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HYPE

3、第三章

　　曹双双回了家之后靠着门叹了口气，就在门边站着，打量着这个“这么大的房子”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很迷茫。
　　电话响了又一会儿了，她才拿出来接。
　　老妈给她打的。
　　“喂，双啊，刚刚干嘛去了啊？发你信息也不见回，打你电话也不接。”
　　“没什么，怎么了吗？”
　　老妈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说：“双啊，这都半个月了，就先回来了吧。我和你爸都担心你呢。”
　　这倒是。老爸肯定会碍于面子不与她联系，但老爸肯定会担心她。前几天曹林余才给她通风报信说老爸每天都得问一遍“双双联系你们了吗？双双有没有来电话？”之类的问题。
　　不过她这次确实心意已决，八匹牛都拉不回。
　　“我这不是令他刮目相看了嘛。”
　　老妈语气有些急：“刮什么木啊！你说你离家出个走的也不近点，还跑别的地方去了，万一真有什么事儿我们是神仙也不能立马赶到啊！”
　　“放心吧，都半个月了能有什么事儿啊。”
　　老妈循循善诱：“既然都半个月了就回来了吧，别理你爸去。”
　　曹双双不中套：“这都半个月了，该适应的早就适应了，等着吧，我活得好好的，赚钱了一定给你养老金。”
　　“曹双双！你连我话都不听了是吧！你…”
　　“妈，我工作上有点急事儿先不说了，拜拜。”然后就挂了电话。
　　老妈那边正说得起兴就被打断了，电话响起被挂的“嘟嘟”声。
　　“喂？喂？！曹双双！”被挂了之后老妈有点生气的把手机扔到桌上。
　　坐在一旁听的老爸问：“挂了？”
　　老妈现在还在气头上：“曹承华都是你干的好事儿！”说完就气呼呼地上楼了。
　　曹承华：“我…我…哎呀，老婆我错了嘛…”
　　他跟着自己老婆屁颠屁颠地上了楼。
　　坐在一旁打游戏的曹林余：“哎，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曹林余，你闲的是吗！还不去学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爸把气撒他身上后他立马回房间了。然后打完游戏给他姐通风报信去了。
　　·
　　曹双双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随手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几颗姚遥给她的糖。她拨开放进嘴里：“还挺甜。”
　　闭上眼就想起了刚看见姚遥的时候，第一眼想的是什么来着？哦，她在想，这人还挺好看。
　　她打开手机打开微信，姚遥的微信名叫摇一摇，头像是个遥着的旺仔牛奶。
　　曹双双笑了笑，还挺可爱。她甚至拿着手机摇了一下……
　　然后打开了她的朋友圈。她还挺爱发朋友圈的。都是一些闲聊。
　　诸如一些“今天天气真好，但是我的心情不怎么样。（表情包）”配图就是一片天和一个描述自己心情的表情包。
　　“现在是穷光蛋，以后要变富二代！（奋斗表情包）”
　　“什么模特啊！比请神仙还难！我还是自己上吧……”
　　曹双双看到这条，回忆般的想了想：之前听那个给她送车的人说她应该是在公司里，还得招模特，不行还得自己上？这什么公司啊……
　　曹双双是得重新找个房子了，这么一看，她现在活得确实还挺奢侈了。看来她又得找份工作了……真累啊。
　　“累也得坚持啊，好不容易刚刚起步，大家都得努力啊。”姚遥鼓励着公司的员工们。
　　这些人都是她好不容易找来的，现在她公司刚起步，还面临着很多挑战，现在也得招人，不过她确实没有多少钱给工资了，幸好这些人都能体谅。
　　“姚姐，你真要自己上吗？”一个员工问。
　　“嗯，没办法，招模特太贵了，说实话预算不够，反正我也不算太难看吧，我先试着吧。”
　　“嗯，咱姚姐确实是当模特的料儿。”一个员工调侃，“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肯定会有人来买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没那么紧绷了。
　　“那姚姐，摄影师怎么办？”
　　大家又陷入沉思。
　　“嘶，摄影师。”姚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笑，“这个交给我吧，我来搞定。”
　　姚遥点开了微信，找到了今天刚加的曹双双。微信名就是个C，还挺酷。
　　摇一摇【明天有空吗？请你吃饭？】
　　曹双双收到信息的时候还躺在沙发上，看见这消息猛地弹起来：我以为只有我找她的份，现在还请我吃饭，肯定有事求我。
