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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青出于蓝胜于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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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薛凌芸背回去,给她洗过脚,脱了外套盖好被子,薛凌芸抓住颂衍坤的手说道“哥,你别走,爷爷奶奶不在身边。你再和雪苓姐姐走了。我怎么办?”
颂衍坤握着她的手说道“我不走,只是雪苓姐去米国留学去了。”“放心我陪着你,乖,听话继续睡觉。”
“那你等我睡着了再走。”薛凌芸说道。
“好的,你快睡。周末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颂衍坤说道。
薛凌芸很快就睡着了,颂衍坤走出薛凌芸的房间。来到堂屋坐在爷爷身边。
“肖雪苓走了,你以后要管束着黄蔓菁点,别让她惹下大乱子。这孩子野,你的话她能听进去。这对大家都好!”刘紫谊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和她好好谈的。她们黄家和赵平凡爷爷是什么关系?”颂衍坤问道。
“黄蔓菁的爷爷是老大早早就没了,她二爷爷在南部战区是副总,她三爷爷是妖都那位,她母亲是你赵爷爷的外甥女!现在琅玡,正积极设法进常委。这些事肖雪苓没和你细说吗?”刘紫谊说道。
“我明白了,雪苓姐提过她们是亲戚,没想到这么近。”颂衍坤说道。
“以后不明白的,可以来问我。”说完看了下时钟。
颂衍坤起身和刘紫谊点了下头,往堂屋外走。
“离宁家那丫头远点,除非她来找你。”刘紫谊说道。
走到门口的颂衍坤说道“我记住了,爷爷。”
周一的早上,宁玉双在大教室门口看到了黄蔓菁。宁玉双咬了下樱唇,走过去问道“这是特招了?我记得你才上高一吧?”。
黄蔓菁抱住宁玉双的胳膊大声说道“姐姐,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你安排我的事没弄好,怎么办啊?”
来来往往的学生一下就被她俩吸引了。
宁玉双瞬间明白了,这小姑娘是挑人多的时候开始作妖啊。宁玉双挣开黄蔓菁的手直接进了教室,找到自己平时的位置坐了下来。
黄蔓菁跟了进去,对着宁玉双身边的一个男生大声说道“麻烦您,能换下位置吗?我要和我姐姐谈点事。”
那个男生看了眼黄蔓菁,又看了眼宁玉双。俩人除了都是绝色丽人外,其它长的一点都不像。正要起身,被宁玉双用眼色给制止了。
黄蔓菁把腰一掐大声说道“让让,别想三想四了。我玉双姐姐有人了,还坐这妄想什么呢?”说完就去扯那个男生。
教室里全都静默了,这宁玉双可是高冷女神啊,这可是劲爆消息。
宁玉双铁青着脸站起来,盯着黄蔓菁说道“我给你机会,立刻消失!”
黄蔓菁双手掐在腰间对着宁玉双说道“我说错了吗?把人家嘴唇都给咬破了,你敢说你们没有吻在一起?”“是不是还想学赵敏?”
宁玉双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真不知道黄蔓菁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拉着她的胳膊往教室外走。
“被我猜中了吧!”“你慢点,我的胳膊要断了!”黄蔓菁边走边喊。
宁玉双听到她这样无赖,突然想起了昨天颂衍坤坐在地上说自己腿断了的事。心中却莫名的动荡起来。
看着她俩人这样,教室里的学生瞬间明白,黄蔓菁是来专门闹宁玉双的。这小女孩还真不是个善人!
出来教室的黄蔓菁搂住宁玉双,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好玩不?刺激不?”“这只是第一天,走了。下午找你弟弟去”说完笑着离开了。
宁玉双一下被黄蔓菁给吓住了。宁春华正处在高考备战期,虽然自己弟弟不会胡来,可他那能躲得过黄蔓菁的手段。
走出老远的黄蔓菁回过头来喊道“玉双姐姐,明天见”,又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扬长而去。
下午在华园附中门口的赵霜月和黄蔓菁在聊着天,这时方云飞被宁玉双拧着耳朵从学校门口走了出来。
黄蔓菁走上前去对着宁玉双说道“我有的是时间,姑奶奶这学不上了,和你们耗上了!咱慢慢玩”
赵霜月看了眼方云飞不屑地说道“草包一个!这点事都办不好?”说完牵着黄蔓菁的手就要走。
宁玉双拦住她俩说道“没完没了是不?霜月你就这么陪着她闹?”
