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有人说‘鬼怪恶灵’的存在，你还觉得正常吗？” ...
-
巷子里的男人站稳脚，他半睁眼视线模糊想看谁打扰自己的睡觉，他举起酒瓶子抓了抓遮眼的头发。“你……你谁啊？”
这时的冯何晟站原地，他的匕首被击飞了，就仅眨眼的功夫。他看这醉鬼看似醉了，没想到这行云流水的动作难以让人反应，表明这男人的功底不是一般人。
被派来的几个士兵闻到的是招满苍蝇的烂臭肉泥与酸臭的烂菜又带酒气混合的臭味，散播整个巷子。
“上将。”
秦蔺匆忙赶来，刚踏进一半就被混合的气味，再次引起胃部不适。可还是隐忍走到冯何晟旁边问:“这…怎么还多了酒味，谁喝酒了？”
“人在稻草堆。”冯何晟道，他亲眼看这男人站不住脚躺倒在稻草堆里。
“这醉鬼从哪冒出来的..？秦蔺探头一看，捏紧鼻子问。
“秦蔺”
“是”
冯何晟转身脱下医用手套扔回医用箱说:“把尸体运回警察厅，那人也带走审问。”
“是，上将。”秦蔺看冯何晟离去的背影，他眉头紧锁低头看这俩处烂摊子，一具干尸一个醉鬼这也太折腾人了。
……
冯何晟换上白大褂，套上医用手套走进解剖室。安排郭斌没他的允许禁止其他人私自进解剖室。
他走到解刨台前伸手揭开白布，干尸干瞪眼在天花板上。又面无表情拿铁盘上消毒过的解剖刀，一刀往手臂划下去干枯的皮肤有了‘脆裂’的声音，皮肤之下的肌肉组织都已腐化产生恶臭。他眉头紧缩伸向死者腹部，腹中明显腹水也摸不出完整器官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仔细观察尸体怎么看都像自然死亡，没有注入类似硫酸药物腐化内部造成干尸的形成。
冯何晟在想：太奇怪了......没有明显伤痕。凶手是怎么做到这一切？那...突破口就在他身上。
他放下解剖刀离开解剖室，同时秦蔺赶过来。“上将，有人找。”
“谁？”冯何晟道。
“是我。"走道不远处身穿一身西服的外国男人，他说着不那么流利的中文：“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杰登？”
“没错是我”杰登热情地拥抱他。
冯何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在海外留学的时候杰登跟他是同届医学的学生。杰登是法国人，祖祖辈辈生意上都跟中国有来往，他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知道冯何晟是中国人在上学期间没少问中国方面知识。
“你来中国怎么不说一声？”
“我是工作调遣来中国，有一年多了。再说，你不也是一句话没说就离开学院回国吗？”杰登拍了拍冯何晟肩膀：“听我的实习生说，‘有人霸占了解剖室。’我想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敢独占解剖室。”
“你当了医学教授？”冯何晟道。
“不，不。准确说是法医专家。”杰登骄傲道:“我手底下很多学生，过几天我还有学院讲座，你有空就来捧捧场子。”
“讲座我会去，只不过眼下事情还未解决。”冯何晟看手表时间说：“秦蔺，带路。”
“是”秦蔺行军礼道。
原本微笑的杰登瞬间收回表情，他跟着二人道。“那具干尸是不是有线索了?”
“那是具男性干尸由于肌肉组织腐坏严重生前和死后没有伤痕，无法判断死亡时间，唯一线索是他穿的衣服和在现场的醉鬼，我来之前让人在案发现场四处询问是否有人失踪。”
“那醉鬼呢？”杰登问道。
“在牢房，我是让人关了他。”冯何晟加快脚步。
“诶！等等我。”杰登跟上道。
他跟冯何晟一起进牢房走道。平常他在警察厅一直呆在解剖室做学术研究，很少来牢房。这里关着形形色色的犯人，有的作恶极端杀人放火，有的是被生活所迫或只想发横财的偷盗者。
他眉头皱紧，一步步紧跟冯何晟。
有些犯人不愿意死在这里，他们不断向外伸手发了疯大喊：“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有的则心如死灰瘫坐在角落。
而那个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醉鬼，由于牢房有限，他被警察厅的人关进十个人的一间牢房。等冯何晟等人来之后，跟他一同牢房的犯人部分鼻青脸肿躺倒在简陋的草床边，有的胆怯他到躲在墙角。
“这怎么回事？！”杰登吃惊看着这场景。
秦蔺扶额叹口气道：“刚听警察厅的人说，醉鬼关进去前就死揣着空酒瓶。警察厅的几个人都掰不开他的手，最后反被他踹了几脚。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天生就欠揍，关进去没几分钟里头背‘七条人命‘的犯人带人想收拾他，没想到一个个都差点被他打个半死。”
“这就是中国功夫的魅力吗？”杰登崇拜道：“他一挑十太酷了。”
冯何晟看着地上熟睡地男人，他转头走说：“把他带到审讯室。”
“是，上将。”秦蔺道。
......
