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
黑轩与云彤的对话录之四：
“你爱陈北路吗？”黑轩把云彤要求的回馈扔给这个女人，开始继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呵，”云彤把袋子打开一一检视着里面的东西，“这可是个人隐私啊!”
“喂，不要说话不算数!”黑轩生怕云彤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急切地叫着。好奇心啊好奇心!你可害苦了我!
“看。”云彤先把东西收好后，然后把双手摊开在黑轩眼前，好让他看个清楚。
“什么也没有啊!”黑轩把眼前的这双手打量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的答案。
“我是断掌，而且是一对断掌。”云彤用食指划过自己的左手，示意黑轩看清，而且又指了指自己的唇，“还是薄唇。”
“那又如何？”黑轩的脑袋还是没反应过来，依旧一头雾水地看着云彤。
“笨鬼!”云彤轻责一声，神情转黯不再说话。
“。。。。。。”黑轩看着刚才还兴奋不已的云彤，现在却神情抑郁时想说些什么，但想想又放弃了。
“知道吗？”正当黑轩以为云彤不会开口解释时，却听她在低声说着，“老人都说：‘薄唇者皆薄幸、断掌者皆无情’。”
“你。。。。。。”黑轩张了半天嘴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云彤依旧在那里说着。
“我是双断掌，而且又是两样皆占。”云彤抬起头笑着看向黑轩，扬声说道，“真可谓是无情薄幸人。”
“。。。。。。”
路变得似乎很长
+ + +
六年后。
我，坐在湖中那个开满希颜花的假上山，有微风吹过，有鱼儿跃起。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只晓得来的时候还是朝霞满天，现在却已经是阴云密布了。
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当年脸上那条红得骇人的疤在经过这么多年后已经转变成白色，只有我在情绪异常激动的时候才会浮现出骇人的红。当年被人剪得短短的头发已经长及腰部，并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把它们梳成美丽的样子，只是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身侧。
“咚— —”
被我无聊投入的石子激得湖水四溅，留下余波渐渐消散。
“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正当我决定今晚就在这假山上过一夜的时候，朱赫出现在岸边皱着眉问道。
“师傅，”我坐起身对他打个了招呼，“这里凉快又清静。”
“向晨呢？”朱赫负手站在湖边，低声问着。整个冷山都知道向晨如同我的影子一样，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他肯定会在。
“大概在朱雀院里陪云轻吧。”手指轻抚着希颜花，是啊，云轻似乎带来了有关向晨身世的消息，他们此时应该在朱雀院、我和向晨的家中聊得正欢吧。
这六年来，云轻以她那甜甜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得到了冷山里绝大部分长老的疼爱，外加迷死一大票的师兄师弟，整个就是冷山里的甜心。而这个甜心的眼中、心里只有向晨一个。
先开始向晨躲她躲得要命，后来连躲都没地方躲了，因为在众人的眼中看到甜心失望比自己掉块肉还痛。再到后来，向晨躲都不会不躲了，他会微笑倾听，他会耐心回答。
现在的向晨，不再是那个初见时没有灵魂的12岁娃娃，而是已经浴火重生的18岁的少年了。
我的SD娃娃，我的宠物，已经在我不经意间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了。
“小丫头妒忌了。”朱赫打趣的话搅乱了我的胡思乱想，他脸上的笑容很碍眼。
“应该不是妒忌。”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
“那应该是什么？”朱赫进一步追问着。又一个好奇心严重的家伙!
“呵，”我笑了，因为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问题，“师傅，我们是不是都应该庆幸彼此内力不错，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远的距离嗓子早吼哑了。”
“你在逃避。”朱赫的话让我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我怎么不觉得？”嘴硬依然是我的特色。
“过来，我们好好聊聊。”朱赫向我招招手。一付要与我长谈的样子。
“我想离开了。”抬头看着天空越聚越多的乌云，暴雨就要来了。
“离开与来时一样，要经受考验。”朱赫并没有多问，只是平淡地告诉着我。
“什么考验？”我再看了眼希颜花，然后长身站起，提气飞纵，没用几个起落就到了朱赫的近前。
“打败师傅，方可提前离开。”朱赫一字一字地说着，言语间很是平淡。
“好的。”我点点头，举头看向他，十岁时的我刚及他的腰际，十六岁的我已经与他的胸口同高了，时间真是奇妙啊!
