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天空有你》半梅婉香

21、第二十一章

　　可这个电话该怎么打呢？李川的不友好和傲慢加上于梦的故意报高价，让于梦感觉这事非常棘手，但是对方的没有诚意显而易见，即使当时于梦能很理智很客观的报价，对方也未必能认可。此时电话响了，于梦拿起来，是老总的电话，电话那边老总第一次对于梦发脾气：“于梦，怎么这样办事，刚成立的设计公司就这样接活？还想干下去吗？给你们提供好的平台，你们就可以漫天要价？贸易公司不是外人，也是咱们自己的，你狮子大开口呀？如此不合作的态度怎么能搞好工作，搞好业绩？我告诉你，贸易公司的项目如果给了外人，你就考虑回家抱孩子。”于梦还没说一句话，那边老总就挂了电话。
　　好奇怪啊，这件事怎么如此快就传到老总耳朵里了？而且更奇怪的是老总怎么会对贸易公司的事情如此上心？此时的于梦没工夫生气，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挽回败局。看来必须在面对一次李川，无论是电话还是亲自去拜访，无论成败，她都必须去面对李川。
　　于梦还是叫来了吴旭：“刚才老总电话来交代，让我们务必拿下贸易公司的设计项目。有什么好办法？”
　　“看来李川这个人不好打交道，而你上午已经得罪人家，好像得罪的还不轻，咱们私下打听打听，贸易公司还有谁能管他，咱们直接找他的领导，也许还有转机。”吴旭看着于梦也没什么把握。
　　“还是你问问老总的秘书，她是你同学好说话，就用我电话问。”于梦抓起电话递给吴旭。
　　吴旭苦笑着接过电话边拨电话边说：“死马当活马医吧，估计希望不大。”
　　电话通了，吴旭按下免提键先是很客套的问候了两句，马上转入正题：“打听个事，贸易公司的李川哪里来的神仙？”
　　“听说是从北京来的，还是留过洋的，贸易公司也是人家自己组建的挂靠在咱们集团的，老总表面上管人家，可实际上人家什么都是自己做主，人家还给房产公司投了不少的钱，酒店商场也有人家一半的股份，来头大着呢。我不能多说了，下班后请我吃饭再给你讲，拜拜。”秘书很快挂了电话。
　　这几句话就足够了，难怪刚才老总发脾气呢，于梦和吴旭对看着，都不知道怎么办。
　　“于总，我看还是你亲自去一趟，面见那个李川，或者约出来吃饭，饭桌上好说话…”吴旭的话还没说完，于梦打断他，摆摆手：“我才不呢，第一我请不出来，人家多大的架子，第二，我也不去低三下四的求他，早上看他那劲就气的我够呛。”
　　“老大呀，现在几十口子人需要吃饭，你不考虑自己还要考虑大家吧。都没有项目做，我们还坐着干嘛？老大，委屈你一人，幸福一群人，如何？再说，你是老大，这里够资格请他的也只有你了。”
　　“老总都奈何不了他，我又有什么能耐？”于梦很无奈的伸开手。
　　“如果你不去，老总那边我看也不好交代吧。”吴旭极力劝说于梦。
　　“我再想想吧.。”于梦很烦躁的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约见李川，假如约了，李川是否能给她这个面子呢？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处理成这样，于梦感觉到了自己的不稳健，不成熟。她重新填写了一张报价单，打算今天晚上见李川的时候交给对方，为表示早上的歉意，她打算买件礼物送给李川，买什么呢？于梦感到为难，送礼请客吃饭是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如今为了公司的项目，她不得不去做。
　　买什么礼物呢？是不是太俗气了呢？如果是女人买束花就解决了，可男人，又是个陌生的男人，该买什么礼物呢？于梦想不出买什么，干脆问浩然，看他有什么好主意。于梦拿起手机刚播了两个号码，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于梦拿起来，前台说是贸易公司打来的，于梦让接进来。
　　“是于总吧，我是贸易公司李川，明天早上10点，你带上合同来我公司签订办公楼和室内外外装饰设计的项目。”是李川的声音，于梦听得清清楚楚，那话的内容却让她感觉那么不真实，她没有反应，李川接着说：“基本按照你提的要求，我们也有自己的一些条件，相信不会有大的分歧，明天早上10，过期不候。”电话已经挂断，于梦还拿着话筒发愣，她不知道李川是不是故意捉弄她，还是别人给她开玩笑，因为她知道她报的价格在北洋市绝对是天价，她认为对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冷静下来，于梦反复会议刚才的电话内容，不是做梦，李川说话还是那么盛气凌人，但对方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她的价格呢？于梦想弄明白。她叫来吴旭，把刚才的电话内容告诉吴旭，最后问了句：“你认为我们该去签合同吗？”
　　“干嘛不去，我们的报价在咱们这里是天价，可在北京在国外都不算啥。人家李川是从国外回来的，幸好你今天早上报价高，如果价低了，怕人家还真的不找咱们。别担心了，这么好的事情高兴还来不及呢，明天早上我跟你签合同去。”吴旭高兴地快跳要起来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国外的人很注重设计，可毕竟咱们这不是国外呀。”于梦还是不太相信这件事。
　　“老大，你叫歪打正着，本来想把对方吓走，结果引来金凤凰，是你的运气啊，咱们公司开张大吉啊。别担心那么多了，老总不是也希望你接下来嘛，这不正好吗。”吴旭完全沉浸在明天的快乐中。
　　礼物不用买了，饭也不用请了，短短的一天冰火两重天，于梦真不敢相信这一天是真的，好像处处充满了戏剧性，大悲大喜的，让她今天的心情和情绪跌宕起伏了好几次，而且幅度之大，是她工作以来的第一次。
　　回到家里，浩然已经在厨房做饭，于梦拿起一根黄瓜，边吃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比故事还故事，你知道吗，早上我去看现场，被甲方的傲慢和无理快折磨疯了，回到办公室又被老总骂，下午正发愁了，甲方又打电话让我明天去签合同，你说说，我今天一天的经历够丰富了吧。到现在我都在怀疑甲方是不是真的签合同，会不会明天故意给我难堪？”
　　“听不太清楚你说的，但签合同应该是好事，在合同条款上写明双方的责任和义务，付款时间和方式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大律师就是大律师，我专门带回来一本合同，让你帮我参谋呢。”于梦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毕竟第一笔单子还是成功在望。
　　“吃晚饭就帮你草拟。”
　　饭后浩然坐在书桌前看着于梦：“好吧，仔细说说你今天的情况，刚才没弄太明白。”于梦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告诉给了浩然。
　　浩然沉默了一会说：“如果合同签订的合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毕竟是你们集团公司的，但你的价格对方为什么会接受，我感觉有些意外，对方就是很有钱，也不至于如此大方吧。我看你明天同对方签价格的时候还是小心点，对方一定会讨钱还价，这是常识，你最好坦陈的把价格让到这里的行业价格。”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吴旭说国外很在乎设计，我们是因为敢于要高价，才震住对方吧项目给我们的。”
　　“不可能，毕竟是在国内，入乡随俗谁都知道，本来早上你的报价已经让对方很不开心了，下午又来电签合同，不在常理之中的事情，还是多个心眼好,即使签不成合同，你也别贪心，大不了咱回家休息。”浩然对于梦很认真的说，他不希望于梦为了公司压力过大。
　　浩然的一番话让于梦有些担心，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明天会什么样？合同能否顺利签成？但从内心讲她不愿意放弃这个项目，毕竟这是她的第一炮，她要打响，就是有什么危险也值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