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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男主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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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没猜错,挡了长公主车架的人正是原著里的渣男男主,秦牧。
等了半天马车也没动,长公主脾气急,就要下去看看,夏言下意识想拦着长公主,不想让长公主和秦牧有接触,却被长公主本以为也想去看看。
“你拦着孤做什么?”
夏言不知道怎么劝长公主不要见秦牧,只放下了抓住长公主衣袖的手,低下了头。
“行了,你想下去就下去就是来。”长公主伸手拿了一顶帷帽递给夏言:“但你得带上这个。”
“可姐姐都不戴帷帽啊。”
长公主笑笑,捏了捏夏言的手腕:“孤能护得了自己,你能吗?”
“等你什么时候和孤一样,让他们不敢碎嘴,你就不用了。”说着长公主拿着她的辫子跳下了马车。
无权无势,人生地不熟,还有一点社恐的夏言,一想到会成为视线的焦点,果断选择带上帷帽。
“这位小哥,我这朋友只是喝醉了酒,你怎么就非说是我朋友的过错呢?”秦牧扶着他那位醉酒的朋友,站在马车前,非要和马夫争论个清楚。
那马夫不善言辞,身后车驾上又坐着两位公主,唯恐被问罪,更加说不出是非缘由。
“你……你快些让开路,我不和你争辩。”
“皇城脚下,达官贵人家的仆人说话都这般嚣张吗?”
长公主下了马车,拿马鞭敲指着秦牧:“你这个书生,孤的马夫好声与你说话,先说了抱歉,你却步步紧逼,是欺负这马夫不善言辞吗?”
“孤的婢女和你商量解决办法,还给了你银子,你在纠缠些什么?”
秦牧向着围观的百姓致歉:“是我与朋友的错,影响了各位通行,还请各位见谅。”
“但也请各位为在下作证,在下的朋友被这位姑娘的车架所撞,家仆撞了人,主人就连一声不发吗?而这位姑娘一下了马车就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就是,就是!分明是他们撞了人,还要打人,前几日,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就踩了我的摊子,吓的我哦,几夜都没睡好。”
“对啊,咱们看着呢,这个书生好好的讲道理,这姑娘一下来就打人。”
秦牧听着耳边越来越多的附和,偷偷勾起了嘴角,转瞬即逝。
书生不愧是书生,嘴皮子就是耍的厉害,几句话,就把围观看客拉到他那边去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能给长公主驾车的马夫,车技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就这么巧撞了人。
若是撞了其他人,夏言还会觉得是马车的失误,但这事掺合了秦牧,夏言第一时间觉得不正常。
看着长公主成了视线中心,夏言想下车的脚,后腿了一步,可又想到今日上午长公主替自己解了围,咬咬牙,扶了一下头上的帷帽下了车。
是要他们看不到我,我就很勇。
帷帽之于夏言,就像商场门口上招揽客人的小熊玩偶头套,具有解放天性的作用。
“姐姐。”夏言走到长公主身边,和长公主站在一处。
长公主半回头:“站孤后面。”
“姐姐把鞭子收起来吧。”
“这位姑娘,您看您的妹妹都看不下去了,您就收手别打人了吧。”秦牧趁机开口。
帷帽下,夏言翻了个白眼:“可是,这位公子,我家长姐什么时候打人了?”
“诸位叔叔婶婶,我阿姐虽说性子急,可自始至终从没打过人啊。”夏言微微屈身,朝着看热闹的百姓行了个礼。
“我自幼体弱多病在外养病,虽说如今身子好些了,但还是受不得惊吓,方才这位公子的朋友冲撞了阿姐的马车让我受了惊,阿姐是担心我,一时心急……”
夏言可没说假话,原主的身子就是不太好,一直病殃殃的,刚才马车突然停下,确实让夏言又被惊吓到,虽然只有一点点。
夏言长的弱弱小小的,让人不自觉就偏心她。
“就是啊,人家姑娘说了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我的娃要是有个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让人给吓着了,看我不撕了他。”这位婶子嘴快说完,好像觉得不吉利,连忙呸了几声,“呸呸呸,我娃好着呢。”
秦牧转而问:“只让这位姑娘受了惊吓,便能随便打人吗?姑娘只是受了惊吓,我朋友可是被姑娘的马车撞了的,还要被平白无故的让人用鞭子打。”
说的好像长公主真的动手了一样,长公主的辫子上到皇子,下到囚犯都让她打过没错,可也不看看,长公主打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说鞭子的事情还好,一说夏言就来气,说的那么可怜,真打你了不成?这个秦牧言语总是三两句离不开长公主手里的鞭子。
像是在故意引诱长公主动手。
眼看长公主的脾气压不住要上来,夏言拉了拉长公主的衣袖:“这位……公子,我阿姐手里的是马鞭。”
秦牧点点头:“在下自然知晓,马鞭打人,痕迹几日都消不下去,我朋友一个读书人,怎么受得住?”
“可阿姐是要带我去马场,要教我骑马,阿姐自然会带着她惯用的马鞭。”夏言缓缓开口,“只是我阿姐性子急,手里的马鞭没来得及放下,就要被公子指成要打人吗?”