审讯室里男人依旧熟睡，他浑然不知双手脚被锁拷锁住。
冯何晟和杰登进去，二人在这种封闭不透光的空间，加上那男人身体上厚重的酒气掺杂着恶臭弥漫在整个审讯室。冯何晟多少有点洁癖，他让秦蔺叫人提一桶水泼在男人身上醒醒酒。
一桶冷水下去，男人全身一抖。“怎...怎么回事？”他视线慢慢清晰看手脚被拷住，他接着抬头注意不远处站的三人。“这什么地方？你们谁啊。”
秦蔺坐在椅子上拿桌上的笔记本。“姓名。”
“什么？”男人道。
“姓名！”秦蔺明显抬高声音。
“沈。”
“全名”
“你猜”男人咧嘴一笑，他眼前旁边观察的军官八成官还不小；呵，看来是个上将。
一旁的杰登注意到冯何晟脸色阴沉。他略微冒冷汗，这人显然是生气了。
“请配合调查。”秦蔺蹙眉道。
“我要是不配合呢？”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呵，有意思。”男人靠着椅背说：“我是有些年头没遇到像你这样称职的官，是吧？冯上将。”他眯眼一笑。
冯何晟脸色些许难看，他倒要看看这人还想耍什么花招。他转过眼看秦蔺貌似示意什么。
男人紧接笑着说：“你可是北平城出了名的人，像我这种小老百姓知道也正常。”
“那你为什么杀人”秦蔺单刀直入，实际是冯何晟想诈一波看看。
“杀人，我杀谁了?你办事得讲究证据，诈话可不是一个好官做事风格。”男人早就察觉到往冯何晟那边看，暗示了。对于这些小伎俩他根本不吃。
“拖延会给你增加嫌疑。”杰登截话道:“希望沈先生配合。”
“看看这才是审问该有的样子。”男人笑了笑，他双手交叉道：“我呢，不喜欢跟摆臭脸的好好说话。洋人都比二位识时务，他给面子了我也好好配合。”
冯何晟眼神明显冷了几分，“继续。”
秦蔺继续问道：”姓名。“
“沈辰鹤。”
“岁数。”
“三十四。”沈辰鹤打了个哈气道：“冯上将，让他直接说我犯什么事吧，好让我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要你亲自来。”
“昨晚你在干什么？”秦蔺问他。
“那晚我去喝酒了，好不容易有一家开到深夜的酒楼，结果十一点半就逐客关门。”沈辰鹤说到这里，话语变得沉重几分：“不过，那家酒楼幸好及时歇业....这要过了十二点，说不定比冯上将回城的消息还热闹。”
“你这话什么意思？”冯何晟忍不住问道，从一开始就觉得着沈辰鹤神神秘秘的。更没办法知道他为什么在干尸几米远的稻草堆中
“字面意思。”沈何晟伸了伸懒腰：“要我说这事，你们还是别管了。老老实实在家做官老爷不香吗？人也已经死了，再怎么查也没用。”
冯何晟显然没多少耐心，这沈辰鹤到底在拖延什么？他快步上前拉起他的衣领，冷冷道：“把事情交代清楚，人是不是你杀的？”
”你这年轻人火气真大。“沈辰鹤轻笑声，慢慢低语：“这么想知道，那耳朵就凑过来...”冯何晟半信半疑微微低头，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疯子...”冯何晟猛抬起头紧盯对方道，他简直是蠢到极致才会相信这酒鬼。
“我已经说了，信不信是你的事。”沈辰鹤道。
冯何晟松开他衣领，转身道：“秦蔺，把他关回牢房。”
他说完走出审讯室，杰登紧跟后面问：“那沈辰鹤说了什么？”
“他精神有问题，疯言疯语聊不通。”
“我看他蛮正常的，就说话风格有些诡异。”杰登道。
“有人说‘鬼怪恶灵’的存在，你还觉得正常吗？”冯何晟反问道，他只信科学这些疑神疑鬼的东西都是恐吓小孩子用的，没多少人会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有人说‘鬼怪恶灵’的存在，你还觉得正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