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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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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号这天，因为要去上坟，庄桐和冯楚早早的就起来了。
冯楚爸爸的墓地在老家，她和于梦娟一般过年都回不去，只能托了还在老家住的亲戚朋友帮忙拜祭一下。
庄桐是要去给庄见章和庄宇扫墓的，因为顾及着庄宇之前做的事，她就没让冯楚陪自己去。但是冯楚还是早早的起床，包了水饺。
在这边，过年上坟是要带水饺过去的。
拿好东西，庄桐就开车去了公墓。公墓有专门烧纸的地方，不能在墓前烧纸，免得发生危险和弄脏环境，人们摆在墓前的东西也有专门的人会去清理。
庄桐拿着纸钱，走到烧纸的集中祭祀台那里。今天来祭拜的人很多，还没走近就能听到哭喊声和鞭炮声。
庄桐等了一会儿，才有空闲的祭祀台，她过去将带的纸钱、水饺、水果一类的东西烧掉。纸钱易燃，拿打火机一点，就迅速燃起来。旁边来祭祀的人还点起了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纸钱烧完后的灰飞起来，又旋转着飘落，粘到人的身上。
庄桐烧完后，起身走出祭祀的小院，将头发上、身上的纸灰打落。拿着花走到庄见章和庄宇的墓前，上面已经摆有鲜花和酒了。不知道是谁已经来过了，可能是梁溪，也可能是庄见文。
庄桐将花摆到另一边，冲着墓碑深鞠了三个躬，之后就顺着下山的路离开了。
回到家时，冯楚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今天她们要去方毕成家里吃饭。临近过年，大部分的饭店都关门了，方毕成就邀请她们三个去家里吃饭，顺便展示一下他的厨艺。
他结婚后，家务活都是他来做。经过几年的锻炼学习，厨艺也是大涨，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就忍不住炫耀起来。
果然，来给她们三个开门的方毕成手上拿着锅铲，身上系着围裙。
“我去，你不是吧。开个门还要这么装备齐全，我们都知道今天你做饭啦！”郝梦梦瞪圆眼睛，嫌弃他。
“哈哈，知道就好，等着一尝珍馐美馔吧。快进来！庄桐，多年不见，我是不是又帅了？”方毕成轻锤了庄桐一下，和她打招呼。
“你打扮得倒是挺有良家妇男的样子的，一张嘴就全露馅了。”
“快来坐下，吃水果。”她们一进去，赵语瑶就挺着大肚子来招呼她们。“这是庄桐吧，老听方毕成说起你，他怎么没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啊？”
方毕成这时候已经进厨房接着做饭了。
“哈哈，他怕是忙着夸奖自己忘记了。你几个月了，肚子好大啊，快坐下吧，不用招呼我们。”看到赵语瑶挺着大肚子招呼她们，庄桐连忙让她坐下。
方毕成虽然嘴碎，但是还是挺严谨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怎么会当着赵语瑶的面说别的女人好看呢。
“八个多月了，肚子越来越沉了，看着是不是有点吓人？”
赵语瑶怀孕之后比以前胖了点，肚子也挺大，看来被方毕成养的挺好。
“还好还好，你这快生了，身体怎么样。”
郝梦梦没怀过孕，看着这圆滚滚的大肚子就感觉惊心动魄，但是她怕赵语瑶紧张就没说出来。
“身体还行，就是上厕所频繁了点，腰经常会酸。”
“真是辛苦，要是男人能生孩子就好了。”冯楚怕疼，有点抗拒这种事。
庄桐看了眼正在厨房翻炒颠勺的方毕成，笑着说：“对呀，方毕成肯定也很愿意给你生孩子。”
“哈哈哈，是啊。他这么疼你，恨不得什么都替你做了。”
“郝梦梦，你又说我啥呢？”方毕成小心的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了眼郝梦梦，又哀求道：“看在我今天辛苦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份上，说我点好话吧。”
“哈哈，将菜都端上来，好吃就夸你。”
“得嘞！”
赵语瑶怀孕后喜欢吃辣，方毕成今天做的菜大都是辣的。至于味道嘛，他做的菜自然是比不上于梦娟的，但是也不错了，她们吃完后还是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他。方毕成不禁夸，一夸就飘飘然了，得瑟的不行。惹得郝梦梦连连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夸他。
赵语瑶肚子大了，晚上休息不好，吃完饭后还要休息。她们就没太打扰他们，吃完饭就离开了。
回到家后，庄桐和冯楚躺在床上，准备午睡。
“楚楚，和我在一起，你以后就没法有孩子了，没关系吗？”虽说每个人对自己的生活都有不同的规划和畅想，但是今天看到方毕成和赵语瑶幸福温馨的样子，庄桐还是不免担心冯楚以后会有别的想法。或者说，会后悔。
“孩子对我来说，有也不错，在照顾他长大的过程中应该会收获满满的快乐和成就感。没有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更加专注自己的生活，更加关心自己的需求。有了孩子并不意味着生活就圆满了，没有孩子也不能说就有了遗憾，人最终还是要取悦自己的。桐桐，其实能和你在一起，已经是我最大的惊喜了。”
说着，她靠过去，握住庄桐的手。
庄桐抬起她的手，亲了下。
