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童年》梅心竹影

18、十七

　　“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火车还没停稳，Tom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声喊着。Rabastan在旁边冷笑着：“这老头竟然还没有退休？”
　　Tom和Rodolphus都没有理他。Rabastan自觉没趣，只得换个话题说：“我们好像不用自己拿箱子，是不是啊？”
　　这次总算换来了Rodolphus的一声“嗯”。Tom缩回刚准备去拎箱子的手，和他们一起下了火车。
　　从坐上船，到进入Hogwarts的城堡，Tom一直沉浸在不外露的喜悦和激动中。他感到这个地方和他骨子里有种天生的契合，是他注定的归属之处。Nagini应该也会喜欢这里的，他想。
　　“啊！”Tom忽然小声叫道。Rabastan转身问：“怎么了？”Tom摇了摇头，没答话。Rabastan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Tom一言不发地跟着队伍走。他刚刚把箱子留在火车上，却竟然忘记Nagini在箱子里面了。如果学校有人替他们拎箱子，发现了Nagini怎么办？Tom手心中沁出了几滴冷汗。
　　“主人，你找我？”Nagini嘶嘶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Tom一惊，抬头看去，只见Nagini盘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身子紧贴树梢，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Tom大为放心，却不明白它怎么出来的。Nagini吐了吐信子，游下树来，很快消失在草丛中。
　　“一年级新生，请跟我来，等待分院。”
　　Tom一听这声音，不禁颤抖了一下。是Albus Dumbledore，决不会听错。果然往那边看时，Dumbledore那褐色的头发和胡子显眼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人群骚动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
　　Dumbledore似乎没有认出Tom。他的眼光越过半月形的眼镜上方，扫过这一群十一岁的孩子；经过Tom的时候，并没什么特别的停顿。Tom却在他的眼光射过来时呼吸都差点停止。这个人，会将他的那些表现——偷、抢、欺负人、半自觉地运用魔法以及会与蛇说话——告诉其他人吗？
　　因此在其他的孩子们喋喋讨论将会面对怎样的分院仪式时，Tom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他抽身出来时，才发现已然身在大厅，第一个新生已经戴上了一顶破破烂烂的帽子。
　　Tom环视四周，第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右边第二张桌子上方挂着的绿色旗帜。旗子上印着一条银蛇，周身环绕着一个名字：Slytherin。
　　“Rabastan Lestrange。”Dumbledore念道。Rabastan低着头走上前去，把那顶帽子往头上一扔。隔了一会，帽沿裂开，对大厅宣布：“Hufflepuff。”
　　“哦天哪。”Tom听见Rodolphus在身边哀叹一声，“明天一定会收到爸爸的吼叫信了。”
　　他边怨念边走上前去，因为Dumbledore念到了他的名字。兄弟俩擦身而过的时候，Rodolphus给了弟弟一拳。
　　Tom的目光追随着Rabastan到了右边第一桌。那桌上方的黄旗子上印着一只黑色的獾，写着Hufflepuff。他又看了看余下的两桌。左边第二张桌子上挂着蓝色旗帜，一只青铜色老鹰张开翅膀和利爪站在上面，踩着Ravenclaw这个名字。最左边的桌子则是红旗上一只金色狮子，下写Gryffindor。不知为何，Tom看到Gryffindor这个词的时候，心里涌起一股不大舒服的感觉。
　　“Tom Riddle。”Dumbledore终于叫到了他的名字。Tom走到台前，看了一眼依然没表现出认识自己的Dumbledore，耸了耸肩，接过帽子戴上。
　　他的手还没有完全离开帽子，就听见帽子里倒抽了一口冷气，细小的声音仿佛发自脑子里面：“天啊，天啊，这是必然的，毫无疑问的……”“什么？”Tom不懂怎么回事。但那个声音没有理他，而是大声叫道：“Slytherin！”
　　Tom摘掉帽子，走到Slytherin那一桌坐了下来。这个距离让他可以更清楚地看见旗子上的那条银蛇了。Tom眨了眨眼，烛光下那蛇闪烁了一下——它和Nagini看起来如此相似。
　　“你好。”Rodolphus无精打采地向他打了个招呼。Tom知道他还在为弟弟的分院不满，便没说话，仅点了下头作为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