“唯独这事我愿意参加,是你先做过了。明着告诉你,燕京双娇我听着不爽,所以想过下招。”赵霜月严肃地说道。
“行,我接着!”宁玉双咬着牙说道。
“不过,也不是非得死磕。。。”赵霜月说道。
仨绝色小姑娘站在学校门口很长时间后才散去。
周末颂衍坤和爷爷说了一声,提前给武金薇去了一个电话。就带着薛凌芸去找黄蔓菁去了。
仨人往东郊的凌芸庄园奔去。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武金薇完美地避开了。
到了凌芸庄园,黄蔓菁不以为然地说道“也就这样,我还以为多好呢?这地方太小了。”
薛凌芸见的世面比较还少,妒忌地问道“你不就魔都的吗?少在我们面前装,好不?”
颂衍坤和薛凌芸说道“别理她,我们怎么能和资本家比呢?”
带她俩来到总台取了红卡,就往里面走。
黄蔓菁看了眼身边跟着的服务员女孩,然后抽出一张老头票递了过去说道“忙你的,我们想自己转转”
把女孩吓的赶紧低头鞠躬说道“尊贵的红卡贵宾,您放过我吧,我找这工作不容易!”
薛凌芸不解地看过来,颂衍坤看着薛凌芸问道“你怎么看?”。
薛凌芸“我们自己玩,我不希望她跟着。”
颂衍坤说道“好了,你忙你的去,若是老总问起来,你就说她不让人跟着,你不但会没事,还会有奖励。”女孩还是不敢走,远远地跟在仨人后面。
黄蔓菁看了眼薛凌芸,又看了看颂衍坤,便停住不走了。那女孩也远远的停住了。
颂衍坤招了下手,那女孩微笑着走过来。“说,为什么?”
女孩介绍道“庄园是会所制,分普通卡、金卡、黑卡三个级别,而红卡只有四张,目前流通了三张。”
“那好,这张是谁的,你们应该知道。现在你可以走了,明白吗?”颂衍坤说道。
这小插曲一搞,黄蔓菁不得瑟了。
仨人先吃饭,又去打球,最后去温泉泡澡。
躺在池子里的颂衍坤听到隔壁黄蔓菁在疯狂的戏水,不由的又想起肖雪苓。
有点伤感的他敲了下隔壁的门,告知她俩出去等她们。
颂衍坤在大厅坐着,就看到武金薇远远向他招手。
“怎么样?她有抵触吗?”武金薇问道。
“今天第一次来,没敢告诉她,这么急吗?为什么弄个小姑娘跟着?”颂衍坤问道。
“我大娘安排的任务,早完成好交差。我怕你们直接走了,所以安排个探子”武金薇狡黠地笑着说道。
“这事不能急,我回去再和她找机会说。今天先让她感触下。”颂衍坤说道。
“在这吃晚饭多好,最好住这儿!”武金薇说道。
颂衍坤瞪了眼武金薇说道“这红卡太明显了,薛凌芸和黄蔓菁应该是怀疑了。”
“她们出来了,我先走。”武金薇说完转身走了。
黄蔓菁和薛凌芸牵着手来到颂衍坤面前 “太舒服了!”俩人同时说道。
“还在这吃饭吗?要不晚上住这儿”颂衍坤说道。
黄蔓菁不说话看着薛凌芸,“我们回去吧,不想呆在这里了。”薛凌芸说道。
颂衍坤知道弄巧成拙了。
送下黄蔓菁,颂衍坤问薛凌芸“累不,我背你回去?”
走到海定公园中间时“哥哥,我想下来。”薛凌芸说道。
颂衍坤牵着薛凌芸坐在长椅上怜爱地抚摸了下她的头,然后说道“想问什么?就别放在心里。”
薛凌芸看着颂衍坤的眼睛问道“她们是不是找你了?”
颂衍坤笑着说道“我家妹妹人小鬼大,是从看到那仨字开始的?还是听到服务员介绍红卡就知道了。”
薛凌芸委屈着说道“你那天晚上哄我说带我去好地方,我就怀疑了,不过今天证实了。”
颂衍坤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是我妹妹,我绝不会强求你。”
“爷爷奶奶希望我回去,你也希望我回去,是不是?”薛凌芸问道。
颂衍坤点了下头。
薛凌芸说道“我听你的,但得等我爷爷奶奶回来。我不想让他们以为我是看中了她家的钱。”
颂衍坤说道“这是亲情,怎么会是看中她家的钱呢?再说了,不能老让黄蔓菁猖獗不是?”
