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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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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周阳用绳子绑紧黑衣人的双腿，不让他有机会逃掉。
穆予对他打了声招呼，“我去楼下把这栋楼的电源切了。”
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穆哥消失的身影，周阳忍不住了，一把把黑衣人拽起，恨意让他无法维持自己的冷静。
“说！是不是来应聘的人都被你杀了？”
Killer没有回答，只是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
周阳一拳揍了上去，黑衣人被打的侧翻在地，“你他/吗听不懂人话吗！半年前在C市锣文区，你们是不是面试了三个人？”
看着眼前这个男生脸上扭曲狰狞的恨意，Killer看出了门道，“那三个人中是有你重要的人？家人？情侣？不对吧，我记得她们并没有亲近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我们的试验品。”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黑衣人“桀桀”的笑起来。
大楼里回荡着他的笑声，话语透露出嘲讽和轻视，“不过你说的这么具体，我当然想起来了，虽然我是新来的，但之前前辈的直播我可是一个都没错过。”
“如果你想知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周阳愤怒的对黑衣人进行殴打，打着打着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心底像是有一个无底洞，让他整个人不断的下沉和恐慌。
对于真相和她的结局，周阳是想知道的，但没有得到确切消息的时候，他是庆幸的，甚至是松了一口气。
但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太痛苦了，自从她失踪后，他没日没夜的贴寻人启事，去寻访她曾经联系过的人，竭力攀住每一根能抓住的蛛丝。
但他不敢去知道结果，失踪时间越长，结果就越坏，有时街上路人随口说的死讯都吓的他六神无主，现在好不容易要接触到真相，他却退缩了。
Killer舔了下嘴角的伤口，在这个哭泣的男人要揭开自己面具时，骤然挣开绑缚自己的绳子，站了起来。
周阳见状，立马扑了上去，却被狠狠踢到一边，后背猛的撞在了墙上，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骨头挤压声。
一瞬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Killer走到周阳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哭什么呢？你竟然不是因为恐惧我而痛哭流涕！这真让我感到不高兴啊！”
说着又狠狠踢了一脚。
周阳觉得这个杀人魔肯定踢到自己的胃了，太疼了，像被踢破了一样。
“不过，我竟然会在你们这群蝼蚁上栽跟头，真令人不高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高兴的消息，你之前不是跟我打听那三个人吗？”
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脑袋，周阳整个人都开始清明起来，费力的抬起脑袋，想要听清这个人说的话。
“那三个人是女人吧，真惨啊，那次杀人直播的Killer是个色/情狂，把血腥暴力的仪式搞得低俗恶心。不过没关系，我上位了以后，就把他杀了，这种低等的猪不配用Killer这个称呼！”
“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是叫周阳吧，我记得那三个女人中也有个姓周的，好像叫什么周小雅。”
周阳听到这个名字开始挣扎起来，满身的疼痛敌不过此时的痛苦和焦急，“她...她在...哪？”
Killer看着猎物痛苦的哀求，兴奋的因子在血液里翻滚起来，叫嚣着让他更痛苦，比现在痛苦一百倍、一千倍。
“她啊，”语调又轻又慢，像是随时挥下镰刀的死神，宣布着生命的倒计时，“被那头猪上了之后，就被分尸了，一块一块的砍下去，先是四肢，后来是舌头，然后是耳朵、眼睛......”
听到这，周阳疯了，他站起来，疯狂的攻击说话的人，眼睛充血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猎物死前的挣扎最剧烈，也最让人动容，最起码Killer动容了，他没有杀死这个快要疯了的男人，而是直接把他踩在脚底，让他听完他说的话。
“那头猪有异食癖，他追求着新鲜的食材，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做过医生，每次下刀都极准，都避开了致命伤，周小雅那个女人最后可是痛死的，真是想不到的死法，啧啧！”
周阳手指扣着地面，指甲裂开，流出丝丝鲜血，‘呜呜’的哭声从这个一直追寻姐姐消息的男人嘴里发出来，他想起身，但踩在他身上的脚太重了，重到要把他脊骨踩断。
“姐...姐...”
