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天空有你》半梅婉香

6、第六章

　　六
　　对于梦来说，她和云海的一切都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消失过，经常她会感觉云海去了南非，过些日子就会回来，她总是这样在自己的盼望中期待着云海的突然出现，可这个晚上浩然的出现却把她彻底搅乱了，而且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浩然还住在了云海的房子里。
　　于梦推了推身边已经鼾声四起的云妮，云妮翻了个身又继续打鼾，于梦再次推云妮:“妮子，在云海房子的哪个人到底是谁呀？他干吗睡云海的房子呀，云海回来住哪里呢？”
　　“你又发梦了吧，云海已经上天堂了，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在云海房子里的是浩然，我的另外一个哥哥。”
　　云妮被于梦彻底弄醒了：“我的小姐，大半夜的，你干吗呢？是做梦又梦到云海了吧，你呀，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不能总是这样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云海已经走了三年了，知道吗，三年，不是三天，我们都要面对和接受这个现实，我们都知道你和云海的感情很深，可他毕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你，他没有遗憾的离开了你，你知道的，他是带着你的爱，带着全家的爱，全医院的爱走的。”
　　“妮子，可我总感觉他还会回来，我就一直在等，等，我也知道他离开了我，可我怎么都感觉他始终在这个世界上，在某一个角落，他是在和我玩捉迷藏，等他玩够了就会走到我面前的。”
　　“小梦，我知道你爱云海爱的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我还得郑重的严肃的告诉你，你的云海永远不可能回来了，你这一辈子不要想等到他。小梦睡觉吧，天都要亮了。”云妮转身睡去了。
　　于梦却没有睡意，当一个云海一模一样的人出现的时候，云海还没有出现，于梦的心突然有了三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失落和失望，这个时候她感到一种恐惧，那就是云海真的不可能回来了，真的去了另外一个和自己的世界无法相通的世界。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于梦就起来了，她轻轻的穿过客厅，看到云海的房间门是开的，她走了过去，里面没有人，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床已经被整理好了，浩然不在，她环顾了房子，这里曾经是她和云海的小天地，墙上的照片也还是她亲手挂上去的，现在也还安静的挂在那里。于梦看着照片感觉云海在里面对着说话，对她笑，她禁不住伸出手去，轻声喊：“云海，为什么不理我。”话音未落，眼泪已经滑落下来。
　　“是小梦啊，这么早就起来了。”说话的是浩然，他一身运动服好象才从外面回来。
　　于梦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是看你的门没有关，我……”
　　“没关系，这里也是你的家嘛，妈妈给我讲了些你的故事，说真的我挺羡慕你和云海的，现在的年月真正的爱情不多了。”浩然边说边看照片：“看你们幸福的让人嫉妒。”
　　于梦边往门外走边说：“等伯母起来，你告诉她我回家了，云妮还在睡觉呢，我就不去打招呼了，再见。”
　　“那不行，回来。”是朱老师在说话，她已经从卧室到了客厅，她也是一晚上没有睡好，眼前的于梦和浩然总让她似乎看到了以前的云海和于梦。从云海离开以后，她更加心疼于梦，她总觉得李家特别欠于梦的，她希望于梦有个好的归宿，可三年过去了，于梦始终是一个人，虽然她的身后有不少的追求者。
　　“回来，吃早饭，小梦，我知道你没有睡好，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吃了饭我让浩然送你上班。”
　　“不用，伯母，我习惯一个人走了。”云海在的时候，只要于梦住在这里，早上上班一定是云海送，那怕云海上夜班，也会清早回来送于梦上班。如今，朱老师这样安排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没关系，我正好熟悉熟悉城市，反正我没有什么事情做。”浩然自然是帮着妈妈说话了。
　　早饭后，于梦和浩然出了门，浩然是先给于梦打开的门，然后等于梦出去，自己才出去，关门的时候转了个身换成左手去关，这个动作于梦以为只有云海会，第一次见云海这样关门，于梦还笑云海怎么这样怪异，现在才知道，这样怪异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浩然，她似乎又感觉云海回来了，楞楞的站在门口看着浩然。等浩然关好了门，叫她走吧。她才明白浩然不是云海。
