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皮笑肉不笑的伎俩 ...
-
原来烟的味道是这样的，其实没有多难闻，抽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鸦片可以麻痹人的感官神经，从而让人沉溺在那种飘飘欲仙的世界中。
烟虽然没有鸦片那么“高级”，但是跟鸦片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初闻觉得难以接受，但是多抽几次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从电视上看到女人拿着一根烟做在阳台上吞云吐雾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到真正做时，才发现没什么不可以的。
一根烟就可以让烦躁不安的心得到一定的松懈，难怪这么多人喜欢。
原来要靠抽烟才能安抚那颗日渐暴躁的心，自己开始……堕落了么？曾静旋曲起食指弹掉烟灰。
烟灰掉落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在她眼里居然觉得有种异样的美感，起码比她的人生要精彩美得多了。
“咔”清脆的开门声预兆着另一轮没有止境的梦魇，开始了。
重新投入这个男人的怀里，在心底弥漫的那种恶心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越加的浓郁。
在口中翻搅的温度好像要把整个口腔都给融化，真他妈的恶心。
在耳边低喃的嗓音好比魔音穿耳，耳膜都快被震穿了，不知道耳朵有没有出血。
发生在身上的凌虐，让人怀疑是不是连皮肤都要被剥掉。
不管怎么压抑，怎么忍耐，都没办法把不停涌上喉咙的反胃感给压下。
“以后不准抽烟。”这句警告随着漱口水灌入口中被映入脑海深处。
充斥在口中的漱口水味终于让她忍不住呕吐：“呕……”
滑进喉咙的古怪味让她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呛鼻的味道连眼睛都不自觉的湿了。
“听到没有。”头发被扯住，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如果再犯，一定会受到比现在更痛苦的折磨。
在这种暴力的威胁下，她只能屈服。
她真是越来越懦弱了，可是，她除了逆来顺受之外，还能做什么？
反抗？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反抗了，尤其是在意识到她的反抗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时。
辱骂？
不管她说多么难堪的话，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既然这样，她何必浪费口水，说些也许会让自己受折磨的话？还不如选择沉默。
看着那张更显沧桑沉郁的脸，她止不住在脑中奔腾的恶毒想法：这种人为什么没有在监狱里被人捅死？
“憔悴了。”不时在梦魇中响起的嗓音重现时，心底居然衍生一股怀旧感。
就是这把声音的主人，把她从云端狠狠的踢到地狱的深渊，让她再也爬不上来。
他摸着下巴轻笑：“我忘记刮胡子了。”
为什么可以在做出那么多恶毒的事后，还摆出这种纯真的表情？
男人，真是健忘的动物。
“你不介意帮我刮吧？”
就算她介意，她可以拒绝吗？何况还有一双蕴含着阴沉风暴的眸子死死得盯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徒劳的，那又何必再来咨询她的意见？真是可笑。
她的心底止不住衍生一股想笑的欲望，当那股癫狂的笑意激涌而出时，嘴角开始控制不住的扯开弯曲弧度。
“怎么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只是觉得好笑。”她伸手揩去因为心底那扭曲的笑意而不由自主溢出眼角的泪水。
“什么让你觉得好笑。”明明就是反问句却愣是被他扭成陈述句。
“你们两兄弟。”她倾身靠近他的耳边，眼神却越过他的肩膀看着另一个男人，尤其在看到那个男人脸上渐渐阴郁的神色后，嘴角的弧度越加的夸大。
“是么？只要你开心，怎么笑都行。”他的低喃在耳边响起，浮荡着说不出的讽刺。
鼻翼间弥漫的味道居然让她觉得无比舒畅，她，越来越堕落了呢。
既然他们想拉她一起下地狱，那就下吧，反正除了一条烂命，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
季无风拿着指甲钳坐在她面前，目光中带着最初的温柔：“你指甲长了，我帮你剪掉吧。”
她看了看长得都可以在人的脸上划下一道犀利痕迹的指甲，无所谓的伸出手：“也是。”
她的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对于眼前的男人是否会剪到指甲，毫无兴趣。
季无风拿着指甲钳，低着脑袋认真的帮眼前的女人剪着指甲。
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只有轻微的“咔咔咔”声。
时间就在彼此的沉默下流逝。
她的指甲被吹了好几口气后才被放回膝盖。
“好了。”
“恩，谢谢。”她的嘴角扯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想笑就别笑。”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略显粗糙的掌心昭示着主人做过不少粗重活。
“怎么会呢？你帮了我，理所当然我要道谢。”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天知道，他们都知道，她有多不想笑，只是很多时候不笑也得笑，不是么，呵呵……也许笑得多了，以后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笑脸相对，这样也许不会那么难堪。
