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与谢也暴打森鸥外（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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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人，只要我的异能力能恢复，哪怕杀了你，你也会笑出声吧。”与谢也伸手，剑刃顶着森林太郎的十字剑乖顺地回到她手中，并随着主人的心意幻化成了刀刃足有半臂长的锐利匕首。
森林太郎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减退，“太好了...无论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成长得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出色呢——如果是晶子的话，一定不会放任我死去的。”
窃听器中传来的声音，那种包含扭曲情感的期待话语，让七桥都觉得不舒服起来。
【就好像...对那孩子有着绝对的操控权，把生命当成无关紧要的筹码】
窃听器中的声音仍在继续传来。
“是的...我不会放任你死去。”与谢也晶子声音里的颤抖之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静掩盖着的疯狂。
她说：“我也不会原谅你。是你一直利用着我的异能力，是你和我一起把大家逼到绝路上的。”
“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过错。”晶子轻轻往前迈出一步。
森林太郎眼中带上了然，笑容中的狂热褪去，但仍在以温和的模样笑着问道：“那我，要怎样才能赎罪呢？大家都已经在战场上死去，已死之人是不会回来的。我们都有罪，但是，我的晶子，你要向前看啊。”
“经历他们所经历过的痛苦，在濒死和被救治中轮回，然后忏悔。”晶子将目光从森林太郎脸上移开，打量着刃上寒光流连的匕首。
“你愿意接受吗”，她左手将颈间的细链拽出，铁质的记录着士兵信息的铭牌在链上滑动。“89次。你会愿意的吧，为了让我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晶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像是想勾起笑容，但那双红眸中盛满着强烈的恨意和悲伤。
“林太郎...真的要这样吗？”爱丽丝犹豫着发声询问。
男人温柔地回答道：“不用担心的，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拒绝少女的‘愿望’啊。天使小姐，请开始你的——治疗吧。”
与谢也晶子的神情因为这个称呼而扭曲了一瞬。
窃听器连接着的耳机中传来重物落在单人床上的声音，随后是与谢也走进的声音。
“为了防止你挣扎，所以加上物理束缚。”麻绳将男人的四肢床沿的栏杆牢牢固定在一起。
“以及，让爱丽丝把隔帘拉上后，把你的异能力给我撤了。”
“好”，森林太郎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
床与床之间的隔帘被拉上了，铁质的滑轨发出艰涩的声音。
与谢也举起了匕首。
透着血腥残酷的声音经由固体传导，进入到窃听器内。
年轻的皮肤被锐利而冰冷的匕首刃口划开，刀尖被温热的血肉簇拥着，挑断一根、又一根纤细神经，以及血管。鲜血溅射到白墙上、溅射到淡蓝色的隔帘上，然后逐渐冷却干涸。
浓重的铁锈味填满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刃口撞击到了胸骨，声音清脆又沉闷。被刨开的胸腔中，内脏全部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冷意迅速地取代了温热，暗红色的肉块微微颤动。
男人尽管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悲鸣或者痛呼，但还是咬住了下唇。
被固定着的手，指尖难以控制地因为痛苦而抽动。
【如果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会认为是撕开桃子皮的声音吧。】七桥无动于衷地想到。
但是男人依旧没有死去，即使是这样，人的生命力也是顽强的，他只是将死。
任由鲜红色的绝望痛楚占领了全部的感官，偶尔有少女柔软肌肤划过软濡内脏的奇特感觉传递到神经，痛苦中便有了一丝不真实感，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每一次呼吸都是对破损肺部的压榨，迫使心脏泵出更多血液。。
“别死啊。”
少女微微发哑的声音，念出避免死亡命运的魔咒。
然后奇迹就发生了。
破损的脏器，被划拉开的胸腔，暴露出肌肉和玉米粒一样脂肪的皮肤...全部都自发愈合了。
宛若上帝的光辉垂怜。
然后新一轮的濒死被施加到了男人身上。
喉管被割开，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求生的呼吸成为无用的催命符。
颅骨被重击，果冻般的肉团被搅散，引以为傲的思维能力陷入空白。
四肢被划开，肌肉和骨骼逐渐冰冷，颈部一下的感知都被完全抹消。
与谢也晶子一开始还怀有怨恨地发泄着，到了后面的时候——是麻木地重复着施以濒死，再予以拯救的过程罢了。
刀刃划开皮肤肌肉，割断神经而避开血管，力求完美的解剖。
每一次下刀，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解剖的只是一只青蛙一般。
“你现在知道了吗！大家陷入濒死的绝望，大家不是逃兵！不是懦弱！不是！”
