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83章 信息量爆棚 ...
-
日式西餐店内暖黄灯光洒在木质桌椅上，中岛尚正对着笔电专注敲打着键盘，指尖飞快，连店门口的风铃声都差点错过。
“叮铃——”
她抬起头，果然看到理香和希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她连忙把电脑合上，冲她们挥了挥手，“你们终于到了！”
“你居然还在工作？”希美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不改本色地皱起眉，“那家伙就这么压榨你啊？”
“哪有……等你们太久了，就顺手处理点小事。”中岛尚说着迅速把电脑收进包里，然后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不过等你们的功夫没白费——”
她推了两瓶包装精致的玻璃瓶枫糖到她们面前，瓶身在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这是我从加拿大带回来的伴手礼～”
理香拿起枫糖在手里转了转，对着光线看了看，点了点头，但随即撇撇嘴，“看着挺有诚意的，但你欠我们的消息可不止这点糖分能补上的哦？”
“等等咲子一起再说啦……”中岛尚作势合十求饶，可惜动作一抬手，便不小心把秘密曝光了。
“诶！！！这是什么！”理香眼疾手快，抓住她伸出的手，盯着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语调直接飙高，“你果然被求婚了！！！”
她说得太大声，引得邻座食客纷纷侧目。她才意识到，赶忙压低了声音，“你居然一个字都没提！？”
“我本来是打算……”中岛尚刚想拿咲子当借口，结果门铃又“叮铃”一响，咲子提着一袋纸袋进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一边把袋子放在椅子边，一边加入战局，结果刚落座，目光一瞄，“哇——诶！！！”
“嘘！”中岛尚赶紧把她拽近，“我今天不就打算和你们说这事嘛！”她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把三瓶枫糖都塞到她们手上，仿佛能靠糖分转移话题似的。
中岛尚整个人几乎是被三双眼睛围剿着，像是兵临城下。她下意识捏紧了衣摆，脑子飞快运转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押上“审判台”。
她脑海里忽然蹦出了羽生结弦早上出门前那句话。
——“你把礼物送给她们的时候一定要认真说，是你准备的，是你在意她们，是你在向她们交出一份真心的东西。这样她们才会知道你不是疏远她们，而是在很努力地做好平衡，好不好？”
他低头一边仔细帮她把礼物塞进手提袋，一边说这话，动作小心翼翼地好像那些礼物都是他的冰鞋一样宝贝，语气很温柔，还带着点像是为她排练的认真。“她们那么喜欢你，你不用担心的，尚酱只要把你藏在心里那些担心都说出来，她们一定会理解的。”
他那时候还伸手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再说，就算她们不理解……我会想办法补救的。我可是你最强的外援。”
那时候她“扑哧”笑出来了，但现在回想，却觉得那份信心来的多么及时。
她鼓起勇气，像是临危受命的骑士一般从包里把一个大纸袋拎上来，放在桌边打开，神情认真得像是要献宝。
“你们先别生气嘛……我这次在多伦多真的很惆怅，每天都在想要怎么补偿你们，这些礼物都是羽……咳咳……是我男朋友给你们挑的。他说因为工作把我绑走了，向你们道歉。”她说着先拿出一张包装精美的黑胶唱片，两只手郑重地递到藤原希美面前。
“他说他知道你玩乐队，也知道你有在收独立厂牌的黑胶，就挑了这个，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希美接过唱片，盯着封面图一眼没说话，那一副“居然被猜中小心思”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中岛尚不等她多想，迅速开始第二件，“这是理香的——小动物造型的手套和围巾，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个颜色，说超适合你。”
理香还没说话，她已经迅速将第三份礼物摆上来：“这个是咲子的，加拿大本地香氛品牌，味道是松木和雪松混合的，他说很适合冬天用，暖烘烘的。”
“好啦，这些就是……‘我们’送的，算不算有一点点诚意？”她战战兢兢看向三人，紧张到甚至都忘了喝水。
本以为三人会一阵欢呼、雀跃，结果安静了三秒后，第一个爆发的是理香——
“你这个叛徒！！！”
“哈？”中岛尚一懵。
“你把我们每个人的喜好都告诉他了？！他这样小心的迎合我们不就是为了收买我们吗？你不仅不警觉，还把情报全暴露了，是要帮他把我们都拐去当他的人？”理香一边抱着围巾，一边义愤填膺地指控，“你以后怎么办啊！”
“是啊，”希美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再说了，你是怎么忍心把我收藏口味的黑胶信息透露给男人的？你是我们这边的卧底吧？！”
