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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   隔日的晚宴,在鹿鸣区的琼华阁。

      东面挨着后海王府,西面紧邻一所百年戏曲学院。此地可谓,历史悠久,文学圣地。

      天将暗,琼华阁的外面,不少豪车争相出现。

      两头假狮子上面的红木大门上,两盏镂空宫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光线。

      南宫沁儿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那两盏灯,瞬间想到了谭家宅那古色古香的院落。

      秦昭见她盯着放门发呆,忍不住提醒:“我们先进去吧?”

      南宫沁儿回眸,眼睛弯弯。

      二人跟着前来的人,刚刚迈进,后面一辆迈巴赫,一辆布加迪,接连停下。

      晚宴在后院的二楼。

      这里,外表看着古味十足,内则还是现代简约装修。

      南宫沁儿和秦昭进去的时候,宴会厅的一禺,有一个西洋乐团,正在演奏。低缓悦耳的大提琴,伴着其他乐器的声色,悠扬动听。

      “我们先去打招呼。”

      秦昭拿着她的手,挎上自己的臂弯,朝最里面被一群人簇拥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走去。

      随着他们的走近,本来堵得严严实实的路,渐渐让了一条道。

      “这不是昨天上了热搜的画家吗?”

      有人认出,小声议论。

      秦昭到了老人面前,绅士俯身,“段老师。”

      “阿昭。”

      老人头发很长,梳理地很整齐,扎在脑后。还留了很长的胡须,与头发一样,全都白花花的。但是他的皮肤却是白里透红,嫩的很。一双还算清澈的眼眸,极是和蔼。

      其他人也不再围着,各自散去。

      “沁儿,这位是我在M国遇到的华国国画老师。”

      秦昭跟南宫沁儿介绍,随即又跟老人说:“段老师,这是我的未婚妻,南宫沁儿,我们一道从南洋而来。”

      段旭阳微笑着看向南宫沁儿,面上和蔼,俨然就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辈。

      “曹雪吟跟你是什么关系?”

      南宫沁儿诧异,转而看向旁边的秦昭,随后说:“那是我母亲。”

      段旭阳依旧和蔼地笑着,那眼神流露出几分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今天这个晚宴说是交流会,倒不如说是年轻人的盛会。”

      这时,又有一位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到这边,看是要跟段旭阳说话。

      秦昭很识趣地与段旭阳又一次打了招呼,便牵着南宫沁儿到旁边跟着大部分随着音乐跳舞。

      谭砚清和谢铮从外面进来,便不巧地看到了这一幕。

      女子着了一身鲜红,及脚踝的斜肩礼裙。姣好的容貌,精致的妆容,美的惊人。

      此时,她正被一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挽住手掌,跟随宴会厅的音乐,翩迁起舞。

      谭砚清呼吸一滞,望着一个方向,忘了移步。

      谢铮顺着他的视线,穿过层层男女,看到正被别的男人牵着跳舞的南宫沁儿,顿时惊大了双眼。

      “还真的是她。”

      *

      “三少。是不是三少,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啊,还真是,他在看谁?”

      ……

      宴会厅很快有女子将宴会厅的谭砚清认出,都忍不住春心荡漾。

      谢铮回神,拉着他找位置坐下,马上有不少女子想过来搭讪。

      怎奈,谭砚清始终冷着一张脸,眼神晦暗地盯着一个方向,酒也不喝,话也不说,就那么坐着。

      旁边的谢铮察觉不少女孩的注意力都在这边,挥挥手跟她们打招呼。

      有女子大着胆子过来,“谢少爷,你们怎么来了?”

      “晚宴而已,为什么不能来?”

      谢铮活脱脱一个纨绔。

      女子们娇羞,跟他说着话,花痴的眼睛却是朝旁边的谭砚清瞟。

      他为了来这个晚宴,推了一个饭局,还特意换了一身新的高定西装,领带也换成领结,黑白搭配,将他整个人衬托的长身玉立,风姿绰约,矜贵无比。

      本来,这场晚宴所有的焦点是段旭阳的,现在他的突然出现,顿时夺走了光芒。

      很多女子丢下舞伴,站在一旁悄悄看他。

      以至于,跳舞的大部分都是男男。

      他们也仅仅是因为南宫沁儿在跳舞,一开始,她是有些拘谨的,渐渐的,随着音乐的轻快,整个人也放松,大胆起来。

      “嗳,我说,她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谢铮的目光从舞池收回,转向还在盯着舞池的谭砚清问。

      却没瞧见,两人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堆女子。

      她们各个穿的光鲜亮丽,且不说长相,但身份可谓都是各行各业的名流千金。

      两人就这么被簇拥着,谢铮察觉也有人发现他们。

      谭砚清没有回答他,余光在瞥到有人过来,及时收回视线。从红木椅子上站起,对着眼前的段旭阳微微颔首,“段老。”

      段旭阳祖上都是作画的才人,在京城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眼下,谭砚清的出现,他虽然有些意外,同时也是惊喜的。

      商界新贵,谁人不追崇。

      “没想到你们会来,早知道我应该让人送票的。”

      “好在已经进来了。”

      谭砚清再一次垂首。

      段旭阳视线一转,看向两人座椅身后的众多靓丽女子,“……”

      谭砚清无所谓,谢铮搓着后脖子解释:“美女们都跳舞累了,想歇歇。”

      “那你们玩吧?”

