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你能不能远离凶案现场》阿花不得已

31、31 走访

　　秦阮不太情愿地坐下来，饭菜看上去像是自己做的，意料之中的很合他胃口。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裴默总是能精准把握住他的弱点，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饭后他拉着张豪去找赵厉轩的住址，裴默又死皮赖脸地要跟上。本着多个人多个劳动力的想法就把他带上了。
　　而昨晚的事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提及，若无其事的聊着接下来的安排。心里的别扭即使被刻意忽视，还是如哽在咽。
　　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被敏感的张豪一下子察觉到了，他犹豫片刻扯了扯秦阮的袖子。
　　秦阮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副队，你和裴总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张豪低声说，眼神悄悄瞟向裴默。
　　他还是一张笑脸，只是笑不达眼底。
　　秦阮眼神暗了暗：“没有，别多想，先去附近超市问问吧。”
　　“哦....”张豪心大，既然他说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了。
　　他们走进一间超市，这里的监控拍到过赵厉轩。秦阮拿出照片问店主人：“您好，我们是刑侦队的，请问你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老板皱着眉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有点印象，他好像才来这没多久吧，之前没见过他，但是前段时间突然就来了，之后时不时会来买东西。”
　　“那你知道他住哪吗，具体一点。”
　　“啊，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常在我这里买东西的人应该就住着附近吧。”
　　“嗯，谢谢。”秦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地图，以超市为中心画了个圈，离开了这里之后又去了别的地方。
　　附近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墙皮都发黑的那种。这里的房租也便宜，租房手续也简单，给钱就住。所以网上查不到赵厉轩的租房信息，这里倒是一个好的藏身之处。
　　秦阮带着他俩在小区里转了转，发现这里有个地方能够清除的看见隔壁段寒风他们小区。虽然不能看见段寒风的那栋楼，但是能看见段寒风每天都要进出的小区大门。如果赵厉轩住在这里，从窗户就可以掌握段寒风的动向，再赶忙出去，等段寒风离开了小区，他也正好能跟在段寒风身后，再一路尾随他到学校。
　　秦阮想想就觉得可怕，他挨个问了附近的住户，就在这栋楼的四楼，之前有一户被租出去了。
　　他们来到那间房门前，三个壮汉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像瘟神，将邻居吓了一跳。
　　“真是的，这年头警察怎么都跟黑涩会一样，吓死个人了。”邻居的抱怨声渐远。
　　秦阮汗颜。
　　他敲响门，过了一会门被打开，开门的赫然就是赵厉轩。
　　秦阮亮出证件：“你好，我们是刑侦队的，关于一个案件我们来走访一下你，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建议。”
　　赵厉轩一愣，冷汗刷的就流下来了，以为他们是因为跟踪的事找上门来的，他死死扒着门框想要关门。可一抬头，秦阮身后的裴默满脸寒霜地看着自己，凶狠的眼神像是在警告自己要老实配合。
　　他不敢动了，双腿打着颤将秦阮他们迎了进来。
　　赵厉轩咽了咽口水，不断往裤子上擦手心里的汗：“警，警官，您们要问什么案件啊。”
　　秦阮冷着脸，将他的慌张尽收眼底：“是关于隔壁小区一个叫段寒风的男高中生被谋杀的案件，你知道这个案件吗？”
　　赵厉轩勉强笑笑，心里一凉，故作镇定地说：“当然，最近这附近都传遍了，隔壁那片学区房好多人都搬走了。”
　　秦阮：“那段寒风的死和你有关吗？或者说是你杀了段寒风吗？”
　　其实秦阮心里大概有点想法了，赵厉轩不仅没逃还开了门，看上去并不排斥他们，只是人很慌张，应该以为是为了跟踪的是找上来的，要是杀了人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凶手手法老练，他一看就不是杀人的料。是不是说明他不是凶手？但如果凶手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但也不得不重新思考他跟踪段寒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因为一个爱好就专门跑来跟踪，未免太夸张了点。
　　那他本来是打算干什么的呢？
　　赵厉轩一惊，连忙反驳：“当然不是！我，我，我只是只是跟踪过他，没有杀他....”