　　树叶落了一地，于梦和浩然都不说话的朝前走着。于梦是回忆这条熟悉的路上，他和云海走过了无数次，他们喜欢在秋天踩着满地的黄叶，边数边踩。浩然想说话，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从他知道于梦和云海的故事，从看到于梦的照片，从今天早上看到发呆的于梦，他就对眼前的于梦产生了想要探询谜底的好奇心。可以先说是好奇吧，他想知道有关于梦的一切，包括和云海的爱情。
　　“我到车站了，谢谢你。”于梦到了1路车站，对浩然说：“你回去吧。”
　　“那行，我回去了，你多保重，有时间常来家里玩。”浩然停下来。
　　于梦对浩然微微的笑了一下，正巧一辆1路车过来，于梦上了公交车，浩然看着公交车一溜烟拐了个弯消失了，才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浩然总感觉自己的这次回家多少有点做梦的感觉。
　　本来只有一对父母的，突然之间多出了一对父母还是亲生的父母，这无法割断的血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当他看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时，那种从骨子里出来的本能的感情让他在瞬间接受了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母。而且当他知道云海的事情以后，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在这个家代替云海，因为云海和他本来就是孪生的兄弟，他们之间的相同和相通是其他人无法感觉的。
　　比如三年前云海出事，浩然就感觉心烦气躁，心还莫名其妙的疼了好几天，去了很多家医院检查都说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见到于梦的照片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曾经在梦里于梦作为他的新娘出现过，虽然只有那么一次梦，可浩然却记住了于梦，他也试图在生活中去找一个和梦里一样的女孩子，哪怕是相象的，可始终没有找到，等到他已经失望几乎忘记的时候，他却奇迹般来到了这个城市并且在自己的亲生父母家见到了于梦，而且如果没有三年前的意外，于梦就已经是他的弟媳妇了。此时的浩然感觉命运有点捉弄他，本来突然被揭开的生世就让他多少感觉有些戏剧性，再加上于梦的出现更让他感觉似乎这一切都有什么人在冥瞑中安排着。
　　回家的路上，浩然摇摇头，他不想让自己的亲生父母难受，虽然失去了云海，可如今他的出现极大的弥补了两为老人的心。走进家门，父亲在客厅看报纸，母亲好象在等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云妮正在吃早餐。
　　“爸、妈，我回来了。”浩然的良好习惯是当护士的养母从小培养的。
　　“浩然，小梦走了吗？”母亲很温和的问。
　　“走了，我看着她上的车。”浩然回答完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和云海一样笨啊，怎么不送小梦到公司呢，再说早上高峰期，你就不知道打个车送呀。”云妮有些埋怨，可这埋怨似乎有些没有道理，毕竟浩然不熟悉于梦。
　　“我说了打车送，可小梦非要坐公交车的。”浩然赶忙解释。
　　“别听妮子乱说，她的嘴从来说话没几句是经过大脑的。”母亲看着浩然的眼神就象一个当做母亲的女人端详刚出生的孩子一样，那样幸福，幸福的热泪盈眶。
　　朱老师拉着浩然的手：“孩子给妈讲讲你的故事，家里人都想知道。”
　　“看你，孩子都回家了，先让孩子多休息休息，习惯习惯，有你们说话的时间。”云妮的父亲轻声责怪朱老师。
　　“爸，我不累，昨晚我睡的很好。妈，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浩然明白母亲渴望知道自己的一切。
　　“那就先说说你的个人问题，成家没有？”作为家长，婚姻大事永远是他们最为关心的。
　　“还没有呢。”
　　“不会连女朋友都没有吧。”云妮插嘴。
　　“以前有过，三年前就分手了。我们是大学校友，毕业的时候才知道是一个学校的，后来经常联系。真正开始恋爱是在我出国的时候，她也正好在美国，异国他乡见到熟悉的人是多么的亲切呀，我们很快建立了恋爱关系。”浩然停下来喝了口水。
　　“别停啊，继续。”云妮着急的不得了。
　　“别急，让你哥哥喝口水。”
　　浩然放下茶杯继续说：“我出国的费用是父母一生的心血，学费只能靠自己打工，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还一边恋爱，我实在太累，顾不过来的时候，我常常忘记照顾她，于是慢慢的她被其他经济条件好的男人照顾走了，我们不到一年的恋爱结束了。”
　　“这叫什么爱情，一点也不浪漫，简直和云海的爱情没得比。”云妮打断浩然。
　　“妮子，别插嘴。”朱老师怪云妮说话没轻重。
　　“这样也好，我能专心的读书，拼命的打工，我也经常想，或许我和她就不是真正的爱情，是同情，是彼此需要安慰才走到一起的，所以我们的感情才脆弱到随便什么人都能打破的地步。我不恨她，我可怜她，也可怜自己。四年的学习结束后，我如愿的拿到了博士学位，而她也如愿的嫁给了一位富商。回国才一年的时间，我办的律师事务所也才开始有起色，这次来待的时间不会太久，希望爸爸妈妈不要介意。”
　　“哇，原来你是律师呀，难怪这么能讲，我都听的发晕了。”云妮祥装晕到的样子惹的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你能回来就好，只要知道这里有一个家，我们就满足了。”朱老师的眼泪又出来了。
