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火影同人]》清水炖火鸟

2、复生之术

　　站在里屋床边，我皱眉看着那个肤色煞白满身是血的少年，对猫婆婆皱了皱眉，“他死了多久了？”
　　“大半天。”猫婆婆用手轻轻捏了捏少年尸身的手腕，似乎在确定他肌理的软硬程度。
　　“我知道了，你先去打水来帮他洗一洗脸上和身上的血渍吧。”我颔首，猫婆婆立刻领命顺从的转身去做我吩咐的事情，而黑暗中突然又有另外一只还未成人形的小黑猫轻轻跳到我的肩头，柔顺地蹭了蹭我的脸颊——忍猫如同所有通灵兽一样，它们的性格虽然很顽固，但却很忠诚，只要是它们认定的主人，就绝对会服从到底，看见它们现在这幅驯服的样子，谁还能想到数十年前斑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它们对我张牙舞爪的模样。

　　“斑，这可真是奇迹。”悠然看着猫婆婆的背影消失在屋门外，我抚摸着肩头上的黑猫，嘴边浅浅微笑，禁不住调侃着身边这个重新戴好面具的男人，“你居然也会想要救人？这个孩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斑看着我，语气依然淡泊而镇定，“这是为了收集齐尾兽，尽快让你恢复全部力量！但是，想要捕捉九尾人柱力，我们还需要他的力量。”
　　“就因为我是十尾，所以你想要让我恢复力量然后再转而利用我，对不对？”我丝毫不为之“诚恳”所动，冷冷道：“到头来，我也只不过是你的工具和棋子罢了，你希望我将来会像宇智波鼬一样为你死而后已，对不对？”

　　“哦啦！~”闻言，斑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轻佻，“青鸟桑板着脸的严肃样子最没有意思了！~当初不是征求了你的同意我们才加入晓组织的吗？为什么现在你对那里那么反感呢？结果我穿上了他们的队服，但你却宁死都不肯和我一起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呢！”斑说着，似乎很委屈地垂下头去嫌恶地扯了扯黑底红云斗篷的衣角。

　　“我之所以同意支持晓组织的原因只是因为佩恩，你很清楚原因。”我继续静静抚摸黑猫，“而且，我从来没有说过同意‘加入’晓组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就因为佩恩拥有轮回眼？”斑眯着眼睛看着我，“那双和你爸爸一样的眼睛，让你无从抗拒吧？”

　　“斑，你现在正在求我做事，所以麻烦你不要说这些我不喜欢听的话。”被一个凡人猜透心事，我觉得自己有些恼了，“我不是人类，所以你不要把我说得像是那些磨磨唧唧的家伙一样……什么‘爸爸’，六道仙人只不过是我过去的宿主而已，宇智波斑，你要是再出言不逊的话，我完全可以在瞬间把你杀掉。”

　　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人类，或许我这具肉身只是和其他尾兽一样的查克拉具现化体罢了，虽然比起其他尾兽，我的性格与人类接近，但于我本性深处还是存在着一些类似野兽的暴躁性情。

　　看见我凌厉的目光，斑很识趣的闭上了尊口，恰好此时，猫婆婆端着一盆温水走进屋来，正要将浸湿的毛巾扭干帮鼬擦拭身上的血迹，我阻住了她，“猫婆婆，这里的事交给我，请你带斑离开吧！”斑的乖巧丝毫没有获得我的谅解，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对他下了逐客令。

　　“也好，反正我那里还有事，既然如此……青鸟，鼬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过几天再来看他。”斑叹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猫婆婆，心道：这还真是千古奇闻，宇智波斑也有被人家命令的时候！不过，当他看到对面那个面色一贯淡然，长长的银发柔顺披散到腰际的少年，看着他那双长得如同灵狐般微微上吊、眼神漠视一切的漆黑双眸，斑最终选择无奈再度长叹一口气，跟随着猫婆婆缓缓朝屋外走，走路时，他突然注意到猫婆婆衣服背后的团扇标志，无奈的感觉又加了些许——到底谁才是忍猫的主人，难道猫婆婆你们都忘记了吗？

　　……

　　斑和猫婆婆离开后，肩上的黑猫精精轻灵地跃到鼬的身边乖乖卧好，仰头用金色的瞳孔看着我，目光里满含期待，似乎在说——少主，请吩咐我做点什么事吧！
　　看见它这可爱的样子，我不由得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它光滑干净的黑毛，无奈苦笑着，“我说精精呐，你现在还太弱，不如等你能够像彼岸一样会说话，或者像猫婆婆一样能够变成人的时候，再来帮我吧。”