有人听出了不对劲:“也是,前年听说我家娃娃在外头摔断了腿,吓的我哟,手里还拿着擀面杖呢,就冲出去了。”
“我们村里人还以为我要去打孩子呢,我哪里想的到那么多哦,我吓的魂都没了,好在报信的人传错了话,我娃娃只是扭着了,养些日子就好。”
夏言听着这位嫂子给力的助攻,帷帽下扬起一个笑,虽然长公主不是真的被吓到了,但她也确实没想打人。
不然就长公主的身份,她就是抽了秦牧几鞭子,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何况夏言就觉得秦牧没安好心,他朋友都昏迷了,他还在这里争论谁对谁错,还不赶紧把人送去医馆。
还要就是,喝醉酒就是理由了吗?夏言最讨厌用醉酒作为借口的人了,那个地上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用醉酒就想甩去一切责任的秦牧,就是在夏言的累点上蹦迪!
夏言听的清楚明白,虽然不知是谁的过错,但长公主不想耽误时间,让婢女妥当处理安顿了,是那个秦牧不依不饶,抓着不放。
“这位公子是想怎么样呢?为何非要车里的人露面才满意?我与阿姐皆是女子,我阿姐的婢女给赔了不是,给了银子赔偿,还要带公子的朋友去医馆。”
夏言停顿了一下,发出疑问:“是公子你,放着地上昏迷的友人不管,非要纠缠阿姐,公子怎么还不把人送去医馆呢?”
……
好像有些道理,哪有放着朋友生死不管,和人耍嘴皮子的,何况长公主的婢女马夫态度好的很,一开始就想怎么样秦牧。
“公子还不带朋友去医馆吗?”
秦牧被堵的无话可说,脸色不太好看,不是说车里的那个长公主脾气一点就炸,那个新公主弱懦没用,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字吗?
现在算怎么回事?
秦牧眼神阴暗,瞄了一眼地上的“好友”,颇为嫌弃,真没用!
秦牧长得好,不然也不会被点为探花郎,不会把真假两位公主骗的团团转。
“读书人最是要讨个清白是非,想来友人也会想要个赔礼的。”
友人:我现在只想去医馆!
夏言刚准备继续开口输出,但一阵风来,吹起了夏言的帷帽。
帷帽就是夏言在这么多人注视下出言的根本,风吹起了帷帽,露出来夏言的脸,夏言就像的被下了暂停键,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社恐人士只想赶紧逃回马车之上,好在风来突然,走的也突然。
秦牧看见了帷帽之下的面容,原来这就是那个新封的公主啊。
长公主的车架停在街面上,街两边都是些酒楼铺子,离得最近的是一间广聚楼。
顾行砚今日和好友一起在广聚楼二楼包厢内小聚,顾行砚的位置在窗户边上,中途往下看了眼,就看了长公主的车架。
侯爵世家的顾行砚也是见过长公主的,顾行砚对长公主不喜也不厌,见了长公主的车架,抱着非礼勿视的念头,顾行砚收回了眼神。
却忽然见马车车帘被一只手悄悄掀起。
顾行砚本能的垂下眼眸,避免盯着姑娘看,等顾行再抬眼的时候,长公主的车架已经停了。
只是匆忙的一眼,那无意间的一瞥就扎根在来顾行砚脑海里。
陛下接回一位养在鸠山养病的公主的事情,早几日顾行砚就知道了。
能在长公主车架上坐着的人,和长公主差不多的这个年纪,看着还有些柔弱,只能是昭婉公主了。
顾行砚只知道这位昭婉公主这个病秧子,却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是这般让人……怜爱。
顾行砚只觉得自己二十年来的礼义廉耻都白学了,脑子里只剩下那个女子的面容。
“明瑾,在看什么?”同行的人也往下看了一眼,“下面怎么这么热闹,明瑾也看起热闹来了?”
那个人忍不住打趣顾行砚。
顾行砚摇摇头,打算关上窗户,却被好友拦住:“这不是长公主吗?她怎么和一个书生吵起来了?”
“等等,那不是秦牧吗?他怎么连长公主都敢碰?”
好友对秦牧过于嫌弃的口气,让顾行砚皱眉:“你认识那个书生?”
楚知远靠着窗户上:“不算认识,只知道读书不错,是今年的考生,考中二甲前五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不是个好人,日后若是有机会一起共事,要小心点他。”
“哎,那长公主后面的女子是谁啊?”
楚知远也没指望顾行砚能回他,只是随口说说,这个女子还带着帷帽,谁能认出来是谁?
“不可背后议论姑娘家。”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就是,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气什么?”楚知远摆摆手,内心嘀咕,护这么紧,要不是我知道你的为人,还以为你看了人家呢。
楚知远想着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顾行砚,还真想不出来顾行砚以后有了夫人会是什么样子。
算了,这和他楚怀远有什么关系?他操什么心?
换了个姿势趴在窗沿上继续看热闹:“呀,风把那个姑娘的帷帽吹起来。”
顾行砚没忍住随着楚怀远的话转头,这一次他看清了夏言的面容,也看到了夏言眼里的慌乱。
忍不住想替她解围,还不知发生什么,但已经开始偏向了夏言和长公主这边。
在顾行砚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秦牧一个男子,当街为难两个女子,这行为做事就已经让人不喜了。
长公主名声不好,嚣张跋扈,但顾行砚并不认为长公主如传言一般,长公主是帝后最宠爱的女儿,若是真的不知分寸,不懂进退,如何能让皇帝一直疼爱?
“这个秦牧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怎么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
“唉唉,你要干什么?”楚怀远还看着热闹,顾行砚就已经喊了家仆进来。。
“还能看着他一直纠缠两位公主?”
“两位公主?你还真认识后面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