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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副本 ...
一个月后的乾清宫内。
“陛下,如今米价上涨迅速,已有百姓家中揭不开锅。微臣认为,应当打开粮仓,调动国库调节米价。”
“陛下,万万不可啊。微臣得知那蜀地的吴昆吴小侯爷私自屯兵。陛下一个月前的遇袭便是他所为,如今更是反到了临江郡的淮水县,虽说现已被镇压,但谁又知会有何变数。且城中百姓伤亡惨重,需花费大量青蚨安抚民心,修缮城镇。粮仓中的米有限,无多余的青蚨来调节米价。”
“陛下……”
“陛下,不可……”
龙椅上那人摆了摆手,堂下声音渐渐消失,开口的声音不威自怒:“江爱卿,你有何高见?”
江衾寒身着统一发放的圆领窄袖袍衫,傲然屹立,在一众红色袍衫中脱颖而出。闻言迎着众人的注视站出,道:“回禀陛下,臣阅览古今书籍多年。历代帝王,成,百姓也;败,百姓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食不果腹的百姓是陛下的子民,淮水县中流离失所的百姓亦是陛下的子民。不能顾此失彼,让陛下失了百姓的爱戴。所以臣认为,应当打开粮仓、国库,救济百姓。陛下需降下圣旨,赞扬淮水县百姓抵御外敌,鼓励百姓重建家园。”
隆德帝叹道:“江爱卿这话说的甚好啊。这一个月出巡以来,朕走过热闹繁华的长街,也看过哀声连天的贫民。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江爱卿,就由你带着朕的圣旨去往淮水县,协助当地的县令吧。”
“臣接旨。”
——
子时的江府内。
“公子,在永安公主的封地上查出了几批□□。”
江衾寒手捧云编,闻言手一顿,思索片刻后说:“去查清楚这些□□的来源。”
——
几日后,江衾寒到达淮水县。彼时,淮水县一片灰败,满目疮痍。江衾寒马不停蹄赶到县令府中,与县令共同商讨城镇修复、人员安排、伤员安置等诸多问题。
“江大人,要不你就休息一会吧。”县令看着许久都未休息的江衾寒说道。
其实县令十分感谢江衾寒的。这位大人一来,为淮水县费心费力,不仅带动全县人员投身于修复家园,还精通各种房屋木匠之术,加快了修复淮水县的速度。
江衾寒放下手中的笔,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出去转转,顺便放松一下。”说罢,江衾寒向外走去。
江衾寒走在淮水县中,看着县中人们忙来忙去,偶尔帮上一把。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到了一片竹林中,面前是一阶阶石阶,远远的望不到头。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踩着石阶,一步步上前。
这石阶的数目远比江衾寒想象中多。他边走边数,最后一步恰好是第九千九百九十九步。他一抬头,面前是一座古寺,匾上写着“灵隐寺”,门是开着的,那寺里似乎有着一棵巨树,枝丫长出了古寺,绿叶中混着些红色丝绸状东西,有些看不真切。
犹豫了片刻,江衾寒径直走进了灵隐寺,地面上仿佛早被人扫的一干二净,可能是因为此寺偏远,并没有被战乱毁坏的痕迹。一位身穿赤色百衲衣,手握佛珠的住持走来。
那住持向江衾寒行了一礼,问:“有缘人何故来此?”
