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今天是什么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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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有无数生物，千奇百怪，种类繁多，光一个物种就存在多个亚种，不断延伸。生命向生的力量促使进化，躲避天敌，完善自己，除去非人种族，人类是其中最有知性的。
他们运用智慧创造各种有趣并推动进步的产物，渺小的生命，怀揣勇气与进取之心不断前行，可贵的精神与无止境的创造力，受不少世界及神明的喜爱。
但，事物具有双面性，纯粹的愿望若是没有理智的枷锁，将变成欲望，且易吸引某些存在。
……
妖怪汇聚城市某处，战况激烈，层出不穷的能力带着它们的妖气遮蔽云层，昏暗天空坠下巨网，诞生的特殊世界融在人海间。
只要它们想，这些不知情的渺小人类将变成它们的美餐。
势力间的对峙扩散战场，公园森林一片漆黑，结界的设立让其与世隔绝，只留下愤懑狂躁的妖怪。
“奴良组也不怎样嘛。”
“据说他们那什么少主是下一代当家，结果这么久都没看见影，该不会是怕了吧哈哈哈哈！”
“能有多大能耐，四国的妖怪比他们强多了。”
“不好了，西北那边被团灭了！”
“什么？奴良组来了？可我没感觉到啊？”
“难道他们真有那么强？无声无息干掉我们的人……”
“不知道啊，传信的没反应过来就被杀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路过正好看见了啊。”
“杀我们兄弟，我要为他们报仇！”
……
“真菜，一群废物。对了，我能打碎这破结界吗？”
“不能，目前处于事件中。”
“嘁，只能等结束么。”
少年把木签扔进垃圾桶，身边是嫌弃的天使，看得出来他很不想待在这里。天空乌云密布，湿润的空气带着泥土的味道，并非下雨前兆，似乎是拥有和水有关能力的妖怪作祟。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找张椅子坐下。
原初很高，长腿交叠，左臂支着扶手，惬意转笔，少年坐在他身边，双腿晃动，摸出方盒子摆弄。
派厄斯认出是魔方，一种益智玩具，小家伙是把空间口袋拟形成衣兜？想要什么就能拿出什么？
察觉视线，少年仰头：“小鲨鱼要试试吗？”
“你玩，我没什么兴趣。”
“哦。”
这里的妖怪死后会化作能量留存一段时间，除非被吞食，否则只能时间流逝。本是恶意汇聚的存在，路过此地的生灵若是没有坚定的意志很容易被影响，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天使并非此间生灵，作为超脱世界外的存在，世界的部分规则对他们无效。这个世界的妖怪、阴阳师以及其他体系，只要是能对精神造成损伤的，基本免疫。
所以有人用精神控制那刻，原初瞬间察觉，他懒得去看，手里的标枪扔向某处，惨叫传来。
少年见他又凝了支，听到不远处的骂声和脚步声，拉了拉天使衣袖。
“放心，没误伤那些人。”
“扔出去的不用找回来吗？”
派厄斯意外他的重点，耸肩轻笑，懒洋洋地rua少年脑袋：“一会就散了，看元力性质吧。”
“真神奇。”
哪有你神奇。
来势汹汹的妖怪赶来一瞧，除了椅子上的两个人类，遍地都是他们的同胞，他们意外又不解。
“杀我们同胞的家伙在哪！嗯？怎么有两个人类？”
“阴阳师！？可我没感受到那股让人恶心的感触啊？”
“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算了，正好有点饿了。”
这些妖怪对待人类凶狠又残暴，一些还奇丑无比，看见他们不仅没跑，反而还拉近距离。天使没理会，垂眸不解：“见到同胞的尸体还敢来，他们是不是蠢货？”
魔方被少年恢复一面，他注视那片白色道：“他们认为普通人的我们不具有造成这种场面的能力。”
“认知干涉还有这种效果？”
“应该是没有达到需要干涉的条件。”
哦，翻译过来就是菜。
派厄斯打个哈欠，对于这种没战力的垃圾他向来没干劲，就算被包围也不在意，换个姿势继续转笔。另一边的妖怪也惊讶，妖气浓厚的这片区域，人类应该看得见他们，但面前的高个子和小矮子不仅没反应，还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是吧，这两人这么弱的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
“活了这么久，震惊！”
手机铃声打破沉默，来电是赞德，少年接通放在耳边。
