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私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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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的大脑一片空白，剧烈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急什么东西堵塞在喉管里，让他无法说话。
怪不得关何对他的态度那么热络，不是他自作多情，也不是什么误会、巧合什么的。
要是有一个人和你一起上课上了很久，却还一点都不认识你，是你你也会想凑上去看热闹。
明澜沉默了半天，毕竟是他理亏，最后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关何一眼。
转头甩开对方，走进庞大的阶梯教室，顺着过道，随意挑了一个靠边的座位坐下了。
没想到关何竟然屁颠屁颠的跟过来了，就像一只看到肉骨头的饥肠辘辘的狗一样。
明澜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对方，没想到坐下后，受身高所限，只能平视到对方腰腹的部位，这让明澜更生气了。
他抬起头，滔天的怒气透过帽子和眼镜泄露了出来，他冷声冷气道：“你到底要干嘛？”
关何垂眸，他那幽深的黑眸透过眼镜的遮挡直视明澜的双眸。
对方冷峻的俏脸上，那抹怒容添加的恰到好处。玻璃珠似的无欲无情的眼眸，顿时鲜活了几分。
关何轻笑一声，他指了指明澜占据的位置，又指了指里面。
装乖似的说：“麻烦学长让让，让我进去。”
明澜撇开脑袋，不去看他，一只手支在桌面上拖着脸，懒懒的回答道：“此路不通，你不会去其他的地方？”
关何没有说话，只是比明澜更为沉着的站在这里。
二人僵持在这里。
从大门进入教室的同学源源不断，空旷的座位上很快的就坐满了人，尤其是阶梯过道两边最近的位置，这可是风水宝地，不少同学都会选择坐在这里。
不多时，讲台上的老师也已就位，他看了看表，拉近讲台面上的麦克风，“马上就要上了课，请还没入座的同学抓紧入座。”
此时的教室内，大部分同学们都已经找到了座位，寥寥无几站着的几人中，关何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尤为突出。
老师似乎察觉到到了这里的针锋相对，特意说了一句：“坐在边上的同学稍微让让，让外面的同学进去。”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关何明澜这里。
比起坐着的明澜，关何受到的目光更多。
可明澜实在是坐不住了，众人的目光虽不是扎在他的身上，可这余光也让他感到分外的灼热，像是坐在某个巨大的火球旁，让他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关何是怎么站的住的，还能那么悠然自得。
明澜拉了拉帽檐遮挡住那些火热的视线，侧过身让到一旁。
关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勾起唇角，顶着众人的目光，如视无物的侧身进入。
待二人落座后，上课铃响了起来，讲台上的老师也打开PPT、拿起麦克风，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二人坐在相邻的座位上，均目视着前方的ppt，一个面色冷漠一个笑容挂了满脸，气氛相当的焦灼。
明澜双手抱在胸前，头也不转的冷漠嘲讽道：“你个数学系的还能和我们艺术系的一起上课？”
关何同样也没有转头，语气轻佻，轻描淡写的四两拨千斤道：“公共必修课而已，又不限制系别。”
明澜沉默了一会儿，投降道：“你就不能离我远点？”
“嗯？为什么呢？”关何拿着笔，在课本上点了点，分毫不让，“我耽误你事了吗？”
“……”
明澜摘下眼镜放在桌上，闭着眼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知道这狗东西是真粘上他了，不由得想到了以后在学校里的麻烦日常……
他慢慢的叹了口气。
随后便不搭理对方了，自顾自的掏出ipad，带上蓝牙耳机，只是自顾自的写写画画。
他不怎么喜欢听这种政治课，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便无聊的练练速写，主角是讲台上正在讲课的老师。
寥寥几笔便将人体画的活灵活现，然后逐步补充一些细节、光影、褶皱之类的。
可到了画手的环节，他有些犯难，怎么画都感觉非常的僵硬与刻意，完全没有其他部位的得心应手。
明澜停下笔，抬起自己握笔的手看了看，皱着眉左摆右摆，怎么看都不是很满意，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不是说他的手不好看，相反，皮肤白皙细腻，手上的脂肪层也很薄，能清晰的看到血管的走向与白玉竹节似的纤长指骨，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整洁。
整体来说，是非常漂亮的手，看起来就像是弹钢琴的好苗子。
可明澜还是不觉得满意……
伏案画的久了，明澜直起身，把目光从ipad上抽离，侧着头揉了揉肩膀，不经意间，他的余光捕捉到了正沉浸在草稿纸上写着他看不懂的一堆符号乱码的关何——的手。
