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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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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妾啊,那也是个大主子了,北地这贫瘠之地她真的呆够了。
“王姑娘,我不知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我现在暂住在太守家,我给太守一分薄面,陆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李念之怒不可遏。
他转过头。
“你快收拾收拾,我不会传出去的。”李念之叹了口气,转身出去门外了。
李念之边走脑子里边想,真白、真嫩、真滑。虽然不是没见过,没摸过,但始终是不一样的。
这个时代,女子总归是难的。要是一路上没见过那些苦,他不一定会放过她,只是他见过了,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始终还是愿意放她一马的。
他在雪地中伫立,雪花飘散在他头上,身上。在他身上,仿佛看见了傲骨,雪中独立,遗世怀远。
而屋内的玉清没想过这种发展,她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写什么,匆忙穿上衣服,慌慌张张的跑出屋内,急急忙忙地找些什么,眼眶里都是泪,细看还能看出些后怕。
看见屋外站着的李念之,她也顾不上欣赏了。
只听扑通一声,她在雪地中跪下了,她不停的磕头,害怕使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您饶了我吧!我一时间鬼迷心窍,世子爷,饶了我吧!”
李念之听见世子爷这几个字,神色一动,心想:“难怪。”
“我刚才说了,给你父亲一分薄面,此事不在追究,你放心,快起来吧!”他不带温度的说着。
转身回了屋内。
玉清见他进了房,才敢起身,只见她的双手通红,眼里都是后怕,急忙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念之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卧房烧着炭火,皑皑的白雪在暖和的屋子中快活的化水了。
不一会儿,都化为乌有。只剩身上的水迹彰显这那曾经存在的身影。
“吱呀,”只听门一响。
“公子,事情都办好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丁香的声音缓缓传入李念之的耳里。
他的眼中雾蒙蒙的,思维有些迟钝,也许是太温暖了吧!他想。
“公子,公子?”丁香没见李念之回话,又问了几声。
她望过去,只见李念之满脸通红,眼中也没有焦距,她心想大事不妙。
她赶忙跑过去,摸过额头:“好烫。”
怎么都湿了,她看着李念之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的袍子,这可遭了,比她想的还不妙。
丁香连忙把李念之扶过床上,褪去衣物,换上新的衣物。后再把头发绞干,做完这些,已是满头大汗。
再摸上李念之的额头,她顾不得累,又跑去偏院,叫护卫去请郎中。
“快去,不然世子出了什么事,你们几条命也不够赔的。”此刻的她,到有几分威严,不愧是王府长大的,就算是侍女,气势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更何况整日呆在世子身边陪他作威作福,唯唯诺诺反而不合常理,只是没人欣赏。
“两人出府请郎中,再有几人与我去院子里,其余人轮换班。嬷嬷也过来与我一起照顾世子。”她冷静吩咐道。
护卫听见这事赶忙出府,就像丁香说的,世子要是出了事,谁都担不起。
安排好事情,丁香带着人回了卧房,护卫在门外守着,两个嬷嬷随她进去照顾世子。
进了屋,她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只是她与世子从小长大,世子待她也如家人一般。明明这几年世子身体见好,为何今天突然起了大病,她的心揪了又揪,手上还拿着那块为李念之拭水的帕子,无意识的绞来绞去,腿也不停的在踱步。
还好没过多久,郎中就请来了。
“快请进。”丁香连忙迎了上去。
郎中为李念之号了一会儿脉,摸这自己的山羊胡,不说话,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丁香也不敢大佬,只是焦急得望着他。
片刻,他提笔写了一张药方。
丁香伸手接过。
“公子只是受了凉,无甚大碍。只是公子大约是从小身子弱,体弱多病,这才高烧不起,日后还是该好好休养。此药,一日三副,注意保暖,万不可受凉了,应明日就能醒,只是怕是得休养小半月有于。好了,随我去抓药吧!”郎中说道。
丁香长舒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她把药方递给嬷嬷,让一嬷嬷随着两侍卫去抓药。
又过一日。
李念之缓缓睁开眼,感觉全身酸痛难耐,张嘴想出声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干的不成样子了。
