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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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忍不住往后靠了靠，不经意蹭到墙上，墙上的门卡被他蹭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三秒后，灯光闪了闪，房间陷入黑暗。
沈放一时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连牧时得到轮廓都看不清，只能听到一些清浅的呼吸洒在自己耳边。
缓慢，但很炙热。
明明只是把房卡捡起来就好，偏偏两人都在黑暗中静默，没有一个人有所行动。
甚至没有人说话。
沈放被黑暗笼罩，不知道牧时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姿势，又在想些什么。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有些事一旦率先开口，那就输了。
沈放靠在墙上不言不语，不消片刻，果然还是牧时先沉不住气。
牧时的声音响起来，沈放这才发觉两人的距离是这样近，他的声音明明不大，但乍然一响，却有点震耳欲聋。
“我不明白。”
沈放听到牧时这样说。
话里没什么别的情绪，好像只是叙述了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沈放没回答。
牧时缓了缓，似乎在组织语言。
沉默片刻，大概是明白沈放不会主动开口，所有思绪都总结成了一个疑惑，他继续问道。
“你喜欢我？”
沈放没在这话里听出什么情绪来，不知道牧时现在的表情是喜欢还是厌恶。
事实上，二者都不是。
牧时的视力很好，比沈放先一步适应了黑暗。
他看到沈放倚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牧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叫他眼睛里只有自己，不能再对他的问题视而不见，最好是眼眶红红，一边流泪一边回答。
但是不行。
牧时嘴上平静，却借着黑暗极力克制，把一切腌臜的想法都汇聚在眼睛里。
他该感谢沈放的不小心，不然如果现在的神情被人看到，就算有一万张嘴也隐藏不过去。
沈放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俯身，不知要做什么。
这个动作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牧时也终于冲破黑暗的束缚，他手臂一伸，直接把沈放按了回去。
他的力道没收，沈放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了墙上，胸腔都有些狰鸣。
沈放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兔崽子，力气倒是不小。
听到沈放的痛呼，牧时好像突然意识回笼，一下缓过神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捏着沈放的手松了松，但仍旧牢牢握在他的胳膊上，好像一松手，这人就要跑了一样。
沈放看不清牧时的脸色，但从他的动作里也读出了他的急躁。
沈放抬起手，在牧时的手上安抚地拍了拍。
两人的肌肤相触，沈放这才发现牧时的手热得厉害，他都有点被烫到了。
沈放一点没慌，甚至嘴角隐隐约约有了一丝笑意。
年轻人就是容易急躁。
不过越是急躁，破绽越多。
沈放向来喜欢年轻人的急躁。
他把声音放轻，语气温柔，仿佛在哄人。
“先开灯，你不会要在黑灯瞎火的等一个答案吧？”
这话合情合理，沈放却依旧牢牢地桎梏住他，沈放动了动，到底没舍得太过用力，只能无奈地又靠了回去。
牧时哪里能叫他把灯点亮。
一些腌臜的，浑浊不堪的心思，只能在黑暗里滋生，如果太亮了，指不定就要把猎物吓跑。
牧时眼睛里都是侵略，嘴上倒是委屈。
“你现在就说。”
这声委屈好像只是不小心泄露，远不及他内心的千万分之一，沈放从这一声中窥见了些许少年人的心意。
沈放嘴角的笑意扩得更大了一些，但又把话题抛了回去。
“你是这么觉得的？我喜欢你？”
沈放深谙一些技巧，把话题抛回去，如何也算不得他骗人。
牧时没说话，只是借着一点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了沈放半晌。
“我觉得是。”
他凑近了一些，沈放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不然你不会亲我。”
他凑在沈放的颈边，似乎要穿过黑暗把沈放的表情看清楚。
沈放听完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那是意外，不叫亲。”
听到沈放的辩解，牧时一顿，忍不住退了退。
他以为今天就是两人摊牌的时候，但是为什么沈放这么说。
难不成自己意会错了？
不太可能。
牧时先前打听过沈放的人品，他这个人看起来跟谁都能打成一片，但其实十分有距离感。
一个人装一天容易，装一年却难。
更何况，每一个和沈放接触过的人都有这样如出一辙的评价，牧时觉得，那就不会出错。
但他对自己却不是这样。
不论是之前的肢体试探，还是现在的黑暗对峙，沈放对自己，确实是不一样的。
那就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他对谁都如此，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第二就是，他对自己有意思，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虽然很酸，但在已经排除了第一种的情况下，似乎只有第二种能说的通。
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要否认？
牧时一下就觉得没意思，他是享受试探和暧昧的过程，但过犹不及，如果沈放现在还是要维持他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尊贵自尊心的话，牧时觉得，还是算了吧。
虽说他有大把的时间，但还是不愿意陪大影帝在这里过家家。
牧时热情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觉得没趣，也不再逼迫了。
他松开桎梏着沈放的手就要离开，下一秒，却被人拽住了衣领。
牧时猝不及防往前踉跄了一下，再然后，脖颈被人搂住，牧时的嘴上触及到一片温热。
温热，又很柔软。
惊鸿一瞥，一触即离。
牧时花了半天才明白这触感的含义，沈放含笑的声音响在牧时耳边。
“这才是亲你。”
牧时罢工了那么几秒，他缓了一下，如潮水般褪去的热情又如涨潮般冲上海岸线，前赴后继，打得人溃不成军。
他当然不是什么真正的乖孩子，但这会儿，大概是黑暗加成，他心跳如雷鼓，像个真正的毛头小子。
沈放察觉到他愣住，不受控制地从鼻腔溢出了一丝轻笑。
导火索都已经埋好，接下来的引燃就简单多了。
他退后一步，就要再次低身把房卡捡起来，但就像时光倒流一样，方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
他低身，牧时又阻止，把他抵在了墙上。
与刚才不同的是，牧时这次多了一句话。
“刚刚的这个也不算。”
随即，牧时把沈放更用力地按在了墙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