“末学偶经此处,见寺中大树枝繁叶茂,心中好奇。”
“请香客随我去看,贫僧边走边为你解释。”那住持走在前面,江衾寒跟在后面,踏进了一座大殿,介绍道:“此处便是观音殿。”殿中坐落着相貌端庄慈祥的观世音菩萨,手持净瓶杨柳。“香客可在此处祈求平安吉祥、健康长寿、子孙兴旺等。”
江衾寒从前是不信佛的。若是世间真有佛,在他母亲抛弃他,在他被殴打,在他无法实现心中抱负只能苦读圣贤以文谋官时为何佛祖不曾来救他?可在他进入灵隐寺前犹豫了片刻,仅仅是片刻他便决定进来。
他接过住持手中三支刚点燃的立香,走到拜凳前面对佛像,恭敬站立,两手举香平举至眉间,与眉齐平。自从遇见她,一向将生死置之度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魔有了挂念,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他甚至愿洗清罪孽,只愿与她有个美好结局。
就这一次,他愿成为佛祖的信徒,在心中默念:“弟子江衾寒,此生惟愿佛祖保佑吾爱一生顺遂平安。”
上完香后,江衾寒随住持来到了观音殿后的巨树前。
住持介绍道:“想必香客是沿着那石阶来到本寺的,那石阶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寓意着长长久久。而此树名唤相思树,代表着忠贞不渝的爱。若香客心中有所爱,可在此木牌上写上各自姓名挂于树上,求得与所爱长长久久。”说着便递来一个系有红色丝绸的木牌。
江衾寒接过笔和木牌,虔诚地一笔一划写下“江衾寒×初初”,接着脚下一用力,利用轻功跃上相思树的顶端,略显笨拙地将红绸系在枝丫上,又轻飘飘地回到地上。
“多谢方丈,末学告辞。”说完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微风吹过,绿叶间红色丝绸迎风飘扬,木牌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祝福每一对有情人。
江衾寒沿着石阶下山,计划着没几天就可以返回都城。忽然他侧身一躲,一把剑刺了个空,那人见偷袭不成又上前刺去,江衾寒转身一躲甩出藏在袖中的飞镖,他手中再无武器,手臂被那人刺了个口子。
“你是何人?”江衾寒捂住受伤的部位问。
“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自有人来寻你狗命。”说着再次出手,一招比一招狠。
——
沈南枝把亲手做的糕点给隆德帝投喂完,端着空盘子与慌张前来的侍从擦肩而过,在临出门前听见那侍从说:“陛下,江大人在淮水县失踪了!”
沈南枝的手忽的失了力,盘子“哗——”地一声在地上开了花。隆德帝一下子从龙椅上起身,冲到沈南枝面前,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关切地问:“初初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南枝没顾得上回答隆德帝,问那侍从:“江大人是江衾寒吗?他为什么会失踪?失踪了多久?怎么失踪的?”
“回公主,听淮水县县令说,江大人为重建淮水县多日操劳,出去散步放松后再也没有回来,已失踪了四日了。”
“找啊,这么大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沈南枝抓着隆德帝的龙袍,“父皇,让我也去找吧。”他失踪在那,怎么让她安心待在这里。
“胡闹!淮水县刚经历了战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保护不了自己的。”
“儿臣会武功的,会保护好自己的。”
隆德帝一改以往的笑脸,严肃地说:“说不行就不行。”
沈南枝看着隆德帝的脸,心知说多无用,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儿臣告退。”便回了流霜宫。
沈南枝回到寝室就开始翻箱倒柜。一旁的凌菡看着被翻出来丢得到处都是的衣裙不解地问:“公主,你在找什么?”
沈南枝将手往衣裙深处抓了抓,扯出一件男式锦衣卫的衣服,自言自语:“总算让我找到了,以前偷偷出去都是穿这件,不知道现在还穿不穿得上。哼!别以为不让我去我就没办法。”又转身对凌菡说:“我现在要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人来就说我生病了。哎,不行,这么说父皇肯定会进来看我。嗯…就说我在研究《佛经》,悟了再见客。”也不管这个理由是否逼真,让凌菡退下,自己捯饬起那衣服来。
夜半,一个身影从流霜宫出去,跟到了在巡视的锦衣卫队伍的末尾。沈南枝穿梭于各个巡视的队伍中,溜进了乾清宫,看四下无人便自己偷偷写了份通关文牒并印上印章,又若无其人地溜了出去。就在沈南枝溜出去不久,乾清宫榻上的人睁开了眼,开口问一旁屏息的公公:“初初她拿到通关文牒走了吗?”
“回皇上,公主似是离开了。”
隆德帝一瞬也放松下来,“拿到走了好,派些人暗中保护着。”
“是,皇上。但老奴不解,为何皇上不允诺公主前往淮水县,却帮助公主偷通关文牒呢?”
隆德帝正色道:“欲达事,必有阻,有阻有得。我这是锻炼她!”
公公看着隆德帝,心想:皇上还不是刚拒绝了公主,也料到公主不会放弃,却拉不下脸去找公主,就搞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么。
沈南枝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离开了皇宫,出了皇宫后,沈南枝立刻去买马,虽然卖家明显地把价抬高了,但一向爱财如命的永安公主毫不犹豫地买下了马匹,马不停蹄地赶往淮水县。
“我来找你了江衾寒,你不要害怕。”沈南枝在心里默念。
一到淮水县沈南枝马不停蹄去找当地的县令。那县令一看是公主来了,腿一软就要行礼,被沈南枝一把拉起:“不必行礼,你们去找江大人了吗?找到了吗?”
