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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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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摩纳娑专程洗了个澡，换上一身须弥装扮，又在脸上戴上了专门定制的面铠，这才带着小青跟着岚依阿姨一同出门赴约。
坐上人力车，来到新月轩，岚依阿姨亲自将她带去预定的包厢，看着摩纳娑进去后就关上门，守在门外。
“实在是幸会。”有着石珀色双眸的高挑女性朝她露出得体的微笑。
摩纳娑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看着对方头顶若隐若现的金色龙角，想了想，还是直言道:“摩拉克斯…前辈，找我有什么事还是直说了吧。”
“是有些不便通过信件告知的事……不过在下听岚依小姐提过，你似乎并不喜欢凉菜? 这些菜品已经被端上桌许久，若是闲谈，怕是会错过品味它们的好时候。”
摩纳娑沉默了半响，岚依阿姨每次做的饭菜她都有控制着每道菜的夹取分量，对方应该不会知道她的饮食偏好才是。
看样子这只是这位神明岔开话题的借口。
无妨，既然「钟离先生」不愿直说，那就先吃饭也行。
摩纳娑直接取下自己脸上的面铠，熟练的拿起筷子伸向面前的干炒鱼河。
……
吃过饭，衍秋邀请她一同前往吃虎岩，一路上散步消食，顺便体会璃月港繁荣喧嚣的人景。
摩纳娑点了点头，戴上面铠，跟在她身后走出新月轩，沿着大道离开绯云坡，往吃虎岩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摩纳娑都感觉自己被人明里暗里的打量着，其中一些人的眼神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隐藏在意识深处的那份暴躁情绪也被勾了起来。
但衍秋小姐拉住了她，像个灭火器似的把她心头火气给压了下去。
“璃月作为与神同行之地，已有三千七百年的历史，你看那个花窗虽然古旧但……”
衍秋小姐牵着她的手，自顾自的讲解道，听着她略带老气的语调，刚刚安静下来的摩纳娑随着对方的讲解左右打量着这座繁荣的港口城市。
“苏苏，苏苏?”因为本体那边忽然生气而差点让化身断线，苏吉一边懊恼，一边安抚着提纳里。
“我没事，只是刚刚想事情没注意看路。”
“原来是这样，苏苏以后走路要好好看路哦。”小崽子就是好骗，随便糊弄一下就信了。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去给我种的花花松土，要好好松土才能开出好看的花花来，这可是书上说的。”
“好。”
平衡好精神力，摩纳娑抬头，只见一位老者穿着令她十分眼熟的装束，牵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她眼前。
“爷爷，我想吃糖葫芦~”
“好好好，爷爷给乖囡囡买，不过只能吃一串哦，吃多了牙齿会很疼很疼的。”
“嗯嗯，胡桃答应爷爷，今天只吃一根！”
胡桃……这个名字在她的舌尖上绕了一圈，她也被这个名字吸引住视线，一直看着那边的爷孙，直到与他们对上视线。
是了，是她，没想到出个门还能遇上“熟人”。
“你也想吃糖葫芦吗？”自称为衍秋的高挑女性忽然在她面前蹲下来，唇角微勾，令她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温婉。
摩纳娑朝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来再买。”
“好吧。”
于是两人继续往前，又走了许久才终于到达吃虎岩区域。
走过木桥，路过一栋挂着写有“岩上茶室”的牌子的建筑，来到一座颇大的广场，衍秋带着她直走，到达广场尽头，再往左转，从一座戏楼右边绕过，又回到闹市中。
这里是更有生活气息的市井，用那些经常往来于港口的商人的话来说，这里“最具有璃月特色”，“真正的好味道都藏在这里面”。
摩纳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在新月轩吃完午饭，又从绯云坡一路走停停，到达吃虎岩这边刚好日头西沉，距离晚饭时间只剩一个时辰不到。
也就是现在才四点多一点。
一路上虽然找了地方歇脚，但由于戴着面铠，因此摩纳娑实际上连口水都没喝。
一路上因为她多看了两眼就被衍秋买的小吃又不能带进茶楼，烤吃虎鱼，中原杂碎之类的味重，实在不适合茶楼这种清净之地。
而路过的饭馆规模并不大，大部分都没有独立的包间方便她取下面铠。
因此，衍秋直接带她去了万民堂大饭店，路过大堂，摩纳娑被开放式厨房中的对话吸引了目光。
“香菱！离炉子远些！别被烫到了！”
“唉唉，小香菱快过来，叔叔这里有甜点心，别到那边去，现在正是饭点，忙得很……”
“可是这里好香好香……”
掌勺的壮硕男子正大声警告不远处的小姑娘远离危险，而另一边偏瘦些的男子正在用点心引诱着她过去。
收回视线，跟在衍秋身旁，一同进入二楼的雅间，手上提着的小吃被侍女贴心的拿了两个素色瓷盘装着，放在桌上。
依旧要了些招牌菜，等侍者上完才反锁上门摘下面铠。
这次用餐不用衍秋转移话题，一路走来，大量消耗精神力的同时又消耗着体力的摩纳娑早已饿得不行。
偏偏半路上她又不能摘下面铠拿出圣蛇娜迦果吃。
吃完晚饭，结了账后，衍秋带着她沿着街道往吃虎岩码头方向走去，路过冒险家协会后又拐进小道，踩着木楼梯走到一处小广场。
这处广场的地势颇高，从边缘处凭栏望去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欣赏到璃月港的海景，也是观望远处孤云阁的好地方。
这时候这广场上没什么人，因此，摩纳娑和衍秋看了会儿海景后，衍秋小姐忽然道:
“怎么不练习骨鞭?”