      段旭阳没再说其他,和善地笑着朝另一个厅走去。

      那边可以说是个画室,不仅有段旭阳自己的,还有别的画家的画作,其中包含秦昭的。

      谭砚清在段旭阳走后,抬眼看向舞池,已然不见南宫沁儿的身影,只有身着白西装的秦昭端着一杯香槟,在跟一男人说话。

      人呢?

      谭砚清按奈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拉开挡路的谢铮四下环顾,忽然想到什么,他迈着大长腿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

      果然,刚靠近,迎面就看到一抹红色出现。

      四目相对,南宫沁儿定在原地。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谭砚清一步步走近,整个人都有些呆了。

      直到,温软湿热的唇压住她的唇,有些喘不上气,南宫沁儿幡然惊醒。她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但为时已晚。

      谭砚清将她拉到角落,按在墙壁上狂亲。

      “三,三少……唔……”

      南宫沁儿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后,会以这样的局面再见到谭砚清。更加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迫不及待亲吻自己。没有当年的粗鲁,更多的是温柔细腻。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放开她,但是下一秒又捧住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压抑着沙哑的嗓音:“离开我后,你去哪儿了?三年,薛沁,你怎么敢?”

      南宫沁儿看着他这张三年未见,越发清冷俊美的脸庞,既熟悉又有些陌生。

      一时间,她忘记挣扎。

      见她不应声,他又要低头亲吻她。

      南宫沁儿一慌,忙道:“你认错人了。”

      谭砚清浓黑的剑眉,微微拧起,沉着声,问:“你说什么?”

      南宫沁儿挣开他捧着自己的脸,侧过身,不与他对视,坚定纠正:“三少,应该看新闻了吧。我并不是你认识的薛沁,我姓南宫。”

      “你少来。”

      他霸道地强行将她抱进怀中,长臂紧紧锁着她的身体,耍赖似的说:“我不管你姓什么,你就是薛沁。当年,江南城唯一的女保镖。”

      “那又如何?都是过去式,三少何必纠结过去。”

      南宫沁儿挣扎,谭砚清反而抱的更紧,作势还亲了她的脸颊。幽沉的眸子触不及防落在了她胸前的雪白,顿时,全身每个神经都在叫嚣。

      “你到底还是承认了。”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在竭力压制什么。

      “三少,咱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这么对我。”

      南宫沁儿彼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淡定地冷着一张脸。

      “什么叫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女人,既然回来了,就要跟我走。”

      话落,他拉着她就要从后门下楼。

      南宫沁儿抗拒,挣扎,“你放手,我未婚夫还在前厅等我。三少,你怎么这样强迫人。”

      谭砚清从进来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就在压制愤怒,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未婚夫’三个字,整个双目赤红好似要滴出血。

      下一瞬,不管不顾,将她腾空抱起。

      南宫沁儿在琼华阁消失了,就在秦昭快要找疯了,接到南宫沁儿的来电,可那头却是一道挑衅的很有磁性的男声:“她让我给你说一声,不要再惦记了。”

      莫名其妙的话,秦昭愣住。

      他刚想说话,那头已然挂断。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他的未婚妻南宫沁儿被人绑架了!

      “手机还给我!”

      京城寸土寸金的区域,坐落一片别墅群,其中一家灯火通明。二层的主卧内,南宫沁儿从床上站起,朝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夺他高高举起的手机。

      “谭砚清,你怎么可以这样,把手机还我。你烦不烦!”

      几次下来,南宫沁儿耐心用尽,往床边一坐,抬眸瞪着他,微微喘着气。

      炫白的灯光将她有些微红的脸颊,映照的,好似红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口。

      “你要手机做什么?”

      “那是我的。”

      南宫沁儿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后的谭砚清不仅不再伪装残疾,整个人的性格不仅没有成熟,反而是个无赖。

      “你什么时候订的婚,他有没有碰过你?”

      话题转移,南宫沁儿从床边站起,再一次朝他走近。

      谭砚清以最快速度,将手机卡拔出。

      南宫沁儿夺走的只是打不出电话的手机。

      谭砚清作势,再次将她抱住,嗅着她的发香,沉醉似的在她耳边蛊惑:“你不可以跟任何男人结婚。既然回来了,我就不允许你离开。”

      “叮咚~叮咚~”

      静谧的夜晚,楼下的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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