薛凌芸眼珠一转说道“也对。我饿了,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家给我做卤子面。”
颂衍坤蹲下背起薛凌芸说道“好,回家。”
整个燕京城初显乱像,似有一股力量在主导着。
周末下午肖乾坤突然到来,和刘紫谊聊了很长时间后离开了,随后刘紫谊去了趟赵平凡的四合院。
刘紫谊给颂衍坤和薛凌芸向学校请了长假,把回春堂也关了,一早做好了远离事非的准备。
颂衍坤和薛凌芸说因为爷爷奶奶还没回来,他们不能离开燕京,只能去郊外凌芸庄园等待,薛凌芸同意了。
黃玉轩带着黃蔓菁来到回春堂。现在情况复杂都看不透,他们也是把生意全停了先抽身事外再说。黃玉轩想让他们一起去魔都,被刘紫谊拒绝了。约好平稳了去燕京东郊的凌芸庄园找。
谢玉君亲自带车来接的。
薛凌芸站在回春堂门口一个劲的流泪。
“爷爷奶奶回来看到医馆关了,就会去谢总那儿找我们的。我们现在是去避难,还会回来的。还有,你姥姥在等着你呢。见面的时候不准施性子,听话好吗?别让大家都不高兴。” 颂衍坤走过去牵住薛凌芸的手哄着她。
牵着手上了谢玉君的车,上车后给薛凌芸使个眼色,她向谢玉君靠了下。
“凌芸,我们都非常挂念你!你姥姥刚出院,身子还是很虚,你去了她很快就能好起来。”说着就搂进怀里。
薛凌芸看到凌芸庄园时,冷着的脸慢慢放开。在谢玉君打开房间门口时,薛凌芸攥紧了颂衍坤的手,不敢往里走。
颂衍坤扳过她的双肩看着她说:“去,那就是你姥姥,最疼你母亲的姥姥,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看到薛凌芸往后退,颂衍坤再次牵起她的手,往房间里面走。
靠近窗边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在轮椅上晒着太阳,一位少女站在轮椅边上陪着她。少女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立马高兴的笑了起来,慢慢将轮椅转过对着正往里走的两人。
那少女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那老妇人看到薛凌芸后,目光所及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若说她当年秀媚婉丽,如今却是雍容华贵。
她张开了双手等待薛凌芸入怀,毕竟是流淌着血脉,薛凌芸慢慢走过去,跪在她身前靠入怀里,老少哭泣着拥在一起。
颂衍坤退出来到隔壁房间,谢玉君一口一个叔叫着刘紫谊在聊天。
看到他进来,武金薇站起来给使个眼色向外走去,颂衍坤随即跟出来。
武金薇的房间是办公和住宿一起的,比其它房间多了一张大的办公桌,对面是用于开会的一圈沙发。
“谢谢了,肖雪苓那狐狸一点也没说错,这丫头只听你的!”说完盯着颂衍坤看。
“说话客气点,不愿意的话,我过会儿再带她走。” 颂衍坤瞅着她说道。
“谁是狐狸?”进来的少女问到。
“你是狐狸,武金薇是蛇精。” 颂衍坤没好气的对着进来的她。
“哈哈正好,我们姐妹趁肖雪苓不在把你吃了。”武金薇说完,坐到沙发上。
“我妹武金樱,肖雪苓的小男人颂衍坤”她介绍道。
听到小男人这词,一下引起颂衍坤对肖雪苓的牵挂。他向武金樱点了下头,独自走到窗边欣赏风景。
随后的日子像极了初进燕京的时光,爷爷给了颂衍坤半张风水图,让他根据自己所学的去研究。
中午和薛凌芸哄着谢母在庄园活动,下午她学她的医术,颂衍坤研究风水图。晚上会跟着武氏姐妹去和影视界的人交流。
后来大家都知道谢玉君宠着的薛凌芸是三小姐,到那里都畅通无阻。俩人就脱离武氏姐妹的掌控,薛凌芸在颂衍坤的教唆下渐渐大了胆子,也慢慢适应了新身份。
期间还参加了一次文玩拍卖会。鼓捣文玩是要交学费的,前两年黃蔓青出资,再加故宫那几个老头的传授,颂衍坤仨人初生牛犊很幸运能捡到几次大漏。
颂衍坤感觉应该把东西出手了,同时也振憾下会所里的这几位老头。学生并不一定比老师差,青出于蓝才会积攒人脉。
颂衍坤想先出手几件文玩当入手资金,趁这个行当刚热起来倒腾点财富,不能总依靠别人,干事情用钱开道是最好的。
谢家老祖宗在薛凌芸陪伴后身体基本康复了,爷爷也不用每天给她治疗了。月底的拍卖会马上再次来临,颂衍坤抽空和爷爷长谈了一次。