　　听完我的话后，精精立刻很沮丧的垂下小脑袋，尾巴不住在身体周围摆来摆去，这是它极度郁闷时才会有的动作。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什么的话……倒也不是没有事可以让你做。”目光移向另外一张小床上的那个少年时，视线稍微顿了顿，我亦不由得笑笑，精精闻言立刻精神起来，耳朵竖得尖尖的，屏息等待我的吩咐，我轻咳一声，拍了拍它的小脑瓜，“你去告诉猫婆婆，把那个尸体丢掉。”大概是天意吧，若我刚才真的尝试着使用新研制的复生法，耗费大量的查克拉将之前的少年复活，那么宇智波鼬的复活就无望了吧。

　　精精困惑的扬起脸蛋看着我，似乎在说——为什么突然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你想知道原因吗？”我拧干脸盆里的毛巾，坐到鼬的床边，细细地帮他擦拭着唇角的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微微笑，“那是因为我们有更好更新鲜的试验品了嘛。”

　　对于复活这种事情来说，确实是死的时间越短越有利于秘术的开发。

　　第一天，修复肌理。
　　第二天，修复器官。
　　第三天，激活细胞。

　　当宇智波鼬能够睁开他的眼睛时，我的救援行动已经持续了足足三天，现在的我已经累得像是一滩烂泥，站在床边上看着他只能不住喘粗气——TNND，早知道要复活一个人需要那么多的查克拉，我就不应该勉强自己像赶命似的操作这个该死的复活术了！事实上这只是我新尝试开发的秘术，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它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所以，当我看见宇智波鼬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运气确实足够好。

　　“这是几？”疲惫不堪的我不忘记“人道”地伸出右手的两根指头放在鼬眼睛前晃了晃。

　　然而，当我等待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时候，我明白了自己的复活术还存有了瑕疵——宇智波鼬的那双瞳孔看上去灰蒙蒙的，就像是谁在夜空前挡了一层薄纱……莫非！是因为我的复活术带有副作用，所以才导致他失明了吗！？我困惑地揉着额头，觉得尤其苦恼。

　　“猫婆婆！”约莫皱着眉看了宇智波鼬五分钟后，我开口轻唤。
　　猫婆婆立刻出现在我身边，朝我躬身行礼，“少主，我在。”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联系到宇智波斑。”我说着，转身走到桌子边上，取过毛笔蘸了墨水在一张纸上随手写了几个字交给猫婆婆，“把这个信交给他，记得，三天之内。”
　　猫婆婆点点头，结印消失。

　　我重新走回宇智波鼬身边，看着他那双茫然没有焦点的眸子，叹息道：“想不想吃东西？”

　　“我……这是在哪里？”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缓缓问。
　　“你放心，这里是宇智波家的地盘，不会有人伤害你。”我淡淡回答。
　　“宇智波家……为什么我还活着？”鼬皱着眉，循着我声音的方向扬起脸来。

　　我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虚着双眼，打量着对方那张精致的脸、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宇智波斑的秀丽容貌，以及对方丝毫不受失明影响，依然淡定的气度，轻声道：“因为我复活了你。”
　　“……复活？”鼬略微愕然，本能地抬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你暂时还看不见，大概是因为复活术的副作用导致你的眼角膜受损吧！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写信给斑了，他应该会尽快帮我找到适合你的眼角膜。”想起这件事，我就闷闷不乐，秘术原本就是要完美才能算得上是极品，若是开发得不完整携带副作用，就是失败品，而且很有可能变成“禁术”，这是我当年围观六道仙人开发忍术的时候他对我说过的话，字字珠玑。

　　“佐助怎么样了？”鼬沉默许久后，又吐出一个疑问句。
　　“佐助？那是谁？”我愕然——宇智波鼬的事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当年诛杀宇智波一族大义灭亲的壮举太过引人注目，至于“佐助”是谁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既然你是宇智波家的人，为什么不知道佐助是谁？”鼬皱眉。

　　“很抱歉，虽然这里是宇智波家的地盘，但我并不是宇智波家的人。”无奈耸耸肩，看见鼬半天没有再开口说话，我决定继续把自己的话说完，“我和你一样，都是被斑利用的人。出于斑对我的请求，以及我对你的同情，所以我把你复活了……昨天我还顺手将你身上的病变治愈，你不用感激我，因为你现在失明也恰好是因为秘术失败。将来你若是永远都看不见或者再也无法使用写轮眼，也不要怪我。”

　　鼬听完我的话依然沉默，寻思片刻后，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三个字：“无所谓。”
　　“无所谓？”我一挑眉梢。
　　“能不能看见，或者能不能再使用写轮眼，都无所谓……”说完这句话，他轻轻闭上眼睛。

　　“你能这样想最好，我出去给你找点食物吧，毕竟刚刚醒来，身体需要补充能量。”我想了想，续问：“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半分钟无应答，我习惯性打了个响指，“好，既然不说话就是随便我安排了。”
　　“你是谁？”我刚要走出屋子的时候，鼬突然开口说话。
　　“十尾尾兽，你也可以叫我‘青鸟’。”我回过头，明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对他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