“你要好好想想。”朱赫叹了口气，耐心地劝着我。
“为什么没送我和云轻其中一人回去？”我自认为有些逃避地提出疑问。当初他可说在一个月后会送回我们其中一个。如今两个都留在这里，呵呵，他可有些食言而肥了。
“她是承诺。”朱赫看了我一眼后，把目光投向湖中的希颜花，“你是天意。”
“天意吗？”我低声重复着，“如今我这个天意要离开了。”
“我说过，只要你能通过考验。”朱赫依旧不死心地提醒着我。
“你头不晕吗？”我收起心绪向后退了一步，微笑地看着朱赫，“药效应该起作用了才是。”
“你这丫头。。。。。。”他红着脸手颤抖着指着我，大概明白自己是中了什么。
不过他那个样子可真不好看，活像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我只不过是撒了点春药和散功粉的混合物在他来时的湖边。
“我应该算是通过了吧，师傅？”我微笑着再往向退了一步，决定现在就去找阮师傅去接受通关考验。
“。。。。。。”朱赫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脸色通红地瘫坐在湖边上，以往那个“精灵王子”的出尘形象，现在已经变成凡人一个了。
“对了，”我在临走前不忘叮嘱着，“浸一夜湖水就好了。”
这种天气又不会很冷，他往日在这里连浸七八天都不会得伤风的，现在估计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可以泣而出涕了吧!期待中!
我是个好徒弟，不是吗？
+ + +
华灯初上。
朱雀院。
我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院中的花圃前，那里面种满了湖中假山上的希颜花，想当初那里除了几株半死不活的杂草外，可什么都没有啊。今天这是怎么了？老在回忆过去。听有人说过，当一个人总在回忆过去时，就代表他老了。我老了吗？
十六岁的身体，三十二岁的灵魂。这应该怎么算？年轻吗？心态老；老吗？身体年轻。我这样的大概应该算上是半老不新吧!
“彤，”向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不进去？”
看着这个如今已经十八岁的少年，原来的平视，变成了现在的仰视，个子矮小的我只及他的肩际。六年的时间令他早已褪去以前的无奈与黑暗，如今的他无论是眉眼间还是嘴角处都闪现着令我眼花的自信与坚定。
“云轻走了？”收起今天有些过多的情绪，平淡地问着。
“嗯，我跟你说。。。。。。”向晨拉起我的手想要进屋。
“先听我说。”轻易地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那上面的余温在夜色中骤然逝去。
“什么？”他微笑地看着我，银色的头发不知在何时全部扎在脑后，梳成了与我一样的辫子。
“你的发带呢？”他那异色的双瞳出现在我的眼前，天!他这个样子多久了？我刚才出来时还是原来的样子啊!
“云轻说我这个样子比较清爽。”向晨微耸了下肩膀，不经意地说着。
“云轻这么说？”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着，什么时候向晨与她好到可以为她改变自己的保护方式了？
“是呀，”向晨再次拉住我的手，把我带进屋里坐下，给我倒了杯水后才又接着说，“而且她还说我的眼睛很漂亮。”
天!他眼中的自傲，他语气中的自得，让我的心开始紧缩起来。
“她看到你的眼睛了？”我这是白问!人家都说过向晨的眼睛很好看了。
“是啊，”向晨一脸不解地看着我，语带惊讶地问着，“怎么了？”
“向晨，”我先深吸一口气，再来解释为什么，“忘了当初为什么让你把眼睛遮起来了吗？”
“可云轻不在乎啊。”向晨可能觉得有我有些大惊小怪，他气呼呼地看着我表达着云轻的想法。
“云轻不在乎。”我真是快被他这种满不在乎的言行气死了，“别人呢？你就不怕别人知道吗？”
“云轻说不会跟别人说的。”他还是满口的云轻说、云轻说。
“向晨，你十八岁了吧？”我放下杯子，那里面的水不是很干净呵。
“对啊，不就是今天。你说过我和你同一天嘛!”向晨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对。”我点点头。
这才想起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湖中的假山上，而他留在朱雀院，往年都是我们一起过的。今年本来也打算这样，就当准备一起过的时候，云轻来了，一说祝寿，二说有了向晨身世的消息。我受不了他二人的亲热谈笑，这才避了出去。
“你是怎么了？”向晨皱起漂亮的眉担心地看着我。