颂衍坤把前期肖雪苓对他的折磨全告诉了爷爷,爷爷给他的答案是艺不压身,也支持他的想法。看样子肖雪苓是他认定的孙媳妇,才会不管不顾的让肖雪苓折磨颂衍坤,肖雪苓的镯子肯定是颂衍坤家祖传的一对中的一个。
爷爷告诉颂衍坤国家不会对现在乱像置之不理,真正平安盛世很快来临。他们在等肖乾坤的到来,肖乾坤来了他们立即就走。
知道随时要走,颂衍坤更不想错过这机会。颂衍坤联系了黃蔓菁在征取她的同意后,去市里把他们存放在她保险柜里的文玩取了回来,燕京市里更乱了,出来的时候军队正往城里集结。
“你这些东西全部处理吗?”武金薇不太相信的问道。
“这些是我们仨人共有的,不全是我自己的。只想处理几件,其它的存放在你这儿,存放费我必须给你。不过拍卖中的费用由薛凌芸出。” 颂衍坤说道。
“我可不敢收,三妮子比我俩吃香多了。你比肖雪苓还不要脸!”武金薇恨恨的说道。
“别啊,明天那些老头来了后,让他们掌下眼。你得给我写个条,先存放一年,我手里钱不多。” 颂衍坤认真的说道。
“你的钱是肖雪苓的吧?”武金薇问道。
“就按他说的办,明天必须给写条,规矩不能破!存放费我现在就给你。”薛凌芸说道。
“听到钱是肖雪苓的,马上就反常了?就咱姥姥给你的那点钱也不够一年的费用”武金樱帮腔说道。
“没事,晚点去找你妈要。你说她能给我多少呢?”薛凌芸故意气武金樱。
“你最好离他远点,就没学好。”武金樱剜了颂衍坤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你真是个祸害!我们是不是引狼入室了?”武金薇无奈的说道。
为了防止拍卖的东西打眼,各人委托拍卖的东西,大多要经过专家鉴定才能上会。当然也有不通过鉴定就上会的,拍卖时会放到最后,主持人也会说明,就看各人的眼力了。像这种的流拍占大多数,因为大家都相信专家,没人敢在这种拍卖会上捡漏。
大家都看不透局势,准备出货的玩家比较多,就邀请来了周彩瑶、刘金锃两位字画和瓷器专家。他俩都带着弟子来的,基本全是跟着读研的大学毕业生。颂衍坤以前也跟着两位专家学习过,颂衍坤到的有点晚,和师哥师姐们打成一片。
在非鉴定区,颂衍坤注意到了一个中年大叔,他把一幅画放在身边和几个人坐着,等待工作人员过来接洽。
颂衍坤感觉这位将画急于出手的大叔面熟,在那里打过交道想不起来了。
颂衍坤就时不时的注意他。后来薛凌芸在门口向颂衍坤招手,颂衍坤就走了。
“东西鉴定好了,也存放起来了。按你说的只上会了那件梅瓶和五枚老玉。这是剩余六件存货收据给你。”薛凌芸递给颂衍坤一张收据。上面有刘金锃、周彩瑶的签名和凌芸集团的公章。
“就放一年收这么多钱?你垫付的一万,等梅瓶出手了再还你。” 颂衍坤说道 。
“这是我和俩个表姐砍到三折后的费用,正常存放费用是估价的百分之五,我用了下特权。现在我才知道,不但要保证货的安全,还得养护。”薛凌芸说完,又递给颂衍坤一个大信封。
颂衍坤用手捏了下,不解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要离开一段时间,穷家富路。我又给你添了一万,我也没多少,这是姥姥给我的。存放费是我用小姨的红卡刷的。”薛凌芸盯着颂衍坤说道。
“但愿梅瓶今天能出手,没想到这些东西放了三年就升了这么多!。” 颂衍坤说道。
“ 周老师说你们掏的这七件得小二十万!全是她出的吧?我知道小资本家有钱,把我们卖了也拿不出。”“你想把梅瓶出手还我的钱吗?你信不信,我把你存的货全给砸了?肖雪苓敢回来我非毒哑她!”薛凌芸转身就走。
“我收下了,这条也放你这里,我没地放。” 颂衍坤一把拉住她,把存货收据递她手里。
“雪苓姐怕咱俩的零花钱不够,临走才给我留下钱,以备不时之需。有你俩给的这钱,我出去这趟就够了,梅瓶咱也撤下来。”
又哄了半天,才把她哄高兴了,颂衍坤背着她赶往拍卖现场。
进了会场,颂衍坤看到那位中年男人身边有个空位,那幅画已经没有了,估计交给工作人员上会了。
颂衍坤让薛凌芸去前排找武氏姐妹,颂衍坤奔那位中年大叔而去。
坐下后,向那位大叔点了下头,他也向颂衍坤点了下头。颂衍坤边看着拍卖,边找和他开口的机会。
由于燕京乱的狠,拍卖会只上瓷器和字画。青铜器全是地下的,现在招惹出事非是不明智的。连续几件清中期瓷器,很快就拍完了,价格适中。最后的压轴大件要上场了。
这中间中年大叔和他身边的一个在聊着天,颂衍坤始终没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