县令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说:“找…是找了,可可是还没有找到。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江大人似是消失在了竹林。”
“还不带我去。”
沈南枝跟随县令来到了江衾寒消失的那片竹林。
“你可以走了。”
沈南枝在这他哪敢先回去,“微臣就随公主在此寻找吧。”
沈南枝也懒得管他,随他去了,自顾自开始找起来。
在第N次县令的畏手畏脚妨碍到了沈南枝后,沈南枝忍无可忍,急切地想甩掉身后这条烦人的尾巴。
“你给我回去待着,别跟着我。”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起搜寻的官兵,“有他们在我死不了。”
“公主,这…我…”
沈南枝打断他,“停,你再不走我立马让你人头落地,赶紧麻溜的走人。”
那县令哪还敢多言,一溜烟跑了。
“呼~”沈南枝感觉舒服了许多,又继续找起来。
很快,她找到了一阶阶长得望不到头的石阶,绿苔星星点点发布在石阶上。
似是受到指引,她拾阶而上。忽的,她看见石阶上有零星的血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她顺着血迹走,嘴巴也不歇着:“这些官兵肩上的东西怎么长的,眼睛也没有,按他们这眼神,江大人都爬回来了他们还在这找着。”
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集,似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哗啦——”一声,雨滴打在沈南枝的身上,沈南枝加快了速度,并没有发觉自己已与官兵渐渐走远。
一路上沈南枝走的十分艰难,衣角也沾上了泥点。到最后连零星的血迹都没有了,沈南枝气得直跺脚。脚下一滑,无力的失重感袭来,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连骂人的话都说倦了,只想狠狠地把江衾寒打一顿。
滂沱大雨转为细细小雨。雨幕中隐隐约约有一舍房屋,顺着泥泞的小路进入屋舍,屋中十分简陋,仅有一墙隔开了厅堂和庖屋,床就放在了厅堂处不大起眼的角落里,厅堂里除了床外还有一方木桌与几个木凳。
此时沈南枝躺在角落里的床上昏迷不醒,床沿上坐着的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江衾寒。他手中执着刚给沈南枝喂下的汤药碗,这里面用来煎熬的草药是他冒雨只身走了许久才寻来的。因为下雨,烧火用的木柴也只能用之前攒下来的。思及此,他不禁笑了笑,心想:养这么个姑娘可真费劲。
在油灯摇曳跳跃的昏黄光晕中,江衾寒目光凝聚在沈南枝的脸上,望着这个他朝思暮想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在面对追杀,面对死亡时,他内心并无恐惧,甚至有一丝解脱,只不过他还有些遗憾,他还想再见她一面,哪怕不说出自己内心热烈真挚的感情,远远的再见她一面也好。
似是受到了蛊惑,他俯身慢慢靠近了沈南枝。一寸一寸,沈南枝与江衾寒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江衾寒都能感受到沈南枝的呼吸。就在他即将碰到那可口诱人的双瓣时一顿,如梦初醒,拉开了他与沈南枝的距离。但他有些不满足,执起沈南枝受了伤的右手。他被灯光所笼罩,伤痕累累的邪魔终于找到依偎的港湾,放下眼中的戒备,收起利爪。面对高洁的神女,在油灯的见证下,虔诚地印上自己的信仰。这是一个只有他和油灯知道的秘密。
沈南枝是被疼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见江衾寒坐在床边,像一场随时会醒的梦。
“你醒了啊。”江衾寒看见沈南枝睁眼,惊喜地说,随即瞥向沈南枝的右手,眼神又不自在地移开。
沈南枝并没有发现江衾寒的异样。她所有的辛苦,长途跋涉的苦楚化作眼眶中的泪水,心里泛着酸,之前对江衾寒所有的怨怼瞬间烟消云散。开口时委屈一股脑冒了上来,还带着她意料之外的嘶哑:“你怎么才出现啊。”
“抱歉,让你担心了。”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用“公主”称呼沈南枝,而是用了“你”,像是平常百姓中郎君回应自己夫人的关切。
她不顾他人的阻拦,不畏路途遥远险恶,不惧生死一线的刹那,来到他的身边。如今,似是迁徙的大雁终于回到温暖的巢,她终于来到了有江衾寒的地方。
沈南枝在江衾寒的帮助下坐起来,问:“你之前怎么回事?怎么失踪了?还有,你怎么救下我的?我昏迷了几日?”