　　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C【有啊，行。地点你定？】
　　摇一摇【嗯，到时候聊】
　　C【行。】
　　姚遥这些天工作确实是很累，毕竟公司刚起步，很难啊，之前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布料场合作。之前决定好的服装也差不多完工了，过些天得进行宣传，可是他们公司之前雇的一个摄影师。
　　因为没有钱，规模也还没那么多，所以只有一个摄影师，现在那个摄影师跳槽了……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之前做出来的服装反响还是很不错的，引起了服装行的一些注意，算是小有成就吧。
　　不过还都没有上身图，因为模特太难找了。模特是很多，但是很少有姚遥满意的，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太贵了……
　　所以如今只能自己上了，反正也不用走台步，她自己还勉勉强强吧。现在就看明明见曹双双能不能成功了。
　　不过姚遥对这点还是有自信的，毕竟就过她，不过她技术怎么样就不知道了。但从她对相机的爱护，这点还是很好的。至少姚遥对她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
　　她们约在了一个咖啡馆，吃着小点心，喝着咖啡奶茶。
　　讲真的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小店，曹双双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小店。
　　以前在家的时候都有这些机器，能请阿姨做甜点。即使去外面吃也是去五星级别的。这种街边小店她是真没去过。可能是有钱的生活过得久了，总觉得这样的店做出的东西又难吃又不卫生，所以就算她自己出来了也没来过这种店。
　　啊，确实是奢侈啊。
　　姚遥看着曹双双带着好奇又有些不适应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店。
　　她极其地不理解：“哎，你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吗？”
　　曹双双看着她，眨了眨眼，慢一拍地说：“怎么可能呢，哈哈，来过，不…经常而已。”
　　姚遥点点头，又问：“那你在看什么，好想什么神仙下凡似的俯视着我们这群蝼蚁的感觉。”
　　“谢谢你夸我跟神仙是一种人。”
　　姚遥白了她一眼。
　　曹双双也凑近姚遥问：“这种店不会不卫生吗？”
　　“还行吧，这种店都这样的，我还挺喜欢这个小店的，挺清新的。至于卫生不卫生，你的定义是什么？”
　　“就是，做得这么简单，机器这么…”曹双双对着她比划了一通。
　　“那怎么，那么多人都来这吃也没吃出什么毛病啊。怎么，你嫌弃啊？”
　　“没，我就是比较好奇，我妈经常跟我讲这些不卫生。”
　　“我妈还说果冻是鼻涕做的呢，你信吗？”
　　曹双双摇了摇头。
　　姚遥笑了笑。
　　服务员把东西送过来了，姚遥道了句谢。
　　“喏，你尝尝吧，看看卫不卫生。”
　　她看姚遥喝得那么津津有味，也小心翼翼地尝了点。嗯！意味地好喝！
　　“怎么样？”
　　曹双双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又问：“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姚遥犹豫了一下说：“你不是想找房子吗？”
　　“嗯。”
　　“我可以帮你。”
　　曹双双笑了笑不太相信地问：“怎么帮？”
　　“我家还不算小，刚好有空出来的房间，我可以跟你合租，价格好谈。”
　　曹双双翘起了眉毛：“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我还是很懂的。所以，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姚遥笑了笑，先拍了一波马屁，说：“跟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
　　“是这样的，我呢，刚创立了一个服装公司，但是吧，缺摄影师，你看……”
　　“原来是要雇我啊，竟然是自己开公司的，没想到啊。”曹双双心里想着。
　　“嘶…我可不是随便就能请的。”
　　曹双双从小就喜欢摄影，也进行过系统的学习，算是很有天赋的吧。不过老爸一直不太想让曹双双去参加什么摄影比赛。
　　之前老爸公司拍的一些宣传照片视频什么的，有挺多都是姚遥拍的，得到了很好的反响，还有很多摄影圈内有名的摄影师来问，老爸没老实说。
　　就他们的态度来说，曹双双确实很厉害，他一直支持女儿培养自己的爱好，但是有人想挖她那老爸是绝对不同意的。
