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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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贝卡在神情紧绷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的同时，诧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这片灰雾世界有着诡异的熟悉感，这。。。
没等她思考完毕，那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突然轻笑着，平淡但礼貌说到
“一个尝试。”
一个尝试？有点意思。。。但究竟是什么尝试？以及自己为何会对灰雾世界产生熟悉感，甚至有种“本事同根生”的意味。。。
还有就是那位说“一个尝试”的人，行为举止颇像在穿越过来前的一个人，但。。。那应该不可能吧。。。而且不知是什么的力量似乎屏蔽了周围人的面貌。
在瑞贝卡打量他之时，克莱恩也在观察她，虽然灰雾之上冒出来三个人让他吃惊，自己假扮高位者使自己无措，却也抵不过看到相熟神态的貌似故人，并且她身上有种令他熟悉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关联。
但这是奥黛丽深吸了口气，露出无可挑剔的礼节性微笑。
“阁下，尝试结束了吗？可以让我们回去了吗？”
这话问得好，如果不是环境不太对，瑞贝卡甚至想给点掌声，给你这个问题打99分，多一分怕你骄傲，没看人阿尔杰 . 威尔逊本来也想做类似的试探嘛，这不是由于经验丰富，按耐住了冲动嘛。
“当然，如果你正式提出，我现在就能让你回去。”
听不出恶意的奥黛丽松了口气，相信能做出如此神奇事情的先生既然给予承诺，那就肯定会严格遵守。
“这真是一次奇妙的体验……嗯，我一直期待着类似的事情，我是说，我喜欢神秘，喜欢超越自然的奇迹，不，我的重点，我的意思是，阁下，我该怎样做才能成为非凡者？”
瑞贝卡差点扶额，不是吧姐，不要那么快失去警惕心啊喂，奥黛丽越说越是兴奋，甚至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在她说完的那一刻，灰雾突地翻滚，吓了瑞贝卡、奥黛丽和阿尔杰一跳。
瞬息之间，他们看见周围多了一根根高耸的石柱，看见上方被宽广的穹顶笼罩。
整个建筑壮观、恢弘、巍峨，就像是传说里巨人的王殿。
穹顶正下方，灰雾簇拥处，多了一张青铜长桌，左右各有十张高背椅，前后亦安置着同样的座位，椅子背面，璀璨闪烁，深红暗敛，勾勒出不与现实对应的奇怪星座。
瑞贝卡和阿尔杰正好相对而坐，处于最靠近上首的位置，而奥黛丽位于瑞贝卡下边一位，也就是瑞贝卡的右侧。
奥黛丽好奇地左瞧右看，碧绿眼眸中难掩惊叹。
“真是神奇啊。。。”瑞贝卡也装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女，“不禁”感叹出声。
确实神奇。。。克莱恩伸出右手，幅度很小地摩挲着青铜长桌的边缘，表面不动声色。毕竟他也是刚刚才发觉灰雾世界还有这样的功能。
阿尔杰亦是四下打量了一遍，几秒的沉默后，他突地开口，代替周明瑞回答了奥黛丽的问题：
“你是鲁恩人吧？”
“想成为非凡者，就加入黑夜女神教会，风暴之主教会，或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虽然绝大多数人一生都见不到非凡，以至于怀疑教会也是同样的情况，甚至在几大教会内部，不少神职人员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仲裁庭，在裁判所，在处刑机关，非凡者依旧存在，依旧在对抗着黑暗里生长的危险，只是数量和黑铁时代早期或之前相比，少了很多很多。比如值夜者，比如代罚者，比如机械之心”
瑞贝卡装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实际上。。。她也确实在认真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
依靠瑞贝卡残留的历史学常识，她清楚“黑铁时代”指的是当前纪元，也就是第五纪，开始于一千三百四十九年前。
奥黛丽安静听完，轻呼了一口气，本想开口继续提问，但却被另一道充满困惑的声音抢先。
“先生，请问若我不想加入这些公会呢？我不想失去自由。”
阿尔杰低笑了一声，含糊道：
