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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逆天改命得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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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东省琅琊市下辖1市9县,其西部北部均为山区,解放战争的转折战就在北部的山阴县。山阴县在天蒙山之北,是个山了不能再山的纯山城,秦大将蒙恬就是山阴县人。
十年运动刚结束,山城正在慢慢恢复政治生态。城东三个村从北往南依次为刘家堡德、风水沟村、赵家庄子。从六月十三开始阴雨连绵,六月二十九日中午后雨越下越小,天稍有转晴的意念。城东护城河河水急喘,因雨大从上游黃头山水库排洪的洪水把唯一一座矮石桥给冲没了。从西边新泰市往东绵延着一条长长的山脉,到风水沟村后却山势突收,猛打了个弯停住了。前朝叫这条山脉为蛟龙山,建国后很多风水沟村的村民见到过一只很大的火红狐狸在山腰松林出没,就开始称为龙妃山。风水沟村后有条小小的山脉,风水沟的村民称其为接山子。就像一条长长的案几摆在村与龙妃山之间,却给风水沟村增添了神韵!
山阴县委派出县委副书记刘学民带队去风水沟村开展工作,工作组的主要任务是给我党在山阴县最早一名党员颂丕恒平反。工作组被困在风水沟村三天了,这三天刘学民始终没做通颂丕恒的工作。他正准备开门出去找颂丕恒的把兄弟刘紫谊帮忙当说客,这时门从外推开了。进来的是颂丕恒和刘紫谊两人。
颂丕恒一米八的大个,长脸高鼻梁,肖瘦的身体走起路来稳当的很,不愧为武功队的。刘紫谊和颂丕恒差不多,装束上有点道家的意思,那深幽的眼底给人多了一丝丝世外高人的感觉。
“老哥,我和紫谊来和你商量商量?”颂丕恒笑着说道。
“坐,快坐!我正准备去找紫谊占下呢,这天什么时候能晴?”刘学民边说边往院子里的磨盘处靠拢。
“刘神仙,你说这天啥时能放晴?”刘学民坐下后断续打趣着说。
“别弄这里个愣!又想批斗我?我忍了十年了,和他们不敢,和你我却敢!”刘紫谊面无表情的说道。
“要不你先和跟你来的这三个小家伙支会下,我十年没放开过了,可以让你先在我身上热火十分钟。”刘紫谊一步来到刘学民身边。
正准备围上来拾掇磨盘的三个青年人听到刘紫谊后面这句话同时抬头警惕的看向刘紫谊,就明白这又是一个被斗过十年的主。不过这牛皮吹的是有点大!还十分钟?一分钟就躺下充孬再也不起来了吧。
“别、别上火。刘大连长,不对、是刘军副。这十年大家都没好过!你以为我傻啊?我十分钟基本把体力消耗没了,你正好达到最佳。哈哈。。要不说你这人没朋友呢!当年我们五个人都沾不上边,你这十年更没歇着吧?村口的那柳树哪得罪你了?你是拿它当媳妇呢?还是拿它当鬼子出气呢?看你把它捣鼓成啥样子了。”刘学民边挖苦着边往后退。这时三个小青年才知道这主可能真是一位神仙。
等槐米茶冲上,三个青年一个去烧水,一个去门外警卫,一个拿本子在刘学民身边的石头上坐下准备记录。
看都不说话,刘学民猛吸完最后一口烟,拍了拍身边准备记录的青年,向门外呶了下嘴。青年立刻明白,起身向柴棚走去,然后和烧水的青年一起走向门外。
六月三十下午全村人在村里学校开大会。虽然三间教室打开了,因为到处漏雨却也没人进去。下着毛毛雨,大家都一堆堆的聚在槐树下。看人来的差不多了,风水沟书记刘佃玉喊了几嗓子。这中间有人抬了教室里老师的讲桌出来,本来准备再放上东西的,被刘学民制止了。
刘学民一抬腿就上到了讲桌上,村民们都起哄喊叫。刘学民双手压了下村民的兴奋。
“大家好,我老刘来了也三天了,老颂家仅有三只鸡让我吃了两只,还剩一只就是不让吃了。说他家二儿媳妇马上要生大孙子了,得留着给儿媳妇吃的。敢说这些也不怕大家去告发我,因我这条命就是老颂救的,老颂家嫂子的奶我都喝过,现在日子好了,我吃他家的鸡是因为老嫂子不下奶了。”说完这些,刘学民看向众人。
没人再起哄了,大家都知道老颂家要平反了!站在角落里的李二麻子等人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这几个人没少折腾颂丕恒和刘紫谊两人。
书记刘佃玉在颂丕恒身边没看到刘紫谊,又望向院子里的人群。因为他知道刘紫谊打人那个狠,三天下不床还找不着伤。还老颂家的老二是城东有名的主,虽然不武功,却根本不怕菜刀,他是没完没了的追踪。
“下面我宣布颂丕恒和刘紫谊两人恢复党员身份,工作等待安排!散会!”刘学民说完向颂丕恒点了下头,从桌子一跃而下。
