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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吃醋买醉 ...

  •   豪华马车朝着宁北公府的方向驶去,突然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吩咐声,车夫调转车头,朝着城外奔去。

      段柳宽慰道:“三姑娘,不要和常三郎那种幼稚郎君计较,咱们去城外青云观散散心也好。”

      又道:“陛下明明惩罚他,闭门思过,谁把他放出来的?”

      聂羽宁没好气地说道:“今日是谁的生辰,你不知道吗?”

      “秦相的啊!”段柳回答得飞快,脑子里转了转,一拍手掌,惊呼道:“秦相是常俊的父亲,这父亲生辰,做儿子的理应来贺寿。陛下这是格外开恩?”

      聂羽宁“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原本是心里有气,聂羽宁不想回家,转道青云观散散心。结果陶先生那里收不到不少信息,需要和聂羽宁商量并定下计策,她干脆多住了几天。

      第二天,秦谦和散值后登门拜访宁北公府,门房告诉他聂羽宁不在。

      一连好几天,他没有见到聂羽宁的人,一问聂羽宁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门房闭口不谈。

      秦谦和忍不住担忧了,握着聂羽宁归还的旧物,睹物思人。

      因为生辰那日秦谦和异常表现的缘故,周明旭特别关注他的动静,看到他越发沉默不语,冷着脸能够吓坏其他人。

      他不禁回想当日的情景,猜测秦谦和和聂羽宁之间的矛盾,不是秦谦和霸王硬上弓,也不像是聂羽宁强迫他。

      那只能是……

      这一日,周明旭在散值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秦谦和,把某个勤政的人强行拖回去。

      “阿谦哥,遇到难题,我们要迎难而上,主动克服并解决问题。”

      周明旭走到宫门口,让秦谦和等着,他爬上自己的马车,翻出几本书,用一个黑木匣子一装,抱下来塞到秦谦和的怀里。

      “我送你几本好书,你回去好好学学,保管你能够追回你的羽儿……姑娘,你让她满意,她就不会抛下你离去。”

      从渊和从明与周家仆从聊过天,知道周明旭去书铺买过什么书,顿时眼巴巴地看着秦谦和怀里的匣子,眼中有戏谑之色。

      不会吧?那种书给秦相的?

      秦谦和察觉到微妙的氛围,有些诡异,他忍不住打开匣子,“你不会故意害我?令我难堪吧?”

      这种事情,周明旭又不是没有做过,故意恶整自己的两位兄长,他们还向他诉过苦。

      周明旭一下关上匣子,左右看看,没有熟识的同僚,道:“这种地方看什么书?你回去再打开看。”

      他可是真心为秦谦和考虑,万一谁不小心看见书籍,明天整个上阳贵族圈都得笑话秦谦和。

      “我先看看是什么内容的书籍,以防你故意整我。”秦谦和道。

      周明旭迟了一步,没有阻挡住秦谦和的手,秦谦和翻了几页,看到书中图案,一男一女不可描述的场景,他顿时不自在起来。

      “你怎么把这种书拿到外面来?”

      说着,秦谦和就要把春宫图塞回给周明旭,周明旭不接,又推了回来。

      周明旭凑过去,手掌挡着嘴巴,一本正经道:“你我之间,遮遮瞒瞒做什么?上次你的羽儿离去,不就是嫌弃你技术差?这个是可以锻炼的,相信我,你肯定能够赢回她的心。”

      “我和她之间,不是春宫图能解决的。”秦谦和脸黑,不得不重新强调一遍。

      周明旭大惊,低声询问:“啊?你身体不行了?”

      “也不是。”秦谦和沉着脸否认道。

      又道:“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聊私事?”