“水……水……”他发出气声。
丁香照顾他半宿,半趴在床头睡着。此刻听见声音连忙起身为他倒水。
倒了水后,她把他扶起,李念之半躺在床上,此刻的他没有昨日的高贵的距离感,反倒多了些虚弱与破碎感。
他的嘴唇泛白,好在丁香一直在帮他润唇,使他的唇没有起皮。
他拿过水,一饮而尽。多余的水流顺着他的下巴划过胸膛,带着些色气,令人遐想。
见到李念之终于醒了,丁香的一些疑问终于能问出口了。
“世……”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
就见李念之转过头来望着她,说“小丁香,爷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没什么,这件事你不必多问。只是有个人还需得你帮我查上一查。”
他靠过去,伏在丁香耳边低喃了些什么。
往远处看,好似那有情男女在互述衷肠。
“是,丁香知道。”
时光荏苒,一晃多日。
李念之轻笑,倒也不再想先前的事儿了。
他惬意的躺在马车上,也许是身体渐好,又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身体倒没有来时那么不适。
“这些日子过的都无趣极了,还未来得及问你,之前的事你可查到了些什么?”李念之问。
想到李念之让她查的那人,一开始丁香还觉得十分奇怪,两人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为何……
后面深入了解才发现,原来如此,难怪那日世子会发病。想来世子也没打算瞒着她
“那位小姐平生没什么好探究的,与平常女子并无二异。”
“哦?这倒有意思了。”
“只是……”丁香不好往下说,她迟疑道。
“只是什么?”李念之起了兴趣,坐直了身子。
见此,丁香只好把事情娓娓道来。
“那二小姐似乎与家中的家丁有染,时间恐怕还不短,约有两年了。”许是因为在王府做事时的谨慎,丁香万事都不敢说太死。
丁香说着心里嘀咕道:“那二小姐还差两月才及笄,却与家丁有染快两年,实在是……”她在心中叹着气。
“那然后呢?”李念之带有些恶趣味问道。
“那日世子与我在花园议事时,那二人似乎也在,那日我们未见,应是在那角落之中。”丁香半遮半掩得说道。
“是吗?在那处干什么你可知?”李念之嘴角带着笑意调笑道。
丁香涨的满脸通红,不顾主仆尊卑,大眼睛剜了他一眼。
“世子,你明知道……”她最是讨厌她家世子这些恶趣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念之发出爽朗的笑声,自大病以来就未见过他那么开怀。
随他去吧,丁香想。自己的主子还能怎么办呢!
笑了会儿,李念之正经道:“小丁香,回了府,我便收了你入房吧!你可愿?你若不愿我绝不勉强。”他眸子中满是认真。
扑通,“世子,丁香愿意的。”她行着跪拜礼。
“起来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小丁香。”仿佛就正经了那么一下,李念之又开始调笑道。
这一路上就那么走过了,也没经历什么波折,许是因为幸运,居然连土匪也没遇见一个,就那样安安稳稳的回了长安。
回长安前,他已修书一封,算算时日,也已经收到几日了。
入了城门,正当李念之想着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休息的时候,就有人不想让他安生了。
长公主府在内城,入了城门,驾着马车还得走大约半个时辰,因为长公主喜静,且李念之从小身体不好,不敢让他多与外界接触。
途中会经过两条长安最繁华的街,一是柳巷,纨绔子弟最喜之处,此处应有尽有,花红酒绿,灯火阑珊。
二是墨坊,原是因为整条街都是做墨的因此得名,后面因为来此地书生太多,大家一起交流诗书,反倒成了书生,文人最爱来往之地。
来墨坊,遇知音。
马车刚入墨坊,便停下了。
李念之感受到马车止步不前,便挥了挥手,让丁香出去探探。这群护卫也是傻的,遇事不知禀报,像个呆头鹅。
他自己掀开帘子,看着周围无甚动静,有些不知所以。
往常也不是没从这边走过,在长安那么些年,是只狗也该知道见到他这马车得让路,今天这是怎么了。
丁香掀开门帘问道:“前面这是怎么了,为何止步不前?”
“世子爷,是陆世子听说您回来了,要送您一份大礼,号召文人们都来欢迎您回长安,前方的路都水泄不通了。”护卫挠头无奈道。
“陆正川,我就知道。”李念之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掀开门帘往前看,乌泱泱的人头,“陆正川这是把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叫来了啊!”
只见前方还拉着一条横幅:“恭迎李世子回长安!”
“好一个陆正川!”李念之有些气急败坏,他就猜到是他,除了他也没有谁干那么大胆了。
丁香见此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世子,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原因,水火不容,一见面就掐。
“绕路。”李念之当机立断。
马车开始缓缓掉头。
在他们看不见之处,有一鬼鬼祟祟的人见状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