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死神同人]》苏以生

55、番外六章 兰思蓝染

　　自己有的第一个意识什么？啊，一切听从蓝染大人的指挥吧。
　　那个时候，自己虽说有了思考的能力，却完全没有行动的能力。只能靠着感官，了解这周围的一切。而让自己有了意识的那一件事，便是蓝染大人的一个吻。
　　一个，只能说是对自己这具身体的一个吻。
　　我的主人，给予我这具身体的人。一个叫做村上村沐的死神。
　　然后，很多年后，自己终于有了行动能力。
　　那一天，自己等着蓝染大人来看自己这具身体，却很久都没有等到，就在自己焦急万分的时候，自己的手指，似乎动了。
　　然后是手掌，手臂，乃至整个身体。
　　睁开眼，看到的满目的月光，凄清而又绝望。
　　试着坐起身，然后站立。那一瞬间，自己似乎是高兴得要叫起来。然后试着说话，开口的一瞬间，像是受了什么蛊惑，那个名字，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像是在脑海里过了千变万变。
　　蓝染，惣右介。
　　下一秒，当自己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一个身影冲了进来，然后抱住自己。“村沐！”那个熟悉的味道，让自己几乎都要喜极而泣，是蓝染大人，蓝染大人啊。
　　可是，他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我自己，没有名字。
　　“村沐……你活过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终于活过来了……”蓝染大人抱着自己，喃喃低语，而自己却只能僵硬着身体，不知所措。
　　下一刻，他轻轻推开我，然后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对我说：“村沐，叫我的名字，我要证实，你活着，不是我在做梦，叫我的名字，村沐……”
　　看着那双浅褐色的双眸，自己竟然哽咽，然后，像是被蛊惑一般，那个名字，那个自己在心底喊万变的称呼。
　　“蓝染，大人。”
　　当自己以为，他会在一起抱住自己，高兴地说自己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摔到了墙上。
　　肋骨断了三根，却不感觉疼痛，因为心的疼痛，早已超过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视线被鲜血笼罩，逐渐变得迷糊，自己试着开口，叫出的名字，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惣……右……介……”
　　最后看到的，是蓝染大人惊恐的双眼。
　　然后，一片黑暗。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虚夜宫一片凄清。
　　只有一些虚们在其中穿梭。自己坐在虚夜宫里唯一一棵石英树上，抬头，看着月亮。然后，那个人，就这么出现自己的眼前。
　　“蓝染大人……”自己小心翼翼的这么叫着，不知所措。
　　他背对着自己，月光打下的影子笼罩着自己。“你，”自己抬头，“不是她……”
　　她么……给予我生存机会的主人。
　　村上村沐。
　　“蓝染大人，我的名字，兰斯洛。”
　　单膝跪地，以示我的忠诚。我不是她，但我的心，比她的好。因为，我一切都向着你，绝不背叛。
　　“兰斯洛么……”他低语。喃喃重复着，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不许走出寝宫半步。”然后甩袖离开。
　　“是。”自己没有反驳，因为，我绝对不会背叛。
　　月光凄清。兰斯洛……兰斯洛……
　　你又可会知道。兰，便是蓝。斯，便是思。洛，便是汝。
　　兰斯洛，我愿化成你的蓝色，永远跟随着你。
　　我的，蓝染大人。

　　从那一天起，自己再没有出过那间寝宫半步。直至三十年后，那一天。
　　“兰斯洛，去现世，带回一个人。一个叫做村上村沐的人。”
　　自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有了那么一丝颤抖，大人……你终是要舍弃我了么？
　　那个女子，自己的主人。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蓝染大人会把自己误认为是她。
　　一模一样的容颜，你的惊恐，我的绝望。拉着你，走入黑腔，走入你的绝望，我的地狱。
　　“我让她扮成你去浦原身边可好？”他的话语，是对主人说的，却让自己在那一瞬间，失了所有的力气。
　　“蓝染，这个游戏不好玩，喜助他不会认不出我的，就算你把她的意识催眠成我的，我还是相信她不会认错的，那么这个游戏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你错了，”他看着主人的背影，目光灼灼，“你可知道兰斯洛的□□是由什么做成的么？”
　　“她用的身体，是你当年魂解时残留在虚圈的灵子所铸，所以我想，你现在的死神状态下并没有多大的能力，不是么？”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所以，那一年，你没有认出我，所以，那些年，你每每吻着我的身体的时候，想着的，都只那个叫村上村沐的人。
　　“顶天之上，只有我一个人，岂不是太过冷清，”
　　“所以村沐，我希望你输，然后。”
　　“只属于我。”
　　好痛，心真的，好痛。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然后拔出了他的斩魄刀。
　　镜花水月。
　　“忘记一切，”
　　不要……
　　“从今以后，你就只是，”
　　不要……
　　“村上村沐。”
　　不要啊！我的记忆！蓝染大人！……

　　那么长久的虚假，直至那一天，那个女子再次出现自己的眼前。
　　然后，自己义无反顾的和黑崎一护去了虚圈。只为了，再见你一面，或许只有一个问题，我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地位？哪怕，只是蚂蚁一般的地位……我都心满意足。
　　可是，那里，我没有见到你。
　　那个女子，我的主人。
　　我以为她会杀了自己，可是没有。
　　我们打了一个赌，主人她说我只是你的一个棋子，所以会死，会被你杀死。但是我不信，我没有背叛你，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她说，如果你没有杀我。从此以后，我就只是兰斯洛，不再是谁的半身，只是兰斯洛，跟随着蓝染大人的兰斯洛而已。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蓝染大人……
　　那双浅褐色的眸里，再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光芒，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会杀了我？
　　为什么……
　　我还是那么……
　　爱你……
　　我爱你啊……
　　蓝染
　　惣右介

作者有话说

　　悲情番外……写在即将结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