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咕咚国王K1

5、第五章

　　有些事情和出轨一样，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我用身体证明了这句话，也看破了他的谎言。第一次体验感并不好，我疼得近乎昏厥，但他仿佛并没有很在乎我的感受，只是在挥洒着□□，第二天中午，我颤抖着走进卫生间，捧了一把冷水抹去脸上的泪痕，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五官上带着几分憔悴，我苦笑几声，慢悠悠的回去躺在了他的身边。
　　之后的一星期，我无法再拒绝他随时随地的索取，慢慢的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感，甚至已经麻木出几分快感，但从他熟练地操作和花样百出的要求中，我已然清醒的看出他欺骗了我，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能够懂这么多花样，无所谓了，我顺从着他的所有要求，我只有一个念头：他永远不要离开我。
　　一个明媚的中午，格格约我吃午饭，最近沉迷于谈恋爱的我已经把这位好朋友快抛诸脑后了。
　　“又让你说中了”我无奈地笑着对格格姐说。
　　“什么？什么说中了？”她一脸疑惑。
　　“就那事，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从你拿上充电器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她很淡定的告诉我。
　　“你当时怎么能就这么笃定？你又不了解他？”
　　“我是不了解他，但是我了解男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她沉声道。
　　“是不是我的厌男症传染到你身上了啊？”我开玩笑似的说。
　　“我不讨厌男人，我只是看得清他们，哪里像你，被你家的小高高迷了眼。”
　　“他确实对我挺好的，虽然那晚上他骗了我，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对我很好，并没有像很多人说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格格瞥了我一眼说：“你又错了，这个世界只有极少数的男人会得到之后就立刻抛弃，大多数的男人只有在厌倦之后才会弃之若敝履。”
　　“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会让他厌倦我啊，我把他握得死死的”
　　“当你失去了你带给他的所有神秘感之后，你的底牌就已经没了，当你跟他如胶似漆的时候，你身为女人的魅力在他心目中就荡然无存了，如果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倒是没问题，但我并不觉得他是，反而会在你的监管和跟他的争吵之中慢慢对你失去耐心。”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说的好深奥，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他保持点距离？”
　　格格姐叹了口气说：“理论是一码事，实践又是另一码事，情绪上头的那一刻什么理论也去他妈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墨菲效应在作祟，仿佛突然在某个时间点，戴高好像确实变了，我不知道是称之为“变了”或是“不隐藏了”，总之就是好像，感受不到那股浓烈的爱意了，即使我们还是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上床，一起说着动人的情话，我理所应当的挥霍着他给我的钱。
　　我是个心思很细的人，习惯了观察别人猜度别人心思的我一眼就看到了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动，我开始急不可耐，想要找回那种感觉，我变得经常情绪不稳，敏感多疑，我需要他一遍遍的证明他爱我才能打消这种疑虑，如果我当时也看关于恋爱心理学的书的话，我就应该知道我犯了一个大忌，但我已经很久没看过书了。我越需要他证明，那种爱情慢慢消散的感觉就越明显，我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想握住手里的沙子，攥得越紧，漏的越快。
　　我变得歇斯底里，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明明那么爱他，为什么会这样。直到在一次微不足道的争吵中，在我又一次拿分手威胁他时，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你想分手，那就分了吧。”
　　我愣住了，女人的分手是手段，是恐吓，但男人的分手往往是决定。我吓傻了，我瞬间没有了脾气，开始哀求：“我刚刚说的是气话，你不会真跟我分手的对吧？”
　　“不，我已经决定了，我希望你能理解，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不适合你。”
　　一瞬间我的眼泪仿佛像开坝的河堤一般滚滚而落，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声的嘶吼和哀求，但他仿佛不以为意，把那些誓言忘得一干二净，我捶打着他，骂他是骗子，但已然无济于事。