村民们没想到全村大会如此简短。等反映过来后是振天的鼓掌声。
“刘支书,你送送我吧,另外和你说下工作上的事!”刘学民在前,刘佃玉在后,三个青年拉开了一段距离跟在后面出了村子,向南面赵家庄子方向走去。
当天晚上颂丕恒家门口有多人偷偷放下老母鸡,然后又到刘紫谊的看山房放下大公鸡离去。这些都被站在山顶的颂丕恒和刘紫谊两人看在眼里。
“为什么今天下午不去上坟,非等明天中午去?老二家快生了吧?明天是个七月初一,不是个好日子” 颂丕恒不解的问刘紫谊。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明天中午11点到我叔坟前,把我让你准备好的东西摆上。按我说的办,对了你没忘记步骤吧?”刘紫谊严肃的说道。
“紫谊兄弟,你不会明天就走吧?回苏北?燕京?” 颂丕恒紧张的问刘紫谊。
“明天现看情况!不过东西我都取回来了,随时可能走。别说李二麻子这几个小人送来的鸡正好用的上,省了我今晚出去弄了。你留下那两个大的,其它全带回去,准备给老二媳妇补身子”
“苦了这孩子了,怀胎十月唯一的营养是一盒猪大油。我俩光想着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是太老实了,你那粮所所长算他妈白当了。哎,我要是透气也不会到手的银元全上交了。”刘紫谊摆了摆手,几步就跃到松林里去了。
颂丕恒想追刘紫谊,却又停下身体。因为他知道松林里有秘密,没人能进的去。只好问到“明天准晴天?”
“准晴!不过有没有虹就看你老颂家的命了。你和叔积的善应该够!让嫂子晚上子时再念过念过。”松林里传来刘紫谊的叮嘱。
“准是孙子?”
“紫谊兄弟,你到是说话啊!”
没等来刘紫谊的回复,颂丕恒知道刘紫谊进山洞了。嘴里念叨着“准晴?都说你是神仙,也许你真是神仙”向山下走去。
七月初一,丁巳蛇年戊申月甲辰日,黃历上写着利开张、破土、祈福等事宜。
颂丕恒四点就起床了,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时不时抬头往东方看去。直到五时毛毛雨停,天渐明,东方已显鱼白的天晴才放松下来。
院子里四兄弟各人忙活各人的。就连出嫁城西关的长女也回来了,正和妹妹帮着母亲和大嫂在烧水做饭。门口的大黃坐在最底层石阶上就像临战的大将军有一夫当关的气势,大门槛上坐着虎头虎脑的颂衍福,虽然才三岁也有将门虎子的气魄。
六时全家吃过早饭,颂丕恒再次叮嘱家里的四位女眷后,带领四个儿子往村后的龙妃山行去。
去龙妃山必须经过刘紫谊的看山房,远远就看到刘紫谊等在松林边的一棵松树下。走到跟前四子连忙叫叔。
“你们每人把这锦囊放在左侧腰间,系的结实点!”“老二,你再把这个围在腰上。”刘紫谊多给了颂维友一条红色的腰带。
又把老二、三叫到身前细声叮嘱:“忙完以后,老三跑到山顶看到彩虹升起一柱香后,唤你二哥名字三次,对着东边跪下!老二看到你三弟跪下,你默数九个数朝南方跪下,心里默念“得子成龙”九次!然后站起来就走,路上有人喊你别答应别回头。回到老宅跪在大门前,我喊你进来你才能进来!”
“好了,各忙各的!丕恒哥记准了我说的!”刘紫谊说完向山下走去,几步就不见人影。
颂丕恒领着四个儿子快速向山后行去。一进龙妃山天格外明朗,和前面的小山环境不同,这里格外热,雾气格外重。
山路有点难行,每走一段就有成片的松林环山生长,层层间隔的松林就像梯田一样;越往山中间腰走,松林越厚松树越大,每层松林里的路两旁花草都是单一的品种,且都不一样。松林里的路都是直角转弯的路。
颂维全注意到从第一层松林入口开始,都是九块很长的青石条到头直角转弯右行,直行九块青石条后再直角右转,然后走出松林后就是空草地。出来松林的路全是大哥和父亲在前面开拓的,父亲就是稍微用镰刀削去植被上方定方向,其余全是大哥清出来的路。走到第九层的松林是一直直行。第九层松林走了多少块青石长条却记不清了。
出来龙妃山山腰第九层的松林,进入视野的是一片中药花海。花海的中间有一条青石路。路的两旁有九种中药自然成片的生长,就像有人特意栽种的一样,这片花海比第九层松林占据整片山的空间还大,空气中有泌人的药香。
花海的尽头有一山泉,正对着前进的石条路。泉水喷涌而出,分流到两边的药田。山泉后有两棵松树间隔百米生长,松树非常高大粗壮。两棵松树后面有三座大坟。
颂丕恒在花海与松林交界处的一个天然石窝里洗了洗手和脸,沾着石窝里的水扑打了身上的尘土。
看着大哥二哥依次上前,站在最后的颂维全问到:“三哥这地方你来过吗?松林里我以前也来过,可不是这样子的!是不是进的地方不一样,里面就不一样?怎么没见那些小动物啊?”