明澜见过很多的手，无论真人的还是假人的、无论男的女的，可他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手。
非常庞大，一只正常尺寸的签字笔在他手中像是什么玩具一样渺小，骨节尤为突出，并且手背上除了血管外，还有一些经络凸起随着他手指的勾起而均匀的运动着。
——是一双十分充满力量感的手。
这是非常好且少见的速写素材。
明澜抓着ipad便画了起来。
他注意到，对方拇指的指甲边缘坑坑洼洼，像是被啃咬过一般，这和关何那致力于打扮成圣诞树的精致表现完全不符……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写完了，或是在停下来思考，他的手平铺在纸面上，直接盖住了纸张的一半大小。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只“细小”的签字笔，微微一抬指尖，那只笔便流畅的转动了起来，从食指转动到小指，然后又顺滑的转动了回去，像是魔术师的手般灵巧、充满魔力。
明澜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手指活动的画面，像是电影倒序一样，一帧一帧的在他脑袋中回放。
关何似乎注意到这一幕了，挑了挑眉，悄声问道：“怎么？想学？”
明澜神色不耐的划拉了一下ipad，反转画面给关何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速写成果——上面都是关何刚才拿笔的手，写写画画的各种姿态。
“我在观察手指运动时的肌肉牵拉表现。”明澜冷淡的说。
他才不会告诉别人，打从高中时身边的同学都学会转笔，就他自己没学会后，他就十分羡慕那些会转笔的人。
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小技能，但架不住它帅啊！
关何笑而不语，然后把自己的手掌往明澜面前的桌子上一放，随口道：“刚好算完了，那就借给你了，随意你怎么画。”
“……”明澜沉默。
“怎么了？”关何笑着晃晃手，“我很配合的。”
明澜很犹豫，他讨厌关何，恨不得避之千里，可却眼馋对方的手，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一咬牙，心一横，这扭扭捏捏的想什么样子，于是便很干脆的接了过来。
反正不是自己的，干脆的就当个摆件好了，和之前练素描、练色彩时台子上摆的那些石膏像、苹果、瓶子之类的东西没什么区别。
虽然他是在心中这么催眠自己的。
可在真正触碰到对方的手时，心脏还是猛猛一颤。
活人的体温，对明澜而言十分的陌生，那稍稍高于自己的温度，让他有了几分被灼烧的错觉。
当他摸上对方的手时，还是被这惊人的尺寸所震惊到，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手上，就像是小孩的手放在大人的掌心那样幼小且稚嫩。
明澜原本是在思考着如何摆造型的，是比数字的手势，还是拿东西的姿势……
正在思考的他被手上冷冰冰的触觉惊了一下，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原来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的指环了。
关何问道：“碍事么？”
不等明澜回答，说着便摘下那只手上的指环，放在桌子上，再次把手递给明澜。
明澜：“……”
明澜看着桌上那硕大的指环圈，在心中和自己的手指节比了比，感觉那个指环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也嫌松的很。
他接过关何的手，摆弄出个手势，心中还在想着指环的大小，不知不觉就摸到了对方指节根丨部摩挲着指骨，等他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明澜轻咳一声，感觉怪不好意思的，像是在X骚扰别人一样，他转过头刚想对关何说声抱歉，却看到对方早已别过了头，背对着明澜。
赤红的后脖颈和藏在发丝间的若隐若现的红耳尖，一览无余。
明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浅色的眸子像是在发光一样，一抹恶劣的弧度忽然翘起……
最后，明澜画了个爽，关何的手从最开始的僵硬，到放松，再到微微蜷缩，之后怎么摆弄都毫无反应了，像是生无可恋一般。
鬼知道明澜是怎么从一只手上看出生无可恋四个大字的。
画爽了之后，明澜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的身边像是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开心的小花花。
关何收回了手，背对着明澜慢慢带上指环后才转回了脑袋，挂上了熟悉的假笑。
明澜一看这假笑就心情不好，就像是快快乐乐出门踩了一脚狗屎一样膈应人，虽然谁也没受伤，衣服鞋子也没受损，但总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臭味一样，令人作呕。
这时，下课铃响了，明澜迫不及待的收拾背包准备冲出教室，终于能摆脱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了。
明澜刚一站起，这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冲到他的面前，指着关何大声质问道：“这个人是谁？”
