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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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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自从宋拟秋知道了余品夏纠结的原因,这两天就以“提前适应”为由在隔间里对余品夏为所欲为。
余品夏的腮帮酸软,瞳孔骤缩,卸下力气趴在宋拟秋身上。
宋拟秋啄着他的唇瓣,将手中的 用指尖画在他脸上,又一一舔去。
余品夏别过脸,羞愤不已,“宋拟秋!”
这已经是他们耽误的第四个自习课了。
果然,谈恋爱影响学习。
余品夏整理好,拉着宋拟秋洗手,而自己用水洗了洗脸,着重清洗着被沾过的地方。
宋拟秋不满:“你的东西还嫌脏。”
“宋拟秋!最近咱们都不要提这件事了好吗!过几天就要期中考了,你有没有身为学霸的自觉啊!”
宋拟秋思考片刻,“那咱们复习生物好了。”
“嗯?”余品夏疑惑地看着宋拟秋在刚刚的位置上抹上水珠,下意识往后退。
宋拟秋笑了:“这是什么反射?”
“草(一种植物)!宋拟秋你滚!”
两人偷偷溜回来,刚坐下,放学铃声就响了。
余品夏只能收拾作业,把没学会的题一股脑全部塞在书包里。
这两天他的腰窝有点酸,还有点累。余品夏没有办法,暗自祈祷今天能早点做完作业早点睡。
回到家,刚洗完澡吃完饭,一通视频通话掐着点拨了过来。
宋拟秋此刻也刚收拾好,发尾处还有几颗水滴。余品夏指示着他把头发吹吹再说,宋拟秋乖乖去了。
听着吹风机的抽气声,余品夏翻开作业,认命地补上昨晚的任务。
吹风机的声音没了,余品夏没说话,认真研读着题干。正抓耳挠腮时,宋拟秋的声音混着些许杂音传过来:“看看你。”
余品夏皱眉:“我这正学习呢。”
宋拟秋恼怒:“我这个学霸在你面前,你不问我?”
“别吵,还没做出来。”
宋拟秋憋屈地顺手做了套模拟题,还没出声,就听见一声轻喃。
宋拟秋低声道:“余品夏?老婆?”
没有人回答。
宋拟秋把声音开到最大,开启了录屏功能,把余品夏的呼吸声录下来。自己则是又刷了两套模拟题,等他醒来。
“嗯?”余品夏那里传来纸张的声音,估计是脸压上卷子了。接着余品夏迷迷糊糊地出现在镜头里。
“怎么不叫我?现在都十二点了。”
宋拟秋:“不做了,明天我讲给你听。现在立马睡觉,听见没有。”
余品夏拖长声音哦了声,“挂了。”
“不行,我监督你。”
余品夏困得要命,勉强收拾一下书桌就摔在床上,蜷在被窝里软下声音道:“晚安。”
他神志不清,说什么做什么。他听从宋拟秋的安排把手机立在床头,糯糯地又说了句晚安就睡死了。
宋拟秋靠着那张微嘟的唇熬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手机里就存着一段长达六个小时的录屏。
余品夏打着哈欠坐到位置上,听郭静雯说老班这两天没来教室看自习就是因为要准备考试,立马精神抖擞。
在重点班,确实会有一种学习的劲头。余品夏在之前的学校里也算差生,但摆烂的很开心。现在身处三班,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笨鸟先飞嘛,余品夏拿出昨天看瞌睡的那道题,发现上面都是他戳出来的笔墨印子。
...这鬼画符不能是他画的吧?
他补了会作业,后面就响起一声拉椅子的声音。
宋拟秋的眼底有些青黑,虽然看着憔悴,但精气神不错。他目光摄人,锋利线条在看向余品夏时变得柔和。
余品夏眨眼:“没睡好?”
“没有。”睡。
宋拟秋看向余品夏桌子上的作业:“生物今天不讲这个,先不写。第四节课是数学,你先补那个。”
余品夏哦了声,心里想着一说到学习,这人就挺靠谱,在隔间里面可不说什么正经话。
他和宋拟秋换了位置,在英语课上补着作业,宋拟秋就坐在他前面挡住英语老师的视线。
下了课,方思明和余品夏这两个难兄难弟把桌子拼在一起,抄着宋拟秋的语文作业。
拉桌子的动静惊动了张仰,他看到两个凑在一起的发旋,眉角轻抽。
方思明的耳朵被揪起,他懵懵抬头,看见张仰冰冷的眼神。
“好好学习?”
