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的黑眼圈是天生的》我还没疯呢

18、第 18 章

　　男人看着棺木里的女人，神情哀伤，声音哽咽:“我……我只是想救她……”
　　武八听到这句话呵呵冷笑，“你想救她干嘛不用你自己的命，怎么，除了你们以外，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凭什么你要用别人的命去换她的命！别人的命就活该这么被你践踏吗！”
　　武八的话刚说完，男人瞬间便从哀伤中挣脱出来，神色疯狂狠厉，“他们该死！当初要不是他们，笑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止呢，还有很多人，我要把他们全部抓来放干他们的血，让笑笑恢复原样……笑笑，你马上就可以恢复了，和从前一样……笑笑，你不是想看雪山吗？等你醒了，我马上带你去……笑笑，你怎么不说话……笑笑，你理理我……笑笑……”男人又哭又笑的说着话，显然已经没了理智。
　　“老大……”
　　祁灵看着众人，挥了挥手，吩咐道:“抓起来带出去，让其他人来善后。”
　　白滚滚看了一眼站在棺木旁的男人，忍不住问道:“祁灵老大，他……会怎么样？”
　　“人有人法，妖有妖规，他既然伤了人，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
　　“他会死吗？”
　　“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以为这个道理你知道。”
　　白滚滚低下头，看着交错在地上的血色纹络，“我知道的，婆婆曾经教过我。”
　　祁灵轻轻地拍了拍白滚滚的头，说道:“走吧。”

　　白滚滚和红音站在太阳底下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舒缓着情绪。
　　“还是地上好，我爱你太阳！”红音张开双手，充分享受着太阳对他的照拂。白滚滚也揉了揉鼻子，忍不住点点头。
　　祁灵看着那边把自己翻过来翻过去晒着太阳的俩人，眼前忍不住浮现出两条不停翻滚，以便让自己受热更均匀的咸鱼，忍不住轻笑出声。
　　“祁灵老大，你笑什么？”一直瞟着祁灵的白滚滚一看到他笑就忍不住问道。
　　红音也顺着看了过去，刚好就看到祁灵没有完全收好的笑容。
　　“没什么，红音你什么时候回去？”祁灵收回笑容偏着头问道。
　　红音看着太阳估摸了下时间，随口问道:“我在这里碍到你了吗？你之前都没赶我诶……”
　　祁灵:“……”
　　白滚滚:“？？？”
　　“恩……时间也差不多了诶，老狐狸应该完事了，那我就去片场接他了。拜拜，滚滚，我下次再来找你玩！”红音化成原形朝着白滚滚扑棱着翅膀说道。
　　白滚滚也朝他挥手，“好，那我等你来找我玩，拜拜！”

　　“老大，不好了，那只妖出事了！”武八灰头土脸的从楼里出来，一看到祁灵便大喊着朝他跑过来。
　　“怎么回事？”
　　“你们走了以后，他就一直趴在棺木上，我们看他没什么动作，就带人先行处理现场了，谁知道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刨了自己的妖丹，现出原形趴在了那里……”
　　祁灵头有点疼，自己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妖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带我去看。”
　　待走出去几步，祁灵听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便回头嘱咐道:“你就在上面吧，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白滚滚歪着头，有些不解:“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吗？”
　　“在下面不舒服，不是吗？”
　　“和你在一起，就还好啦。”祁灵又忍不住朝祁灵靠近了一步。
　　“你……”
　　“老大，我们把人弄上来了。”迢迢指着后面抬着的棺木和大蛇，以及那六位受害者。
　　祁灵看着奄奄一息的蛇妖，叹了口气。而雁行这时也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解释道:“之前刚开棺的时候，那棺木中的人面色红润，应当是被这些人鲜血的滋养，我们把人弄走后，她面色就白了许多，生命气息也飞速消失，然后那蛇就把他自己的妖丹生刨出来渡给了她。”
　　果然，棺木中的人面色又变得红润起来，气息也强了不少，微动的眼皮让人感觉她下一秒就会清醒过来睁开眼。
　　“她是凡人，承受不起你的妖丹，最终还是要死。”祁灵看着大蛇说道。
　　大蛇吐了吐舌头，气若悬丝，低声说道:“她是凡人，妖管局会救她的，不是吗？再说了，有您在，不是吗……”
　　武八朝他扬了扬拳头，“你竟然还敢威胁我们，威胁我们老大……”
　　“对不起，笑笑……”很显然，大蛇没把武八的话听进去，自顾自的看着棺木，自顾自的说着话。这可把武八气得撸起袖子准备揍他一顿消消气。
　　“好了，他们凡人那边来人了吗？”祁灵阻止道。
　　武八愤愤的收回手，整理了袖子才说:“来了，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
　　“行了，把妖和棺木留下，其他的让他们处理。”祁灵一边吩咐道，一边扬手帮女人化解妖丹。
　　白滚滚用手戳了戳大蛇，忍不住问道:“你不疼吗？不怕死吗？”
　　大蛇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白滚滚，嘶嘶了两声，说道:“我活了这么久，生死……对我而言，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不想陪着她吗？婆婆之前也有一个想一直陪着的人，她现在还在等那个人……”
　　“……”
　　“小白，别问了。”迢迢拍了拍白滚滚的肩膀说道。
　　大蛇奄奄的垂着头，紧紧的盯着棺木，盯着棺木里的人。
　　看到女人的情况稳定下来，大蛇的气息更加微弱了，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帮我把她……以前的记忆……算了……我还是希望……她能记得……我……只要这一世……笑笑……不要……忘记我……好……”
　　感觉到大蛇生命气息彻底消失的祁灵，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看着棺木中人眼角的泪，轻声说道:“他的妖丹在你的体内，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白滚滚看着一旁了无生息的大蛇，想起自己曾经送走的那些妖，忍不住酸了鼻子。
　　“小白，没事吧……”迢迢看着低着头的白滚滚，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
　　“我没事……我知道的，我很早就知道了，即使是妖，也有死的那天……只是每一次看到，都有些受不了……”
　　祁灵刚收回手，就听到白滚滚低落的说着话，走了过去轻轻拍拍他的头，安慰道:“生老病死，是世间万物都避不开的，不必太过在意。”
　　“恩……祁灵大人，你好像我婆婆哦，她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白滚滚昂起头看着祁灵，忍不住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传来“噗嗤”的轻笑声，白滚滚和祁灵一同朝着迢迢看过去，迢迢用手握拳抵住嘴角，轻咳了几声，强忍着笑意，声音有些颤抖，“额……不用管我，就刚刚被下面的气味刺激到了……恩……你们继续……噗……哈哈……”
　　在外面和警察交涉的武八和雁行听着迢迢的豪放的笑声，忍不住一顿，一旁的警察忍不住问道:“那也是你们妖管局的人吗？”
　　武八愣了一下，便坚定的摇头，义正言辞的说:“不是，我们很严肃的，刚刚那个笑声，不认识！你要相信我，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雁行看着武八，忍不住转身背对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