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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所谓文艺根本就是胡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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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冬雨
神乐是被突然刺骨起来的大风冻醒的,打了个喷嚏裹紧被子翻过身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听见外面稀稀拉拉的雨声,她坐起身掀开帘子向外瞧去,院子里的枫树经过一夜的雨打已不剩下多少叶子,湿淋淋的全粘在地上。那些枫树们真像说秃又不全秃的脑袋,神乐这么想着,又一阵风夹着雨水刮进来,她打了个冷战顿时睡意全无,决定马上把冬衣找出来换上。
还不到中门廊就听前面又是闹哄哄,听到【混蛋】及【你怎么不去死啊】等关键词让神乐马上确定来人一定是那检非违使土方十四郎,说也奇怪,阴阳寮跟检非违使厅没什么关系,要说大猩猩别当整天跑来再被轰出去是为了新八的姐姐,那么坂田银时跟土方十四郎这两个见了面就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家伙却偏偏经常有意无意的碰到一起就让她很搞不明白了。
神乐叼着醋昆布晃进中门廊,“银酱我带定春出去散——”随着举起的伞变成“小鬼你来干什么喂!”大声吼了出去,手里的伞跟着招呼上另一位检非违使副官冲田总悟的头,对方随意的拔刀隔开伞尖,然后抬腿踢过来。神乐来了精神,也挥拳揍过去,两人便缠斗在一处。
中门廊毕竟不是个适合活动手脚的地方,神乐躲过总悟迎面一刀,转身抡起伞就瞄准总悟的胸前,好一阵比划,不意间便划着了那架子上前两天刚放上去的大花瓶,直直的向着坂田银时的脑袋飞去。把口头掐架正酣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银时挪开一步闪开花瓶,懒洋洋朝着神乐和总悟的方向开口:“神乐你把这小子打飞之后记得把这一坨也丢出去,有醋昆布奖励哟。”
“什么叫这一坨啊喂?你这自来卷傻瓜!”土方扬了扬眉,“还是学不会量词啊看来很欠教育啊混蛋。”
新一轮互相瞪眼再起,正当银时觉得不耐烦了准备拔出洞爷湖砍个痛快的时候,一阵阵“吱呀呀”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志村新八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大喊,然后“轰隆”之声不绝于耳,银时把土方往正朝着自己方向砸来的一根椽子一推自己跳离了正在倒塌中的中门廊往渡廓方向跑去。
至于造成房屋倒塌的始作俑者二人。早就跑到那边钓殿顶上继续互殴了。
以中门廊的报销作为代价消停下来,银时灌着红糖水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土方,“这么早跑来你很闲吗有事快说没事就快滚以及重建费用你们检非违厅来出啊混蛋。”,
“放心吧老板,这次的费用全部用土方先生的私有财产来支付。”总悟弯起眼睛笑,腰间的刀也架上土方的脖子。
“小子你想搞死我么还有谁说是我来付啊混蛋!”
“吵死了阿鲁,老娘还等着带定春去散步小鬼你们有话就快说阿鲁!”
“还不就是又要让你们阴阳寮去抓什么妖怪,”土方不屑的开口,“宇治桥不大清净,让你去念念咒。”
“念咒那是和尚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这话你自己跟上头去抱怨。”
“好啦好啦今天这个天气大家就冷静的坐下来好好说话吧,话说银桑你红糖水喝太多了。”新八添了些茶,不失时候的出来打圆场,“这雨下过了怕就是冬天了呢。”
“啊,没错呐。”土方吐了个烟圈出去,“你这地方也还暖和。”
“那是肯定比你这个家伙住的地方好多了别忘了明天给我来修房子混蛋。”
神乐叼着醋昆布又向那棵枫树看过去,这下是完完全全的秃掉了,明天如果是个晴天就好了阿鲁。
章二桥姫
冲田总悟的印象中神乐是从来没有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十二单,也同样没有染齿拔眉毛,初时见了觉得有些新鲜不过并不违和,而且他莫名的认为这个穿着苏芳色奇怪衣服的团子头姑娘要真是脸涂了白粉再加上毛毛虫般的眉毛然后一说话便露出满口黑牙那实在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关于这姑娘的身世他也多少有些耳闻,某个大雨天坐在坂田银时宅邸前抱着把伞睡着的据说出身地为唐朝的小女孩,自幼失祜,后被阴阳头坂田银时收养,据传言本人也拥有颇高的灵力,好吧虽然他觉得这丫头其实只是暴力非常了得,见面时的互殴已经代替一般的问候成为习惯。
盯着乱七八糟的院子发呆的样子还是有些动人(?)的。不过当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冒出来时马上就被总悟一脚踩扁并踢飞(喂喂!)。
银时让新八去打听的结果是最近经常有女人在宇治桥莫名其妙的投河,虽然抱怨着这根本是你们检非违厅的事情折腾我们做什么不过还是决定去瞧瞧。去的时候挑了个大晴天,银时当时打着哈欠说这白天阳气旺盛有什么玩意也容易收拾,新八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忍住吐槽他不要给自己怕冷懒得动找这么冠冕堂皇又随便的借口的冲动之后忽然觉得作为阴阳寮的大允自己有这么个老板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生真是奇妙呀……