“明成化斗彩灵芝盖罐,下面请宝物上台。”听到这句话,颂衍坤突然想起来了,转头向大叔看去,他也在听到主持人报幕后瞬间转过头来。
“玉祥大哥”“颂兄弟”他俩一下就抱在一起。把旁边的观众给弄愣了。
由于他俩声音太大,台上主持人停止了说话。
武金薇皱着眉往后看过来,鉴定席上的两位专家也看过来。颂衍坤向周彩瑶打了个手势,拉着孙玉祥的手就往前走。
“你怎么回事?”武金薇问道。
“这东西我们要了,先过来” 颂衍坤对着正往台上走的司仪招了下手。那位女司仪一眼认出了颂衍坤,又看了下颂衍坤身边的武金薇,特别是薛凌芸。在得到肯定后端着灵芝盖罐往她们这边走来。
这时现场的人立刻乱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揭开红布,颂衍坤和孙玉祥仔细看过灵芝盖罐后,相□□头确认。
“立刻通知安保人员看好出口,不准任何人出去。” 颂衍坤小声的对武金樱说道。
“这东西是今天委托的,还是以前送来的?” 颂衍坤问武金薇。
“今天刚送来的,快开始了委托人才来,周老师看过的,认为比你的梅瓶好,凌芸说你要把梅瓶撤下来,这个正好放在了最后压轴。”武金薇说道。
“你请周老和刘老去后面,这东西没离开过委托人的视线吧?” 颂衍坤和武金薇说道。
“没有,前期鉴定完了,是委托人带进来放在那块专区的,东西拍完前我们的司仪帮忙送到台上。其它时间我们只负责安全。”武金薇介绍道。
“交给委托人,让他带到后面。注意安全!” 颂衍坤安排武金薇。
武金薇也感觉到事态严重,就招手叫了安保。连同司仪一起走到委托人身边。
场内一下安静了,都明白这事不简单。
一个中年男人带着那件灵芝盖罐小心的放到工作台上,然后问道武金薇:“怎么这是要明抢吗?我和杨总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是相信他才来这的。”
从他进来时颂衍坤就盯着这个人看,他腮骨橫突、颧骨塌陷、鼻子尖尖、眉毛压眼,单从面相看这个人有反骨做事阴险、喜欢算计别人,内心阴暗、毒辣,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他被颂衍坤看毛了,故意壮胆的说:“还有你们这样谢总知道吗?俩个小姑娘这样弄早晚会把老客户得罪光,你们知道我在燕京文玩圈子的能量吗?”
武金薇没有说话盯着颂衍坤看,毕竟这事是她们姐妹第一次主事,就有这样的事发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外面还有很多人呢,弄不好的话就得按委托人要的价格买下来,真会关了这买卖。
“老客户就好!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吧?” 颂衍坤问道他。
“虽然你们是猛龙过江,但大家是让你们的规矩给吸引过来的,那两家可是盼着你们。。嘿嘿,过会儿别说我黑就行!”他一说那两家,颂衍坤瞬间就坚定了信心。
“好!就这样。二位老师、武总、这位大哥,咱们先听孙玉祥大哥给大家讲个故事!” 颂衍坤看着众人说道。
孙玉祥站起来和两位专家点了下头。
孙玉祥开始说道:他是妖都人氏,战乱时随家人远渡南洋,国内改革开放后他就想回国,家里面的人不放心,后来看局势是真的稳定了,家里就同意了。
回来后孙玉祥就在燕京开始创业,最后在潘家园干起了文玩。时间长了就积累了部分资金,也经常给南洋那边的玩家收购大物。
那时有黃蔓菁的资金支持和肖雪苓的配合,再加上颂衍坤的本事已经敢出手淘大件了,他们把淘到的东西去孙玉祥的店处理过两次。第二次去时是三年前的假期,那天颂衍坤仨人倒给孙玉祥一件雍正时期的斗彩瓶,准备走的时候,一个人带来一个箱子,里面是两件明成化斗彩灵芝盖罐。
颂衍坤也想看下这好东西,他们仨人就坐店里没走。
这两件明成化斗彩灵芝盖罐是孙玉祥准备收购了再往南洋倒货,这人头几天来过一次了,因孙玉祥的钱不够才约好再交易。
颂衍坤在一边看着这好东西,老想上手看看。后来发现孙玉祥在看左边一件时,卖家老是跟随他的位置移动遮挡光线。
颂衍坤给黃蔓菁使了个眼色,黃蔓菁马上反应过来。
“堂哥,我怎么感觉这两个不一样,让我三哥看下。别打了眼!是不大姐?”黃蔓菁就上去拉着孙玉祥的胳膊说道,又转头向颂衍坤和肖雪苓看过来。
“三哥。。啊。”孙玉祥看了眼颂衍坤,马上明白了。
“孙老板,什么时候多出这仨弟妹?”那人看着他仨说道。这人一说话,孙玉祥更感觉不对了。自己有没有弟妹卖家是怎么知道的?
