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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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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 阿姐~”上官明镜被绑在木架上,遍体鳞伤,一声声喊着昏迷的上官秋罗,哪怕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你这小身子骨还挺能喊!”狱卒张三逐渐疲惫,放下手里的烙铁,问一旁打瞌睡的李四:“去喝点”
“正好饿了!”李四起身晃晃悠悠出了用刑室。
上官秋罗从疼痛中醒来,隐约听见一直有人喊她,睁开迷糊的双眼,看到了同样被绑着的上官明镜,“广白~ ”
“阿姐,醒了~”上官明镜放下心,喘着粗气。
“C,等我出去我定宰了他们俩~”上官秋罗此时已经感受不到四肢的疼痛,只觉得满腔的愤怒和不甘!
“阿姐,等我去后,还要,劳烦阿姐照顾母亲和家里~”上官明镜脑袋歪在一边,气息只出不进。
“我才不呢,你的母亲你亲自照顾,劳烦我做什么~”上官秋罗看向不出声的上官明镜,不安瞬间袭来,泪水也涌入眼眶,“广白~弟弟!上官明镜!!!来人啊!有没有人!!!”
暗黑的牢狱里没有回应,静戚戚,只墙上高窗映出来的光照到上官秋罗的脸上。
“什么狗屁穿越,让老娘家破人亡!”
等两个狱卒回来,看上官明镜已没了气息,说了句“晦气!”
“我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救救他!”上官秋罗不断恳求。
李四不屑笑着:“救他?入了死牢的救不救有何区别!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求求你们让我给他看看~”上官秋罗也逐渐没了气力。
“看看!”张三走到上官秋罗跟前,握住插在她肩上的铁钩,用力一拔,“你倒是好心肠!”
“啊~”上官秋罗疼的恢复意识,但也已经说不出话。
“我也累了,看着厌烦,将他们丢到牢间里去。”李四起身去解开上官秋罗的绳索。
张三想了一会,点头附和,“行吧,反正我也玩累了。”
大娘子、吴小娘与上官明堂蜷缩在牢里的角落,上官秋罗与上官明镜依次被丢进牢间。
上官大娘子跑到门口询问:“两位大人,可知道我家官人在哪里?”
“你家官人!早丢到乱葬岗了!”
上官大娘子面如死灰摊在地上一声不吭。
“什么!”吴小娘紧紧抱着上官明堂。
“阿姐!阿兄!”上官明堂挣脱吴小娘的怀抱爬过去,两个人都没有动静。
吴小娘过去先摸了上官秋罗的鼻息,松了口气,又去摸上官明镜的,眼泪刷的流下来,“大娘子~公子,没了~”
大娘子这才缓过神来,跑过去摇晃上官明镜,“我的儿~我的儿啊~你醒醒~醒醒啊~”
“大哥哥!”上官明堂放声哭起来。
大娘子恼怒,“哭什么苦!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儿没了!”
“我没有~我没有~”上官明堂哭的伤心。
吴小娘过去拉住上官明堂抱在怀里,上官明堂挣脱出来,蹲在上官秋罗身边扶着她,撕下衣裳按在上官秋罗伤口处,“阿姐不要丢下冬青~ 阿姐~”
过了许久,大娘子放下逐渐僵硬的上官明镜,平静的,将手上的镯子摘下递给吴小娘,“活着”
“大娘子~”吴小娘看着大娘子起身,猛地一头撞到墙上。
“大娘子!”吴小娘过去扶住,无可奈何不停哭泣。
太子府
宋山背着晏无疾进了太子府里,“让你找的找到了吗?”
“回公子,找到了,奴才找了个地方埋起来了。”
晏知锦出来迎接,“这大阴天的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殿下将自己关在了房里,特地来看看他。”
“让你费心了,你去看看吧,从杨国舅葬礼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送饭也不吃,朝堂也不上!可愁死人了~”
“阿姐莫急,我去看看。”
太子房外,晏无疾下了宋山的背,“求见太子殿下。”
“求见太子殿下!”
无人回应,晏无疾看了一眼宋山。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宋山急切喊着晏无疾。
“咯吱”房门打开,太子赵宥看见站着的晏无疾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扭头就走。
“听阿姐说殿下忧虑数日,茶饭不思,无疾特地来看望。”
太子看着晏无疾,说了一句:“你身子骨不好,坐下吧。”
“谢殿下,劳殿下念着。”晏无疾瞧了一眼宋山,宋山立刻关上房门守在门口。
“望殿下早日振作为杨国舅报仇。”
太子听出言外之意:“报仇?贼人已经被杀,他家里也都下了大狱,你说的是何仇?”
“我听说杨国舅出事之前看过几次太医,并非是上官太医。”
赵宥问:“可那医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是上官仲修,你又从何得知?”
“殿下是想大事化小?”晏无疾察觉赵宥认定凶手的意思。
“什么大事化小,是彻查到底,还舅父一个公道!”太子猜出晏无疾话里有话,“你我不是外人,有话直说就是。”
“殿下英明,杨国舅正在调查金矿一案,马上就要查出幕后真凶,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难道不值得怀疑?”
赵宥听了明白,又不愿相信:“你什么意思!有何证据?”
“这是一招偷梁换柱、栽赃陷害、渔翁得利!”晏无疾如实说,“医册上记的上月二十三日上官太医出诊杨国舅府,可那日我叫了杨国舅去府里瞧病。”
赵宥问:“那你为何当时不提?”
晏无疾恼:“我也想提,我无官无职,也不知事情经过,如何提呀!可怜杨国舅,可怜上官大人。”
“或许,医册上记错了那日,可舅父亡故的时候还是上官仲修在身旁。”
“殿下,杨国舅虽年迈,可身子骨却无毛病,为何自从查了金矿的案子,身子就接连不爽!难道殿下就不想一想吗?只这一个案子就能让殿下稳坐宝殿,为何就是不成?”
“这”赵宥犹豫,忽然看向晏无疾,“你何时知道了这些事情?”
“不瞒殿下,我在吴岭的时候就与杨国舅通了书信,此次回来也是和国舅爷商议好的。”晏无疾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赵宥。
赵宥看过信后,掩面哭泣:“舅父为我谋划了一辈子,我却这么不争气~”
祁国舅府书房内,祁厚带着幼子练习书法,“我儿聪慧,一点就通!”
“恭喜父亲贺喜父亲!”祁北风匆匆进屋道喜。
“喜从何来?杨国舅刚刚发丧,我们哪里有喜!”
祁北风收了笑意,注意到了一旁的五弟祁北承:“是,孩儿鲁莽!”
“我受陛下厚爱,命我调查金矿一案,做臣子的哪有不依的!”
“是,父亲说的是。”
“你还太年轻,做事毛躁,要多历练,等娶了正妻,外面的就不要再理会了~”
“是父亲”祁北风虽然不悦但也不敢忤逆祁厚。
“无事你就先回吧。”祁厚打发走祁北风。
祁北风出了书房,依旧能听见祁厚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