　　幸运的是，三天之后当我又一次在他宿舍楼下带着泪痕等他的时候，他回心转意了。这一次我再也不敢对他蛮横，分手带给我的痛苦几乎要撕碎我的心，我再也不想体验那种仿佛天塌下来的感受了，我如获至宝般的对他言听计从，连说话都开始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再一次的被抛弃。还是那只只会趴在脚下摇尾乞怜的小狗，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我，但我无所谓。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直到一次格格姐把我拉到外面，一改往日的开朗活泼，严肃的对我说：“你还把我当朋友么？”
　　我不明所以：“当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那你听我说，不是我在挑拨离间，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PUA了，就算你跟我绝交我也要今天把你点醒”她更严肃了。
　　我当然知道PUA是什么意思，但我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了
　　她继续说道：“你听说过弃猫效应吗”
　　“好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就是把一只猫扔了再捡回来她就会变乖对吧？”我努力回忆。
　　“看来你知道，我现在给你补充一下，有一只流浪的小猫，在垃圾桶里找着残羹剩饭，你把它捡回来，给它洗澡给它梳毛，每天喂它小鱼干，给它一个温暖的小窝，接下来会怎么样？”
　　“这只小猫会很依赖我？”
　　“对，它会很依赖你，但某一天，你突然嫌它闹不想要它了，把它重新扔回捡它的那个垃圾桶，它失去了你给它的一切，它会怎么样？”
　　“这样太残忍了，肯定会很伤心”
　　“你也觉得残忍对吧，但是还有更残忍的，当这只猫在垃圾桶痛苦的呆了一段时间后，你又重新把它捡回来，再次喂它小鱼干，给它一个窝，只是对它没有以前好了，心情不好经常会打它，然后你会发现，它不但不闹腾，反而比你第一次捡到它的时候更温顺，即使你打它它也不敢离开你回到垃圾桶，你知道为什么对吧”
　　“我知道，因为它有过被抛弃的那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感，它不想再经历一次”我沉声说，“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还算你脑子没坏，动物是这样，人也会这样，你现在好好看看你自己，是不是特别像故事里这只流浪猫，你仔细想想现在戴高还像以前对你那么好吗？他对你现在什么样子你不清楚吗，他有把你当人看吗，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说的不好听点你已经变成他的玩物了！”格格姐越说越激动。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复合之后戴高对我已经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我只是一直不想面对这个事实，自欺欺人他还像以前一样爱着我罢了。我确实被PUA了，但我感性的一面已经压制住自己理性的一面，还是辩驳：“就算是这样，但是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再自己一个人，我受不了没有人可以依靠，我不想再去找兼职，再去每天为了钱犯愁，我把自己一切都给了他，他不能这样对我”我声音逐渐变成哭腔。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听我的，跟他分手吧，你这么好的女孩不应该受这种委屈”格格姐一把抱住我，柔声说。
　　“好，我再想想，给我一点时间”
　　其实不需要时间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因为戴高不再舍得为我花钱了，我知道一个舍得为我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我，但不舍得给我花钱的男人一定是不爱我的。我的经济愈发拮据，最令我忍受不了的是一次晚上他拉我去宾馆居然要和我AA制，我生气的拒绝，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这本来就是两个人都舒服的事情”我那一刻已经彻底寒了心。
　　一个像上次吃面一样平常的晚上，我隔着微信和他分了手，他什么也没说，我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为我的决定付出了代价，本就没生活费又沾染上大手大脚花钱习惯的我，很快就入不敷出，只能靠卖之前戴高送我的那些奢饰品暂时回回血，虽然格格姐经常用各种理由请我吃饭，送我东西，但我也不是只知道向朋友索取的人，我需要挣钱。
　　我拨通了爸爸的电话，试图要一些生活费，但可笑的是他说我不够懂事，弟弟生病那么严重不知道帮家里分担，只给我发了两百元钱。
　　那一刻我对我的家人，对这个社会寒了心，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去奶茶店重新工作，一天不到50元的工资根本满足不了我现在的生活，贾豪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漂亮女友，姿色并不比我差多少，季青也和宝玉在一起了，我祝福他们，至于其他男人，更无可依靠了.......