“没时间。”维持化身活动的同时每天自然的在岚秋阿姨面前露脸，并且吃饭已经颇为耗费心力。
“原来如此，掌握武艺的话或许可以走远一些，看到更多的风景。”
“嗯，我知道。”
“说起来，我曾经去须弥时路过舍沙之森，倒是想去菩伽婆底看看，却被中心之地的蛇鳞屏障阻拦。”
听到这话，摩纳娑皱了皱眉，但转念一想，这位作为「最强魔神」，应该是在打探菩伽婆底——魔神战争都已经结束几千年了。
“我的传承记忆中并没有菩伽婆底的详细资料。”——也许是还没解锁到那一层，“而且，我并不是在舍沙之森内破壳。”
“原来如此，千年前那位同样作为幼崽出现的努拉盘布亦带着一条骨鞭，他的“舍沙之魂”是一条骨蛇。同样的，那也是他的父亲。”
“但他的父亲为何会变成骨蛇却从未有过记载。”
“我也不知道，或许等我成年之后就能知道了。”只是外界没有记载而已，她的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她活下来的机会，这一点在她的灵魂回归之际就已经“看”到了。
“…你知道圣蛇娜迦的故事吗？”
那不是全提瓦特都知道的历史嘛?「钟离先生」为何会问这个?
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摩纳娑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内容讲出来。
“圣蛇娜迦与她的女儿-蛇女婆苏摩一同响应赤王，花王以及树王的共同召唤而降临提瓦特，与圣蛇关系最为要好的花王谢落后，圣蛇大人便与树王约定一同建立雨林，给予万千生灵庇护。”
“但在离开永恒绿洲之时，婆苏摩殿下被不满于三王统治的魔神暗算，以至于失去了生命。”
“悲痛欲绝的圣蛇娜迦放弃了与树王的约定，将蛇女婆苏摩吞入腹中化为蛇卵，而圣蛇娜迦释放所有的力量，化为千蛇之蛇舍沙，游走在须弥现如今的雨林以及沙漠之中，将所见魔神全部吞吃入腹，变为复生婆苏摩的养料。”
“在这期间一直追随着千蛇之王的蛇族们作为舍沙的眼睛，为她带来了魔神的消息以及帮助路经之地的人类远离舍沙即将通过的道路，很大程度上防止无辜之人付出他们的生命。”
“在获得足够的能量后，舍沙在吞吃最后一只魔神的地方坐化，蛇鳞化为屏障，蛇胆化为娜迦婆苏摩神庙保护着腹中蛇卵，而蛇骨化为通往地下的通道，蛇首变为菩伽婆底之城。”
“一直追随舍沙的蛇族们并未离去，而是通过祭祀，向婆苏摩殿下献祭了他们乃至他们子孙后代的生命，最终，得到了婆苏摩殿下怜惜，才得以脱胎换骨，进入蛇鳞屏障，居住在地下之城菩伽婆底，世代守护娜迦婆苏摩神庙。
“在这些蛇族进入菩伽婆底后就抛弃了以往所有的名字，以努拉盘布为名，以表忠心。或许正因为他们的忠诚，圣蛇娜迦果才从地里生长了出来，作为努拉盘布人的食物来源以及重要的生产资料……”
图书馆以及璃月贩售的须弥史书都记载了这则神话故事，或许是因为两千七百年来断断续续的有努拉盘布离开舍沙之森，出现在人前，这才导致了舍沙之森内外的史料记载相差不大。
“……嗯，与史料记载的并无二致。”说完这句话，衍秋之后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摩纳娑虽然有些奇怪但并未深究。
又看了会儿风景，衍秋才招了一辆人力车过来，亲自将她送了回去，半路上看到叫卖糖葫芦的，还专程下车给她买了一串，不过从那天之后，连着三日她都未曾再见到那位化作女相行走在璃月港的神明。
不过这也无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种子化身的一个月使用时限快结束了，但她却没有在图书馆中找到任何不着痕迹的更换化身的记载不说，「苏吉」也没有机会离开提纳里的视线。
晚上也不行，晚上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她又不能完全保证提纳里在这个时间段睡着并且不会轻易醒来。
嗯……或许可以试试制作一点帮助睡眠的精油，图书馆里倒是翻到了不少方子。
找个时间试试三开，将新的种子送到诸明谷去，再趁着提纳里睡着的时候提前更换新的种子。
但是提前，种子替身未结束使用时限，无法退化成「节点」，要不然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某天试过三开之后，摩纳娑抱着自己抽痛的脑袋，缓了好久。
……要不然还是等「种子化身」先退化为节点再传送?只需要当天晚上给提纳里闻一闻她调配的安睡精油就好了吧?
摩纳娑觉得这个计划很好，要是涅加里叔叔没有提前回来的话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