“我……”中岛尚彻底乱了阵脚，“我不是，我没有！他、他问我你们喜欢什么，我只是……只是随口讲了一下……”她讲到这里突然真的有点心虚，仔细地开始在脑内回忆自己有没有把和闺蜜的聊天暴露给羽生结弦，手指揪着袖口，想了好一阵终于理直气壮地坐直了身体，“我绝对没有暴露过，我们的群都没让他看过！”
“诶～那是为了我们吗？不是为了你自己么？”咲子一句话戳穿了她，“对吧？堂本光一家的贵妇？”
中岛尚脸上精彩的表情终于让她们仨不约而同地崩不住，笑出了声。理香更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拍拍她肩膀，“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为了不要让我们投敌，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所有细节。”
“对！”希美立刻接话，“现在开始，从头到尾交代！你是怎么被求婚的？在哪儿？谁先提的？有没有跪下？有没有录影？有没有……”
“等、等一下！太多问题了吧！！”中岛尚哭笑不得地举手投降。
“没事，那你自己说吧，不过一定要事无巨细哦！”理香摇头晃脑地强调着。
“事无巨细”四个字她咬得格外清楚，每个音节都像魔咒一样清晰地敲进中岛尚的耳膜。她几乎能感觉到某根隐藏的神经突然被精准点燃，脸颊瞬间升温，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像是记忆的电闸被按下，羽生结弦在她耳边反复低声询问“嫁给我，好吗”的声音夹带着画面，倏然浮现。
她赶紧低头，一把拎起桌上的啤酒，一仰脖灌了一大口。清爽的气泡炸开，凉意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才稍稍把心跳压了下去。
“你这什么反应！”希美一脸惊恐地摆手，“理香说‘事无巨细’，你也要注意分寸好吧！我可不想知道太多细节的！”
“咳咳——是你们自己说的哦。”中岛尚被救了一命般地放下酒杯，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到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戒圈。
其实关于求婚的记忆，除了那一晚，她同样也有珍藏着反复回忆的温馨画面。
那是在他在多伦多的家里。
退租前的最后一晚，羽生结弦突然提议“出去走走”，两人就这么并肩回到了那间陪伴了他十年的房子。屋子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该打包的物品堆叠在一起，曾经温热的生活痕迹只剩下空旷与静谧。
她本以为这只是一次道别，却没想到他会从房间深处变魔术般地捧出一大束玫瑰花。
“本来应该有一枚戒指藏在里面的，”他笑着说，“但它现在已经在你手上了。”
他说着，慢慢跪下，将鲜花举到她面前，声音温柔却坚定：“这间屋子陪伴了我十年的竞技生涯。未来的职业生涯，我希望中岛尚小姐能继续陪我一起走。未来的私人生活，也想请中岛尚小姐一同守护。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那一刻，他的眼神真诚得让人无法回避，无法拒绝。
“所以，他就是这样求婚的。”中岛尚回过神来，声音轻轻地落下，像是叙述一段温柔的旧事，嘴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扬，眼神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诶——我还以为大明星求婚会有多么浮夸的大场面呢……”咲子第一个发出“失望”的感叹，忍不住抱怨道，“你也太好追了吧！”
“中岛叔叔可没有你那么好糊弄，我看你们怎么办。”希美双手抱臂，说得胸有成竹。
“已经见过了。”中岛尚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从加拿大回来第二天，就安排两边父母见面了……”
“什么？！！”
三人顿时石化。
“不是吧？！你们这也太快了！”咲子第一个拍桌，“这不是我们抓住了时机跟你见面，你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们留喜酒了？！”
“是你爸妈去仙台吗？”希美赶紧补问，“还是他们过来了？”
“是他父母来东京。”中岛尚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不会开车。所以最后是我开车带我爸妈一起过去的。”
“他没去接你爸妈？！”理香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疯了吗？中岛叔叔不是超注重礼节的吗？”
“是啊……”中岛尚露出一副想起就头疼的表情，“他出发前就很紧张，提前给我爸打了电话道歉，说自己不便开车接送，想要当面致歉。虽然我爸嘴上说没事，但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脸也绷得很紧。”
