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难断家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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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化门口，上官家的小厮一直在门口等着。
进宫的晏无疾看见，问：“那个人在做什么？”
宋山得令去问了守门的将军，“公子，是上官家的家仆，说是家中公子昏了过去想给上官大人送个消息。”
“去太医署”晏无疾放下车帘。
“是”宋山指挥马车去了太医署。
管理太医署的张太医前来迎接，“公子有何事吩咐？”
宋山开口，“我们公子听说上官家中有人生了急病，不忍心，特地过来告知上官大人。”
“公子宅心仁厚，老臣这就去告知上官大人，允他回家。”
宋山道谢，“多谢张太医，公子还得去九皇子那里赴宴，先告辞。”
“公子慢走。”张太医望着远去的晏无疾，“这上官家什么时候攀上了忠义候府~”
晏无疾去了九皇子赵渝的文王府，年前，太子与九皇子受了恩典搬出了内宫，在外宫各自成立了府邸。
“早听说堂兄回了都城，今日特地给兄长接风洗尘。”九皇子赵渝出来迎接，他长相更随皇帝，可惜身材不过七尺。
宋山背着晏无疾进了前殿，看见满屋子的女人他头都大了。宫里有七位公主，分别是大公主永平、二公主永运、四公主永丽、五公主永康、六公主永昌、七公主永盛、八公主永清，在都城的大公主、五公主、六公主、八公主四位公主都来了，其余还有三位郡主，安泰郡主、安和郡主、安顺郡主。
公主、郡主们齐刷刷看着晏无疾落座。
“清儿早就盼着无疾哥哥回到都城~”八公主难掩欣喜，走过去搭讪。
“殿下安”晏无疾抬头望向永清。
晏无疾深受皇帝疼爱，所以免除他一切的礼仪规矩。
永清有了情绪，撒娇道：“无疾哥哥以前只叫我清儿的~”
“之前冒犯了八公主还请八公主见谅。”晏无疾语气平和。
“无疾哥哥怎么如此见外~”永清更加不开心。
“八妹妹听说无疾弟弟回了都城可高兴了~从前几日就一直念叨！”六公主永昌凑过来。
“六姐姐是来取笑我的吗！”永清不高兴的转身离去。
“我这八姐姐任性了些~ 兄长莫见怪!”九皇子赵渝嬉笑。
“这是怎么了？”六公主永昌一脸无辜的模样，“呵~”了一声也朝着自己的坐席去。
“大姐姐你看，老六又触霉头了~”五公主永康用扇掩面，对着一旁的大公主永平说笑。
“六妹妹也是好意，老八被我们惯的任性了些。”大公主一身黑银相间绣花裙，稳坐上席。
“大姐姐说的是”五公主收了笑意附和。
在几位公主中，大公主势力最盛，年过四十嫁过三次，夫家皆亡，皇帝忌讳颜面一直留在宫里；五公主母妃地位低微又早逝，为了在宫里生存养成了攀附权贵的性子；六公主最不合群，说话办事很少讨人欢喜；八公主在众多皇女中年纪最小，也最受宠，养成了娇柔霸横性格。
八公主不悦坐在席面上，安顺郡主走过来安慰，“八公主莫气，我瞧着晏家公子也是无奈之举，宫廷席面，他又在外多年，头回见面不生疏才怪~”
“真的？”永清问
“当然，八公主是何等尊贵，多少人巴不得拜在裙下。”
安泰郡主一直吃酒，一杯又一杯，“无趣~”心里想起那日在学馆见到的上官秋罗，有了再见之意，起身去找了九皇子，“九弟弟，我还有事先回了。”
“堂姐不再多吃些酒？我这可是上好的牡丹红！”
“吃了一些，有些困了，先回了。”安泰郡主潇洒出了前殿。
大公主注意到安泰离去，“养在太后身边的就是硬气~”
外出找郎中的秦嬷嬷回到拙苒居，见到面生的江富孙福问，“看着你俩面生，谁让你们过来伺候的？”
“秦嬷嬷回来了！”上官秋罗端着一盘糕点出来，看向跟着的郎中，“可惜现在将郎中带来已经没有用了~”
“什么？我的大公子哎~怎么如此福薄！”秦嬷嬷边哭边跑向内屋。
上官秋罗将手中糕点递给江富孙福两人，“吃点东西，可有人过来打探？”
他们两人接过盘子，“李娘子房里的白薇来过，问了公子怎么样？我们说不知道，她一直往里面瞧，还要给我们塞银钱。”孙福将手里的碎银递给上官秋罗，“大姑娘都在这里。”
上官秋罗拒绝：“你们收着，无论谁来都不能说院子里的任何事情。”
秦嬷嬷等见到坐着无恙的上官明镜和旁边的大娘子立马收了哭腔，“大娘子~ 老奴腿脚慢没用了~，请大娘子责罚~”
“幸好我儿无事，你再将这郎中送回去吧。”
“秦嬷嬷也是辛苦了，还是差别的小厮送郎中回去。”上官秋罗进来。
“也对，还是秋罗想的周到。”大娘子应允，“花嬷嬷去选个得力的将王郎中送回去。”
“是”花嬷嬷出门去喊小厮。
秦嬷嬷见大娘子对上官秋罗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有眼色的道谢，“多谢大姑娘体恤老奴。”
“秦嬷嬷侍候大娘子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大姑娘说的是。”秦嬷嬷低头眼珠一转，向后一个踉跄，被郎中扶住，“哎呦~”
“怎么了？”大娘子问
“回大娘子，老奴有些头晕，还请大娘子允许老奴回去躺会。”
大娘子见郎中也在，正是树立好主子的时候，“去吧，也是辛苦跑这么一趟。”
上官秋罗见状：“正好王郎中也在，不如大娘子给个恩典让他给秦嬷嬷瞧瞧。”
“也是，你看我也是糊涂了，麻烦王郎中了。”上官大娘子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不麻烦。”王郎中放下药箱，准备诊脉。