“这毕竟不是小件,你也知道我可是没有多少资金的,要不前几天我就让你割爱了。多看看,小心点好,省得以后伤了我们兄弟的情份不是?”孙玉祥双手合十说道。
颂衍坤上前接过孙玉祥的手套,一只手悬空托住瓷器底部,另一只手用手指轻弹瓷器边缘,间隔一分钟后再听,如此反复三遍,颂衍坤眼余光观察到那人面上有轻微的变化。又用手电住里看了几圈。
“哥,老爷子给的钱本来是正好够这一对的,来的路上大姐让姓胡的女同学给借去了点,你和人家商议下,我们先付六成的货款留下那件,这件先人家带回明天再来。” 颂衍坤把灵芝盖罐放下说道。
“这可不行,孙老板没您这样的!”那人说道。
“你现在就给市公安局的老二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带钱过来。”孙玉祥边吩咐,边按颂衍坤刚才的动作把两个又都看了一遍。
“孙老板,不带咱这样玩的!我还有事,咱改天再说。”那人迅速把两件灵芝盖罐收到箱子里出门去了。
看到那人走了,孙玉祥一下坐到椅子上,头上冷汗就流下来了。
故事讲完了,二老听出了味道,就起身围着灵芝盖罐再次鉴定开来,那个中年男人的脸难看到极点。
两位专家再次鉴定了很长时间,又商议了一下,但两人没说结果。
又让那群学生仔细观察了一番,问道“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学生们都摇头说没发现什么。
周彩瑶开口说道:“衍坤,你算是我俩的得意弟子了。学生必须青出于蓝才能算出师,今天师父们给你这个机会,也给你们这些师哥师姐们树个榜样!”
这老家伙真是个老狐狸啊,这话说的是漏水不露,还给了颂衍坤在一帮人面前展示的机会。
颂衍坤按普通的方法走完程序后,看了眼二老后,又在他们面前增加了帮孙玉祥鉴定时的另外两个方法。
最后颂衍坤把灵芝盖罐再次放到二老身前。
颂衍坤开始说道“这件明成化斗彩灵芝盖罐,从外面看浑然一体,看不出任何异端。那我们除了用平时老师教的方法和仪器外,我又加上以下几个方面的考虑。
首先是听声音。用手指轻弹瓷器边缘,若是好的古瓷器,你将听到如钟声一般悠远悦耳的声音,而且余音袅袅,回旋声将持续很久,非一般瓷器可比。而这一件轻弹不同的部位,持续的声音却是回旋声有异,当然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其次是款色有别。明、清瓷器款识多以青花为主。明代款的青花颜色若用高倍放大镜观察,可见其颜色多是深厚下沉。而乾隆以后的仿品釉色多是散涣、浅浅上浮。我刚才只在斗彩灵芝盖罐底部和罐盖处看到了颜色深厚下沉,中间的罐身的有三分之二多是散涣、浅浅上浮。
还有就是,每个朝代瓷器胎体的厚薄程度都不尽相同,如明代晚期到康熙早期、乾隆晚期以后的胎体相对较厚,明代成化、清代康熙到乾隆等年间的胎体则相对较薄。我用强光手电直射内壁却在底部发现了错落的阴影。
这就是一件成化斗彩灵芝盖罐受损了中间部分,被人用乾隆晚期仿成化的拼接。作假人不知道的是,其实乾隆仿成化的斗彩灵芝盖罐除了厚度大点,其它都比成化的要好很多,也更值钱 !”
颂衍坤说完,周彩瑶点了下头说道“衍坤从证据到最后的新老断代非常准确,看到了吗?你们枉为师哥师姐!平时让你们学点东西是有好处的,今天虽然你们没长时间上手,但你们绝对没有你们师弟的本事。”真是不要脸的老狐狸啊!
回到前面,武金薇告诉颂衍坤那人全招了,是另外两家做的局。人扣下了,那边已经安排中间人来争取和解了。
这事一出,薛凌芸神气的不得了。算是给她长脸了。
最后孙玉祥的画留拍了,他走过来和颂衍坤告别。“兄弟三年没见,没想到你长的这么快,那俩姑娘给你吃化肥了吗?我都不敢认了!”
