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训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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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有一个多星期了，晏清的训练不减反加，虽然把有些课程排开了，但她要学的可不止这么多，都说学海无涯，晏清觉得是真的没有涯。
可不，这天顾鸩在吃饭时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晏清，你怕蛇吗？”
刚刚听到这个问题的晏清还很懵，以为顾鸩问错了，反应了几秒后回答道：“……有点。”
小时候的晏清经常跑到房子后的的草堆玩，晏清家后是山，原本就虫蛇多，家里也经常进蛇。刚好那天晏清伸手去摘花的时候被一只小蛇扑过来，咬着她的手臂，哭声很快引来周围大人的目光，连忙来帮助晏清，好在是无毒的蛇，伤口处理后只是被吓到了，可是还是对晏清的心里造成了一定的阴影。
顾鸩看晏清好像不是特别怕的样子，就吩咐道：“吃完饭和我去一个地方，带上你的陶埙。”
“好。”晏清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也没多说，吃完饭回房间拿起陶埙就和顾鸩走。忘忧真的很大，如果没人带路，晏清都会迷失在这里，她来这里到现在快两个月，除了走过的几条路，其他的都没去过。
两人进入一间房子走向二楼，打开了一扇铁门，里面是封闭空间。晏清似乎听到了许多窸窸窣窣的声音，顾鸩关上门，打开了灯，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眼前的场面让晏清毛骨悚然，汗毛都立起来了。
眼前的房间被分为几个区域，用两层透明玻璃隔开，里面稀稀疏疏都是蛇，数量是挺多的，有些在地上挪动，有些在石头上盘旋，嘶着舌头，看得晏清头皮发麻。
每个隔间的两层透明玻璃都有一些空隙，中间有一条通道，这个房间大概有七八个被分开的空间，蛇的数量大概每个空间有十几条，有大有小，种类应该不一样。
晏清跟着顾鸩来到一个类似于控制台的地方，上面的屏幕没来还是黑屏。桌子上放着两杯不明液体，顾鸩一手一杯，递了杯给晏清，然后他把自己手里那杯喝了，对晏清说道：“喝口水吧，等会吹陶埙的时候不会口干舌燥。”
“好。”晏清接过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就一口闷了，其实两杯都是水，只不过晏清那杯加了点料。
顾鸩解释道：“你站在那里，中间，试着吹一下这两天学的那首曲子。”晏清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走到房间的中间大概，周围有些蛇已经盯上她了。
随着曲子的响起，部分蛇开始接近晏清，晏清看见想躲开，可是前后左右都有蛇隔着玻璃盯着她，躲也没地去。顾鸩看到这场面显然是很满意，而且他观察晏清一段时间了，晏清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这是一个好消息，看来以后的剂量可以加大了。
晏清演奏完一曲，几乎全部的蛇都隔着玻璃靠近了她，这让晏清倍感惊喜，问道：“楼主，为什么会这样？”
“曲子的问题，这首曲子是有一种接近的意思。你所学的曲子都有一种指令的意思，还记得你曲子的名字吗？”
“记得。”当时晏清就觉得那些题目有些怪，她学了大概十首曲子，名字分别是：《临》《防》《攻》《护》《静》《走》《散》《杀》《寻》《食》
刚刚晏清吹的是第一首——《临》。很显然那些蛇都靠近了晏清，顾鸩吩咐道：“你务必记住那些曲子的名字和对应的曲子，别关键时候吹错曲，会出事的。”
“是谁吹都可以这样吗？”
“不是，目前只有你能。”
“为什么？”
“因为它们把你当成同类了，只有你可以，我，南烛，景燊嵘，林岁和，全部都尝试过，都不可以。”
晏清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之处，为什么只有她自己可以，没有这种歪理，肯定是顾鸩通过了什么手段才可以的，自己有什么不同的吗？
“回去后让南烛给你解释一下每首曲子的意思，今天就到这吧。”晏清点点头，逃离了那个是非之地，那个地方的温度挺舒服的，不过她在那里站了才一会，汗毛都竖起来没下去过。