秦嬷嬷被动坐下，不情愿的样子：“那，就多谢大娘子~”
一会儿，王郎中起身告知：“无碍，多喝些水就好。”
大娘子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多谢王郎中，秦嬷嬷多喝些水。”
花嬷嬷进来，“大娘子，已经安排好了，是府里得力的。”
“好，快替我送送王郎中~”
怡然居
白薇回去将看到的禀报给了李娘子。
“没有动静！”李娘子一边踱步一边想，“照着大娘子的急性子不得闹翻天！”
“也许是奴婢没听见，外院就两个面生的守着，问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没有由头也进不去内院。”
“会不会大娘子已经哭晕过去了~？”李娘子猜测，“不对，如果出了人命肯定没有这么安静！”
李正站在门外，“姑妈别急，我找的人都是可靠的。”
李娘子瞧着李正，心里不安：“不行，为了安全起见你先回家，等我看看这边形式再去派人找你。”
“姑妈太过小心~ 这次保证万无一失~”李正自信。
李娘子不悦：“这还没过继过来呢就不把我放眼里，若是进了上官家门还不得把我丢到大街上！”
白薇赶紧劝说：“公子还是听娘子的话吧~”
李正也被吓到，立马乖乖答应：“侄儿知道了，这就回家去。”
白薇跟上离开的李正：“公子留步，娘子让公子从后门走，奴婢知道公子不痛快，可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公子继承了家业还不是得听公子的。”
李正满含深意用的看着白薇：“还是白薇姑娘说的有理，等我发达定不会忘记姑娘~”
花嬷嬷带王郎中出门的路上，遇到了上官明堂。
“花嬷嬷，是大哥哥病了吗？”
花嬷嬷没有理会：“二公子，是偷跑出来的吗？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免得吴娘子罚你。”
上官明堂抿紧嘴看着花嬷嬷带着郎中离去。
“大哥哥！大哥哥！”上官明堂来到了拙苒居。
“是二公子啊~”秦嬷嬷将上官明堂带进房里，“大娘子，二公子来了~”
“大姐姐也在~ 大哥哥是不舒服吗？”
“我无事，我前阵子刚得了一本诗经，正想给你，正巧你来了让文竹拿给你~”上官明镜回了一声。
大娘子不乐意的犯了白眼：“你大哥哥还要休息，你早点回去看诗经吧~”
小厮进来通报：“大娘子，家主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大娘子急匆匆起身出门。
上官仲修来不及换衣衫赶紧赶到拙苒居，听到发生的一切，心里一凉。以上官明镜病重的由头叫来了李娘子和吴娘子一干人。
“大公子怎么样了？”李娘子带着白薇赶到拙苒居，她还将在仁轩堂读书的上官云苓叫了回来。
“大哥哥怎么会病了？”上官云苓进了前厅见周围人神情严肃，底下还跪着一个被捆绑的下人，没有再问。
李娘子瞧了大娘子的方向，心里知道事情败露，他们几人怕是悬了，内心强撑着，“二叔、大娘子都在啊~ 不是说大公子身体不适吗？怎么不去见大公子反而来这前厅。”
吴娘子这时候赶过来，看见眼前场景也预料到了不对：“家主，大娘子，不知大公子身体怎么样了？”
大娘子见吴娘子来了更不高兴：“就你来的最慢~ 这么多人都等你了，真是好大的脸面！”
“回大娘子，奴婢知错了~”吴娘子立马道歉。
“娘亲~”上官明堂知道吴娘子是为了找自己才来晚了，心里懊悔。
“好了~”上官仲修阻止大娘子，低头盯着张海：“ 人都到齐了，你说说吧~”
张海语调颤颤巍巍：“家主饶命~ 是李正公子让我把大公子的药给换了，说是等他继承了大房就让我做管事~ 奴才鬼迷心窍信了他的话~ ”
李娘子被吓的摊在地上：“家主明鉴~ 我们母女俩绝对没有二心啊！”
“母亲~”上官云苓也跟着跪下求情，“叔叔，我和母亲绝对不知道此事，肯定李正想过继想疯了才做出对大哥哥不利的事情~”
“是啊二叔，我娘家哥哥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才将李正送来给我养着，没想到我养了个白眼狼！！！害了大公子，我愿意以命抵命，还求家主看在亡夫的份上给云苓一口饭吃~~”
李娘子是哭戏的一把好手，梨花带雨，缠绵悱恻，让人听了不免同情。
大娘子看不惯李娘子的做作模样：“你们还在有理了！家里是少你吃了还是穿了，竟敢串通外人谋财害命！！！真该一齐将你们绑到问刑司尝尝板子的滋味！”
上官仲修看了李娘子母女一眼：“好了~ 李正是李正，你们是你们，我已经将李正告到了问刑司，你们在怡然居好好过日子。”
“官人！！他们可是害了我们的白儿！”大娘子不满上官仲修放过李氏母女。
“按我说的做。”上官仲修态度强硬，“这个背主黑心的贱奴交由大娘子处理。”
“秋罗与冬青跟我来~”上官仲修离开前厅去看上官明镜。
大娘子还不等上官仲修走远，大声呵斥：“串通外人谋害自己的主子，给我乱棍打死，丢到乱坟岗喂狗！！！”
白薇趁着混乱，偷偷跑出去给李正送信。
“这次多亏了秋罗，不然你弟弟的性命堪忧~”上官仲修长舒一口气，“你们姐弟三人相亲相爱为父很欣慰，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是最亲的人~”
“是，父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难断家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