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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杭岁渝出战 ...

  •   没多久杭岁渝就听到台上叫自己的名字,和几人打过招呼后,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上了台。

      杭岁渝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和华文对视,不要看他,谨防他又使阴招。自报家门后就站的挺直,看向衙承山的坐席,甚至看见了唐啸紧绷的小脸,又不是他上台,紧张什么!我都不紧张!他这样想,对唐啸露出一口白牙,唐啸的神情动容。

      没想到,华文见他不说话,也不看自己,竟然主动搭话,“杭道友,可是第一次参加比武?”
      杭岁渝目不转盯看着唐啸,随口应答:“不是啊,一百年前就开始参加了。”
      华文失笑:“杭道友真是幽默,是华文多言了。”
      “叮”一声钟响,两人都做好了动武的准备。
      “失礼了!”
      杭岁渝一惊,这人刚刚还笑的和蔼,转眼就一脸杀气,脚下生风,瞬移拉开距离,手上动作不停,结印拍向华文。
      华文闪身避开,又再次冲来。华文毕竟是风衣仙山掌门的首席弟子,天资聪慧,先天优势,勤学苦练,功夫不可小觑,他的一招一式灵力充沛,要是击中杭岁渝,杭岁渝非死即伤。
      卫才熙和王柔柔都倒吸一口气,衙承山的日子太过安逸,他们只知道日日练功,还没有人见过杭岁渝真正的实力。
      唐啸虽面色严肃,双手紧握,显然也有所担心。只有唐期,捋着胡子一脸轻松。
      见几人担心,道:“岁渝的实力比你们想象的要更优秀,华文不是他的对手。”

      杭岁渝这一年来确实不是吃素的,暂且不谈他修炼三百年的仙体,单是这一年来唐期倾囊相授的武艺,足够让他名列前茅。唐期对他的进步最为了解。
      果然,杭岁渝让华文进攻几次后,渐渐摸清了他的出招,开始反守为攻,出动出击。华文终于感觉到吃力,他的攻击被杭岁渝一次一次躲开,而杭岁渝的攻击输出却一次比一次快,他已经避无可避。
      杭岁渝还没有合身的武器,全靠一身灵力,第一次结印擦着华文而过,第二次结印封住他的退路,第三次结印正中华文后脊,华文当场口吐鲜血,跌落地上。
      场下一片哗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杭岁渝的实力远远碾压华文。
      风衣仙山的掌门眼神凌厉,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衙承山,杭岁渝,胜——”衙承山响起欢呼。
      唐啸松了一口气,唐期很是淡定,笑了笑:“这还不是他的实力。”
      唐啸心里涌起几分难过。
      他练功刻苦,用功百倍,却……他是有遗憾,但此刻,他更为杭岁渝开心。
      唐期拍了拍他的肩:“莫要气馁,练体大能并非一朝一夕,岁渝上天眷顾,你却要历经折腾,我知你或许会有不忿,有难堪,但,孙儿,你要明白,人生百态,你也是一种,上天让你历经磨难,自有他的道理。”
      唐啸点点头,其实道理他都明白,但失落在所难免。他看向台上熠熠生辉,一身光芒的青年,笑的得意,放肆,自在,但却穿越重重人群,看向自己,他终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难得的笑。
      杭岁渝见他笑了,笑的更加开心了。朝着唐啸狂招手。
      忽然,唐啸的手一紧,卫才熙见他一直木着脸,不回应杭岁渝,看不过去,和王柔柔一人抓左手,一人抓右手,对着台上的杭岁渝挥。杭岁渝笑的眼睛都眯起来。

      “你现在这么厉害啦?”杭岁渝一下来,就被人一拥而上。王柔柔挤在人群里,震惊道。
      杭岁渝心情愉悦,仰着脑袋,马尾高束,得意道:“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厉害,哈哈。”
      “看来你平时和我们一起比赛都没出几分力。”卫才熙道。
      杭岁渝:“谁说的,跟唐啸一起,我比谁都费力,生怕他生气。分神费力得很!”
      唐啸瞥了他一眼,杭岁渝收起笑,“喏喏喏,就是这个,他一板起脸,我就害怕。”
      唐啸气笑了,不理他。
      杭岁渝来到唐期面前,道:“师父,没给你丢人吧!”
      唐期欣慰的点点头,“有几分为师当年的样子。”
      杭岁渝走到唐啸身前,看着板个脸,但
      笑意却从眼睛里溢出来的人,“怎么样?”
      唐啸没说话,杭岁渝却知道,他是开心的。
      几人没再看后续的比武进展,约着去庆祝一下。
      唐期对着远走的几人交代:“这只是第一轮筛选,还有第二轮第三轮呢,不许喝酒,莫要耽误了正事。”
      杭岁渝:“是——”