黑色天使的声音听起来恹恹的：“小店长……你们还在外面逛吗？”
“没有逛。”
“这都八点了，你再不回来我要饿死了~”
“遇到点事。”
青年的声音顿时严肃：“怎么了？遇到危险了？没事吧？派厄斯那家伙在干嘛？”
少年偏头看着身边的原初，眨眨眼：“没事，没有遇到危险，小鲨鱼在转笔。”
“啊？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
“……”
不，是真的在转笔。
他挂掉电话，与原初对视：“小鲨鱼。”
“嗯？”
“赞德说他快饿死了。”
“那就让他饿死再说。”
“这里时间与外界不同，可能有人干涉，已经超出平时吃饭的时间了。”
虽然知道他不会说谎，但替赞德说话还是让原初有点不高兴，派厄斯也不知道为什么。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傻蛋计较，既然小家伙给台阶就顺着下吧。
红发天使起身，朝那群妖怪走两步：“赶时间的话——”
考虑小家伙的安全，他不能离少年太远，看起来束手束脚，实际对天使没影响。
妖怪见他正面看过来，轻蔑的笑激起怒意。
“胆大的人类！”
“不过食物而已——”
“等会！你们不觉得……”
话还没说完，矛雨倾下，速度极快的穿透在场妖怪。原初动动脖颈，对椅子上的少年伸手：“我要吃麻辣小龙虾。”
“好。”
结界如气泡，两人还没碰上便自动破开洞口，天使看了眼询问：“怎么回事？”
“是祂想让我们离开。”
原初轻嗤：“看来确实很怕。”
“怕什么？”
天使叹气，怕你出事啊，笨蛋。
……
推门而入，便看见某天使躺在地上。听到声音，赞德激灵弹起：“小店长——！你终于回来了，和这家伙散心有必要这么久吗！”
原初拎着绿发青年，阻止他像章鱼缠着少年，神色平淡：“有本事也让他带你出去，没本事就把嘴闭上。”
嘿！你这样说那他可有不少办法，可别后悔。
赞德记在心下，表示要让力天使吃瘪。
“店长，派厄斯，欢迎回来！”
休比从沙发那边冒出脑袋。
“嗯。”
“久等了，我现在去做饭，今天吃什么？”
“红烧肉！”
“甜○花酿鸡！”
*
咖啡店的工作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安保从两天使变成了一只龙。闹事的，破坏公物的，干扰工作人员的等等，都会被龙龙教训。
“你已被界点拉进黑名单，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谁家的小孩，把人看住，不要在店里跑来跑去！”
“打碎店长的花瓶，送你红烧肉！”
“想吃霸王餐？看来你还不清楚这里的规矩，让我来教教你吧！”
进门的客人撞到毛茸茸，连忙道歉，抬头却发现他捂着屁股喊痛，似乎还有股肉香的味道，感觉很好吃。
嗯……咖啡店会卖烤肉吗？
店里人很多，但这点工作量完全难不倒休比，他乐在其中，种族天赋让他一眼览尽，小动作根本逃不了。
后厨啃西瓜的赞德吐籽，惬意道：“看见了吗，这就是毒唯的战斗力。”
小店长在切慕斯：“那是什么？”
原初揣手挑眉：“好像是娱乐圈的用语。”
黑色天使吃完西瓜洗手：“说起来他来这里有段时间了，我没怎么见他出门，这只龙难道是死宅吗？”
少年收拾后厨：“他被他那边的世界下过禁制，类似命运一样的东西，只会按照禁制要求行事。”
原初一愣，赞德顿住动作，突然觉得休比有些可怜：“啊，那他不觉得不公平吗？”
小店长眨眨眼，手上动作没停：“他们敬神，这是本能，不会觉得有问题。好比人类中的幼崽从不怀疑父母的作为是否正确，在休比的世界里，只要有要求他们都会这样做，况且他们都是自愿的。”
那可真是太惨了。
两天使如此想到。
赞德接过少年手里的杯子：“小店长，能问问他的禁制是什么吗？”
他想了会，又道：“世界说了很多，简单来说就是——留在界点，没有期限。”
我去！这什么无期徒刑……嗯，好像也不算是？
派厄斯剥开辣椒棒棒糖，含进嘴里：“所以因为禁制门都不能出？”
少年拿颗水蜜桃味的给赞德：“准确来说是无法离开界点。我不会干涉世界的选择，在界点，若休比不能冲破这道界限，就只能保持下去。”
黑色天使拆开另一颗给他：“你可以解开吧？”
“可以，但没必要，这是世界和休比的选择。”
两个天使看出来了，小家伙其实很偏心，只对他们两个偏心。可能对他来说，除了他们外，其余生物都是同种存在，而休比只是同种中的个体，有名字的个体，所以显得特别，但这种特别比不上他们。
良心发现某龙惨兮兮的，赞德决定多给他几朵小红花。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今天是什么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