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死神同人]》苏以生

6、第五章 你没错，错的只是命

　　“我放不了……”手被收拢在浦原的掌中，“那是我的罪。罪无可恕。”
　　“那就不要自己一个人背负，”温热的气息吹着耳朵，微微发红，“把那些罪都给我。你就会得到宽恕。”
　　“骗人！”是什么东西，流入嘴角，那么的涩，“那些都是我的错。”
　　“没有骗你。”
　　眼前的视线被一双手所掩盖，那声音似是呢喃，“你没错，错的只是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往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时间总是淡然的冲走一切，不曾停留，也无法停留。
　　“哥哥，今天是真央的入学日呢。”寻穿上了一件村上新做的衣服，在屋子里做着饭。十多岁的年纪，而时间已然过去了三十年。
　　“嗯。”村上在一边应了一声，“一切注意。”“知道了哟，哥哥。”寻将早饭端到村上桌前，“不过哥哥明明是有灵力的，为什么不一起去真央呢？”
　　寻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而且以哥哥的灵压，肯定是第一名。”寻看着村上作花痴状，只差没有背景上的花了，“哥哥果真好厉害！我好崇拜啊~~~~”
　　“聒噪。”淡淡的抿了一口酒，村上说道。
　　“不过哥哥，”寻放下筷子，“小寻走了以后，你要更加注意身体，”想要夺过村上手中的酒杯，却技不如人，每每被村上闪过，“总有一天，小寻会让你早上喝不到酒的！”有些微喘的寻气急败坏的坐回了位子。
　　“吃完，就走。”村上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赌气中的寻并没有看到。
　　“小寻今天是开学么？”高杉阿姨在河边洗着衣服，看到一身新衣的寻走出家门。“嗯，”寻关上门，“今天是第一天。”
　　“真央是寄宿制的啊，村上那家伙以后就更没人管了。”高杉阿姨笑道。“不会拉，浦原哥哥有时会来看哥哥哟。”寻笑着挠了挠头，“啊，不说了，阿姨，我先走了哟。”
　　村上独自一个人坐在屋中，突然觉得一瞬间，空了。
　　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阿，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吧。三十年前是什么样的，杀戮，只为活着，无论是在现世，还是这儿——尸魂界，亡灵的世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前世&往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那是一个梦，梦中的世界，或许就是你们存在的世界。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经过不同的街道，去往不同的目的地，学校、公司。村上村沐站在日本东京的街头，有些踌躇。该往哪呢？左？或是右？
　　低下头，看着街道上的石板，开始有些厌恶这个不切实际的梦。虚假，而又丑陋。
　　“村上？”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似是穿越了百年的时间，抬头的瞬间，来人对着太阳，迎着阳光，刺眼的只剩下一片黑影。“我就猜到是你，”少年黑色的头发，清秀的脸庞，“不过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儿呢？”凑近脑袋看着村上，“啊，莫非你和我一样，也是逃课？”
　　“你才逃课呢，你全家都逃课！”那句话似是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使得村上不禁愣住。“哈哈，”少年大笑，“你还是一如既往毒舌的可爱呢。”
　　“你给我闭嘴！千羽御司！”村上似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一句句话完全不经大脑的指挥的讲出，像是灵魂附在他人的身上，看着一场闹剧。
　　“哈哈，”千羽御司一把钩过村上的肩，将嘴凑到村上耳边，“我果真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村上，村沐。”
　　“村上！村上！村”反手向声音的来源打去，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阿拉拉，这就对待客人的态度么。”一瞬间，空间的转换，让村上似是有了那么一丝的错觉，生活的世界没有改变，只是心境变了。
　　“果真和寻说的一样，你这个做大哥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呢。”浦原喜助坐在村上一旁，手里还抓着村上的手。
　　“放手。”村上想将手抽出，却被浦原越抓越紧。“你是指这个？”浦原笑着抓着村上的手给村上看（这句话好纠结。），“不放！”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放不放？”村上有些失去耐心，“不放，这手刚才还想打我呢，”浦原打着主意，“不给点惩罚怎么可以放过？”
　　“你想怎么样？”村上有些咬牙切齿。“啊，”浦原想到了什么，“你给小寻做的衣服不错，作为惩罚，给我也做一件吧。”
　　“就这样？”村上挑眉。“就这样。”浦原笑。“那还不快放开你的手！”“嗨~~”
　　“呐呐，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啊？”浦原凑近村上问，村上一个闪身，坐到了浦原的对面，“你不用工作么？二番队何时变得这么空闲。”
　　“嘛嘛，”浦原挠头，“夜一桑今天和队长一起去真央视察了，难得二番的两大巨头都不在，不出来玩可是对不起自己呢。”
　　“玩忽职守。”村上忍不住吐槽。
　　“话说回来，我突然发现，”浦原顿了一下，“村上也不是那么冷淡的人呢，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嘛。”“哼。”冷哼了一声，村上低下头去喝茶，还没喝到一口，就被浦原抢了过去，一口喝下，“客人都喝不到茶，主人倒是喝起茶来了。”
　　“你还有客人的样子么？”村上咬牙切齿，这个混蛋，那是我喝过的杯子！
　　“嘛嘛，不要那么介意嘛。”浦原笑，“还是说，”有些暧昧的看着村上，“你已经把我当成家人了？”
　　“……疯，子。”村上无语，从此决定，不在于一个叫做浦原喜助的男人斗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现实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将晕倒的村上横抱在怀中，浦原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高杉三千代。“你，还是走吧。”
　　“为什么呢？”三千代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年前也是这个人，挡住了村上斩下的手刀。“他不会杀你的，错的不是你，而是命。”
　　“可如果不是我的原因，寻他就……”“放过你自己吧！”浦原低吼着，“也放过他……”“为什么你们都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他根本就不会杀你。”
　　“什么？”
　　“他杀的，”浦原低头看着怀中的人，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只会是自己。”
　　“你，”三千代的声音嘶哑的紧，“爱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浦原没有回答，却沉默着承认了一切。
　　“五十年前，那时我还小，我就发现了这一点，没想到，”似是一场笑话，“一切都是真的。”
　　“你真的，爱上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