      次日比武,清风阁卫才贤上阵了。卫才熙在台下紧绷着神经,卫才贤在台上扫视片刻,目光落在衙承山坐席后排,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正一脸严肃,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进入战斗状态。
      卫才熙自从听到他哥的对手是观云河的人,就没放松下来过。
      观云河,这个门派历来低调,隐藏在云河后,与世隔绝,向来很少露面。他们的招式和门派一样神出鬼没,极擅暗器。与别人过招,只管输赢,与观云河对战,要保命。而如今要与他哥哥打的,是一个年过半旬的老者,看那人一双形如枯槁的手,修炼暗器的时间肯定不短,卫才贤遇上的这个对手极为强劲。
      卫才贤定了定神,全力出击对战此人。
      清风阁向来喜爱高清雅颂,衣袍绣竹,剑刻清兰,就连招式,也是孤高坦荡。卫才贤对上观云河,可以说吃了大亏。
      杭岁渝可记得清楚当日这人为了给弟弟出气,不由分说下了重手,一掌拍的唐啸吐血,如今看到他对手强劲,不由得多注意几分。转身一看唐啸,淡定的像不认识这人一样。
      台上打的难舍难分,卫才贤一点不能疏忽,按照观云河向来的作派,他要是大意,指不定有性命之忧,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也难逃终身残废的下场。眉心拧紧,出剑越发凶狠,招招致命。那老头暗器了得,但正面迎敌自然比不得清风阁的百年剑道,被卫才贤逼退数次后,一招不慎,被一剑穿透右肩,单膝跪地,左手用尽全力握剑,才避免了右臂及肩断裂的惨痛下场。
      老者苍白着脸,痛苦哀嚎,失去了再用暗器的机会,
      卫才熙的心落回了肚子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唐啸的目光却还盯得紧。
      杭岁渝也觉得不对劲。
      台上,卫才贤收回染血的剑,行了一礼。退后几步,立于风中,等待主持宣判胜负,台下,清风阁已经响起了欢呼。
      “清风阁,胜——”话音未落,之间原本跪地认输的老者,被剑划开血迹斑斑的左手中赫然有一株莲花簪,锋利如匕首,蔚蓝毒若霜,正直指负手而立的卫才贤!
      卫才熙的眼神忍不住惊恐起来,杭岁渝心中一急,顾不得做他想,脚下生风,在仙界学的一招半式,腾云驾雾起势而成,转眼就到卫才贤身前,结印要挡,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莲花簪就要穿透卫才贤的后颈,“哐”一声,莲花簪被飞来的一个茶杯击中,失了准头,刺进了比武场上的柱子,入石三分,蓝光盈盈,却要人性命。
      卫才贤逃过一劫,却冷汗淋漓,若没有这飞来茶杯,他今日必将在弟弟面前血溅三尺!顺势望去,竟然是衙承山的长老——唐期。
      杭岁渝白跑一趟,但见卫才贤被救下一命,也打心底里高兴,看到是师父出手,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师父的功力深厚,万万不可能让在衙承山的地盘上上小人得逞。
      台下议论纷纷,唐问彦身为东道主,自然要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云勤掌门,比武向来尊崇英雄,虽说论道比剑,符咒暗器,都是各门各派的绝技,但既然结果已定,何必趁人不备,暗箭伤人,夺人性命,莫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失了门派威仪。”
      观云河的掌门,云勤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再看众人指指点点,一时更是恼怒,但不敢公然闹开,棱模两可的道:“云葛与清风阁小侄一战,各有千秋,这既然是我门派的绝技,又为何低人一等,说来也不过是人微言轻,既如此,云葛认输便是。”
      台上的老者——云葛一脸不屑的看着卫才贤,只恨刚才没让这人试试自己的金莲百毒簪,生不如死。听到掌门站在自己这边,越发嚣张,道:“暗器是我观云河的独门绝技,比武不就是各显神通,如今却不稀得我们,何意?莫不是怕了?暗器暗器,暗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他邪睨了一眼卫才贤,嘲讽道:“这小徒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受暗算也不过迟早的事。”
      卫才贤天之骄子,顺风顺水,二十年来没经历过这等无耻之人,怒道:“输了便是输了,背后耍阴招算什么本事,早知你这等恶毒,我方才就不该手下留情,废了你的右臂,免得日后有人遭你毒手。”
      云葛无所谓道:“行走江湖却婆婆妈妈,注定走不了几步,既如此,不如早日死在我的暗器下,也算省事。”
      杭岁渝问被他的无赖震惊了,默默退下武场。
      经此一事,衙承山借着东道主的地位,增加了一条规定:定输赢后不可再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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