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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 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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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配音,林听话少,因此只尴尬地笑笑。
江怀宴淡淡道:“我跟诸位喝,不就相当于他,没差别。”说罢,端起酒杯,隔着桌宴,优雅从容地与那人遥遥碰杯。
在座的各位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行业领袖,推杯换盏间,江怀宴与一群老狐狸交锋,丝毫不落下乘。
谈笑风生,从善如流,俊逸眉目间带着淡淡疏离,令人望而生却。
看他一杯接一杯,自己那份他也代替,始终面色不改,冷艳折霜,林听悄悄问:“你这真没问题吗?”
“怎么,是要管我吗。”江怀宴摇晃着酒杯,眼尾斜斜地睨过来,似是染上几分醉意,目光幽沉勾人。
只是出于善意关心,林听小声道:“没有,就是觉得你喝这么多,身体还行吗……”
江怀宴顿了一下,轻轻笑了声,偏头俯身,附在他耳侧。
灼烫酒气喷撒,林听耳垂微微泛红,他听到江怀宴低哑着嗓子道:“行不行的,只有我老婆才知道。”
转念一想,江怀宴小说里的确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按照时间线,现在应该也是他女朋友了。
于是林听点头,表示赞同,他就不瞎操心了,把问题留给江怀宴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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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后,江怀宴似是忽然泄力,圈住林听的肩颈,长睫微阖,嗓音低低哑哑:“喝不了酒,就送我回房。”
林听肩头一沉,颈侧、眼尾、呼吸间,全染上江怀宴昏昏沉沉的酒气。他艰难道:“要不,让你秘书,或者助理来。”
眼皮缓缓地撩起,江怀宴嗤了声瞥视:“总要做点事,对吧,小助教。”
这会儿又拿助教的名头,来压他。
无可奈何地跟身后的秘书助理,招招手,林听接过房卡:“你既然酒量一般,干嘛喝这么多。”
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江怀宴懒懒道:“还不是跟你学的。”
林听疑惑:“我?”
“第一次见面,不就给自己灌了那么多酒,粘着我不放,还撒娇。”眼尾挑着点戏谑,江怀宴压低嗓音:“弄得我身上,到处都是。”
林听:……
那是原主造的孽!
“行行行,你别说了。”林听服了他了,雪白侧颜由于尴尬愈发红艳:“送你回房还不成。”
两人乘坐专用电梯回套房,目送着电梯门慢慢关闭,助理忍了一路八卦的心绪,终于瞬间爆开。
“我天,江少爷酒量不好?这不是在开玩笑?”助理啧啧称奇:“这么大一男人,要不要脸,还扒拉着小男生,弄得人家害羞得脸都红了。”
秘书高深莫测道:“要脸能有老婆?”
“你觉得我至今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是因为还不够不要脸?”助理惊了,虚心请教。
“不要脸的前提是,你得有张脸。”秘书摇了摇头,表情无可救药地离开。
助理:?
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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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进屋后,江怀宴依旧趴靠在林听的颈窝。
林听费力地将人挪进客厅,环顾四周,挑了个面积最大的卧室,把他放到床上。
蓦然间,江怀宴像是稍稍酒醒,睁开了眼睛,勾着林听的手,往床上躺倒。
像是林听被压在他身侧,江怀宴高挺的鼻尖,轻蹭了下林听白皙侧颜。
林听赶紧推开醉鬼,起身往外跑。
然而手指拧开房门的那一刻,林听忽然想起,走得急,没找秘书拿自己的房卡。
叹了一口气,林听无奈,只能返回大床边沿,冲着床上懒散侧躺的人,说:
“江教授。”
江怀宴不应。
“江董。”林听换了个叫法。
江怀宴依旧睡得很死,估计没听见。
林听想了想,只得欺身上前,凑近了些道:“江怀宴,你老婆来了。”
好像有点效果,江怀宴缓缓睁开长睫,琉璃灯光落在漆黑眼底,溅亮沉醉。
喉结上下滚动,江怀宴嗯了声,定定地望着他。
因此,林听接着道:“你老婆让你,帮忙打个电话给秘书,把林听的房卡给他。”
江怀宴懒洋洋地轻哼了声,蓦地起身,反手将林听禁锢在身下。
形势调转,林听奇怪:“你干什么?”