明澜刚站起身，便皱着眉咬了咬唇，似乎是因为没吃早饭的缘故，他站的太急，低血糖有点犯了。
头晕眼花的同时伴着些许抽抽的胃痛，根本什么都没听清。
明澜垂着头，脸色白的有些透明，一只手支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翻开自己的背包。
平时放糖的小夹层里空无一物，他压根想不起这里面的糖什么时候吃完的。
他只觉得要遭，眼前天旋地转，眼眶也在阵阵发黑。
冲上来的那人仍然在喋喋不休，“明澜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坐在你身边吗？为什么他就可以？”
这人的吵吵嚷嚷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入明澜脑仁中的尖刺，他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吵得他头疼。
就在明澜撑不住身体的那一刻，跌入了一个充满檀香味的温热怀抱……
迷迷糊糊中，明澜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在喊他的名字，平时假惺惺上扬的语调倒是第一次如此凌厉……
之后，明澜在一片混沌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嘴被强硬的掰开，有什么又甜又苦的东西被塞入他的口中。
一股的香香甜甜的味道，犹如一束光，将明澜从黑暗中唤醒。
他的四肢还有些酸软，手脚麻麻的完全使不上劲儿。
耳边轻微的震动共鸣声，伴随着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好吗？”
明澜抬起头，入目是关何的面容，与平常不同，他这次并没有挂着那恶心的笑，而是嘴角拉成一条直线，眉毛皱的跟毛毛虫一样，原本帅气整洁的发型此时也凌乱的不少。
看着关何这副滑稽的样子，明澜特没良心的笑了出来。
刹那间，如灿烂短隙的烟火，在关何眼前炸开。
精致的面容、浅色的眼眸、纤长的睫毛、白皙的肌肤，像是橱窗里精致的人偶。无神冰冷的人偶轻眨双眼，脸上泛起红晕，红润的唇微微抿起，脸部的线条柔和而明媚。
那一瞬间，人偶活了过来。
还没等明澜嘲笑关何几句，一个熟悉的噪音又响了起来——
“既然醒了就赶紧下来，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明澜此刻才意识到，他正整个人蜷缩在关何的怀里，像是什么亲密无间的伴侣一样。刚要挣扎的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又跌了回去。
关何和那个人一同伸手，仅只有关何借着距离更近的优势，先一步搀扶住了明澜。
“别急，慢慢来。”说着，关何递给明澜一块巧克力。
明澜站稳后，看着手心的巧克力随口问道：“哪儿来的？”
“我——”
关何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个人抢答。
“从别的女生手上抢的，表情凶恶的像个土匪一样，给人家都吓的快哭了！”
那人收回僵在空中的手，装作啥都没发生的样子，双手环抱在胸前，扭头不看明澜，张口就胡扯道。
明澜：……？
明澜把视线放到那人身上，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的一样，嫌弃摆摆手道：“你来干什么？”
那人一头张扬的红色短发，穿着时尚的T恤长裤、板鞋，外套系在腰间，脖子里还挂着一副耳机，完全一副张扬的运动青年的模样。
这人名叫孟良，算是和明澜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为什么要加引号呢，是因为他俩既是邻居也是死对头，引发争执的原因明澜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孟良这人很烦，总爱粘着他还喜欢找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来针对他。
他考来外市上学也有一半是避开孟良的原因，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竟然让这小子跟到大学里，不过幸好虽然都是艺术系，但专业不同，对方是雕塑系，他是绘画系，也让他避开了很多次和对方见面的机会。
孟良闻言，气的直跳脚，张嘴就问：“你什么意思？”
明澜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你管我什么意思，我想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这一圈跟绕口令似的话，给孟良绕懵了，他诺诺几声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气势又瞬间回来了，趾高气昂的指着关何道：“你为什么让他坐在你身边？”
“你不是说不喜欢任何人坐你身边吗？”
被指着的关何挑了挑眉，期待的看向明澜。
这是明澜以前用来敷衍孟良的借口，他现在才懒得解释，他和孟良的关系早就崩断了所有的线。
他在收到关何目光后，凉凉的回视了一眼，随后潇洒的把所有的巧克力都塞到嘴里，拎起书包，推开围在身边的二人。
目不斜视的离开教室了。
留下二人四目相对，视线火热的仿佛能擦出火花。