      周明旭看到宫门口还是有守卫,有其他同僚的仆从,顿时十分有眼色,跟着秦谦和上了马车,推都推不走的那种无赖。

      秦谦和实在受不住周明旭的聒噪,简单扼要说了大致的情况,没有说当时的情景,毕竟是闺房之事,不能与外人道。

      “所以,你担心若是你们在一起,你和她之前的关系会影响世人对她的评价,从而伤害她?那你有没有和她说明过,她又是什么想法?”周明旭讨论起正经事,还是比较靠谱。

      秦谦和无奈揉了揉眼角,叹息道:“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就负气离去,再登门拜访也没见到人。”

      “再等等,她也许有事耽搁或者出门散心,宁北公府没有动静,她就应该没事。”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秦谦和着急寻找聂羽宁的下落,不如周明旭看得清清楚楚。

      周明旭又道:“你先别急着找人,还是想想找到人,你该怎么处理。难不成你直接把问题丢给人家姑娘?要我说,你真是喜欢人家,就把坏名声揽过来!”

      秦谦和无奈道:“就算我主动上门求娶,世人骂我见色忘义,抛弃发妻,那她就是不知廉耻,妖媚祸水,这名声传出去能听吗?”

      “也许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些虚名。”周明旭看得清楚明白,回答得直截了当。

      秦谦和闭了闭眼,道:“她不在意,我在意。我不忍心因为我的缘故,令她落入如此不堪的地步。”

      “行吧,你也就是现在嘴硬,等你看到她如你的意,跟着别人跑了,你就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周明旭撇撇嘴,对秦谦和的纠结无语。

      明明不是胆小懦弱的人,偏偏喜欢个姑娘,投鼠忌器,各种小心翼翼,龟缩不前。

      他又一次把匣子推给秦谦和,“拿回去勤学苦练,你总会有用得到的一天,不要浪费我的心血。”

      秦谦和无语,没有再退回去,任由周明旭放在桌子上,默认周明旭的好意。

      又过了几天,聂羽宁在青云观解决完云州那边的事情,乘车下山,恰好又一次偶遇莫白薇,莫白薇发出邀请,约聂羽宁去新开的茶楼品茶。

      聂羽宁推拒不得,顺势答应了下来。

      莫白薇得寸进尺,定下了明日午后,还说要带家人同行。

      第二天下午,聂羽宁按照莫白薇给的地址,抵达茶楼,报了莫白薇的名号,有人领着她上楼,去楼上雅间。

      二楼某个雅间里,秦谦和坐在首位,左右两边依次坐着上阳城有头有脸的富商巨贾,闲聊着最近的税收,互相试探彼此。最终双方心满意足,富商离去,独留秦谦和一人。

      他吩咐从渊去结账,从明去赶马车,疲惫地揉着眼角,本是不着痕迹地一瞥,恰好透过窗户,捕捉到聂羽宁的身影,心里一喜,跟着追了上去。

      聂羽宁不知道身后的情况,领着段柳和林彤,敲响了雅间的门。

      房门打开,莫白薇看到聂羽宁,笑盈盈地将人迎了进来,挥手让茶楼的小二离去。等到房门一关,莫白薇笑嘻嘻地说道:“三姑娘,你终于来了!我可是和我哥打赌,你一定会来的,来抱抱你!你的腰肢好纤细啊!摸着好舒服!”

      粗噶喑哑的声音一出,分不出男女的声音不属于少女的清脆,聂羽宁携着她的手往里走,问道:“昨儿还好好的,你嗓子怎么了?”

      “喉咙有些不舒服,看过大夫,服用了药,不碍事。”莫白薇不在意地笑了笑,拉着聂羽宁的手腕,在亲哥哥莫怀安面前炫耀。

      莫怀安一直喜欢音律与舞蹈,看过坊间模仿的细腰舞后,视聂羽宁为知己,见到她的到来,激动得手足无措。

      他非要弹奏琴音给聂羽宁听,几个人在雅间闲聊也颇为有趣。

      直到林彤悄无声息地进来,在聂羽宁身边耳语了几句,聂羽宁不得不提出告辞,莫家兄妹也不介意,亲自把人送出去,还约下次见面。

      一出来,聂羽宁就看到从渊、从明二人,她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回事?阿谦……秦相失踪了?你们简单扼要地说来听听。”