　　“妈，我会经常回来的，从北京到这里坐飞机不过几个小时，很快的，你们也随时可以去北京呀，我想我那里的父母一定会欢迎你们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你继续休息，等明天云妮休息，她带你去熟悉我们这个城市，妈妈是老了，腿脚跟不上你们年轻人，后天呢，我们全家一起去水上乐园玩。”
　　“明天，我还有事呢，佳明的老爸老妈从澳大利亚回来，我要去接，让小梦带你转，她也不是外人。”云妮已经安排小梦的时间表了。
　　“你呀，万一小梦有事情呢。”
　　“她的事情就是没完没了的想云海，再不把她拉出去转转，她非神经了不可。对了，妈，小梦那里我去说，后天全家一起出去不能落了小梦，她可是咱家的半个儿子。”
　　“什么半个儿子？”浩然不明白云妮说的什么意思。
　　“真笨，比云海还笨，还怎么当律师呀。小梦是云海的另一半，自然是半个儿子了。好了，我走了，快要迟到了，再见。”云妮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到了大门口。
　　浩然对家里人对于梦的态度有些不解，不就是个差点过门的儿媳妇嘛，似乎比过了门的还要显的重要。
　　“这孩子什么时候都这样风风火火的，如果能象小梦就好了。也不知道象谁了。”
　　“妈，又拿我和小梦比吧，别呀，我是我，她是她，我和她一样，你还不把我留在家做老姑娘了，还有你还会那么喜欢小梦吗？”忘记拿手机的云妮又进了门接着母亲的话说到。
　　“你看，这孩子的性格一点不象云海，总是丢三落四的，以后成家了可怎么得了呀？”朱老师对浩然说。
　　“别遗憾了，这不是老天给你送回来一个云海吗。”云妮说着话又风一样的跑出了家门。
　　第二天一大早，于梦就来到云妮家，云妮告诉她是妈妈找她有事情，要她早早过来，她还不知道今天的任务呢。朱老师非常高兴看见于梦，还没等于梦坐稳，她就赶着浩然和于梦出门：“你们俩早点出去吧，今天到那里都人多，早去早回，我和爸爸在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伯母，去哪，你和伯父不去吗？云妮呢？”显然于梦对只有自己和浩然出去感觉有些别扭和尴尬。
　　“妮子没告诉你吗，让你今天带浩然看看我们的北洋市，好了，走吧。”朱老师说着把两个人往门口推。看着两个年轻人出了门，朱老师突然说：“如果小梦能和浩然多好啊。”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云妮父亲很吃惊的看了一眼老伴：“你说什么呢，小梦这孩子是好，可她喜欢的是云海，你没看出来她对浩然很排斥的，别乱点鸳鸯了，年轻人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好些，只是这几年苦了小梦。”
　　“是啊，我总是感觉小梦应该是我家的人，云海走了，我也始终把她看成自己的孩子，如今浩然回来了，我希望浩然能让小梦快乐起来，云海没有这个福气，那么浩然呢。”朱老师自言自语。
　　“你还是人民教师呢，怎么突然变的象个神婆了，别瞎操心啊，我告诉你，别乱参合，万一真的浩然看上小梦，那也是他们的缘分，咱们只能盼望他们好，而不能强拉，明白吗。”云妮的父亲再次告戒老伴不要荒唐行事。
　　于梦和浩然出了门。天气有些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有方向又似乎没有方向的走了一阵。浩然打破沉默说话了：“小梦，带我去哪里？”
　　于梦此时才明白过来今天的任务是带浩然看城市风景，虽然浩然和云海一模一样，但她还是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兄弟两，云海看人的眼光尤其是看自己的眼光总是有些羞涩，而浩然的目光是犀利的，成熟的，似乎能看到对方的心里去。云海的身体比浩然要瘦弱些，身高到是一样。于梦知道身边这个酷似云海的人不是云海，可她的心里也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味，这个人总让她想起云海，似乎云海就在她身边，可又时刻提醒她，他不是云海，云海不可能回来，复杂的心情让她不能不用复杂的眼神看浩然。
　　“你喜欢爬山吗？”于梦问浩然
　　“当然喜欢。”
　　“那我带你去爬山，我们去爬雅格山，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城市的主要风景和标志性建筑。”于梦说完看了眼自己和浩然脚上的皮鞋，还没等她说话，浩然已经明白了于梦的意思，他笑着说，我们先去买运动鞋，然后去爬山。
　　到了一家运动服饰专卖店，浩然和于梦成了最早的两位顾客，小姐给他们推荐了两款情侣鞋，并说对于每天前来买鞋的前三对情侣除了打折之外还送一份精美的礼品。于梦拒绝了小姐的介绍，自己先选择了一种其他款式，当浩然把选好的鞋子拿过来时，两双竟然还是一样的款式，于梦想去换一双，突然感觉自己这样做有些自做多情，每天买同样鞋子的男女多的去了，难道你能说他们都是情侣吗。于梦笑自己的过分小心。可当浩然要一起付钱的时候，于梦还是对收银员说，各收各的，谢谢。浩然有些犹豫的接过了收银员退回来的钱。
　　换好了鞋，两个人同时决定步行到雅格山底。