“忘记给你成年礼物了。”从贴身的荷包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对钻石耳饰递给向晨。这对耳饰是当年我买的成年礼物的组成之一。上面的钻石被切割成圆型，是标准的八心八箭。
“谢谢。”向晨高兴地接了过去，兴奋在灯下看着发出七彩光芒的耳饰。
“以后可以给你最爱的人。”我追加了一句。如果以往，向晨会马上说他最爱的人是我。但今天他只是沉默地笑了笑。
见此，我的心里有些酸涩，有些失落，有些。。。。。。
看来的的确确我该离开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令我留恋的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了。
+ + +
夜很黑。
外面下着大雨。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光亮。
有的只是雨水从天而降的声音。
嗯，还有就是有人推开屋门进来的声音。
嗯，嗯，再来就是衣服在被人脱下来时特有的磨擦声。
一种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伴随着一具温热且颤抖的胴体钻入我的怀中。
身材不错，标准的前突后翘，而且胸部满有料的。
皮肤也不错，好滑好嫩，可以用肤若凝脂来形容。
“晨哥哥~~”鸡皮疙瘩乱冒。
“二姐，你的晨哥哥在对面屋。”我捉住云轻那双准备开始在我身上游走的手，好心地告诉着她。
以前我和向晨一直睡一个屋的，后来朱赫认为虽然向晨是我的宠物，但他必竟是个男的，所以在他强烈要求下，两年后我们正式分居，嗯，分开住，他左我右。而今晚我特意跟向晨换了过来，只是因为在喝那杯水的时候闻到了类似我在朱赫身上下的那种药的味道。我自认现在的模样不属招蜂引蝶型的，向晨可就难说了!他现在是越大越漂亮，以前长得像SD娃娃，现在，唉，简直就是SD娃娃的成人加强版!他现在的样子可以说是在冷山大小、男女通吃。不防着点怎么行!
“啊— —”刚才是鸡皮疙瘩乱冒，现在是汗毛直竖。
“你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再叫!”我可是好心，一是怕她着凉，二是隔壁的院里住的就是阮长老俺师傅，要让他听到云轻的惊声尖叫会马上过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轻慌张地穿着衣服，一付我不该出现在此的样子。
“不住这儿，住哪儿？”我坐起身耐心地看着美女穿衣，床头的灯已经被我点起来了，灯光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啊!
“怎么了？!”正当云轻穿完贴身衣物时，阮长老仅着中衣踹门冲了进来，看得出来他是在好梦中被吵醒的。
“门坏了您可要赔新的。”
“啊— —”
看来有人和我想的不一样耶!
“云轻？”阮长老皱起眉看着向披头散发的云轻，纳闷地问着，“你怎么在这里？”
“长老。”云轻腿一软，神色苍白地跪了下去。
“师傅，是不是先让我姐把衣服穿好。”我提醒着神色有些了悟的阮长老，“您配我姐老了点。”
“没正经的小孩!”阮长老板起脸骂了我一声。
“我和师傅到外面等你。”我理好衣服扯着他的衣袖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向晨怎么不出来？”阮长老皱着眉看着向晨所住的地方，那里一片安静。
“安神花。”
默默递给他一杯水，说明着向晨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我说这小子也不会睡得那么死。”阮长老颇有深意地说着。
向晨虽然在冷山的身份是我的宠物，但朱赫和阮长老所教的一切他都会，若问师傅嘛？呵呵，正是不才在下我。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算是外人，是不应该学这些的，但挡不住他会看、会想、会问，而且还识字啊!就算是我不想教，好像都不成。再有就是我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结果，他现在好像比我只差那么一点点，必竟我这个半调子和高人亲授比起来差得太多了。
“你料到今晚会有事发生？”阮长老喝了口水后，慢慢地问着。
“回来时向晨给我倒过一杯水，那水里的东西很让我困扰。”自己也口渴得很，先来一杯润润喉。
“不让向。。。。。。”阮长老正要出口的话因为看到走出来的云轻打断了。
“长老。”云轻低着头默默地跪在阮长老的面前。
如果今天的事就我知道也就罢了，反正我又不是多嘴的人。但偏偏让我师傅阮长老撞见了，夜袭晨哥哥的罪名可不好听啊!
