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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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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你在中国长大的,是不是很了解中国文化。”魏星熠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乔临清回头,微微张唇:“啊?”
“我考你一考,你知道恍若无人是什么意思吗?”魏星熠眼神在乔肆身上流转了个圆,乔肆故意低下眸子不理他。
“我不知道呀,但是觉得小肆应该知道。”乔临清也懂了他的意思,顺着魏星熠的话头,打了个圈,又缠在乔肆身上。
乔肆抬头看看两个人,“抱歉呀,我不知道。”说这句话时,他还故意露出澄澈的目光,维持着一种呆呆的表情,就差写上“我很单纯”四个大字了。
温洱儒搂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对象,心里喜欢的紧,哪里能给这些人欺负了去。
“这是情难自禁,我和小肆三年没见面了,可不得补上这么多年差出来的。”
“可得了吧,我们乐夫这么多年没对象也没说什么。”乔临清指了指旁边孤孤单单的李乐夫,辩解道。
“诶,这不得怪他高中那段辛酸史吗?”温洱儒仗着和李乐夫认识时间长,也挑了话题给李乐夫。
“停啊,你们一圈有对象的。”李乐夫忙制止,“我可不做被嘲笑对象啊。”
“诶诶诶,说说?”魏星熠跟着凑热闹。
“不太好吧。”乔临清还有些顾虑,李乐夫投去赞赏的目光。
然后乔临清的下一句让他恨不得撤回自己心里的想法。
乔临清说:“怎么样不得等人走了咱们悄悄的问洱儒吗?”
几人大笑,李乐夫也直接往椅子上一摊,两手无力摆开,“好吧,依你们了。”
“也没啥好说的吧?”李乐夫想了好久,问这几个人。
“其实也没啥,就是懵懂时期的恋爱,我耽误小姑娘挺多的,后来就分开了。”李乐夫简要概括。
“嗯?”
“嗯!”
李乐夫紧闭嘴巴,再不肯说一句话。
几个人笑笑闹闹,很快就到了晚上,天暗下来,只衬得茶几旁边坐着谈笑的几个人显得更温馨。
无论现下几人处境如何,明天又要经历些什么事情,几个人现在都是笑着的,共同分了这一盏亮光。
电视机本来是为了解闷开着,现在已经被不知道是啥调低了声音,就是细细的听也听不清背景里的声音。
乔临清早没了架子,瘫在沙发床的小角落,堪堪能维持个坐样,一旁的司流赋因为有自己名义上的长辈,坐的也可以说是稳当。
乔肆温洱儒这对,一直是新婚一样的甜蜜状态,温洱儒环着拥着乔肆,乔肆也微微靠在他肩头。
魏星熠就一直在全身都倚着原将芜,捉着原将芜的手指玩,原将芜抬眼看各个人,不论聊什么,手都是在魏星熠掌控下半分不动弹。
就可怜的李乐夫一个人坐在硬板凳上,他自认为自己是今天谈话的功臣,可谁知道,功臣的风头让乔肆和温洱儒抢了去,俩人被拉着说了很多话,从高中到工作,再到未来。
直到将将结束了上个话题,才有人反应过来,“是不是该弄点饭吃?”
然后就开始大张锣鼓的问谁会做饭,乔临清第一个缩了去,剩下几个人里,除了魏星熠这个不太会做饭的,还有之前伤到腿的乔肆也被按住。
“我真的好了!”乔肆强调,甚至想站起来给大家表演蹦一蹦。
“不行哦。”乔临清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伤了太多地方,我们还是不敢乱动。”
“我跳舞都没事!”乔肆再次强调。
“但是我觉得厨房不够了。”乔临清指了指厨房的位置,确实不大,乔肆扁扁嘴才算作罢。
几个人分分工,不能去厨房的在客厅帮忙择菜,有人管清洗,有人管下锅,有人管着盛好菜,有人管着端出来。
一家子其乐融融和和美美。
“小肆你过年在哪?”乔临清抿了一口鱼,一点一点挑鱼刺。
“就本地吧,我不乱跑。”乔肆接过米饭,应。
“洱儒呢?你怎么样?”乔临清放下手中的刺,抬头问正在递米饭的温洱儒。
“也是本地,今年估计会弄一些事情,不方便跑太远。”温洱儒递给他米饭,也应了一句。
“那好!”乔临清拍了拍手,大家都抬眼看他。
“嗯,小肆过年要是方便,一定把温洱儒给绑过来,他做饭真的好厉害。”
“我知道的,他高中给我送过饭,我当时还以为是买的。”乔肆脸上也带着笑。
几个人哄闹一阵,也就草草了结了饭局。
各回各家的阶段里,温洱儒问乔肆去哪里,乔肆本来说的是回自己家,到车上又开始扭扭捏捏的问能不能去温洱儒那里玩。
温洱儒点头,又告诉他可能有点远。
乔肆丝毫不在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温洱儒看他确定的快,也就点点头。
几个人都不太喝酒,乔肆也还是犯了困,在车上摇摇摆摆的快睡不睡。
温洱儒开着车,也不好怎么扶他,就找了个巧的地方停下车,脱了自己的褂子给他加固一下安全带。
看着乔肆刚好卡在那个位置,温洱儒感觉无比的满意。
到了那个有些旧的小楼,温洱儒拍拍乔肆的肩膀,乔肆悠悠转醒。
“这是哪?”迷迷蒙蒙的乔肆问温洱儒,眼睛是有些雾蒙蒙的,但是还是有着亮光。
刚问完,就自己止了口,“啊,抱歉。”
“嗯?”
“嗯,没事。”
场面一度再次尴尬。
乔肆解开安全带,看到面前温洱儒的薄外套,在手上团了团,搭在小臂上,再去扯自己被弄乱的衣服。
终于弄完下车,温洱儒带他回了自己的小房子。
乔肆打看了一圈,以为只有一张床,想着会不会进展太快,就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温洱儒。
温洱儒愣愣的看他,然后一抬手扯出了客厅的折叠床。
虽说是折叠床,但看上去也是和主卧差不多的款式。
“你喜欢睡小床?为什么不买大一点的?”单人床在乔肆眼里确实少见。
“习惯了,睡大床也是就用这么大地方,觉得不至于。”温洱儒跟他解释,顺手开了房间的灯。
屋子里很干净,几乎是没什么东西,有些空,但是也很有氛围。
除了单人床,旁边就放了衣柜,是原木色的,看着就很干净,很古朴。
旁边是书桌和置物架,置物架上也是空空落落,只放了两个本子,还有些什么小摆件,像是要落灰。
床头柜上唯一一盏小灯是整个屋子的温馨点所在,温温柔柔的光圈,就这么笼罩了整个房间。
“小肆?”温洱儒叫他,他赶忙回神。
“嗯?”
“你晚上在这里睡一下怎么样?”温洱儒问他。
其实有自己的私心在,今天的一切都太梦幻,明明昨晚两个人还连说话都说不上,今天竟然能有这么久的接触,除了接触,他还近距离看了这个长开的小少年,褪掉了浓妆,乔肆长的更温和一点。
眼睛是弯弯的,头发刚好翘起能让眉毛有些阴影,还是喜欢留长一点的头发,也还是一副说什么都好的模样。
乔肆摇摇头,“我觉得我更适合外面那个。”
温洱儒指指屋子里的床,又点点屋子外的床,告诉他两个其实款式是一样的。
在末了又加上一句:“我觉得其实房间里的更好。”
乔肆点点头,应下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