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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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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巨大的红珊瑚树，两人走进了一座粉蓝色的珊瑚礁，奇形怪状的牛角模样，上面有一排排圆形的孔洞，比莫比迪克号上的窗户大一点，可以看得到一些人鱼和鱼人的脑袋时不时的伸出来。
“欢迎光临最美丽人鱼餐厅，两位是一起的吗？”
头戴黄色花朵蓝色鱼尾的服务员小姐作为餐厅里胆子最大的过来和这两个人类交涉。
几个躲在柜台后面的人鱼服务员探头探脑，虽然矮矮的柜台根本遮不住他们。
“是人类呀。”
“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凶。”
“但是她好漂亮，我可以帮她上菜。”
……
语张开折扇挡住嘴角，这帮人鱼小姐们真可爱，拉住就要冲到柜台点菜的艾斯，语对蓝尾人鱼小姐说道：“嗯，我们是一起的。”
然后偏头靠近艾斯耳边，“艾斯，对小姐们要有绅士风度些。”
“我们可以去座位上再点菜。”
温热的呼吸弄得艾斯耳朵痒痒的，下意识的转头避过，又担心听不清阿语在说什么，不得不转回来。
等语退开，才抑制不住的揉了揉耳朵。
“好、好的。”
整个人显得有点呆呆的，非常自觉的跟着语走。
一边走一边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摇晃脑袋，实在想不出来他怎么突然就不绅士了，他可是在达旦那边专门训练过的，达旦看了都说好。
远方风车镇，戈尔波山达旦家族的栋梁，大山贼达旦突然打了个喷嚏，震天响，随即大吼一声“是谁在骂我！”
……
“阿语，你看这个大象鲔鱼，我上次来就吃过它，真的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
艾斯充满热情的介绍他认为的特色美味，但显然缺乏形容词，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好吃。
语也不剥夺少年人的热枕，撑着手就看着他。
“我相信艾斯，那就来一份绘制的大象鲔鱼。”
“还有什么，艾斯？”
艾斯闻言双眼亮晶晶的看向语，扬起大大的笑脸，小雀斑都被孔洞射入的阳光显得神采奕奕。
手指快速的点过菜单。
“清蒸凯虎鱼、龙虾拌饭、水晶冻鳌虾……”
“好了，就上这些吧。”
说完伸了把懒腰，又把玻璃壶里的水倒在水杯里给到语。
人鱼服务员在旁边听得直冒冷汗，头上戴着的黄色花朵都刹那间变成了灰色，眼珠瞪大，不停的向语使眼色。
“1、2、3……8、9……”
“喂喂，先生你是不是点错了，也太多了吧！”
“小姐要不要再看看？”
语好笑的靠在长椅上，长发蜿蜒在交错的珊瑚枝上，折扇敲打着桌面，安慰的看着人鱼服务员。
“没事的，我们这位艾斯小哥，可是个大胃王，曾经得过大胃王冠军呢，这点菜，小意思，小意思。”
“哈，大胃王？！”人鱼小姐惊讶，看着体格修长的艾斯，完全想不出来这个人居然是个大胃王。
“原来如此，这位先生好厉害。”她信了。
“我们还有软软凉糕喔，吃完饭，再吃一口凉糕是店里的绝配，我超推荐的。”
面对主动推荐的服务员小姐，语的折扇再次遮住了嘴角，不然笑出声可不敢好收场。
“唔，那就再加两份软软凉糕。”
“好的，我这就去办，两位请稍等。”
等服务员小姐走后，语放下折扇，心情很好的喝了口水，透过孔洞看向外面，静静的等待美味佳肴。
不过……
“阿语，我什么时候得过大胃王冠军啊？”
“我怎么不记得？”艾斯无比茫然的挠着脑袋
“呀！”语作震惊状。
“你忘了吗，以前和马尔科去参加的大胃王比赛啊。”
“真的吗？”
“真的真的，马尔科靠诉我的，具体的你要回去问他。”
“喔，好吧，可能是我忘了。”他憨笑的拍打了下额头。
“不过，阿语，你为什么抖着肩膀？”
“没事，我抖抖灰尘。”
……
色香味俱全，语用叉子尝了一口大象鲔鱼，满口的鲜香都要溢出来，看来是人鱼们特制的香料。
“好吃吧，阿语。”
满桌的佳肴，艾斯的狼吞虎咽，脸颊撑得像是过冬的松鼠塞满了粮食，啪——艾斯的脸突然倒在餐盘里。
“吓！”周围一阵抽气声。
“他怎么了？！”隔壁的两位人鱼小姐焦急的站起来，望着突然不省人事的艾斯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医生！”后座的鱼人大叔扯着嗓子大喊，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是人类！”
“发生了什么？”有人鱼问道。
“这个人类突然倒下了。”
“医生来了，快让开、让开。”服务员小姐急急忙忙的带着胖胖的鱼人医生过来。
“谁是患者？！”