他并没有对她的答案有任何的不满，只是伸手把落在她脸颊边的头发挽到耳后，笑问：“饿了么？”
在他问完后，她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对面的石英钟上，看到时针指向十一点时知道，该吃午饭了：“饿了。”
“吃饭吧！”
她轻应：“恩。”之后被他牵着走出这个囚禁她一个多月的房间。
季无云把一张卡放在季无风的面前：“哥，下午跟小静出去买些日常用品吧！”
“好。”季无风坦然的把季无云给他的信用卡放在口袋里：“你不去？”
季无云摇头：“不了，下午，我还有事。”
季无风点头：“恩，那你去忙吧！”
季无云离开前在她耳边抛下这么一句话：“晚上等我回来。”
她只是顿了下便扭过脑袋去拿放在旁边的红酒，季无云见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倾身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吻，那绅士的模样哪里还有不久前的阴毒狠戾。
就在她专心的吞着越来越食之不味的食物时，季无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对此，她只是挑了下眉后便置之不理。
“待会想去哪里逛？”季无风撑着下巴寻求她的意见。
她吞下口中的回锅肉，摇头：“不知道。”不管逛什么都无所谓。
季无风突然伸手抚上她的嘴角：“那就随便逛逛吧！”在看到他手中捏着的米粒后，才知道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恩。”她无所谓的颔首。
******
季无风捧过花店老板娘包扎成一个红心的玫瑰花笑得一脸柔和的看着她：“我从来没送过花给你，现在应该不算太迟。”
看着眼前那束象征着爱情的火红玫瑰，她突然觉得很刺眼。
真是讽刺啊，这种感情真的配得上“爱情”两字吗？
花店的老板娘笑呵呵的打趣道：“只要有心，不管什么时候送都不迟。”
“恩。”季无风把花递到她面前。
“谢谢。”只觉得手中的触感好像一颗火炭，烫的她恨不得把手中的花直接砸在地上，否则那手掌就要烂掉。但是她不能！她只能忍着手心的瘙痒感，强迫自己压下那快把人淹没的负面情绪。
皮笑肉不笑这种伎俩，她做的越来越顺手了，哈……
******
“这款情侣戒指是新款上市，它代表永恒的爱。”店员把一款做工精致的铂金情侣钻戒放在他们的面前，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个积极热情。
季无风拿起女款的铂金钻戒直接往她的右手无名指套。
看着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疯得没救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带她来看情侣戒指！！！
“那款。”季无风伸手指着展示柜里的另一款情侣钻戒。
店员兴致勃勃的介绍：“这款跟那款是同一个系列，它代表矢志不渝。”
季无风眉开眼笑的询问她：“怎么样？”
看着带着两款戒指的无名指，她只觉得无名指很痒，痒得她恨不得把手指给剁了。
“不知道。”看了一眼便扭过脑袋不再看，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给她一种——他脑残了的感觉。
季无风牵着她的手端详：“我觉得挺好的。”
“我试试男款的。”季无风把两款男士戒指都戴在无名指上，看到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他笑得好比一只捡到宝的孩子：“刚刚好。”
“就要这两款情侣戒。”季无风让店员把他看中的情侣钻戒包起来。
她刚想把套在指上的戒指取下来，季无风就伸手阻止：“就这样戴着，不要摘下来。”
她缄默的看着无名指上套着的两只戒指。
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店员那疑惑不解的眼神。
有谁在无名指上戴两个戒指的？
“这只给无云。”耳边砸下的五个字让她瞬间僵硬。
原来他打着这个主意，难怪会买两款戒指！
季无风看着躺在手中的另一款男戒，笑的鉴定：“无云会喜欢的。”
奔涌而上的反胃感让她控制不住的作呕：“呕……”
季无风满脸的担忧：“怎么了？”
她捂着嘴巴不停的呕吐：“唔……”
珠宝店的店员笑呵呵的打趣：“也许是有了。”
店员那无心之语让她万分的刺耳。
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笑着对她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因为店员的打趣，季无风怔了：“有了……”
她摸着肚子反驳：“我只是反胃，肚子不舒服，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店员知道自己唐突了，笑得满脸的不好意思：“前面直走右转。”
季无风在她转身时一把拉住她：“不要让我等太久。”
“恩……”她胡乱的点头后便向洗手间的方向跑去，离开前还听到季无风笑着对店员说：“她比较害羞……”
拼命用冷水漱口才把不停往上涌的反胃欲给压下，看着镜子里倒映的女人，都觉得陌生……眼前这个好像被鬼缠身，满脸疲惫，无精打采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还不到十分钟，那个男人就在催：“小静！”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三十一章：皮笑肉不笑的伎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