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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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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略感疲惫的醒来,嗓子干疼干疼的,吴邪已经醒来在弄装备了,等我们收拾好以后,下去退了房,再去找人照顾医院的潘子,然后在和他们一起出发去机场,在路上,我们互相认识了一下,有点秃的那个叫张灏,女的就是阿宁,但是吴邪私底下给我发短信,叫人家张秃子,我是属于笑点比较低的那种类型,尤其是一想到小哥就是张秃子,憋笑都要憋出内伤来了,谁能想到张秃子就是小哥啊。
我上了飞机就睡着了,主要是晚上又做了噩梦,没休息好,导致我非常疲惫。快到的时候吴邪喊我起来,下了飞机以后,阿宁公司的人来接我们,直接送到了码头。
他们租的船是当地渔民的渔船,算上水手是七个人,但是等我们上船了以后,船老大却说不能出海,阿宁上去和他谈,但是船老大说:“现在不是出海的好时机,风大,浪大,容易翻船。”张灏一听船老大这么说,便提高了价格,一看船老大开始犹豫,他又提高了价格,这个已经能够一户渔民一两年的开销了,眼看船老大动摇,阿宁又加了一把火,表示要是船老大不愿意的话,就去找别人,毕竟这个价格很高,也会有别人接单的。船老大一看煮熟的鸭子要跑了,便赶忙答应了合作。
这边的渔民出海前都会祭祀海神,以保出海可以平安归来,在一个就是可以大丰收,不会空船,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阿宁的手下已经把物资,还有装备什么的搬上船了。
参加这次行动的人,除了我和吴邪两个人之外,阿宁那边带着张灏,还有另外的四个人,都是关于这次科考的相关人员。
我们不是直接过去的,还要去接阿宁公司的蛙人队伍,然后在去三叔最后消失的地点。
刚开始我和吴邪都很兴奋,因为我俩都是第一次出海,我站在甲板上,向远处望去,天空仿佛和海水合为一体,让人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在阳光的照耀下,海水波光粼粼,后面等兴奋劲过去了,就感觉皮肤被晒得烫烫的,我就先回船舱里了,躺在床上,感受海风吹到皮肤上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的,很舒服,船体被大海来回拍打着微微摇晃,我在这种晃动下慢慢睡着了,过了一会吴邪过来喊我吃饭,但是我已经睡迷糊了,就好像是鬼压床那种,我知道吴邪在喊我,我也能感觉到他在轻轻的拍打我的脸,但是我醒不来,突然我看到吴邪身后有个黑衣人,是那个人!他怎么跟过来的?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啊!我一直在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呵,呵。”我猛地坐起来,喘着粗气,赶紧看吴邪身后有没有那个黑衣人,没有,他到底是幻觉还是什么东西啊?是在警告我吗?“黎蒈,黎蒈。”吴邪担心的拍拍我,“你没事吧?”我回过神来抓住吴邪的手看着他说道:“我也要和你下去,你去哪我就要去哪。”张灏走进来听见我这句话笑着打趣道:“哎呀,这么粘你男朋友啊,去哪都要跟着,这么大人了丢不掉的。”我摆摆手说:“不是男朋友,是家人,是可以托付的人。”吴邪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张灏好像也是有点吃惊,看着我没接话。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沉重,我想活跃一下气氛,就说:“我饿了,我的包呢?”吴邪指着墙边的柜子说:“在那里。”我把买的东西拿出来,各种口味的泡面,烤肠,鸡爪,卤蛋,榨菜。吴邪吃惊的说道:“我的妈呀,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我点点头道:“我害怕海上的东西吃不惯,就买了这些,到时候可以改改味道。”
吃完饭也没什么事情干,我就开始记日记,毕竟我是突然来到这里的,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回去,我把这些东西记下来,到时候万一我离开了,也没人记得我了,还有日记本可以证明我来过。等我写完日记,发现吴邪已经睡着了,我就走到甲板上去,看见张灏靠在杆子上面,我凑过去笑着说:“小哥,你在看什么啊?”这张灏一听我喊他小哥,也笑眯眯的说:“小姑娘怎么喊我小哥啊?”主要是我没办法代入,老是想喊他小哥,这不是嘴快喊了一声。我赶忙圆回来:“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喊你,你看我喊你叔叔吧好像显得你老,喊你名字吧你又比我大,这不是只好喊你小哥吗?”张灏明显是不相信,不过也没说什么,我俩一直在甲板上面静静的呆着,看着天色慢慢变的阴沉下来,我对张灏说:“这天怎么黑的这么快啊?”张灏摇头说:“不是天黑了,是变天了。”船老大也急匆匆的跑到甲板上来看天色,我问他:“现在怎么办,我们要继续赶路吗?”船老大神情严肃的说道:“不行,我们必须找地方躲避风浪,不然就我们这种小渔船,很快就会翻船。”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我赶紧进去找吴邪,这家伙睡的衣服都卷到肚子上去了,我拍拍吴邪说:“吴邪,快起来,变天了。”我在背包里收拾了一点吃的喝的,装了绳索和匕首,背在身上。风暴来的很快,吴邪还想上甲板上面去,被我拉住进了船舱,本来就没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历,不但帮不上忙还会给别人添麻烦,船被风浪打的摇摇晃晃,我没抓稳,在柜子上磕了一下,当时神经紧张倒是还没觉得有什么,等到风暴停止了,才觉得疼,掀起衣服一看,腰上青了一大片。