这时，倒下的艾斯突然又坐了起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饭，茫然的看着周围聚拢的人们，拿着的勺子中还盛了满满的海鲜饭。
“咦！”众人倒仰着吸了口气。
“你没事呀！”
“哈哈哈哈，我刚才只是睡着了。”艾斯继续狼吞虎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清晰的把字、句咬的清楚的。
人群消散，把这场闹剧看得一清二楚，最值绝佳的语，咳嗽两声，堵住了即将出口的大笑，但还是有笑声溢了出来。
“哈、哈哈、……艾斯小哥，你可真是，你是个开心果呀。”
“？”艾斯不明所以的抬头。
“没事，没事，继续吃。”
又继续的低头狂吃起来。
……
鱼人岛的夜晚是寂静的，因为在深海海底，除了岛上的点点星光就只有海风了。
语坐在栏杆上，裙摆随风摆动，浪花朵朵，艾斯走过来也坐在栏杆上看向这座深海的岛屿。
“阿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的世界吗？”语思索着回答。
“是一个有着非常非常大的陆地的世界。”
“很大的陆地吗？”
“是的，很大，但是啊，人类只能生活在一座湖心岛上。”
“为什么？”艾斯疑惑道。
“不能去外边的陆地上吗？”
“不能呢，就像你们这里的红土大陆，把伟大航路和新世界隔离开，因为外边实在太危险了。”
“危险？我嗅到了冒险的气息，绝对有人已经去探索过了。”艾斯的语气变得跃跃欲试。
“这么说也没错。”折扇杵着下巴，语组织了下语言。
“我们称湖水外边的大陆为黑暗大陆，从古至今都有不少的冒险家去过，我记得有个叫东·富力士的冒险家还写了一本名叫《新大陆纪行》的游记。”
“那个黑暗大陆是怎样的？有像海王类、千年龙一样的生物吗？”
艾斯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像某种摇尾巴的小动物，语可乐起来，好为人师的说起来。
“有是有，但比那可怕多了，离开湖心岛，去往黑暗大陆的路上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怪物，可以坐二十几万人的巨大鲸鱼、具有吞噬生命的巨兽、燃烧的巨龙等等。”
“最恐怖的是其中的五大灾难，比如育人兽帕普，曾经有一个国家为了活得帕普领地的资源，派遣了一千多号人，结果就在见到帕普的瞬间死得还剩下七个人。”
“那还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探索的。”语的声音变得悠长而虚幻。
艾斯把帽子戴在头上，拍了拍语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阿语。”
“既然如此，就去变强吧，总有一天我们会随心所欲的去想去的地方，比谁都要自由。”
折扇挡住语的半张脸，露出漂亮的眼睛，金色的星光落在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艾斯也会说出这样安慰人的话呀。”
“那是当然的吧，我还和达旦学过。”艾斯不满的开口。
“嗳，我被艾斯小哥安慰到了，艾斯小哥真厉害。”
“啪、啪、啪”鼓掌声。
“……阿语。”
……
在鱼人岛待了两天，语和艾斯便打算出发去新世界了，临走的时候，凯米和帕帕古找上来，是照片洗出来了，打算送给语和艾斯各一张。
充满海洋特色的咖啡厅里，各色的珊瑚装饰，透明的泡泡凳，站在中间的语穿着一身黑白荆棘纹路的裙装，裙摆像浪花朵朵，又像人鱼的尾鳍，黑色蜿蜒的长发，金色神秘的眼睛，好看得像深海中的妖精。
“真是完美的模特。”
帕帕古已经能想到今后被众人趋之若鹜的拥促，他的“犯人牌’服装也会爆火。
“大设计师帕帕古先生，请问你的成功秘诀是什么？”
“大设计师帕帕古，我爱你！”
“大设计师帕帕古先生，请给我一套“犯人牌’。”
“……”
——以上为帕帕古脑内幻想——
“帕帕古、帕帕古？”
“帕帕古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凯米搬过橘色的海星使劲摇晃，眼睛瞪的脱框，神色惊恐状，吓得鲨鱼齿都喊出来了。
被打断幻想的帕帕古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让凯米把他放下来。
“凯米，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你刚才眼睛都直了，我好担心啊。”
“……就一些设计方面的事，别担心了，凯米。”帕帕古别扭的说道。
两人送完照片后，吵吵闹闹的相伴离开。
艾斯这边接过照片，快速的把它塞到帽子的夹层里，若无其事的双手揣兜。
“阿语，走了。”
“好的，艾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