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很崩溃》半锅菠萝

26、杜鹃泣血书长安

　　我叫李莫一，我现在很崩溃。
　　我好像又做梦了。
　　眼前，好模糊……
　　这是哪？
　　“前面就出杜家村了。”
　　你是谁？
　　“长安哥哥……”
　　我怎么在这儿？
　　“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千万珍重。”
　　好像，是个女孩的声音。
　　“长安哥哥，早些回来，我……等你回来娶我。”
　　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长得很白净，一张鹅蛋脸，眼睛圆鼓鼓的，闪着明亮的光，眼角一颗朱砂痣，尤为勾人。
　　“长安哥哥，这些盘缠你拿着，只身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女孩说着，眼圈就红了：“听说长安城繁华，锦绣如画，长安哥哥，可莫要迷了眼，将杜鹃忘了……”
　　“傻瓜，说什么呢？”陆长安捧起她的脸，万分怜惜的安慰道：“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你还不了解我？我岂是那种贪恋富贵之人？我此去科考，不为名达诸侯，不求官至宰俯，只想了先父遗志，为这江山万里如锦，百姓太平安乐，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我懂，只是……”杜鹃皱着眉，咬着唇：“戏本子上都是这样讲的，书生进京赶考不是被美貌女子迷恋，就是被富家小姐爱慕，更有甚者，被天子青睐，许配公主做驸马，总之，十之八九都是回不来的，我怕……我怕……”
　　陆长安好笑的看着她，伸出手指挂她的鼻子：“想什么呢？那都是话本子里的故事，闲来无事看看就罢了，怎么能当真呢？况且，你我自幼相识，难道还不信我？纵使长安如锦似画，在我心中也不及你分毫。”
　　陆长安目光如炬，言辞恳切真诚：“如今你我已经定亲，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的妻子，此生此世，唯一的妻子。”
　　陆长安执起手杜鹃的手：“待我金榜题名，许你一世长安。”
　　杜鹃反握陆长安的手：“带你金榜题名，我定红鸾花嫁。”
　　我看着杜鹃站在村口，目送着陆长安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我听见少女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可她终是没能等回那个许诺她一世长安的人。
　　画面一转，村口小路变成了燃烧的屋舍。
　　我听见杜鹃撕心裂肺的哭喊：“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呀！！！”
　　浑身是血的老人缓缓睁开眼，嘴里呢喃着：“鹃儿，快，跑……”
　　被碳火熏得乌黑的手无力的垂落，昭示着，这个耄耋老人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爹！！！”
　　杜鹃紧紧抱着老人，哭号着：“不要，不要丢下我，爹……”
　　熊熊的火光将黑夜照的犹如白昼。
　　火光将黑色的人影不断拉长，剑影晃在地上，闪出阴森的白光。
　　有人？
　　快跑！
　　我拼命的想提醒杜鹃有危险，让她快点离开，可是，在这个梦里，我像是个虚影，没有实体，什么东西也碰还不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迎着火光，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扭着腰肢走过来：“我们扈家好歹也是扈家村首富，我爹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若再不识好歹，你爹就是你的下场！”
　　这人我认识！
　　是扈员外的二女儿——扈秋华。
　　杜鹃看着面前的女人，瑟瑟发抖：“你们，你们杀人害命，就不怕我去报官吗？”
　　“报官？”扈秋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起来，脸上肥腻的肉不住的颤动：“报官？你去呀！别怪我没提醒你，县衙的大老爷，就是我的姐夫，这些我带来的人，都是衙门的捕快，他们都是大老爷派来的，你去报官，能有用吗？”
　　“你，你……”杜鹃瑟缩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你们能一直猖狂！”
　　“呵！”扈秋华嗤笑一声，对着身后的打手吩咐道：“把她抓起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杜鹃拼命挣扎着，却终究抵不过七八个大男人的力气，被摁倒在地，堵住嘴，用绳子绑了起来，扭到马车上。
　　杜鹃眼角含泪，嘴里呜呜，身体拼命扭动。
　　扈秋华走上马车，一脚踢在杜鹃肚子上：“老实点！能给我爹做小，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马车一路行驶，直至扈宅。
　　杜鹃被扭进宅内，丢进扈员外的房间。
　　“放开我，放我出去。”
　　杜鹃哭喊着：“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
　　可没人理会她的哭喊，也没人回应她的求救。
　　杜鹃蜷缩在地上，呜呜哭着：“爹……长安哥哥……你在哪？呜……”
　　门锁松动，有人从外面将门打开。
　　杜鹃赶忙站起，满眼警惕：“谁？”
　　门外，传来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小囡囡，是你夫君我呀！”
　　门被打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进来。
　　扈员外！
　　他一个古稀老人，年纪足以当杜鹃的父亲，竟然，竟然自称杜鹃的夫君？！
　　扈员外□□着走进：“以后你就跟着老爷我，保你吃香喝辣。”
　　杜鹃被逼的步步后退：“你，你别过来……”
　　“不过来？！不过来怎么疼你呀！小囡囡乖，今儿个咱们先圆房，来日再补你一个拜天地。”
　　“那日我去庙里进香，一眼就看中了你，小囡囡，你说，这是不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