“哪有不想付出代价就成为非凡者的？如果不考虑加入教会，接受考验，那你只能去找王室，找家族历史在千年以上的那几位贵族，或者，凭运气寻觅那些躲躲藏藏的邪恶组织。”
瑞贝卡嘟了嘟嘴，接着假装慌乱地左看右看，等确定“神秘先生”和对面的家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追问道：
“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阿尔杰陷入了沉默，十几个呼吸后，他扭头望向不发一言安静旁观的“神秘先生”周明瑞。
见对方不置可否，他才看回瑞贝卡，斟酌着说道：
“我手上其实有两份序列9和一份序列8（注1）的魔药配方。”
序列9？瑞贝卡暗自嘀咕。
“真的？是哪两份？”这次换奥黛丽来发问，很明显她清楚序列9的魔药配方代表着什么。
阿尔杰往后微靠，语气不快不慢地回答：
“你知道的，人类想要成为真正的非凡者，只能依靠魔药，而魔药的名称来自‘亵渎石板’，经过巨人语、精灵语、古赫密斯语、古弗萨克语、当代赫密斯语地不断转译，早就有了符合时代特征的变化，名称不是重点，重点是它能否代表这份魔药的‘核心象征’。”
“我手中的序列9配方，一份叫做‘水手’，它能让你拥有出色的平衡能力，哪怕在暴风雨笼罩的船上，也能自由行走如大地，你还能获得卓越的力量，以及隐藏于皮肤下的幻鳞，这会让你像鱼一样难以被抓住，在水中灵活得仿佛海族，哪怕不用任何装备，也能轻松地潜水至少十分钟。”
“听起来很棒……风暴之主的‘海眷者’？”奥黛丽半是期待半是求证地反问。
“在古代，它确实叫做‘海眷者’。”阿尔杰没做停顿，继续说道，“第二份序列9配方叫做‘观众’，至于古代怎么称呼，我就不知道了。这份魔药能让你得到出众的精神和敏锐的观察力，我相信你看过歌剧和戏剧，能明白‘观众’代表的意思，像旁观者一样，审视世俗社会里的‘演员’，从他们的表情，他们的举止，他们的口癖，他们不为人知的动作窥见他们真实的想法。”
说到这里，阿尔杰强调了一句：
“你必须记住，不管是奢靡的宴会，还是热闹的街头，观众永远只是观众。”
“还有一份序列8的窥秘人途径，这个你们暂时不用想，没有吸收完序列9的魔药之前是不可以吸收序列8的，更别提你俩现在连非凡者都不是。
一旁围观的瑞贝卡由于不确定自己想选哪个途径并且她相信她肯定买不起，索性就只是叹了口气，放弃这次的机会。没办法，穷啊。。。
奥黛丽倒是听得眼睛发亮，好半天才道：
“为什么？好吧，这是后续的问题，我，我想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观众’，我该怎样获得‘观众’的配方？用什么和你交换？”
阿尔杰像是早有准备，沉声回答道：
“鬼鲨的血，至少100毫升鬼鲨的血。”
奥黛丽先是兴奋点头，继而担忧问道：
“如果我能拿到，我是说如果，我该怎么给你？又该怎么保证你拿到鬼鲨血后，将魔药的配方给我，以及这份配方的真实？”
阿尔杰语气平常道：
“我会给你一个地址，等我收到鬼鲨血，就回寄配方给你，或者直接在这里告诉你。”
“至于保证，我想如果有这位神秘的阁下的见证，你和我都会足够放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将目光转向了端坐上首的周明瑞：
“阁下，您能拉我们来到这里，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伟力，您做的见证，不管是我，还是她，都不敢违背。”
“对！”奥黛丽眼睛一亮，激动赞同。
在她看来，手段让人无法想象的神秘先生确实是足够“权威”的见证。
自己和对面的家伙哪有胆量欺骗他！
奥黛丽半转身体，诚恳望向了克莱恩：
“阁下，请您做我们交易的见证。”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遗忘了某个问题，太不够礼貌，忙又问道：
“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
瑞贝卡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阿尔杰微微点头，跟着庄重问道：
“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克莱恩听得愣了一下，放在青铜长桌上的手指轻轻敲动起来，脑海内霍然闪过了之前占卜的内容。
他往后一靠，收回右手，十指交叉着抵于下巴，微笑看着两人道：
“你们可以称呼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轻和而平淡地开口：
“愚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