　　雅格山是北洋城市中间最大最高的一座山，也是北洋市一处特殊的风景线，市政府把它建成了一个观光游玩的大型山地公园，免费为市民开放。到了山顶可以俯瞰全城的主要建筑和风光，这里也是云海和于梦最喜欢的地方。云海离开以后，于梦再没有到过这里，今天的到来，让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选择到这里来。
　　她发现城市在这三年中发展的很快，变化大的她都有很多建筑叫不上名字了。
　　“这里真的不错，小梦，谢谢你带我来这个地方，这里好象曾经在我梦中出现，那是我在国外的日子，经常我会梦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现在我才明白，那都是上帝给我的启示。”浩然感叹到，如今城市发展的速度是很惊人的。
　　“当然，我都快不认识自己生活的地方了，这里没有北京好吧，不过我还是喜欢这里，但我也想去北京看故宫，看长城，但不想生活在那里。”于梦接过浩然的话题。
　　“为什么不能住在北京呢，那里毕竟是我们国家最集中的文化经济发展的中心。”
　　“习惯了那里就感觉离不开那里，否则为什么有那么多老人要叶落归根呢，其实最主要的是，人的感情赋予了哪里，哪里就是他最眷恋的地方。”于梦想说，这里有她和云海的回忆，这里是她等待云海的地方，她的思绪又飘回了以往的回忆中。
　　于梦看着远出的楼房发起了呆，她想起每次来到山顶，云海总是喜欢让她找她和他的家还有他的医院。
　　突然浩然问：“小梦，你看，我找到了妈妈家的楼房，那红色的楼房，只能看到一个角，但绝对不会错，小梦，你的家你能找到吗？”
　　于梦很吃惊的回头看着浩然，她的心被浩然突然的一问震了一下，她奇怪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是她和云海之间的话题，她看着浩然，发现浩然已经戴上眼镜，才明白这是问题的巧合，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云海。
　　“我找找看，好几年没有上来了。”于梦边说边找，她找到了大致的方向，可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家的楼房，或许是被高大的建筑包围了遮盖了。然后她无意识的去找云海的医院，很容易就找到了，于梦又继续找自己的家，可仍然看不到。本来就没有方向感的于梦此时为找不到自己家的房子有些着急。她记得，和云海来的时候，前面几次都是云海帮她找到的，还笑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会迷路的，不过只要有他在，他就绝对不会让他的小梦迷路的。如今云海不在了，于梦突然间感觉恐怖，一种找不到家的恐怖，她突然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和害怕，她很失望的对浩然说：“我找不到我的家了。”
　　“别着急，我帮你找。”浩然安慰于梦。
　　于梦看着浩然想着云海，她有些后悔把浩然带到这里来。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于梦一脚踩空摔到在地上，她坐在地上很长时间没有起来，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钻心的痛，左脚踝关节扭伤，这是她最直接的判断，和云海在一起三年，学可很多医学知识，连云海都说于梦对医学特别有悟性，当初应该学医。
　　浩然看到于梦疼的额头上冒汗，知道伤的一定不清，他赶紧用手机打了120急救电话。
　　于梦仍然坐在地上，她不敢乱动，她害怕伤着骨头，如果只是韧带扭伤还好说，如果是伤了骨头，那她可怎么上班呀。总不能打着石膏架着拐棍在办公室工作吧。
　　到了医院，还没等检查结果出来，云妮的父母和小梦的父母就到了医院。拍了片子，踝关节轻度骨折，韧带拉伤比较严重，好好修养，没有太严重的后果。当大家都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小梦的母亲发现了和云海一样的浩然，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当时云妮见到浩然的摸样。朱老师赶紧解释：“这是浩然，云海的双胞胎哥哥。”然后很简单的说了浩然的情况，并说：“本来是打算过些日子带浩然去你家的，现在到在医院先见面了。”
　　云妮风风火火的赶来，看云妮躺在床上，左脚打了绷带，喊到：“天啊，怎么又是左边的，似乎你的左腿和我家有缘。”
　　“怎么小梦的腿和你家有缘？”浩然还没有习惯云妮的说话方式，他奇怪的问。
　　云妮把浩然拉到病房外说：“小梦还在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条腿伤了，云海给她治疗的时候爱上她的。如今带你出去又是伤这腿，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
　　浩然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云妮已经转身进了病房。浩然在回忆云妮说的每一句话，但还是不太明白云妮话的意思，难道云妮的意思是说自己会和小梦有点什么吗？浩然笑自己怎么回到家成了弱智，连妹妹的话都搞不清楚了。
　　于梦没有在医院多待，第二天便出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