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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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白爸把他叫了过去：“这一个学期还好吧。”白夜倚着墙：“挺好的，认识了不少人。”白爸笑了笑：“挺好就行，过了坐啊，别站着了。”白夜不太情愿的过去坐了下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好好看看我儿子不行吗？“白夜满脸都是我信吗的表情。“你这孩子，我就直接问了，那个叫段淼的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白夜答道：“目前不是。” “行行行，我不管你，你自己注意点就行，他只要是个正经人就行了。” “爸，你都想什么呢。” “好不说了，今年你还回去过年吗？不行你就别回去了，你在这还有同学陪着，回去了。”白爸没有继续往下说。白夜知道他想说什么，就是每次回去哪些亲戚都在指指点点。白夜容易被刺激到。“没事，回去吧，反正就两天。” “行吧，回去也好。” “我过年都不回去那些人说的更难听。” “行吧。”
二十九号早上和白夜告别段淼收拾了一下回到了自己家里。白夜跟着去了隔壁市，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地方。白夜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进来家门，一种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这座房子是白夜长大的地方。“你们回来了，一年不见了。”一个男人出门欢迎，这是谁，白夜不知道，但应该是某个亲戚吧。白爸回应了一下和白夜一起坐到沙发上。白爸和男人说话，白夜在一边玩手机。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一回来就知道玩手机，也不知道和大人说说话。” 白夜没管她。“和你说话呢，听见没有。”房间里一片安静。女人还要说什么时男人赶紧打断：“不用在这坐着了，房间都收拾好了，白白，要不你过去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白夜点点头，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还是自己走的时候的样子，一切都没变，但一切都变了。
白夜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白夜醒来已经要到凌晨了，打开灯，床头放着一份饺子，白夜笑了笑，他知道饺子是谁放的，也知道他为什么不叫自己起床。虽然饺子已经凉了，但白夜还是全吃完了。吃完饺子，白夜熟练的从窗里翻出来来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空荡的大街让人产生一种孤独，路在自己脚下，整个城市很大，但去哪，又有谁知道呢。
第二天早上，白夜赶在天亮前溜了回去，出去逛了半夜心情也好了不少，回到床上躺就睡着了。白爸把他叫起来的时候已经要吃午饭了。白夜跟着来到餐厅，找了个地方继续玩手机。“你都不管管他，一回来就知道玩，回来快一天了一句话都没说。他回来有什么用。”白夜手上没停，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认识。女人的声音没停：“你也不管管他。”白夜游戏打得不顺，加上女人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越来越烦，白爸见情况不对，刚准备拉住他，可是已经晚了：“我家的事还用不到你去管。”女人还要说点什么白夜就跟着加了句：“你再说一句你试试。” “大过年的，都别生气了，快过来吃饺子，刚出锅的。”男人端来一盘饺子“白白，快尝尝，好吃吗？”白夜尝了一个没说话。中午的餐桌上很安静，可能是被白夜这么一吼，谁也没说话的了，人们都安静的吃饭。白夜对那一桌子的烦没有一点兴趣，随便了几口就回房间了。
下午两点多段淼给白夜发了个消息：
。：同桌，同桌，在干啥呢
小受：玩手机，怎么了
。：没事，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小受：这次一天不见，想我了
。：这倒不是，我爸妈今年不回来
。：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过去找你
小受：晚的话明天下午，但我已经不想在这呆了，烦
。：谁敢欺负我同桌
回来几分钟。
。：人呢
。：你回来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就过去。
白夜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他当时给在书房处理工作的老爸送了杯水，老爸停下工作对白夜说：“待不住了你就回去吧，在这也没什么事，还全生气了。” “不用，反正明天就回去了。“白夜回到房间刚准备给段淼回消息就被客厅的声音吸引了。一个男人说“你家儿子好结婚了吧。”另一个人男人说：“就他啊，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还结婚。怎么发展下去我们家就绝后了。”说完男人自嘲的笑了一声。“你们家还有希望，你看看咱大哥家，已经断后了。”女人说。她旁边的人问：“不对吧，他儿子白夜吧，那孩子长的多好。”女人呵呵一笑：“好有什么用，他儿子喜欢男的。” “什么？”那人说：“多好一孩子。怎么搞男人。哎，可惜了。”女人继续补充说：“他不止搞男人，还有什么抑郁症，还有什么症我还说不出来，反正他就是一个疯子。”
白夜在门后听着，很烦，很难受，他不反对有人说自己是同性恋，也能接受别人说自己有病，但凡事都要有个限度，这些人很明显已经过了。
轰的一声，房门被白夜一脚踹开。在人们的惊呼中女人还不忘说：“你看看吧，疯子发疯了。”白夜站在女人对面眼神冷淡：你说什么呢，你TMD在说一个试试。”说完白夜一拳打在女人身上。女人骂了一句，退到墙角。女人被打了但嘴上依然不停：“你搞男人，你有病，你就一疯子，你能干出来，不让人说啊。”白夜又一拳打在她身上：“让说，但。”一个声音在白夜背后想起：“但凡事要有个限度，你的话是一个长辈该说的吗？” “那他也不能打人啊。” “你说他能干不能说，你也一样吗，你能骂他，为什么不能承受骂的后果呢，你不是说他是疯子呢，你又为什么和一个疯子计较呢。”女人一句话一没说出来，白夜没理她，出来家门。
“要不我送你回去？”白爸叫住了白夜。“不用了，你回去忙吧。”白夜继续往前走。白爸追上他把外套套在他身上：“你外套还有手机都不要了。”白夜接过东西转身又准备走。“没事吧，别放在心上。”白夜点点头“你路上小心，早点回去，可别让你同桌等太久了。”白夜对他挥挥手：“注意身体，我走了。”
等白夜回家已经是七点多了。一回家白夜就拆了一盒药看都没看就全吞了下去。吃了药，白夜打开录音躺在床上。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他躺在床上，回顾这自己这十七年。笑了一会。又哭了很久。录音的最后白夜说“好了，到时间了。我该走了，段淼。对不起，我真的太累了，那种没人能理解的累。我要先走一步了，段淼，谢谢你，你凭空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陪伴我一学期，真的谢谢你。好了，最后一句吧，段淼，我爱你，愿我们在没有痛苦的世界里重逢，再见了，晚安。”
白夜把录音发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发，他本来想安安静静的走，但最后还是决定要和段淼好好道别。录音发过去后，白夜把手机关机。划开手腕，走进了浴室，躺着了放满水的浴缸里。随着药发挥作用，白夜觉得越看越困，坚持一会后白夜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不回醒来了，他想最后看一眼段淼，可惜已经不可能了。好了，白夜，困了，晚安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