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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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直人本身就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就算是去学拳击练出了肌肉，也依旧无法改变他较为纤细的身形。更何况他身上的肌肉练得恰当到好看。
裙子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因为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北上直人耳尖一直是发烫的。粉红的耳尖掩盖在稍长的头发下，若隐若现。
东方仗助突然响起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
——面若桃花，活色生香。
直人这是在搞什么，还穿成这样。东方仗助心里暗道，他居然还觉得莫名好看。直人这家伙明明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却偷偷在这种地方打工，怪不得不让他知道……
口干舌燥之余，他扯过北上直人的手臂，小声哔哔：“这个裙子怎么这么短？北上直人，你能不能守点男德！”
北上直人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东方仗助？我警告你，赶紧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东方仗助被他不耐烦的语气激起了逆反心理，“直人，这也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不走，我也不走！”
北上直人“哼”了一声，“随便你！”
之后东方仗助借路边的电话亭给自己老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在北上直人打工的地方，今天晚上会和北上直人一起很晚才回家。
得到老妈的答复后，东方仗助飞奔回自己的位置盯梢北上直人，活似一个警惕丈夫在外面偷吃的怨妇。他的幽怨强烈到连北上直人的同事都感觉到了。
之前那位坑北上直人穿女仆装的同事偷偷凑过来，看看东方仗助，朝北上直人挤眉弄眼，“直人，是你的小男友吗？”
“开什么玩笑？”北上直人反应很大，“我不是同性恋，我来这里工作只是因为老板给工资高而已！”
他没有再理同事八卦的眼神，自顾自地收拾客人走后狼藉的桌面。身后经过一个人，掀起一阵酒臭味。那个家伙似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臀部。
北上直人只当错觉，没成想那人见他没有反应居然还放肆地狠捏一把。
浑身鸡皮疙瘩都被激起。北上直人十分火大，还没有抓住那只手，东方仗助冲过来推开那个家伙，难得生气地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干什么啊！”
男人醉醺醺，淫.笑道:“干什么？嘿嘿，这小子穿成这样不就是希望被男人摸吗……你们这些同性恋不就是喜欢……”
话没说完，被东方仗助一拳打翻，“住嘴，混蛋！”
东方仗助似乎憋了一肚子的气，一边打一边骂:“他喜欢穿什么是他的事，关你什么事，谁给你的胆子，混蛋！”
声响很大，很多人看过来议论纷纷。北上直人又好气又好笑。难得不是他打人，而是他拉架。
“喂，仗助，别打了，他只是一个酒鬼！再打就死人了！”
东方仗助倒是听话收手了，却没有治疗男人身上的伤。
老板被惊动，闻声而来，“直人，怎么回事？”
被打的男人指着东方仗助，“他……他打人！”
东方仗助同样指着男人，“你这个混蛋怎么不说你刚才干了什么破事？！”
“我什么也没干！”男人朝老板大喊，“就被这个家伙冲出来打了一顿！你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吧？啊？我在你的店被打了，你应该负责任！”
有个姑娘怯懦躲在自己伴侣的身后，轻轻地出声，“我看到了，这个男人调戏那个服务员。”
“听到了吧，先生。”老板微微勾起唇，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我这里可不欢迎你这样的人哦。”
“我是顾客！对待顾客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作为一个敢在商业街角落开同性.爱情为主题的咖啡厅老板，她自然是不在乎生意如何，直接亲自赶人。
“请吧，先生，大门就在那里。”
咖啡厅内的其他人一齐倒喝彩，男人狼狈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去，最后扔下一句狠话，“走着瞧！”
一张照片轻飘飘飞过，跟着他飘了一路。直到无人的街道，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很恨他们吧，关于你出轨的老婆，解雇你的老板，落井下石的同事，还有咖啡厅打你的小鬼，所有人。这个世界一切都很不平等，对吧？”
“什么东西？”男人被吓得一个激灵摔到地上。
“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男人惨叫一声，只见一只古老的箭穿过他的胸膛，鲜血飞溅。
照片中的老人拔出箭，随后周围的空气有一瞬被凝结。
是刺骨的寒冷。
他惶恐地愣住，随后朝着昏迷的男人大笑起来，“恭喜你，被它选中了。去吧，去找他们报仇吧。为吉影把他们铲除了！”
*
“明天见！”北上直人朝同事挥手，双手插兜跟着东方仗助回家。
“喂。”北上直人别扭地喊住东方仗助，“今天晚上谢谢你啊。”
东方仗助与他肩并肩，只是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不过你也太夸张了吧，不知道还以为是你被他摸了呢。”北上直人调侃道，“难道看到你这么生气，打完人居然还不治疗他。”