“楚楚，我因为太过在乎你，总是顾虑太多，总是担心自己能否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答应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好吗？”
“好。”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庄桐要带冯楚去Y市过年，初一再回来陪冯楚去看于梦娟。大年三十邹立平儿子一家要回来，这样也正好错开。
庄桐了解庄彦和吕婉燕的喜好，以冯楚的名义准备了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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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来了，我去开门。她前两天打电话说要带人回来过年，这是我刚泡好的茶，你一会儿招待客人用这壶啊。”
吕婉燕交代完庄彦，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就愉快的去开门了。
“奶奶，这是冯楚。”
冯楚看到个慈祥温婉的老太太来开门，就跟着庄桐乖巧的叫人：“奶奶好。”
“哎~你好，你好。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快进来，别累着手。”
庄桐这几年忙着工作，也拒绝了好多吕婉燕介绍来的人。本来她都对这几年能看到庄桐结婚不抱希望了的，但没想到今年庄桐主动打电话来说要带人回来，自然是高兴的不行，也准备了好多。谁知道，一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小姑娘。
庄桐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她并没有误会，而且不是那种关系庄桐也不会带人回家。吕婉燕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关系，虽然心中有些震惊和难以接受，但是还是保持了良好的涵养。
庄彦在客厅倒着茶，心里想着一会要带着孙女婿去好好看看自己收集的古董棋盘，谁知道听到了个陌生小姑娘的声音。他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看到吕婉燕带着庄桐和一个不高的小姑娘正走过来。他皱了皱眉，又回去坐下。
“爷爷，过年好。”
“爷爷。”
看着她们过来打招呼，庄彦点点头。
“爷爷，这是冯楚。”
“嗯，孩子，你多大了。”
“爷爷，我二十八岁了。”
不怨庄彦先问的她年龄，冯楚个子小小的，圆圆的眼睛和小脸配在一起，看着就跟高中生一样，他是真怕庄桐学了庄见章做出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嗯，喝茶。”听到她的年龄，庄彦有些惊讶，但也松了口气。
“谢谢爷爷。”
庄见文在晚饭前也赶来了，庄胜还在国外忙，就没回来。
他的反应倒比庄彦和吕婉燕要剧烈，看明白怎么回事后就找了机会说了她一通。他明白自己现在也管不了她，自己心里那点隐秘的心思始终也是不能见人的。他说完她，发泄了情绪，之后就这件事再也没发表过自己的意见。
吃完晚饭，一起看春晚。
这几年比起从前，少了不少人，客厅看着都空旷起来了。加上庄桐和冯楚的事情，越发安静起来，各自看着电视，吃着东西，谁都没说话。
哪怕是到了零点，也没像往年一样一起倒计时了。
一过了零点，庄见文就起身迈着长腿大步回房间了，看着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和谁置气。
庄彦和吕婉燕回去休息后，庄桐和冯楚也回房间了。
吕婉燕之前准备了两间房，在看到庄桐将行李都放进她自己的房间后，好瞪了她一番。
虽然这房间庄桐偶尔才回来住，但是里面一应设施都很齐全，还有个大浴缸可以泡澡。两个人冲过澡后，就一起进去泡澡了。
她们一人坐在一边，面对着面。
庄桐喝着酒，看对面的冯楚玩泡泡。
玩了一会儿后，冯楚看着喝的有些微醺的庄桐，问她：“桐桐，爷爷奶奶是不是不能接受我们啊？”
她能感受到刚才微妙的氛围，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她很担心他们是不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别担心，他们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以前也见识过不少事情，不然怎么能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关系呢。今天比较突然，可能一时不好接受，以后慢慢的就好了。他们见过的事情多了，我们这才哪到哪。”
庄桐看着她沾湿后更加白润透亮的皮肤，耐心安慰她。
水面在她胸前起伏，庄桐将已经喝空的酒杯放在一边，一只手没入水里，顺着她的小腿往前摸去。
冯楚一激灵，夹紧她的手，阻止她在水下作乱。
她脸色羞红，低声轻呵：“你做什么？在爷爷奶奶家呢！”
庄桐曲起腿，滑坐过去。一边从她耳边亲下去，一边哄她：“没关系，他们才不管这种事呢。房间隔音好，谁都听不见，你放心。”
浴室里开着灯，地上留有大片水渍，光照进卧房，隐隐能看到床上身影交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