“哼!”阮长老把头偏向一边，一付不愿理她的样子。
“云轻错了。”云轻跪行几步，双手扯着阮长老的衣襟轻摇着，脸上已经爬满了泪痕。
“下药、夜袭，你的错还真不少。”阮长老边叹气边摇着头，“一切等明天让你嫡传师傅看着办!”
“阮长老~~”云轻哀叫着，不住地叩着头。
阮长头怒哼一声并不再说什么，我站在一边则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不要怪我，如果云轻你再坚持那么两天，不用你下药，我也会离开向晨的，怪只怪你心太急了。
“云彤— —”云轻见阮长老还是无动于终的样子，冲我凄厉地叫着，“我喜欢向晨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从中阻挠!为什么你当初不死!晨哥哥不是你一个人的!”
“不用等明天了，我现在就找你师傅去!”阮长老气得头也不回地冒着大雨走了出去。云轻的嫡传师傅就住在离我这里有四个院子的地方。
“向晨，晨哥哥，你醒醒啊!”云轻跪坐在地方冲着向晨的屋子哀声叫着，“我是轻儿，你最喜欢的轻儿啊~~”
“不用叫了，他听不到。”我神情恍惚地跌坐地椅子上。
原来向晨和她之间已经亲密到一个叫“晨哥哥”，一个叫“轻儿”了。原来有人还在怪我为什么当初不死。原来我对向晨来说一直是一堵把他与众人隔离开的高墙啊。
“当初如果娘让骆风直接杀死你就好了!”云轻后面带着恨意的话让我混乱的情绪得以平复。
“当初？娘？骆风？”我看着她，那个众人心中的甜心，早没了往常的美丽，光洁额头此时布满了尘土与自己的血，头发像疯子似的散落在肩。她的样子可不是我所关心的，她的话，她刚刚出口的话，才是我想知道的。
“太过分了!”正当我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云轻的嫡传师傅快步走了进来，熟人啊!是那个当初爱花瓶爱得有些恐怖的宋长老。
“师傅~~”云轻收起刚才女鬼附身般地样子，以柔弱之姿扑倒在宋长老的脚下哀哭着。
“长老好。”我行过见面礼后垂手站在随后进来的阮长老身侧。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长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怒声冲向云轻问着。
“轻儿，轻儿，”云轻柔声细气地哭着，半天才开口说道，“我想晚上找云彤一起睡，又怕她不愿意，所以在她的茶里下了药。”
“胡扯!”好师傅!把我想说的话说了。今天我算开了眼了，知道什么叫把黑的说成白的了。
“就这事，也叫我来？”宋长老站了起来，示意云轻也起来，“我们走吧。”
“颠倒黑白。”阮长老看着宋长老带着云轻就这么走了，气得脸都白了，却也没办法说什么。
“不要生气了，会老的。”不禁叹了口气，安慰着自己的师傅。
“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阮长老摇了摇头，平复了下情绪后才又说，“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我扬起微笑，看向这个很疼我的师傅，“看来不快点是不行了。”
“我不送你了。”阮长老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低声说着，“小丫头，自己一切要小心。”
“知道了。”眼睛热热的，鼻子有些酸楚。在冷山中除朱赫外，就属阮长老与我最亲，也最没架子。
“不打算带着你那个漂亮宠物吗？”他指了指屋内依旧没有动静的向晨，语带试探地问着。
“不了。”我摇了摇头，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这里相对比较单纯，外面过于复杂的世界不适合他，而且云轻也在这里，他是不会离开的。”
“听听你说的话，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说得出来的。”他语带保留地评价着我。
“那有多大才能说出这种话？”我抬起头刻意轻快地问着。
“小丫头，”阮长老揪了下我的长辫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把自己迫得太紧了，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
“是的，师傅。”我点头受教。
“快天亮了。”阮长老细细看了我一会儿转而去，最后一句是，“我会帮你照看向晨的。”
“谢谢。”
我恭送阮长老离去后，转向走进向晨的屋子。
毫不意外地看着床上眼睛通红的他，此时正对我怒目而视。
我骗了所有人，我没有给向晨服安神花，自始至终他都是清醒的，只是被我以金针制住了穴位，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连大气都不能喘。
“为什么？”刚被解开哑穴的向晨哑着嗓子问着我。
“别说你不知道那杯水里有问题。”我坐在床头，一如多年前那样，不同的是当年他被别人凌虐得浑身是伤，现在则是被我以金针制穴。
“。。。。。。”他避开我的视线，什么也没有说。
“无论你和云轻之间有什么，我都不会干涉。”我轻抚着他散落在枕侧的银发，很滑，很漂亮，要是搁在现代可以去拍洗发水的广告。
“可。。。。。。”他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被我拦下。