而后几天晏清都没有去到那个地方了，但训练明显更勤了，想着那个日子就快到了。现在晏清的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南烛每天早上给她做听觉训练，听声辨位，听声视物，这些晏清都可以掌握了。周末时南烛还会带晏清去市中心人比较多的广场，在安全的情况下，带着看不清的墨镜，凭借听力找到南烛手里晃着的铃铛，训练多了就可以在嘈杂的环境下大概猜出物品方向在哪，有多远。
二月中旬，晏清又被顾鸩带来这个蛇房，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多了很多人，连景燊嵘也在，晏清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蛇房的光线昏暗，一切都是符合蛇的生存环境。一群人站在玻璃房外围观着蛇，手里还有些写的东西，像极了在做什么秘密实验。见到顾鸩来，几人行了个礼，微微鞠躬点头，其中一人道：“楼主，这些蛇都很正常。”
“好，”顾鸩转头看向晏清，吩咐道：“晏清，吹一首曲子试试。”
“嗯，还是之前那首《临》吗？”晏清确认道，顾鸩点点头，晏清就拿起手边的陶埙，吹了起来。陶埙不重，晏清的手握着刚刚好，看起来也有些小巧，于是晏清给它串了条绳子，挂在手腕上，陶埙的本体就相当于半握在手心里。
晏清吹着悠长的曲子，那些蛇也是享受般看着晏清，要不是有玻璃房，估计都要爬向她了，景燊嵘站在一旁瞧着，那些研究人员不知道在记录着什么内容。
一曲毕，蛇仿佛犹然未尽，在地上盘旋着，有些在玻璃面爬动着，那个纹路看得晏清头皮发麻，打了个寒颤，连忙开口道：“还吹吗？”
“吹，换一首试试。”
“那我吹首《攻》。”顾鸩答应后，晏清便吹了起来。那些研究人员看着蛇高高昂起头，吐信，左右摇摆，盯着晏清周围的人，好一副攻击形态，几乎所有的蛇在这时都是这个状态，这不由得让在场的人震惊。
其实这首曲子《攻》——表明的就是吹曲人遇到了危险，要攻击给吹曲人带来威胁的人，所以蛇才会紧盯晏清周围的人。晏清看到这样的蛇头皮更发麻了，腿都有些软，曲子还是不停地吹着。
就这样，一首一首地尝试，那些人都在记录着蛇各种各样的指标。终于十首曲子都吹完了，最后两首晏清吹得都有些缺气了，有一种漏风的感觉，她实在是吹不动了，嘴皮子都酸了。
结束后顾鸩让那些人走了，景燊嵘在一旁递了瓶水给晏清，晏清很快就喝完了，接着顾鸩从控制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串钥匙，走来说道：“你可以尝试进去试试吗？”
“不可以。”晏清第一次那么肯定拒绝顾鸩，想都没想，本能反应的回答显得卓为真切。顾鸩也没强求，只是劝说着让晏清可以接受，晏清也想克服这个心里恐惧，可那哪是说克服就克服的。于是顾鸩从中拿了条蛇放在小透明箱子里给晏清带回去多看看，尽管她多次抗拒，还是被顾鸩说服，说不过能怎么办，遵从呗。
晏清提着蛇的手微微发抖，但还是关心问道：“这个蛇它吃什么？”
“吃的我会给你送过去，你要是克服不了这几天我给你喂着，蛇要放在房间里，虽然现在回温了但房间里才是蛇适合生存的温度。”
“好。”晏清回去后，除去训练时间她就有意没意地盯着蛇，偶尔还给蛇吹曲，《静》——可以给蛇带来欢悦降噪的作用。
顾鸩给蛇带来了第一天的吃食，那个透明小箱子里虽然小，但“五脏俱全”。晏清皱着眉在一旁看顾鸩喂食，除去一些蟾蜍肉，还有一小盘红色不明固液共存的东西，那个蛇看到这个明显变得有些兴奋，惹得晏清发问：“楼主，那盘是什么东西？”
“……血，下了毒的血。”
晏清听到后惊奇地问：“毒蛇也可以吃毒？不会死吗？”
“野生的可能会，这些蛇不会，它们从小被喂毒长大，从小剂量慢慢增多，也就成家常便饭了。”晏清心想还有这种操作，便没在问，只是看那条蛇顺眼了些。
接下来几天都这样，直到一次跟张奕寒聊天。
“师傅，你知道吗？用毒去毒毒蛇，毒蛇居然不会死。”
“为什么？”
“他们说是从毒蛇小时候开始喂养毒，长大了就免疫了，我看上一次楼主在我房间喂蛇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你房间里有蛇？”
“有，最近才有的，楼主说让我面对恐惧，见多了就不怕了。”
张奕寒对还在做动作的晏清问道：“晏清你最近喷什么香水了吗？”
晏清作势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鼻子闻不到，便回答他：“没有啊，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
“那就奇怪了，哪个牌子的洗衣液那么香，我都观察你几星期了，刚刚开始以为闻错了，现在味道越来越浓。”
“会吗？我闻不到。”晏清摊摊肩，张奕寒也没追问。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训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