方思明求饶:“语文嘛,抄不抄的不牵扯。再不写就写不完了,下节课老班来检查。”
张仰皱眉:“那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方思明支支吾吾,“我在查十二月初的赛车场地,做足工作。”不等张仰出声,方思明急忙道:“你别失望,最近要交表和体检报告。我实在很想赢的,这两天都没睡好。”
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余品夏有一种丈夫给妻子汇报行程的感觉。他笔不停,用余光瞥他们。
丈夫正在哄炸毛的妻子。
...余品夏把内心的想法清理干净,专注地补作业去了。
张仰没说什么,对余品夏说:“还有什么作业没写?”
“除了数学。”
张仰惊讶,“你也要去?”
“……”
方思明这一提,余品夏也想起来了。
“宋拟秋是不是也要去?”
方思明点头道:“对啊。就是他爸把他车库上锁了,他现在应该没车参赛。”他手速飞快,赶上了余品夏的进度,“但是外面的车都不太安全,保不齐有人做些手脚。”
余品夏没再写,神色担忧:“那宋拟秋怎么办?”
“还不知道呢。”
方思明说着,抬头环顾四周,“宋拟秋人呢?”
张仰:“没看见。”
方思明把准备回座位的张仰拉回来,“别走。”
“嗯?”
“你在我身边,我精神,写作业都快了。陪我写会呗。”
“抄作业还让我陪?”
方思明勾出选项,从后面一排椅子里拉出一个。
“你坐着。哎呀坐呗!”
“...用不用我给你捶捶腿?”
“那真是太好了!”
“滚蛋!”
看这两个人斗嘴的样子,余品夏从中察觉到一丝腻腻歪歪的感觉。
怎么这俩才像情侣?
宋拟秋是和裴峰一起来的。
他刚坐下,就发现座位上的纸团。
[男朋友和好兄弟借鉴了下你的语文作业。]
[干嘛去了?老实交代!]
裴峰环顾四周,露出核善微笑:“谁没有写完作业?自觉站出去啊。让我逮到可不是站出去那么简单了。”
见众人都没有动静,裴峰嗤笑一声:“这么老实?不是说语文作业不用写?最后一排,把作业收上来!”
余品夏翻开作业,手心就被塞进那个纸团。
宋拟秋朝他勾了勾嘴角,拿起桌上的作业往前走。
[老班叫我说竞赛的事,因为你在补作业,所以没及时报备。
另外,男朋友可以随便动东西,包括我。
好爱你,老婆。]
这一谈恋爱,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宋拟秋变得花言巧语s话连连,动不动就叫老婆。
余品夏内心小人摔桌:很羞耻的好吧!
“后天期中考,我要严查作业。看看谁还偷懒,不把语文当回事儿!”裴峰坐在讲台边上,翻看着作业,“你们先写会题。”
宋拟秋淡定走到最后,垂在身侧的手被人牵住。
余品夏做出凶狠表情,恶狠狠地塞给他纸团,接着低头假装学习。
宋拟秋心头一窒,被余品夏软绵绵的威胁神情蛊惑,迫不及待地想咬他一口。
余品夏听见宋拟秋吸气的声音,余光注意到那双运动鞋离开了。
[别叫那个!]
余品夏写着主观题,正憋字,纸团以一个完美的弧线顺利落到余品夏笔尖处。
[要不宝贝,要不老婆,你选一个,或者两个都叫。]
草(一种植物)!
余品夏羞赧至极,把纸条揉成一团,思来想去,把纸放到文具包夹层里。
只要自己跑得快,就没有发生这件事。
可是他早该想到宋拟秋的执着程度。这人一认准什么东西,八辆机车都拉不回来。
在桌面被砸过第四个纸团时,余品夏捏着笔,指尖发白,一脸生无可恋地打开。
[宝贝老婆。]
宋拟秋桌面压上一只白净的手,余品夏趁着裴峰低头,把纸团拍到宋拟秋面前。
[凭什么!]
宋拟秋写了几个字,用试卷挡着,装作问余品夏问题。
[我的初吻只给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