明澜才不管身后的洪水滔天呢，反正都是他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他俩爱干啥干啥，他才没有兴趣和不喜欢的人打那些不知所谓的嘴仗，又不是辩论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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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天所有的课程都结束后，明澜还记的他有个购买监控的任务。
他打开手机，翻找各种app，找了一圈，发现卖监控的距离都非常的远。
明澜看看时间，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又找了找家附近的，在翻页都翻累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家相关的店铺。
可上面显示的已经关门了。
明澜不死心，打电话过去询问。
老板说，今天有事，提前闭店了，问明澜，如果很急的话能不能等，他最快赶回来也得等晚上十点之后了。
明澜一口答应，反复叮嘱老板后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这下监控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
心放下来之后，明澜抱着快递盒，背着书包回到了家。
明澜环视家中，东西还都是记忆中的摆设，早上放置在洗碗槽的水杯，还是纹丝不动的待在那里。
顿时让他再次松了一口气。
回来的路上，他心中怀满忐忑，就害怕回家之后，再次发现点异样。
等明澜洗完澡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快递盒。
这是他前一段时间定制的纹身贴，据说是草药汁成分，贴上之后也不会反光，像是真的一样。
明澜感兴趣的很，自然得买回来先尝尝咸淡，所以一回来就冲去洗澡了。
他定制的纹身贴是两个部分，一大块的纸上印着两个图案，得裁剪一下……
当他小心翼翼的贴好纹身后，发现竟一点都不显色，店家说需要等半个小时，草药汁被体温完全浸染后才能慢慢显现。
弄了有趣好玩的东西后要干什么？当然是要展示出来给人看啦，所以明澜开心的一蹦一跳的去挑选衣服了。
他从专门的衣柜里挑出一件，分体式黑色套装长裙，又挑出了点配饰，随意套上后，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走了出来。
明澜颇为享受穿着女装的时光，仿佛所有的压力、枷锁甚至压在身上沉重的大山都已去除，轻飘飘的，像是漂浮在空中的自由感，让他无比沉迷。
路过工作间时，从电脑下的抽屉里拿出那部专用的手机开机。
刚一联网，大量的消息与提示音冲了出来，导致其甚至有些卡顿的迹象。
好一会儿后，提示音才停了下来。
明澜打开手机，先是点开接稿用的软件。
实际上明澜就有没事空闲的时候接稿的习惯，毕竟绘画这个东西本身就需要不断的练习一些各种东西，练习的同时还能挣点钱，何乐而不为呢？
他穿女装的起因，也是接稿的缘故，不同的衣服不同的纹理，再加上不同的姿势，造成的褶皱也十分不同，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能让他发展成独特的小众爱好。
纹身贴也是因为接稿的缘故，这次甲方要求有纹身，他实在是不太清楚纹身在身上的表现如何，才买了一套回来自己贴着观察。
明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此刻的纹身早已显露出深沉的颜色。
他跪在镜子前，摆好姿势，“咔嚓”一声后，便完成了拍摄。
明澜稍微裁剪一下后，动动手指便发布在了X上。
一时间，提示音炸起。
无数的留言蜂拥而至。
明澜没敢点开看，想也知道那些留言的人在网上别说脸面了，连裤衩子都不要了，那些露骨的留言，让他看的面红耳赤的。
忽然间，手机提示，后台收到了一条私聊。
明澜设置的私聊要求极为苛刻，必须要双方互相关注，他才能收到。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msdkk，是他之前唯一回复过留言的老粉。
msdkk：今天的你也如此光彩夺目！
msdkk：[玫瑰][玫瑰][玫瑰]
msdkk：我送你的东西你喜欢吗？
那一瞬间，空旷的室内仿佛又多了一个看不见的透明人，正用着恶心至极的露骨眼神，死死盯着明澜一般。
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来，那些无处不在如同针扎般灼热的视线、消失的名片、被移动的水杯、忽然出现的垃圾。
仿佛有如刀削般凌厉的无形冷风在往他骨头缝里钻，他的背脊在阵阵发凉，令人汗毛耸立。
未知总是让人感到恐惧与惊慌失措。
明澜双手抱着手机，两根拇指哆哆嗦嗦的打字，时不时还误触了一些别的键。
ML：你是谁？
ML：你知道我是谁？
ML：你找到我了？
msdkk：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明澜尖锐的问题，对方避而不答，反而留下这一句话后就消失了。
无论明澜再给他发什么消息，对方都毫无反应。
明澜的手指悬空在手机屏幕上，手机屏幕因长时间无反馈自动熄灭了。
黑黝黝的屏幕如镜面光滑，倒影出明澜下半张脸上兴奋而又诡异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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