　　晚上，我拿出用了一点的一瓶兰蔻粉底液，找到吴辛问她要不要，半价卖给她，我能看出她其实是不太想要的，但她还是收下了，然后给我转了账，我已经不在乎面子了，我早已没有了尊严。
　　转完账，吴辛突然问我：“红姐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我无奈的点点头
　　她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说：“是这样红姐，我之前有个男朋友，挺有钱的，但是我和他不合适分了，他想让我再给他找一个，他很大方，随手给几万那种”
　　我很错愕，学校里都是学生，哪有出手这么阔绰的大户。
　　吴辛看我不太信，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学校里的，他已经工作了，就是年龄大了点，今年32，他要求不高，你抽空晚上陪陪他就行。”
　　我瞬间明白了，这不就是要包养我吗？吴辛虽然说得已经比较隐晦了，但不是傻子也能听出来这是要把我介绍给小老板当小三包养着，我那尘封已久的厌男情结再一次涌进大脑，阵阵反胃。
　　我当然可以拒绝，甚至可以骂她一顿，但我扪心自问，我有这个底气么，我现在有资格看不起她吗？我没有，自从分手后我已经心如死灰，现在只有钱，只有钱能让我重新燃起那团火，不就还是那一套吗，身子都已经脏了的我还怕这个，一个月好几万啊，哪怕半年下来我就可以攒出我未来好几年的生活费，就半年，半年之后我就可以实现经济自由，跟格格姐一样每天活的这么潇洒了，再也不用看男人的脸色了。我一遍遍的在心里权衡着利弊，半晌，我抬起头看着吴辛的眼睛说：“把我微信给他吧，我不想让别知道。”
　　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的下午，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上口罩和墨镜悄悄出了宿舍。我不想引人注目，不想遇见熟人，因为我知道我是出来做生意的。很快我就到了一家咖啡店，左右张望后我迅速进了门，店员跟我打招呼我熟视无睹，径直走向了拐角的一张桌子，坐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对面。
　　“你好”他率先开了口。
　　“你好”我也礼貌的回应。
　　我摘下墨镜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看起来完全不像32岁的样子，总感觉40出头，长相倒不是很丑，脸上带着一丝成熟男人的沧桑，但微微发福的啤酒肚总让我觉得有一丝不适。
　　“你能把口罩摘一下吗”他要验货了。
　　我很顺从的摘下口罩，把脸扬起来让他仔细欣赏，他带着一丝猥琐一丝激动，带着我老家隔壁养牛的王叔买牲口时的神情从上到下打量着我，然后带着一丝兴奋的说：“好，好，美女你太好看了，今天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我还以为小辛忽悠我。”
　　我心里一阵不屑，冷若冰霜的说：“你喜欢就好”
　　他恢复了刚才稳重的神情，咳嗽了一声问我：“美女今年多大了？”
　　“刚过完19岁生日。”
　　“哎呀，年轻真好啊，正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还未等我开口，他又继续说道：“美女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李，你不用知道我叫啥，你喊我李哥李叔都行，我是干外贸生意的，这么多年也是打拼了一点家业，你跟着我绝对是少不了钱花，而且我可以在学校周围为你专门租一间房子，你想住就来住，不想住在学校呆着也行，我没什么要求，你没课的时候或者是晚上陪陪我就行，平时领你出去吃个饭逛个街这都是后话，你看你意下如何。”
　　我听到他含糊其词的一通扯皮，心里丝毫没有掀起波澜，心里想着，既然说到这份上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直接开口：“嗯，我叫郑红，我想问一下李哥你结婚了吗？”
　　他显然是没有想过我第一句会问这个，但他还是实诚的说：“我这个年纪肯定是结了，还有一个上初中的闺女。”
　　“那你为啥还想包我，不怕被你老婆发现吗？”
　　他没想到我说的这么露骨，索性也放开了，干笑了两声道：“我年轻的时候没什么钱，草草就结婚了，现在挣钱了总想着弥补一下之前的遗憾，而且我周围有钱的朋友基本都包着大学生，你知道在那种圈子里混的，他们都有我没有多少面子上挂不住，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牵扯到我家里面的，我也不涉及你平时的生活，你想在学校里再谈个男朋友我也不反对，只要你能随叫随到就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俩还是说清楚点好，你一个月能给我多少，我想听准确的数字”我一脸高冷。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我一个月最少给你两万，平常花销全部由我来出，房租水电我也全包，包啊化妆品啊你肯定缺不着，你不相信我你可以问小辛，我之前对她好不好她有数，只要你今天同意了，我立刻给你把两万转到账上”