那段车程，她简直感觉自己在载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后座的妈妈还偶尔搭句话，副驾驶的爸爸却沉默得像空气稀薄地带，越靠近餐厅，她的手心越发湿冷。明明是要带父母去见未婚夫的父母，气氛却像是要去谈判。
但那头的羽生结弦也好不到哪去。
提前半小时就到达了包间，在服务员还没拿来水时，他已经来回看了门口五次。穿着笔挺西装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恨不得自己能和墙纸颜色融为一体。
羽生由美看着儿子焦躁地在座位上反复确认椅背上的折痕，无奈笑了笑，伸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背：“你紧张得像是你要去见丈母娘。”
“不就是见丈母娘吗……”羽生结弦下意识回了一句。
“你都求完婚了。没事的。”羽生秀利低声提醒，“放松点。”
“……正因为求完了，才不能搞砸。”他说得十分认真。
门外传来脚步声那一刻，他几乎弹起来一样站直。门一打开，他立刻上前迎接，主动拉开椅子请中岛父母入座，语气恭敬得像在谢罪：“中岛先生、中岛太太，非常感谢您们今天拨冗来见面，辛苦了。”
气氛短暂凝固了一下，直到中岛父亲在落座前略一点头，说了句：“你是什么昭和古人么？”
一句话才把气氛缓和了过来。
“后来不就是老掉牙的，‘你可不能让我女儿难过，不然我可饶不过你！’这种传统戏，”中岛尚还刻意粗着嗓子学她爸爸的声音，“其实我也没想到爸爸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不过羽……咳、他跟我爸像打暗语似的，特别正经地说什么，会做好贴纸什么的……奇奇怪怪的……我后来问他，他也不告诉我。”
她说着挠着脑袋，依旧想不明白。
“什么贴纸，真是摸不着头脑……”理香耸着肩也不想继续深入，转了话题，“咲子拿的这一大袋子是什么？”
“这个？我不是刚刚从名古屋出差回来么，还不是尚让我带的布丁。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要这么多……”她说着，一边把沉甸甸的大袋子递给中岛尚。
“不是我抽风。”中岛尚低声咕哝，接过布丁时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是他上节目时的表现太丢人了。”
“哪个节目？”希美来了兴趣。
“《彻子的房间》……现在预告片还没播。”
她一边说着，一边脑内闪过那天录影现场的画面。她在现场陪同录制，站在一旁看着监视器，一切都如常。直到节目组工作人员把那盒“名古屋限定焦糖布丁”小心翼翼地端上桌——本是为制造轻松氛围的一环，结果羽生结弦从第一口开始就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一边说“太好吃了”，一边低头认真吃得飞快。
那小叉子被他舔得干干净净，盘子也刮得一丝不剩，吃完了还眼巴巴地望着盒子，彻子奶奶调笑着问：“你还想吃吗？”他眼睛立刻一亮，像个被点中口令的小动物一样连连点头，甚至疯狂明示：我可以吃完一整盒。
结果盒子里是空的。
他那一瞬间的落寞表情，她隔着监视器都看得清清楚楚，简直像在给电视观众上演一出“吃不到糖的小孩”现场版。
她站在监控后面，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心里只剩一句话：完蛋了。完蛋了。这节目播出去，不出意外这布丁就要火到断货。
她当时原本准备一录完再找途径好好囤一点自己好好品尝，结果在监控器前站定三秒，依旧觉得事不宜迟，于是她脑子飞快一转，想到咲子这几天正在名古屋，立刻一条信息发过去，让她务必帮忙代购一堆回来。
“我不想他在节目播出后天天看着售罄的页面叹气。”她半认真半调侃地解释完，拿着那袋布丁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总之，先屯着，等节目一播，说不定真的要抢不到了。”
“你是怕他叹气，还是怕他又舔叉子啊？”理香一脸怀疑。
“是我想吃啦！你们也带两盒回去，应该真的好吃。”中岛尚说着从包里有些不舍地掏出几盒，“他那个挑食怪，吃得像小动物一样……我都没脸看监控。”
“你不是没脸看，是脸红吧。”咲子阴阳怪气地补刀。
“我觉得更像是她现在想吃的不是布丁。”希美补充。
“喂！！！”中岛尚她说着要去抢回刚刚发出去的布丁盒子，“你们三个再说就把布丁还我。”
“行吧，不损你了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什么？”
“以后他再上节目吃什么，第一时间截图发群里。我们要提前囤。”
咲子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对对，尚就是我们的物资线，羽生情报第一发言人！”
屋里顿时笑成一团。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第83章 信息量爆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