　　一来她本人本来就很想出去打拼，肯定不会拒绝，但是老爸又一直希望她能留在公司，毕竟她的管理能力和这方面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好的，老爸很看好。二来，老爸觉得自己经历的事多，他知道工作是非常艰辛的，害怕自己女儿被欺负，所以就算有人来问，老爸也会糊弄过去。
　　之前曹双双去了一个看起来很高端的广告公司。有两个摄影师。另一个摄影师她怀疑根本就是业余的，说什么他们没有专业的设备，就借了她的。结果拍得不怎么样，曹双双就指出来了。然后差点跟那人吵起来。
　　最无语的是领导还觉得那人拍得比她好，说什么借她的设备出去出差，回来的时候就让她去负责什么摄影展。她差点被骗了。幸好她发现领导和那人有一腿想骗她设备，就立马拿回相机辞职了。不然设备就没了。
　　但是后来他们竟然偷偷找人来抢，最终万幸她以前学过一些保命招数和技巧，但是还是瘦了点伤，那件事之后她一直惊魂未定没怎么敢去找工作。
　　她是相信姚遥的，不过还是想试探一下，毕竟都不太知底。
　　“你还不是随便请的呢，据我观察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吧。”
　　“我没有工作只是我不想去找，自由摄影师，不行吗。”曹双双反驳道。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如果你去，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一定是我们公司的首席摄影师。”
　　首席，确实有些心动。
　　“不过我得看看你的作品，看看你的实力怎么样。”
　　“好说好说。”曹双双拿出了手机，打开相册给她看，“这些是最近拍的，我导进手机里面的，你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虽然她不太懂摄影，但是看得出她拍的确实好看，什么色彩构图她不太懂，但是这些照片就有种很震撼的感觉，她只在杂志或者别的什么很高级的东西上面才看到过。
　　可以说非常符合她的审美。她猜曹双双应该是挺厉害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她才看了一会儿曹双双就把手机拿回去了。
　　“我…我再看一会儿呗。”
　　“一百块钱一小时。”
　　……
　　“确实厉害，只要你来我们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你。”
　　“有什么优待条件呢？工资多少？”
　　“工资…”姚遥尴尬地说，“工资暂时不能有多少。说实话，公司刚起步我把钱基本上都砸进去了，现在手里的流动资金不多，但是我保证，我们公司设有很好的发展前景的，只要有了稳定收入，我会把工资补上的，现在只能给你按正常条件来算，没什么优待条件。”
　　她说到后面语气越来越弱。
　　曹双双简直听笑了：“你这是等着天上掉馅饼呢吧。我就问你你凭什么来找我呢？”
　　“凭，凭我昨天救了你吧。我们算是朋友吧……”姚遥弱弱地说着，“要不我们合住，我不算你房租，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穿，这样行吗？”
　　曹双双笑了笑，说真的她挺喜欢姚遥的，虽然这个优待不算什么优待，但是好像猛地一想，她正好需要解决这些问题。而且也许就冲着她挺真诚吧。
　　“好吧。”曹双双答应了。
　　姚遥显然很意外又惊喜。正要说话的时候曹双双来了个转折：“不过，一切都按照正规程序来，而且我还是想走，希望我能随时走。”
　　姚遥满口答应。
　　“还有，我的设备为我个人所有，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碰。”
　　“好，既然你有设备那再好不过，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帮你要到。”
　　“嗯。”曹双双满意地点点头，“其他条件救之后再说吧。”
　　“好。”姚遥现在都感觉不太累了，虽然天天加班，但是有了金牌摄影师她真的很开心。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家，我可以帮你。”
　　其实曹双双以为她之前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真要供她吃供她住。
　　她想了想说：“现在吧。”
　　“现在？”
　　“怎么？你没空？那也可以改天，反正我这几天闲。”
　　“不不不不不不不。”姚遥头摇成了拨浪鼓，生怕曹双双反悔似的，“我有空有空。那现在去吧，我车就在外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