　　这个数字其实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期，对我来说万这个概念有点陌生，因为家里父母一年的收入也就几万块钱，除去日常花销基本存不下钱来，而戴高平时给我转个520我就已经觉得不少了，现在第一次听到这么大的数字，而且只需要点个头就可以占为己有，我有点恍惚，我知道这是我拒绝不了的条件，是我抵御不住的诱惑。
　　我沉默了半分钟，然后默默点了一下头，我能看到他双眼放光，脸上的沉稳荡然无存，只剩下溢于言表的兴奋，他连声说：“好，好，这个你拿着，里面有两万，以后我每个月按时给你打，房子我需要过段时间才能租好，你最近现在宿舍里住着。”说着递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瞥了一眼就塞进了包里。
　　临走前，他又喊住我，小心翼翼的问：“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我对那方面要求可能有点多，但是不会特别过分，你能接受吗？”
　　我显然听懂了他的意思，莞尔一笑道：“怎么不能呢？”
　　“那我今晚上9点在你学校西门接你，一辆奥迪车你应该可以认出来。”
　　“今晚上就要做吗？”我没想到这么快。
　　“嗯，你这么个大美人，我实在是迫不及待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了。
　　“那你把车停稍微远点，别离校门口太近。”
　　我缓缓走出咖啡店，向学校慢吞吞走着，任由渐渐变大的雨水浇灌在头上，仿佛这样可以冲刷掉身上的罪恶与污秽。
　　晚上，我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上了格格姐给我买的那条许久未穿过的连衣裙悄声离开了宿舍。
　　西门停了一排轿车，我不太认识车标，只注意到许多车的前盖上放着饮料，或是一瓶水，或是一瓶可乐，或是一瓶红牛，从车窗户能隐隐看到驾驶室里坐着人，我不太懂为什么要把饮料放外面，心里想着渴的时候出去拿不麻烦吗。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头，正是金主那张迫不及待的脸，看见我露出了招牌性的微笑。
　　我顺从的跟随他上车，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有些不情愿的说：“我想坐后面”
　　他坚持道：“不，前面就可以，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无力反驳他，用手把裙子往下拽了拽，屈腿坐了上去。
　　“一会儿都要同床共枕的人了，还这么矜持 ，哈哈哈哈，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他注意到我这个小细节笑着说。
　　我还是无言，接近20年的年龄差让我跟他不想有任何交流，只想立刻满足他好让他放自己回去数钱。
　　他看我沉默，也不生气，坐到驾驶位刚发动车子就把右手伸向了我，自然的把我裙子往上皴了皴，手我的大腿上来回摩擦。我阵阵难受，但还是把腿尽量伸的直一点配合他，我仿佛无师自通般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饮料的事情，就开始问他：“为什么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那么多车的车盖上放着饮料？”
　　他有点小惊讶，仿佛是觉得我在问某种常识性的问题，但他还是解释说：“简单点说，那是□□的意思，车上的饮料的价格乘以100，就是车主愿意付的价钱，比如车盖子上放的是一瓶可乐，就说明车主愿意付300元，如果车盖子上放的是红牛，就是600元，如果放了两瓶，那就是1200，如果你觉得这个价格可以接受，你就走到车旁边拿起这瓶饮料打开喝一口，车主就知道你接受了，然后你就可以进副驾驶跟他走了。”
　　“可是那边有那么多车，我没见几个人上车啊？”
　　“那些都是穷鬼的玩法，没有认识在校学生的手段也没有过硬的财力，只能每天开着小车放瓶几块钱的饮料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急需要用钱的女学生，他们也不挑食只要上车就乐意带着走。”