面对沈南枝一连串的问题,江衾寒回答的不疾不徐,像山间缓流的溪水,“我受到人追杀至此,不慎坠入山谷,偶在谷中觅得此屋,似是许久不曾有人居住,便在此歇下。那日外出意外救下公主,昏迷了有六日了。”
此时沈南枝的大脑变得十分敏锐,问:“不对,我赶至此至少花了三日,找你也不过一日,昏迷了六日,一共十日,跌下山谷修养六日,却还觉浑身疼痛。而你又是歹人追杀又是跌下山谷无人救治为何你却如此…嗯…像是啥事也没有?”
“因为…臣会武功。”
“武功?那你定在我之上上,为何不当武官,偏要当给文管?”
“谁说我是偏要当文官的?”江衾寒望向沈南枝的眼底,过往一一浮现。
江衾寒的出生不算富贵,父母却也算和睦,在他面前从未红过眼。所以尽管生活拮据,但是很快乐。
他的父亲武功高超,悉数传给他。而江衾寒天资聪颖,加之勤奋练习,在同龄习武者中已是佼佼者。
好景不长,人心易移。他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抛夫弃子,追随外地来的富商跑了。一夜之间,江父像变了个人,赌博不说还动不动就抄家伙打年幼的江衾寒。毕竟是习武之人,加之酒精的麻痹,久而久之江衾寒的手再也用不了剑了。从小上阵杀敌,精忠报国的梦想化作幻影。他对家的想象支离破碎,夜夜在梦中折磨着他。
在江父的呼噜声以及夜色的掩护下,小江衾寒连夜逃出了家。他成了乞丐帮中的一员,喝过阴沟里的臭水,抢过恶狗嘴里吊着的肉,受过权贵的毒打与戏弄,酒馆倒出去的剩菜都算大餐。偷偷听过学堂的课。幸而学堂里讲学的老先生并不在意他脏破的外表,默许了他在窗外听课的行为,有时还救济他,给他些书本,甚至还支持他考取功名,可惜 在他成功之前,那老先生便离世了。
数年卧薪尝胆的隐忍。他也曾为更高的权利不择手段过,沾染鲜血过。这一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他从未想过放弃,只为了将那些所有抛弃、嘲弄、咒骂他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听完后沈南枝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看着她疼惜的表情江衾寒心中一暖,反过来安慰她:“都过去了,也算苦尽甘来。”
沈南枝的心一抽一抽的,伸手环上江衾寒的腰,感受到他一瞬的僵硬,说:“江江,现在你有我了,我是你的靠山。”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家,我们的孩子会在爱和祝福中长大。沈南枝在心中补充道。
江衾寒的心像是被温水包围,以前的痛楚被一一安抚。邪魔最终被他的神女所救赎。
在这里,江衾寒和沈南枝像世上千千万万对寻常夫妇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朴却又因此刻彼此的存在而熠熠生辉。
房里只有一张床,江衾寒本来打算让沈南枝睡床,自己就在地上将就将就了,但沈南枝不忍让江衾寒在地上睡,就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床。
这床对一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但对两个人来说,略显拥挤。尽管他们盖的两床被子,但当江衾寒躺下的时候,沈南枝还是紧张得浑身绷紧,江衾寒也不例外。两块“木板”就这么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意。
沈南枝估摸着江衾寒也没睡着,开始没话找话,“啊,这月亮可真圆。”
江衾寒抬头往窗外看,啥也没有,更别提月亮啥的了,但还是违心地回答:“是,是啊。”
沈南枝的话匣渐渐打开,“我来的路上看见许多乞丐,还有流民。现在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吗?”
“是呀,开国仅几年,刚结束长达九年的战乱,贫困人数仍很多。”
沈南枝突然想当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公主,救助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们,她的子民。想起他们面黄肌瘦的样子,特别是眼底清亮的小孩,她就会想起江衾寒的过去。她不仅仅是想救那些人,也想少一些像江衾寒这样经历的小孩。
沈南枝很喜欢在这和江衾寒的细水流长,以至于在官兵找到他们后有些抱怨他们为什么来得这样快。但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原来是隆德帝得知沈南枝也失踪后派了宫中的兵过来支援。沈南枝就知道,按淮水县那群老牛拉破车的速度和侦察力,还没自己爬回来快。
江衾寒:天降老婆
沈南枝:我那打断我恋爱的老爸
(1.文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出自《荀子·哀公》 2.上香的步骤查自网络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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