“或许你们互相喜欢对方，但下药这种方式不是我所赞同的。”他的神色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无论今晚谁喝了那水，都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那。。。。。。”他不死心地想要张口辩解，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向晨，”我起身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边说着，“知道吗？你和我都在面临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容貌。”
“怎么可能？”他摇头否认着，言语间带着困惑。
“我是因为脸上的疤，而令外人对我退避三舍，”衣服已经收拾好了，接下来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你是因为过于好看，令人只追求你的外表，而忽视你的本身。”
“你总是有理。”他嘟着嘴说，那样子整个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对于云轻的感情，我希望你不要陷得太深，”终于，都收拾好了，只等鸡啼天亮了，坐回床边继续给这个闹别扭的小孩讲讲我的想法，“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但仅限于你的外表，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不仅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还会让许多女孩子妒忌，但要相信我，着重于外表的感情是当不得真的。”
“你比我小两岁呢!”他不服气地说着。
“晨哥哥~~”先学云轻的方式叫了他一声，满意地看着他表现出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后才又说，“不要相信，云轻所带来的消息，那是假的。”
“不可能!”他冲我吼了起来，但却因为穴位被制而变得没什么气势。
“当初我让朱赫帮我特意打听过，”我叹了口气，再次制住他的哑穴，免得他再打断我的话，“我这人自问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你觉得出来了吧？”
“。。。。。。”他正对我怒目圆瞪，异色的双瞳迸发出灿烂的光芒。
“我这人比较懒散，无论是身体还是情绪，”我的手正在他的脸上巡游，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我想要的东西或是人，必需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换句话说就是，我不会亲近一个在关键时候会因为一些人或事背叛我的人。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溢出了透明的泪水，神情变得有些迷茫、有些哀伤。
“所以在决定带你回来之前，我就让朱赫去找陈山探问有关你的一切，”我站起身来，天快亮了，出发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你没有任何亲人。当初是他从一个瘟疫盛行的山沟里把你捡出来的，为什么他会如此好心，就不用我说了。”
“。。。。。。”向晨眼中的泪水汩汩地流着，或许云轻会安慰他吧。
“因为你没有任何亲人，因为你没有任何朋友，也因为你只剩下你自己了。”瞬间以指点穴换下金针，拿起准备好的东西，“所以我才决定把你带在身边。或许你认为我无情、我残忍，但要知道我只选择对我有利的。”
“。。。。。。”他的眼中闪着不信、不甘等等情绪，死死地盯着我。
“本来，我想让你与我一起离开，”我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有勇气继续说，“因为我认为我们彼此需要，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云轻说得对，我阻碍了你认识更多的人，只是一味地把你困在我身边这是不对的。”
鸡终于啼了，天终于亮了。
今夜简直是太过漫长了。
“小鹰长大了要学会独立飞翔。”最后深深地看了向晨一眼，该是道别的时间了，“我的宠物，我在小向晨，希望以后有再见的那天，希望再见的那天你已经拥有你的幸福。”
“不— —”他嘶哑地在背后冲我吼着，看来被我施力最浅的哑穴被他冲开了。
“永远不要对自己的选择所后悔，永远要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永远要把保全自己放在第一位。”
我的宠物，我的SD娃娃，我的小向晨，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在未来的日子里，只有靠你自己去一步步摸索了，希望你能一切平安，希望你能避开所有伤害，希望你能拥有你想要的幸福，希望。。。。。。
我的宠物，我的SD娃娃，我的小向晨，太多太多的希望，太太多的祝福，请原谅，我没有把它们说出来。
“忘记那黑暗阴影，忘却那眼底疑惧。。。。。。”
眼前是阳光初现的清晨，清冷而孤独。
身后是向晨略带哭声的歌声，无奈而哀伤。
本性无情且幸薄的我投入清晨的怀抱，一无反故。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