“我也没来过。大哥和二哥都成家了,来上过喜坟,他俩肯定来过。”老三颂维富边往前走边回答。
爷伍人都拾掇利索了,沿着花海中的路往前走。
“这石窝真像个聚宝盆!这么多的泉水从石窝里溢出来都去那了?没见周围有什么异常啊!” 老四边走边嘀咕。
“这山是王家大地主赏咱爷爷的,解放后捐给了集体。都说咱家这山与水库和堡德泉相通,你没看到泉水一丈多高吗?看样子真是这样。”老三解答道。
就要走出花海,离山泉还有几米的时候,颂丕恒不敢走了,慢慢停住了。
远远的看去在东边巨松下有一个人坐在那儿。为什么不在通往坟前的路中间?而是坐在东边的松树下?颂丕恒拿不定主意,赶紧掏搭在身上布袋。
村西北就住着三户人家,老颂家的院子最大,也就才九间堂屋,三间东屋三间西屋,五间南屋。
接生婆是本村张老二的媳妇,她也是本村王家的长女王玉兰,在解放战争中跟随战地医生转战过几大战场。
刘紫谊站在院子里,面朝北双手背在身后。从八点钟开始就直视北面的龙妃山方向。眼看着龙妃山腰气势如虹,却总是冲不起来。
“二妹妹,什么情况?是不是这孩子没力气?”刘紫谊站在院子问到堂屋里的王玉兰。
“不好说,这孩子营养没跟上力气是小点。可我总感觉有东西挡着!快,再多来些热水。把炉子上温的酒也提进来。”床边的王玉兰边回答边安排着要东西。
“二妹妹全靠你了!我出去下,一会儿就回来!”刘紫谊说完就跃出院子。
“神神叨叨的,生孩子你个老光棍子从早上就凑热闹。你们家那爷伍个呢?不会被刘紫谊给打跑了吧?”“嫂子,维友不会是刘紫谊的吧?看这老光棍这么上心,就像她要得孙子一样”王玉兰和颂家嫂子开着玩笑说道。
“别再胡咧咧了。我和丕恒都看着是个妮子,可紫谊却说是个带把的。还说得认他做干爷爷!”
“那更好啊!多个人疼多好。这老光棍有很多道道!这个南蛮子来的时候就一口气,还不是你们夫妻用小米生救过来的。我看他很懂医道,可医不治自,特别是受那么重的伤!他那会儿不会是从南山刘黑七哪跑出来的吧?”
在颂丕恒扔出第三只鸡以后,那东西转过身子来,嘴角叼着刚扔过去的大公鸡,两只前爪抬着报在一起向爷伍人点了三下,就像江湖人见面一样。
“是狼!”老四颂维全紧张的说道。因为害怕,越过三个哥哥跑到父亲身后。
颂丕恒上前两步刚要说话。“刘颂两族叩谢西方神君。”刘紫谊急走说道。“没想到会叨扰到大将军!我等在此赔罪了,还望见谅?”说完在身后摆动了下左手,六人全跪了下去。
“我刘家世代行善却未善了,只留小人一个独根。恩兄颂家父子报国也未曾得公平!老大离军后被小人欺凌;老二入军被阻;老三考取功名险被小人顶替;最怜老四被人多次顶替!然,我等没有半分怨言! 盛世即将来临,我兄弟二人已步入年迈,虽有心却无力。今十八日霖雨涤尽浑浊,得东方心月星君之垂怜、南方翼火星君允肯,方得报效盛世之机遇,首求将军允肯。”“为助我等尘事,心月星君受委屈暂离东去青龙山,孩子得天大造化得以翼火星君之属相。今斗胆再求将军能与翼火星君共同受累协助我等。”说完叩首而泣。
众人再抬头却未再见其它。
“刘颂两族再次叩谢星君允肯,谢星君前来相助!”刘紫谊面对西方大声喊到。
中午11时15分颂家二儿媳妇生下一子,重六斤九两,取名:颂衍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