锐利而温热的刀刃没入心脏。
少女质问着，发出灵魂深处的悲鸣。
七桥和在质问发出几分钟前到来的乱步，一人一只耳机地听着。
乱步刚刚吐过，脸色还有些发青。
两人一起等着听森医生的回答。
那个男人的声带完好，声音却全然是沙哑的。
痛楚可以填满他的意识。但是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他说：“他们不是。但我也只是在做着自认正确的事情。”
他说：“晶子。这是为了帝国的利益。”
“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应做的牺牲。”
少女嗓子间挤压出崩溃的悲鸣声。
“你将来会理解的。”他是这样叹息着的。
少女起手，隔断喉管的动作干脆利落。
【已经不想再多听一句了。】
【以大义的口吻，说这种蔑视生命的废话。】
与谢也只是平静地恨着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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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着复活濒死之人的异能力，打造不会死亡的军队。不过是徒徒逼迫士兵们前仆后继奔向死亡的暴君罢了。”
窃听器的那一边，乱步点评着那位未曾相识者的所为。
“暴君倒也不至于。不过是错误地使用了部下罢了。”
七桥平静地接话道，“说到底，没有获得胜利——才是他们如今深陷痛苦的源头。”
“但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胜利啊，普通人组成的军队，在国际战场上根本就不值一提吧。”乱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七桥裕生。“你和我这种异能力者能发挥的价值就远超普通人了。”
“乱步君，胜利就是一切。如果不能利用手中的筹码赢得胜利，只能说明领导者的能力不足罢了”，他轻轻拍了拍乱步指着自己的手，接着说道：
“也不能小瞧普通人啊，这个社会之所以能延续、发展，靠得就是普通人。异能力者什么的，哪怕全部被清除，对人类社会的延续而言，不会有任何伤害。”
“就这一点认知来说，乱步君的家长会对你隐瞒你的异能力，恐怕也是善意的考量吧。”
他轻轻笑起来，橙金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显得如此温暖。
尽管耳机仍然忠诚地传递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江户川乱步心生感动的同时，稍稍觉察到了一闪而过的违和感。
“哼，乱步大人的爸爸妈妈比乱步更聪明，他们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乱步大人好的。”
只是那点违和感被他忽略去了。
金丝雀和雏莓没有耳机，看着两位契约者说着奇怪的话。
“胜利怎么说也不能代表一切吧”，金丝雀和雏莓咬耳朵道。雏莓歪头凑过去小声嘀咕，“为什么啊，如果输了的话，不就什么也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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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偶真红和太宰治也在看戏，隔着一层隔帘罢了，令人作呕的声音和气味都毫无阻挡。
真红同水银灯交谈的对话声被夹杂在血肉被破开的声音中，隐隐约约地被窃听器收录下来。
“为什么那个女孩可以...”
“当然是...我们彼此理解啊，情感...”
对话被打断了。
因为与谢也的‘忏悔’指导已经结束了。
“我不会行使完这89次机会的。”少女没有解开困住森林太郎的绳子，“因为我不会原谅你，我也没有资格去提大家原谅提出、执行这个计划的你。”
“但是我已经不会再沉溺于那段阴影之中了，我的生命有更加有意义的用途。”少女松开握着的匕首，匕首在落地之前轻易地散为黑羽。
森林太郎苦笑起来。
“说到底，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过是你棋盘上的棋子罢了，指望你这种人尊重生命，才是我是自作多情。”
她向着水银灯走去，没有给森林太郎说话的机会。
“非常感谢您，我的心愿已经了结了。”与谢也看向水银灯，神情柔和，露出了久违的、毫无阴霾的微笑。“我们可以去赴约了。”
“赴约？”真红出声打断。
“这和你无关，真红。”水银灯看向真红的眼里，是高傲着的怜悯，“没有契约者提供力量的你，败北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啊。嘛，先在这里将你的蔷薇圣母夺走好了。”
七桥和乱步对视一眼。
混战要开始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下一刻，窃听器内传来巨大的噪声。
黑羽构成的黑龙和红色蔷薇花瓣组成的护盾冲撞在了一处。
七桥和乱步在二楼的窗口取下耳机，闪身躲藏在了墙体后面。
“没想到，翠星石和苍星石也来了啊。估计是她们和水银灯约得战。”乱步推断着。
“...她们的契约者，我都认识，只是——港口mafia内部的异能力者名单上没有他们。”七桥迅速回忆着走之前堪堪翻阅过一边的名单，不确定的说道。
现身街道上的，赫然是第三、第四人偶，翠星石和苍星石。而在两人身后的那两名年轻男女，正是港口mafia的组织成员。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与谢也暴打森鸥外（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