“玉祥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人廋了,也不修边幅了,你可是很讲究的人。” 颂衍坤问道。
“哎!半年前家中出了大事,我甚是牵挂,可手里这摊子在这乱世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处理完的,前期处理的都打回去了。现在燕京乱成这样回南洋也,也。。。想着今天来撞下运气,却。。”结巴着说完,直是摇头。
“有人想拾便宜,当然不会让你顺利转手的,也难为你了。我看下你的画,可以吗?” 颂衍坤和他说着。
这是一幅晚清任伯年的山水画,画副很大。看纸张、落款、章印和题字全对。不过也就顶个小件的价格。
“拍了多少?我先用点!” 颂衍坤问武金薇。
武金薇把二位老师请到面前,把画递过去,得到同样的答案。
“用多少?”武金薇附耳问道,颂衍坤伸了三个手指头。
“你疯了,这才是千元的东西!当自己大善人啊?”武金薇瞪着颂衍坤大声说道。
“当初,玉祥哥没因我仨年幼而掐捻我们,就是因为他是好人,才落得别人挤兑。人都有难的时候。”“这是我自家姐姐,她常教我要帮好人,玉祥哥别见怪!” 颂衍坤解释道。
武金薇招了下手,很快一个厚信封就送了过来,双方写了东西,这副画就算是交易了。
孙玉祥湿着眼和颂衍坤拥抱在一起,哽咽着说道“颂兄弟,这份情老哥我记住!”
颂衍坤说道“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孙玉祥抬手看了眼手表,脸上又显出着急的脸色。
颂衍坤问道“又怎么了?”
孙玉祥红着脸说道“我今天的飞机,时间不够了,你这边有车吗?送我下。”
颂衍坤看了眼武金薇,随后武金薇安排了车。颂衍坤把画给了身边的薛凌芸,又亲自送孙玉祥离去。
车上的孙玉祥伸出手握着颂衍坤“老哥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等事情处理完了,燕京安全了,我还会回来。”
回到现场的颂衍坤看见薛凌芸紧紧地抱着那副画,就笑了。
“怎么了?”薛凌芸问道。
“抱那么紧干嘛?”颂衍坤问道。
“这可是三万元的字画,得老厉害了吧!算是名画吗?我怕让人给抢了。”薛凌芸说道。
“这是你的地,在这里还有人敢抢三小姐的东西?”颂衍坤被她的可爱又给逗笑了。
“走吃饭去,两位老师都在等我们呢。”薛凌芸牵着颂衍坤的手往金薇苑走去。
由于人多,大家就都在一楼大厅就餐。俩人一进去就看到武金薇招手。
“我这傻弟弟来了,快坐!”武金薇取笑着说道。
“算了,放那里,说不定以后还能挣大钱。” 颂衍坤说道。众人哈哈大笑。
“放那边,不能抱着画吃啊?”武金薇安排薛凌芸说道。
花花轿子人抬人,众人非常友好的进行着午宴曲,将近两个小时,基本算是结束。
个别学生们对今天颂衍坤的表现,非常不满。就有人故意说话给他听。
“师弟,这人又卖画,又要你出车送的。我怎么感觉。。”坐在身边的一个叫石勇的学生嘲笑地说道。
“老师,画是没错吧?”颂衍坤对着周彩瑶、刘金锃两位专家问道。
周彩瑶说道“错不了,是他的画。在我们故宫博物院就藏有《干莫炼剑图》轴、《风尘三侠图》轴等。浙江省博物馆也藏有其《酸寒尉像》轴,写吴昌硕着官衣立像,极其传神。”
刘金锃点了下头,对着下首那位发言的学生问道“你对任伯年了解多少?”
那位发话的石勇同学直接是说错了朝代,被大家哄堂大笑给弄得去了洗手间。
也有个别的学生说了几句。
周彩瑶说道“你们啊,看你们师弟。一入手就断准。让他给你们上上课。”随即看向颂衍坤。
这时的颂衍坤只好奉命行事。就开始说道“任颐即任伯年,初名润,字次远,号小楼,后改名颐,字伯年,清末著名画家。
自幼随父卖画,后从任熊、任薰学画,后居上海卖画为生。在“四任”之中,成就最为突出,是“海上画派”中的佼佼者,“海派四杰”之一。任伯年的绘画发轫于民间艺术,技法全面,山水、花鸟、人物等无一不能。重视写生,又融汇诸家法,并吸取水彩色调之长,勾皴点染,格调清新。
其人物画,早年从陈洪绶法出,形象夸张,富装饰效果。其写照技艺,高妙绝伦,曾为虚谷、胡公寿、赵之谦、任薰等多人画像,无不逼肖。其花鸟画,早年以工笔见长,仿北宋人法,近于陈洪绶。后取法恽派及陈淳、徐渭、朱耷的写意法,笔墨趋于简逸放纵,设色明净淡雅,形成兼工带写、明快温馨的格调。代表作有藏于徐悲鸿纪念馆的《紫藤翠鸟图》轴等。对近现代花鸟画产生了巨大影响。”
“今天的这副画是他晚年的作品,但不是精作!我认为当时一定有原因致使他草草了作。不信大家仔细看。”
颂衍坤说完,从薛凌芸手里面接过画,把画展示开来。在题词和印章两处祥细的解说出自己观点。
颂衍坤刚说完,就感觉有水酒脸颊上了,更有大量地水给沾画上了。
抬头一看石勇正在挥着双手,颂衍坤的脸马上就变了,不过随即想到还有两位老师在桌上不是,马上就不屑地笑了。
石勇地这一动作是太下作了!他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
石勇故意狡辩地说道“我刚从卫生间回来,只是本能的挥了下水渍,忘记师弟这画了。”
刘金锃的脸由红转寒,石勇是他带的学生,这间接体现了他这个老师的师德啊。于是大声说道“石勇,你可以先走了。”
见石勇还在狡辩,武金薇一杯水泼过去,随后又指着石勇说“滚!”。水泼了石勇一脸,也把那副画弄了湿了很大一部分。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有几个钱吗?”石勇说完又看向上首坐的刘金锃,猖狂地问道“你确定让我先走?”