张灏走进来对我们说:“哎呀,这风浪可真大啊,你们都没事吧?”吴邪说:“没事,就是黎蒈撞到腰了。”张灏转头看我,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临近傍晚的时候又来了一次风暴,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真的是太渺小了,我都感觉这个风浪要淹没这个小小的船只。
等到感觉风浪平息了一点,我到船尾巴那里想和张灏把物资打捞上来,刚准备动手打捞,结果听到“扑通”有人落水了,我们又回到前面,发现是考察队的一个人落水了,张灏跳下去救人,结果又一个浪头打了过来,吴邪也被冲下去了,我大喊:“吴邪!”正准备找绳子,又是一个巨大的浪打了上来,吴邪被这个浪打的离船很远,我想也没想的就跳下去拉他,等我们汇合以后,张灏一边划水一边喊:“还有其他人也掉下来了,你们先救人,我去船上拿救生艇。”
但是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有几个人,我正四处看时,阿宁在前方喊我们,我们游过去将阿宁拉上水面,又看见那个磕破头的倒霉孩子,正打算过去捞他,突然一个大浪又打了过来,等我们探出水面再找他的时候就找不到了,他还不会游泳,恐怕是凶多吉少,不过顾不上担心他,因为我们的处境也很危险,不知道张灏能不能追上船,我们也不能一直是在海里飘着,只能先朝着船只的大概方向游,游到最后我都感觉小腿隐隐有点抽筋,眼前都有点模糊了,突然看见前方有有个模糊的黑色影子,我对吴邪喊道:“吴邪,你看前面,会不会是船老大来找我们了?”阿宁说:“不对,不是的,渔船没有这么大小心点。”我心下紧张,可能就是那艘有海猴子的船了,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不容易爬上去,终于能喘口气了,这个船很旧,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我看到旁边有些氧气瓶,阿宁上前查看突然惊叫了一声,问她怎么了,她说:“这是吴三省出海的那艘船。”我们讨论三叔他们很可能已经下到墓里去了,然后船随风飘遇到了我们,还是得去墓里找人。
我们只好先进到船舱里,从海里上来湿漉漉的,很快我就开始感觉到冷了,阿宁找了几瓶烧酒让我们喝点暖暖身子,我因为精神一直紧绷着,也睡不着,就说让阿宁先睡觉,我和吴邪守着。
我俩就拿着东西到驾驶室来了,就这样呆坐了一会,吴邪对我说:“黎蒈,为什么跳下来?”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对他说:“这个船上不知道有什么,我去看看,你睡一会吧。”但是他拉着我说:“黎蒈,你要是不回答我,等张秃子他们找到我们,你就回去。”我回头看他,吴邪按着我坐在凳子上,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说我不会害你?我甚至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吴邪盯着我说:“黎蒈,不要骗我,我要听你说实话。”我叹了口气:“吴邪,可能你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我要跟着你来,为什么我要跟着你跳下去,但是你要知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揉了揉他的头,低声说道:“我只是害怕你出意外而已。”
我站起身准备出去,吴邪却跟着我一起走了出来,我俩在转到后面的时候,发现一个缝隙里有个包,我把包拿出来,里面是个笔记本,上面写着《西沙考古记录 陈文锦赠吴三省》,里面记录的内容不多,但却是关于那个海底墓的,当年三叔的那个考古队,来的就是这里。
吴邪看完以后眉头紧皱,突然听到阿宁叫我们,吴邪顺手就把笔记本别到腰后面了,我们过去找到阿宁,她却说听到货舱那边有动静,我知道是什么,就让吴邪带上防身的东西,他还嘲笑我太警惕了,被我拍了一巴掌以后才老实下来,阿宁不用说,人家早早就拿了把枪,就是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我们看着那个铁门,可能是感觉到有人过来了,突然就传出来抓挠的声音,阿宁说失踪的人可能在门后面,我想告诉他们,但是又害怕害死吴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开门,还没等我做好准备,门里就冲出大量的水,瞬间就被淹没了我们,等我坐起来,就看见了海猴子,这玩意浑身长满鳞片,一股鱼腥味,样子太可怕了,我想爬起来,但是浑身发软没有力气,我慢慢朝后挪,想先去找到吴邪,但是没想到这一举动刺激到了海猴子,他朝我冲过来,突然间有人开枪,打中了海猴子,那东西怪叫一声跑没影子了,我松了口气,以为是阿宁开的枪,回头看去,结果是张灏开的枪,看到他安全感直接拉满,阿宁不知道怎么回事,吴邪在扶着她,船里的水越来越多,我想先爬起来,但是无奈腿软,张灏跳下来扶起我说:“先上去,船要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