　　“所以你承认自己跟踪他了是吗？为什么要跟踪段寒风？”
　　赵厉轩眼神四处打转，放在腿上的手颤抖着拿上来又放下去，如此反复：“.....我觉得他很恶心，很变态。”
　　“哈....”裴默冷笑：“那跟踪未成年男孩的你不是更变态吗？”
　　赵厉轩一顿，显然有些错愕，随即愠怒道：“你懂什么，我这是为民除害，他这么恶心的人就不该存在！”
　　“为民除害？”裴默皱眉：“所以说你本来是打算杀了他的？”
　　“我....我....”赵厉轩呆了，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秦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翘起二郎腿，身体往后微靠，俯视的眼神中带着审视：“你本来是打算杀了他的吧，所以才特意来到这里跟踪他，你是打算什么时候杀他的呢？”
　　“我没杀他！”
　　“我.....我，我虽然是打算动手的，但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跟踪他，没杀人！”他的声音颤抖，急于澄清。
　　秦阮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他看着赵厉轩。而裴默则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从上到下，那眼神像是要将他扒光。看秦阮翘起的腿，纤细修长，裤子包裹之下能看见肌肉轮廓，虽然病了一段时间，瘦了很多，但肌肉还是很有型。
　　显脚型的运动鞋将他的脚勾勒的完美又色情，什么都没有露出，就色的不行了。想看他踩上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白皙的脚，脚趾翘动，滑过，被沾湿......
　　哈.....裴默的舌尖舔过嘴唇，眯起眼，上挑的眼尾，带着薄红。
　　休闲裤裤脚被拉高，露出一点脚腕，洁白的，骨感的，滑嫩的。真该上去握住它，去感受韧带在手掌绷紧又松懈下来的过程，感受他从柔软变成坚硬的触感。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勾人吗？裴默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再看下去他感觉自己就要硬了。
　　秦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转头继续问赵厉轩：“那你看到是谁杀了他吗？”
　　赵厉轩惊讶地看向他：“你...你相信我没杀人？”
　　“嗯，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没杀人。”
　　“啊，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跟到小区外面就回去了。”
　　“这样啊。”秦阮摸了摸下巴：“你之前有看见过他和什么人结过仇起过冲突吗？任何除你意外很有嫌疑的人？”
　　“没有。”赵厉轩摇头，他心里发凉，不敢多说。
　　秦阮：“行吧，之后会有警察再来找你，关于你非法跟踪的案子，你自己做好准备吧，之后会有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来找你的。”
　　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就从赵厉轩家离开了，他们又回到了段寒风他们小区，确实能看见很多人在搬家。
　　看来这里的房价终于要降下去了啊。余光一瞥，秦阮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定睛一看，是王明泽一家啊。
　　他带着人走过去，拦下王明泽：“王先生，你们这是也打算搬家吗？”
　　见来人是秦阮，王明泽一愣：“啊，是啊，寒风不是......而且瑶瑶最近因为这个事学习也很不在状态，我就想说搬家算了。反正很多人都觉得不吉利都在搬了。”
　　“这样啊。”
　　裴默：“那你们打算搬到那里去啊，已经找好房子了吗？”
　　王明泽一愣，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啊，就隔壁小区，离学校虽然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太远，我已经在那边找好房子了直接搬过去就行了。”
　　说着他就借口忙先走了，他们在原地站了会，等到再看见王明泽时他开着一辆捷豹出来。秦阮看着他的车尾气沉思，咬了咬嘴唇道：“啧，我们查过王明泽，他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工，后来公司倒闭，去了一个小厂做部长，之后自己办厂失败欠了上百万的债，现在的工作也查不到。他现在不仅没欠债，反而借出去不少。又是买学区房又是几十万的车，他未免太有钱了一点。裴默，你查他了吗？”
　　“你怎么想？觉得他有不正当收入？”裴默的眼睛一直在秦阮的嘴唇上，红润的，潮湿的。
　　“不知道，还要往深了查。”秦阮咬着嘴唇沉思，沿着小区门口到段寒风那栋楼这一段路不停地看来看去。
　　张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发现了，裴默看秦阮。而且眼神十分不对劲，难道他真的对秦阮有别的想法？刚才在赵厉轩家也是，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赤裸的眼神包含着羞人的欲望。
　　好怪，再仔细看看。
　　察觉到张豪的小动作，裴默冷眼一扫，凌厉的目光警告张豪不要乱说。张豪抿住嘴，眼神慌乱地移向别处。
　　“你俩干嘛？”秦阮从刚才开始就发现他俩的眼神来来回回的，啧，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似的。
　　裴默：“没什么。”
　　张豪：“没什么！”
　　秦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