　　我第一次发现社会法则这么黑暗，即使是一所师范本科院校，培养未来教书育人老师的学堂，背后也有如此多的潜规则。
　　我不再说话，继续安静的坐着，任由一只大手在我光滑的腿上来回摩擦。
　　第二天早上，我近乎赤裸的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着手机，班群通报了我昨晚的夜不归宿，失去了学生会副主席庇护的我再也得不到肆意妄为的特权，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即使把我开除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些二本毕业的普通学生罢了，去小乡镇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一个月也没有我一晚上挣得多，我心里薄凉又嘲弄的想着。
　　突然旁边金主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正在洗澡，我出于好奇就瞥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到了微信群聊里弹的一条消息“李哥厉害啊，啥时候跟哥几个分享一下？”
　　我脑子嗡的一下，仿佛要炸开，虽然我打不开手机密码，但我已经猜到了这个群里之前发过什么内容，我面如死灰，手里的手机失手掉落到地板上，两行泪瞬间流了下来。
　　他洗完澡，□□的就走出来，看到我冷若冰霜又带着泪痕的脸，惊讶的问怎么了，我冷冷的回答：“把手机打开，我看看你在群里发的什么”
　　他没有说话，拿起手机就放到一边。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的把枕头扔向他嘶吼的说：“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打开！现在马上！”
　　他也有些愠色，但还是保持住了这个年纪男人该有的稳重，点了一根烟说：“我不给你看是为你好，好啊，既然你想看那就看吧。”
　　说完就把手机解锁扔给了我，我急不可耐的打开刚才的群聊框，接下来的画面几乎令我昏厥：一个三十人的群聊里，我的不雅照片和视频在里面被肆意观看着，我看到他发完照片和视频后，还附上了一句炫耀的文字：“哥几个，看看我新搞来的大学生，鲜美得很。”底下全是各种各样的夸赞和表情，我再往上翻，分享的并不只有他，上面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年轻女生的视频和照片，每一个人分享完底下都能得到喝彩。
　　我怒火中烧，把手机直接摔在了地板上，大声嘶吼着：“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谁让你拍视频的，群里都是些什么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弹了一下烟灰，继续淡定的说：“妮儿你别那么激动，这是我们那个圈里的，说了你也不懂，但里面都是有钱有素质的老板，不会往外传播的，而且他们都不认识你，你不用害怕。”
　　我冷笑着说：“有素质？亏你说得出来，有素质就干这么龌龊的事？好几十的人了，有老婆有孩子的，还这么肮脏，我呸，我看就是一群腌臜老色鬼！”
　　他把烟熄灭，转过头来盯着我，犀利的眼神看得我有点发毛，他缓缓开口：“肮脏？你自己很干净吗？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有资格说别人吗，觉得脏不要来干这个啊，这难道不是你自愿的，入了这行就要懂这行的规矩，乖乖伺候着不要多嘴，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无力反驳，他说的我哑口无言，我无力的趴在枕头上，任由眼泪浸湿了枕巾。
　　他默默地看着我哭，许久之后，他又点上了一根烟，然后坐到我旁边，替我捋了捋散乱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拥有现在的财富，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贫穷和无奈，摸爬滚打了半辈子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不要觉得我是个没文化的暴发户老板，我懂得不比你们这些大学生少，”他缓缓把烟圈吐出，继续说：“你们这些自幼贫民窟长大的女子，侥幸多念了两本书，枉以为可以与人平起平坐，可是人生从来就是接力赛，你们却天真的当成了百米冲刺，你我都是凡人，能冲出原始阶层的人极少，女子尤甚，真正的阻力并非他人的压力和低看，而是流淌在骨子里的基因，敏感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