然后很巧的“遇”到了两位检非违使副官,看了眼见面就开始【眉目传情】的两个,神乐转过身瞪着宇治桥前的鸟居边咬着醋昆布边含糊不清的嘀咕银酱别以为没人看到你用你那歪歪扭扭的大字给土方写不知道是情书(?)还是决斗书的玩意落款还化了个三叶银子的名字然后偷偷摸摸的让人送过去,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喂!这里的什么什么妖怪,老娘等了很久了很热的你快给我出来阿鲁。”神乐举起伞就要从鸟居开始砸,当然马上被嚷嚷着神乐酱这里砸了是要我们赔钱的啊啊啊的新八给拽住了,说真的有神乐在根本分不清她跟妖怪到底哪个破坏力更强破坏范围更大。而新八显然忘了还有一个堪比人间兵器的存在,正当他把神乐扯住然后就听到身后的巨响。
总悟收起刀,也对着那已崩塌的鸟居大喊那个什么妖怪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管你是不是秃头有没有角一样把你这地方当土方先生的脑袋和西瓜砍哟。
银时躲过扑头盖脸的木块,然后低头掸了掸身上沾到的木屑,再抬头就在眼前出现个头戴着个三角铁环上面还插着蜡烛熊熊燃烧脸跟衣服都染成大红色,鼻子都快贴上他凶神恶煞瞪着他的……女人。
而不等银时惊讶女人已经扑到他怀里,同时大放悲声曰奴家那负心的丈夫哟,汝怎忍心抛下我哟,奴家思念汝的心就如那满月,夜夜都减了清辉哟。
“我管你清不清辉满不满月不要把鼻涕眼泪擦到我衣服上啊混蛋你这个样子赶快把那个什么清辉都减去吧减到没有了才好啊还有我说你头上那玩意会烧着的那根本不是清辉而是火秽吧喂!“
银时推开大号泣着【清辉】及【丈夫】的不知名号的红通通的妖怪,顺便还补了一脚。对方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抓向银时的时候已经被土方的刀抵住了脖子。
“就是你么,给我们找了这么多麻烦的家伙。“
“脑袋里都是蛋黄的傻瓜这家伙就交给你了,啊好累这么劳动一番果然需要补充糖分了我回去了。“
虽然是龙套的女性妖怪显然不甘心好歹老娘是个妖怪也拉了那么多人下河不准这么打发老娘啊啊啊啊!轻飘飘的向后移了几步大吼着“妾身还有话要说啊!“
“莫非你…您是宇治桥姬?“新八终于想起之前似乎看过相关的记载。
“妾身很寂寞啊,丈夫和新欢也被妾身害死之后没人陪着妾身哟。“
“你寂寞个毛啊你还有同僚孩子生下来被人拿去喂狗都不寂寞啊。”银时看着自己满身鼻涕眼泪很是窝火。
桥姬那始终意难平的脸配上哀怨莫名的表情实在是很好笑的,总悟这么想着,指着河面
“这么说那些女人都是你拉下去的?“
尾声连理?
宇治桥西边多了座小小的神社,名为桥姬神社。原因是银时后来抓了抓头说我是阴阳师又不是除妖的法师而且你杀了这么多人一死了之也太便宜你了,后来与民部省和检非违厅一商议便修了这么个神社出来,顺便说那神社鸟居前面还摆了个由阴阳头坂田银时亲笔题写内容为【帮汝摆脱痛苦的男女关系——宇治桥姬】的木板子。
某月某日阴
土方佐最近与阴阳头坂田银时先生关系十分密切常有书来信往,有传言称两人似乎还商量着一起过除夕(?),若是如此当真谢天谢地,检非违厅上上下下是真的受够了每年过年都要吃年糕加蛋黄酱,所以土方先生请祸害别人去吧。
某月某日小雨转晴
最近土方佐和冲田佐似乎经常留宿坂田先生宅邸,于是检非违厅最近的预算竟出奇的没有超支,或许以后检非违厅的赔偿金由阴阳寮负责也说不定。算起来坂田先生收养的幼【百度你去死】女神乐也到了待嫁之年,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冲田佐应该已经对坂田先生改了称呼吧……虽然我很难想象冲田佐叫坂田先生岳父大人的情景。
等等我似乎搞错了……如果冲田佐称坂田先生是岳父的话土方先生是会反论的,他坚持自己才是岳父的一方,那么坂田先生就是岳母……了么。
——以上两段皆节选自于检非违厅当差的山崎退日记
“喂青光眼我才不要在屋子里挂上写着蛋黄酱的牌子那太丢人了!“银时举起手里匾额试图扔出去。
“死鱼眼你不是也挂着糖分么混蛋!“土方把写着蛋黄酱的匾额抢了回来,琢磨着是不是挂在糖分的对面。
“所以说为什么你这混蛋会在这啊快滚回去!“银时直接揪住土方的领子,然后被对方握住了手腕反压到墙上。
“你昨天不是也很欢迎么既然你这么盛情款待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吧。“
“喂喂你手放在哪里啊混蛋!“
“嘭“
纸门轰然倒下,银时推开土方整了整领口,两个人走到跟前打量着神乐骑在总悟身上而手上的拳头正要揍下去,而那两个人只是同时瞟了他们一眼。
“银酱你太没出息了居然被压在下面阿鲁。“
“土方先生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们。“
银时和土方转头看着对方,下一刻脸上同时写满了鄙夷。
“你家的小子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啊喂!“
“你哪只死鱼眼看到是总悟的错了?!你家暴力姑娘才有问题吧混蛋!“
“强闯民宅的家伙给我闭嘴!我把你打包丢回检非违厅去啊!“
“被压在下面的没有资格说话。“土方转头看着忙着进行屋内破坏活动的总悟,“喂总悟,明天把剩下的衣服都拿过来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迎面飞来的砚台以及一本厚厚的今昔物语集。
“我说神乐你不要把我的寝殿也毁掉啊混蛋你们俩给我外边掐去!!”
轰隆隆……
最近阴阳师坂田银时的宅邸一直在大兴土木,有传言说是他似乎终于决定嫁女儿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