刘金锃没说话,不屑地看着他。周彩瑶说道“难道石德这个馆长助理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石勇瞪了众人一眼说道“我会让我爸爸给我找回这个面子的,你们等着吧。”转身走了。
坐在上首的周刘二位老师摇着头,无奈地笑着。
“来,别因为我弟弟这破画败了大家兴致,我们去别处继续”武金薇招呼着众人。
“嗯,难道是……”正在收画的颂衍坤突然说道。然后对着周彩瑶说道“老师,你是揭画方面的高手吧?”
周彩瑶和刘金锃听到颂衍坤说的话,马上不淡定了。俩人迅速起身走了下来,来到颂衍坤身边,俩人看完点了下头。
大家本来就吃完饭在闲聊,现在出现特殊情况,就由颂衍坤抱着画,大家一起往拍卖会场的专用会议室而去。
周彩瑶看着颂衍坤“你确定?也许里面什么都不是。这可是你花三万巨资弄来的”有点嘲笑地味道,打趣着说道。
颂衍坤点了下头,说道“孙玉祥把手里的钱全转回了南洋老家,他手里的钱买过机票后,应该剩余不多了。我三万买下这画,只不过是让他回去给家里帮忙时,手里宽松点。”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当时也没细看。就算是看出在坐的临仿的,我同样以这个价格从他手里买下来。老师你就放心揭吧,说不定有惊喜呢!”
周彩瑶对着她带的一个女生招了下手,说道“你去准备东西,然后和我帮忙。”那个女生高兴着离开去准备东西去了。
刘金锃问道颂衍坤“你认为会是谁的?”
颂衍坤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任伯年这样目的,不是很明显。他应该是在特殊情况下,为了保护才不得以为之。”
周彩瑶在学生的帮助下,小心地把画给揭了开来。等全部展现出来的时候,大家齐围上去观看。
刘金锃说道“呀,这是焦秉贞的仕女图”
只见画的右上首题有:臣焦秉贞恭绘下有签章。最值得大家注意的是,在仕女画的左侧,上有任熊的印章和任伯年的印章。
任伯年在画上注有:叔留画作于徙,乱世伪装于劣。但求流传华夏,盛世再得有缘。
刘金锃这次直接没给颂衍坤说话的机会,就侃侃而谈起来“你们知道任伯年为什么这样题词,因为任伯年十五就在上海卖画谋生,刚开始不出名,他看到有人为了任熊的画不惜打架购买,就在自己的画上冒名任熊,说自己是任熊的侄子,被任熊当场揭穿,而后收为徙。”
“这副画一定是任熊珍藏的,后来传给徙弟任伯年收藏,任伯年晚年正是华夏受外国列强欺凌之际,在紧急时刻为防国宝被外强掠夺,草草作画将这副国宝藏匿于其画中。”
刘金锃说完,学生们都恍然若悟!
颂衍坤在看到揭出来的画时,就全然明白了,这时也不得不捧场说道“老师,就是老师!我现在终于明白叔和徙了”
周彩瑶不卖刘金锃的面子说道“你刘老师,怕又让你争风了。所以才抢着说的。你能一眼看出任伯年的画,会不知道他的轶事?”
随后又看着刘金锃说道“你是不是嫉妒他无意中得了这副画,眼红,还想收购啊?”
刘金锃马上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周老师,是女中豪杰!我真想收了,衍坤看在你曾经也跟我学习过的份上,要不转给师叔吧?”
颂衍坤狡黠的笑着说道“不行,我曾答应我徐老师给他淘副名画的!”“你要的话,你和徐老师商议下,他同意了,我三十万转你?”
刘金锃叹息着说道“我可不惹他,你说当初你拜在我门下多好,非选那老东西。”
众人听他这样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才是有意施善无心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