东方仗助顿住脚步，非常认真地看着北上直人的眼睛道:“就是因为你被他摸了，我才生气的。”
北上直人与他对视，仿佛从他那双好看的蓝眼睛里看见星辰大海。
东方仗助欲言又止，最后鼓足勇气喊道:“直人，我想了很久。我可能是喜欢你的。”
北上直人无法克制地瞪大了双眼，“你再说什么？！”
“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直人。”
东方仗助羞涩却又期待地看着北上直人，却不容许他逃避。按着他的肩膀强迫对上自己的双眼。
“那你是怎么想的？”
北上直人直到这一刻才彻底将他与记忆中的少年区分开来。
因为眼前这个少年的眼睛，跟谷本浩司的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他最初对东方仗助那么恶劣，也只是因为两人有着莫名的共同点，让他不自觉地将他对谷本浩司的怨气撒在东方仗助身上罢了。
或许是将东方仗助当作谷本浩司的替身了，他之前才能对着自己的老板说出『东方仗助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件事情。
他其实不喜欢东方仗助。北上直人看着东方仗助，心道。
可是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剧烈到连东方仗助都能听见。
于是他开口了，“东方仗助，你真的喜欢我吗？”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我，就请你现在吻我吧。”
——请你露出厌恶的神情吧。
北上直人在内心祈求道。
——只要你露出厌恶我的表情，我就能知道一切不过是我的错觉。
东方仗助迟疑了。
北上直人嘲弄笑道:“果然，你是在开玩笑——”
“不。”
东方仗助打断他的话，摁着他的后脑勺虔诚地亲吻上他的唇。
撬开北上直人的唇齿，生疏地入侵，然后逐渐熟练，直到北上直人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他双腿瘫软，被东方仗助扶稳。他靠着东方仗助大口地喘气。
嘴唇不小心被东方仗助咬破了皮，北上直人痛得抽泣。
耳边响起了东方仗助富有磁性的轻笑，沙哑而性感，他自顾自地说话。
“嘛，其实你没有跟别人接过吻吧，直人。”
“这算不算是我们的初吻呢？”
北上直人双眼含泪，眼尾艳红，被东方仗助轻轻扭过头，再次被吻上。
“直人，我好像上瘾了，怎么办？”
什么东西好像微微苏醒了。舌尖贴着对方的舌根。北上直人浑身酥酥麻麻的，抓着东方仗助胸前的衣服，认命承受着。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漫画里看到过的一句话。
——男高生，是比钻石还硬的存在。
东方仗助是怎么回事啊？从刚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熟练。不要在这个方面天赋异禀啊喂！
嘴唇又突然一疼，北上直人呜咽一声。东方仗助的声音含糊地响起，“认真点啦，直人……”
“呜……”北上直人再次被吻到难以喘息，东方仗助才肯松开他。他双手抵在东方仗助的胸肌前，“喂，等等啊仗助！大马路边的，你再亲就要擦枪走火了，我们都还没成年……”
东方仗助凑到他耳朵旁亲啄，“你的意思是我们成年以后，就可以做漫画的那些事情吗？”
北上直人心里铃声大作，盯着东方仗助的眼睛质问道:“什么漫画？！”
“诶？当然是你藏在床垫下那些漫画啊。”东方仗助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恍然大悟道，“看了之后有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原来男人之间也可以love啊！”
他按着漫画偷偷学习北上直人说的法式热吻，今天还是第一次实践。看北上直人在自己怀里软成一滩水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学习非常成功！
他又傻愣愣地补充了一句，小嘴叭叭:“其实直人心里也很sexy，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成年以后就可以……”
北上直人也顾不住刚才两人的暧昧至极的气氛，羞耻到一拳掀翻了东方仗助，“喂，你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偷翻我东西啊？混蛋！给我滚开！”
北上直人怒气冲冲，嘴里骂骂咧咧。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没有啊……明明是你自己没藏住，还差点被我老妈发现……”
东方仗助弱弱地解释道，侧脸隐隐作痛。
完了，他好像又把人给惹毛了。
他捂着脸爬起来，小声嘀咕:“而且我明明就没有说错什么，那套漫画我都看了，明显就是被翻过好多次——直人很色.情就对了！各种名义上的色.情……”
北上直人的咆哮袭来:“东方仗助你给我闭嘴啊啊啊啊！”
东方仗助立马闭上嘴巴，乖巧如鸡。却在心里默默补充。
——但是他啊，不讨厌这样的直人。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出口。
直人在看那些内容的时候，心里想的会是什么，脸上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北上直人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走了喂！东方仗助你傻愣着那里干什么？明天还要上课！”
东方仗助笑了一声，傻乐地跟上去。
“来了！”
橘黄的路灯下，牛排头少年凑到粉发少年身边黏乎乎的，“我听你的话，亲过你了，那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你男朋友了？”
粉发少年一愣，默默撇开脑袋，耳尖泛粉，“神经……有什么好问的……”声音越来越小，“你说是，就是了嘛……”
“呜……混蛋东方，别亲了啊！你是狗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