“为什么？”
听到这句发问，Killer疑惑了一下，鉴于这个猎物，不，是另一个猎物出色的‘肉质’，他决定给出一点耐心。
“什么为什么？”
周阳眼前被血色朦胧，喉咙发出哀嚎，“为什么选中她？为什么不是别人？”
对于这种愚蠢的发问，Killer不屑的笑了，“你说为什么？当然是她倒霉啊！”
周阳眼泪快要流干了，说出来的现实让心脏痛苦的有一瞬间的停止跳动，无力和自责一瞬间压垮了他的脊梁，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Killer看到了想看的痛苦，但猎物失去了求生的本能，这就很没有意思了。
“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便送你一程。”
他想去拿刀，结果转头发现他的刀不见踪影。
“没有刀，不太方便，不过我照样可以弄死你。”
周阳昏沉之余被人抓着脖颈举了起来，全身的重量压迫在喉管上，让他呼吸困难，他双手抓着施暴者的手，喉咙里吐出不堪重负的“嗬嗬”声。
脑袋快速充血，青筋暴出，氧气从他的身体逃离，窒息让他的意识开始远去。
突然，那只禁锢自己的手松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本能的疯狂汲取氧气，泪眼迷蒙中他看到黑衣人的身体刺出了一块雪白的刀尖。
完全黑暗的廊道内，穆予把刀慢慢的抽离这个人的身体，血液随着刀口开始涌流出来。
Killer气笑了，这是他第二次栽在这个人手上，不好好对他，简直对不起他送他的‘馈赠’。
本来就尽在咫尺的距离，穆予很轻易的就被黑衣人推到在地。
脑袋撞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后脑后知后觉传来了痛感，掐在脖子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
穆予克制防御的本能，右手举起刀开始向Killer刺去，可惜被他一只手反制住。
艰难的残喘间，他看到Killer的脸慢慢靠近，问他，“你把监控的电源切断了？不过没关系。”
他松开掐住穆予脖子的手，拿出自己上衣口袋里的摄像机，一把把它捏碎，“我早烦那群砸碎逼逼赖赖的评论，不过都是一样的猪仔，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等把这次结束之后，我就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给他们身临其境的死亡体验，你说好不好？”
穆予喘/息着，想这个人还真是个神经病，什么人都要杀。
此刻他被Killer马奇在身下，动都不能动，他之前对这个人的体质低估了，都被捅了一刀还力大无穷，身手灵活，像是一点疼痛都感受不到。
“什么味道？”
一缕淡淡的味道飘了出来，Killer仰着脖子深吸一口，“好香啊！”
因为香味几不可闻，Killer闻了一圈，才发现这个味道是从他身下的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
Killer贴着穆予的脖颈闻了一下，轻声念叨，“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他的眼睛开始发红，紧紧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我改变主意了，你太香了，我现在还饿着肚子，你说我把你吃了怎么样？”
虽是请求同意的话语，但动作上并没有等待回应的打算。
他扯开自己的面具，张开嘴就狠狠咬在了穆予的肩膀上。
牙齿咬破皮肤，深深地嵌进肉里，疼痛立马蔓延上来，穆予立马挣扎起来，想要推开这个怪物。
但双手被压制，再挣扎也是徒劳。
好在他看到了周阳朝这边走了过来，步履蹒跚的举着椅子，朝Killer身上砸去。
因为进食被打断，Killer气疯了，眼睛红的滴血，他要尽快解决掉这个碍事的小虫子，然后再饱餐一顿。
他站起身，捡起穆予散落在一边的刀，面对苟延残喘的周阳准备发动攻击。
结果后背传来一阵推力，让他没有防备的摔倒在地。
穆予收回踹人的脚，拽着周阳就向电梯间跑去。
后面跌倒的Killer捂着脸大笑起来，声音带着撕扯的恨意，“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说完像阵风一样冲过来。
“滴答——”水滴的声音又出现了，像是房顶处水管的裂缝，在半夜安静时刻，不断的渗出水滴，掉落在瓷砖上炸开。
不过眨眼时刻，Killer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穆予眨了眨眼，他看到他的背后突然长出了巨大的‘尾巴’，肉红色般的鼓胀起来，一只没有眼瞳的白色眼睛在其上游走。
扁平海草般的‘尾巴’越长越大，直至笼罩住它寄生的人，两米长的剥了皮般的肉块悠悠的在半空中漂浮，那只灵活的眼睛从宽大的底端游到有些窄小的尖端，然后停住不动了。
穆予不见它的瞳仁，但直觉让他知道那只眼睛是在看他。
他立刻停住了脚步，拉着周阳往后缓缓退后。
Killer一直在笑，本来还算清俊的脸因为过于夸张的面部表情扭曲起来，像游乐园画着大红嘴巴的小丑。
他冲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笑，笑的嘴角开裂，流出鲜红的血液。
周阳明显被眼前这种非人的状态冲击到，吓到“我曹”脱口而出。
本来敏捷的Killer奔跑的速度开始变慢，四肢像退化的婴孩，不协调的蹒跚前行。
这种状态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穆予想到了在警局遇袭的那晚，被寄生的杜平也是这样的状态，没有理智、不知疼痛，身体像傀儡线上的玩偶，没有限制的摆弄肢体，向前走动。
这是个机会，穆予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