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背后》简尺

4、再见盛子陵

　　“方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熟悉的声音，方轩抬起头来，礼貌点头。换做以前，方轩不会理他，只是现在，她知道盛子陵是盛大集团的少东，得罪不得。同样的两人，同样的舞池，只是桃花依旧人面全非。盛子陵真的长得很精致，女人也很少这么精致：剑眉炯目，高挺的鼻梁，黝黑健康的肤色，嘴角有意无意扬起的浅笑……

　　离开宴会，两人一起去散步，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草香。“上次，我失礼了。”方轩首先打破安静，她学会了低头。盛子陵好像很诧异，说道：“你变了！以前你是决计不会道歉的。”方轩接触盛子陵的眼神，心中一抖，鼻子一酸，这几个月来自己的内心第一次被人看懂，连忙转头，尴尬地笑道：“哪有？进了生意场，圆滑了不少。”

　　“你以为我是那些贪图方家钱财的登徒浪子，所以才会那么生气地跑掉，对吧？”盛子陵问道，那淡然的态度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盛大集团与方氏贸易在东城是旗鼓相当的商业巨头，前者以实业为主，后者主攻贸易。“盛大的少东自然不会，我小人之心了！”方轩笑道。这幽默的态度把尴尬化解，盛子陵继续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第一眼。那年学校演讲，你的镇定自若吸引了我。后来，看着你在校刊中发表的文章我一篇都没落下。你描写的世外桃源，理想自由，正是我想。当时我想，世上怎会有灵魂这么契合的人。我才写了那封情书。现在，你能接受我的爱意吗？”两人一路往前走，他缓缓道来，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不似说谎。方轩动情了，唯一的一次，但是现在她再也没有理想自由了，他爱的那个方轩是眼前这个吗？

　　她怔怔地想着，突然脚下被石子一拌，身子前倾，幸好盛子陵扶了上来。方轩站稳了，他也没有放手，两人就这样走了一路，没有去说什么，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静静地一起牵手走在人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