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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番外 ...

  •   我遇到了个小姑娘,她可真年轻,她说她喜欢我,说想和我在一起。我告诉她我有老婆了,她说她不在乎,她喜欢我好久了。
      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跟我的性子挺像。
      既然是主动送上门的,我当然没有拒绝,小姑娘的滋味尝起来就是好,我承认我这个人很渣,不够专一,能喜欢上我无非是看上了我的钱,要不就是这幅皮囊。
      这些身外之物,我自然不会在乎,我给了她一张卡,密码的含义我没告诉过她,她也从没有主动问过。
      她很会讨我喜欢,知道我有家室很自觉,从不无理取闹要名分,也不伸手要钱,就连我给她的卡密码是我和我太太结婚纪念日她知道了也不多过问,她这样我很满意,可我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不是我找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没把她放在心上。
      后来我才知道,她不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她家里条件很好,父母也疼爱她,那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能看上我什么呢?
      我一直都在陪她演戏,可演着演着我就有些倦了,我开始躲避她,直到我妻子从外地回来——
      那天我告诉她这个消息以后,她祝我“难忘今宵”,我分不清她是嘲讽我还是真心的,也不想去分辨。我回家以后,我太太已经歇下了,我和那个小姑娘的事她全知道了,不过她是不会过问的,她一直都觉着她生不出孩子很对不住我。
      在她家那次,我是故意去的,想看看她在她爸面前如何演戏,我果然没有白去,她从一个小狐狸变成了听话可人的小白兔,还娇滴滴一口一个“叔叔”叫我,小丫头可真欠揍。那时候我只想把这小丫头摁进怀里好好疼爱。
      可我和她不会长久的,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不该和我混在一起,她值得更好的。
      后来我带她去了拍卖会,亲眼让她看着我和我太太一起登场,当时我看了眼她,她的目光一直都没变化,甚至还冲我笑,我想,既然她不在乎,那就今天吧。
      我拍下那枚戒指后故意放消息给她,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她那么爱我,应该会来找我吧。
      我太太找她了,她那样温柔的人应该不会太为难她吧。
      我向她摊牌她也接受了,还说了些狠话。
      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我回归家庭,她完成学业,互不相干。
      我还是想起过她,说到底,还是我对不住她。
      新冠肺炎来势汹汹,我和我太太不幸都感染了。
      住院的时间了,我开始看起以往我最不喜欢的书了,晦涩难懂的《佛经》。
      果然看佛经最能使人平定内心的浮躁。
      我住进医院时听闻她也在这里实习,她给我们送了药。我悄悄打量过她,瘦了,头发也剪短了。她公事公办的语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以前她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乖巧地像只小猫,现在像只浑身都是刺的刺猬。
      我还是不可避免想起了以前——
      我生病时她从学校请假出来看我;我不高兴她就把自己包成一个礼物,待在房间里等着我亲手拆开;我们高兴时会想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去游乐场坐摩天轮,在摩天轮登上最高点时她会叫我许个愿望,说这样会实现;会在午夜时看电影,她害怕看恐怖片,可又控制不住,每次都是看完回家后带着抱枕找我睡……
      我其实高兴又难过,只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已无能为力了,只希望她能一生平安,不再遇到我这样不好的人。
      那次看过我之后她有段时间没出现,我想,她应该是去支援前线了。
      后来,她回来了。
      后来,她还是没有避免感染的风险,也确诊了。
      后来……
      佛还是没有保佑她一生平安顺遂,还是把她留给了我。
      在最后的日子里,她对我说了好多话。后来,那枝不会凋落的玫瑰,永远留在了病房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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