“大晚上的,我老婆还敢叫其他人。”江怀宴轻声冷笑,漆黑眸底泛着淡淡猩红,冽而欲。松了几颗领口扣子,胸膛若隐若现,指尖挑拨林听下颌,缓缓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他。”
林听莫名其妙,一把拍开他的手指,挣扎起身:“我又不是你老婆,跟我在这说什么。”
但是林听不仅没能起身,反而被江怀宴压了回去,甚至更进一步,江怀宴彻底俯趴在他身上,林听稍稍侧脸,两人唇角轻擦,几乎亲吻上。
林听涨红了脸,警告道:“江怀宴,你不要借酒闹事啊!”
酒气熏得林听脑袋昏沉,他感觉对方非但没停下作恶,修长有力的指尖,隔着薄薄衣料,灼热滚烫。
江怀宴的手掌,环住他的腰身,掀起了林听T恤衣角,暧昧地往里探。
脑子轰地炸开,林听条件反射,径直用唯一还能活动的右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深夜,格外清亮。
这声动静,也让林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刚刚是:
啪—一巴掌。
冷白清凛的俊美侧颜,瞬时红成一片。江怀宴眼皮一撩,眼底凝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暴,有种别样的勾魂艳色,快要将人溺毙在这无边夜色里。
趁着这一刹那的机会,林听挣脱出江怀宴的钳制,迅速跑出房门带上,并且找了间卧室反锁。
心脏砰砰乱跳,林听又气又恼:虽然力量悬殊,自己打不过。但要是江怀宴再敢耍酒疯,直接报警,把他抓起来!
套房设施一应俱全,林听匆匆洗完澡,坐在床上,注意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始终再也没有声响,林听迷迷糊糊间,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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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时,朦朦胧胧,窗帘没拉上,七月阳光照射入屋,映晒得明晃晃。林听这一件觉,睡得并不很踏实。
薄薄眼皮下,眸珠稍稍动了动,悠悠转醒。林听睡眼惺忪,睁开眼看见落地窗外的江景,迟钝地回忆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睡衣--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林听走进浴室洗漱。
打开房间门,入目是房屋陌生的奢华陈设,林听却闻到熟悉的饭菜香。
早餐摆在餐桌上,中式、西式都有,一应俱全。
客厅和餐厅里没有其他人,揉了揉头发,林听打了个呵欠,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季漾?”
厨房里走出来一道休闲松懒的身影,冷艳眉眼微耷,冷艳而散漫,江怀宴瞥向他,语气懒散、隐含威胁:“大早上的,当着我的面,叫其他男人,不太好吧。”
林听:……
坏了,真没睡醒,怎么忘了瞧瞧厨房。
“人家还是未成年的男生,你跟他计较什么。”林听坐下,说。
“因为他对你不怀好意。”江怀宴漠然出声,眼神微眯,冷锐又危险。
“那你这算什么。”林听觉得好笑,回望过去,慢慢地喝了一勺生滚鱼片粥。
“师生之间,正常关爱。”江怀宴慢悠悠地打开面包机,取出松香的烤吐司,贴心地用小刀抹上蓝莓果酱,将瓷盘递到他面前。
“吃吧,小助教。”江怀宴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干事。”
林听:……
果断转移话题,林听端详着他的气色:“那个,你脸上的伤还好吗。”
经过一夜休整,江怀宴侧颜的巴掌红肿消退不少。原本冷白肤的五指印清晰,现在淡得看不清痕迹,唯有一抹红留在原处,艳而暧昧。
不紧不慢地盛了碗汤,江怀宴:“怎么,是你弄的。”
好像他真喝醉了,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心虚低眸,保持沉默,林听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江怀宴率先启唇:“嗯,待会儿帮我敷一下。”
没有多纠结情况,林听内心稍稍松口气。
吃完饭,林听从冰箱取出冰块,轻轻触碰在他线条凛冽的下颌线。
“疼吗?”林听小心翼翼问。
不待江怀宴回应,门铃声响,林听离开沙发,起身去开门。
秘书和助理一人手上拿着一些文件,瞅见林听和江怀宴神色各异,秘书体贴地询问:“我那里备了些膏药,等下给你们送上来吧。”
说罢,给林听使眼色:“什么功效的都有,保管紧致水嫩,恢复如初!”
助理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面红耳赤:他比自己年长几岁,青天白日,怎么如此不正经!
还有,他不也单身狗一个,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秘书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暗示他从助理升到特助,任重道远。
“紧致水嫩?”林听想了想,回头望着江怀宴:“你需要这个功效吗?我看恢复如初就可以了吧。”
江怀宴:……
助理:!!!
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稳如泰山的秘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