      “今天本来是休沐之日,秦相约见上阳城的富商巨贾,问询税收的情况。”

      “一切都没问题。送走那些富商巨贾,我下去结账,从明下楼赶马车,等待秦相下楼回家。”

      “可是我们等了一炷香,没有看到秦相下楼,然后,我们就上楼寻找,雅间空荡荡的。”

      “他们将茶楼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人,恰好茶楼小二进来送茶水,我和他们遇见,得知姑娘在这里,所以他们过来请求帮忙。”林彤低声补充一句,一国宰相失踪不见踪影,事情可大可小。

      聂羽宁第一反应,也是担心秦谦和遇到刺杀,毕竟她自己也是经常遇到危险的人。

      “段柳,你传信给咱们的人,以茶楼为中心,散出去帮忙找人。”聂羽宁吩咐道。

      段柳应声离去,执行任务去了。

      聂羽宁又对从渊说道:“你们带我去你们订的雅间,我查看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是否有打斗的痕迹。”

      从渊领着她过去,没有几步路,就隔着两个房间,聂羽宁查看门窗桌椅,没有损坏倾倒的迹象,也不像是有人强行绑走秦谦和的样子。

      她缓步走到窗户边,半开的窗户正对着走道,若是走道上有人经过,恰好看得一清二楚。

      聂羽宁心里猛然一跳,再一次询问从渊他下楼的时间,从渊不解其意,还是老实告诉聂羽宁。

      林彤细心,入门时看了计时的器具,她低声道:“秦相不见的时间,和咱们进门的时刻相差不远。这会不会太巧了?”

      聂羽宁低声叹息,心道:的确太巧了。

      她转身领着人下楼,吩咐留一个人留守,其他人在附近寻找。安抚着众人:“你们不要太过担忧,也许秦相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可他一个护卫都没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聂羽宁心里有一种猜测,但是没见到真人,没有得到验证,一颗心还是提着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单独行动,走在附近的街道上,捕捉相似的身影,不知不觉走到偏僻的拐角处,是一处死胡同,她正准备往回返。

      突然的一瞥,聂羽宁看到屋外招摇的酒旗,简陋掉漆的牌匾,心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小酒馆?

      她抱着瞎撞的心思,三两步走进去,快速扫了一眼,竟然在角落里找到了熟悉的身影。不是秦谦和又是谁?

      “阿谦……秦相……秦谦和……”

      聂羽宁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很难将他与沉稳内敛的秦相联系起来,无奈扶额,你玩失踪,玩醉酒,累得其他人人仰马翻,这叫什么事?

      秦谦和醉得东倒西歪,趴在桌子上,看起来神志不清,但是他见到聂羽宁的那一刹那,却开口搭话了。

      “小羽儿……我的……你是我的……只能给我一个人抱!”

      他朝着聂羽宁扑过来,一把将她牢牢抱住,聂羽宁想要挣扎开扶他都不行。

      聂羽宁无奈扶额,任由他抱着她,心道:吃醋买醉?你还能做出刷新我认知的事情吗?

      果然,秦谦和下一句就是:“可是刚刚你竟然允许别的男人抱你,你还不说他!不骂他!”

      醉酒的人没有理智,一句话引来酒馆其他客人的瞩目,纷纷看着热闹。

      聂羽宁无奈,哄着他,辩解道:“我没有,我只给你一个男人抱过!”

      秦谦和有时很好哄,学着她低声问道:“真的吗?也只允许我亲过?摸过?”

      聂羽宁:“……”
      可以不提这事吗?

      一想到那日的事情,聂羽宁就想把眼前的某人揍一顿,奈何某人醉得人事不知,她想要找他算账,都没什么意义。

      但是等到他醒来,她又不想理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吃醋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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