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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斯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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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诺维尔执着斯内普的手,二人交握的的手上是透明的液体,青年修长的手指在对方的手上轻轻按压着直到药液被完全吸收才松开,将对方的手放到了被子上。
“好了,教授。”
斯内普的眼神毫无波澜,诺维尔伸手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脸颊,“好了教授,不要担心啦,相信我,嗯?很快就会好的。”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默默撇过脸去。
斯内普的双手在战争中受了伤,圣芒戈的治疗师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的手不可能恢复了。
对于魔药大师来说,这无疑是令人痛苦崩溃的事。
斯内普也迷茫过,他想,一个失去了双手的魔药大师还有什么用呢?
但是诺维尔给他带来了新的生机,他说,他的手可以治好。
对了,忘了说,战后食死徒遭到清算,斯内普也在其列,为了避免麻烦,诺维尔作为战争中获胜的重要助力——和斯内普结婚了。
这无疑是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诺维尔会找一个温柔体贴的小姐一起生活——毕竟他本人就那么温柔——但谁也没想到他最终却和自己阴沉毒舌的魔药教授结婚了。
也有人意识到这是为了帮助斯内普逃脱魔法部的追责。
南希撇了撇嘴,对这个说法不屑一顾,并对诺维尔竖了一个中指。
心机boy,啥也不是。
魔法部?诺维尔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种东西?
在他还是“君”的时候,连主系统控制室都砸了,差点把无数小世界都毁了。
他默默嘟囔,“躲避魔法部的追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诺维尔和斯内普住在一起,而他每天的重要活动项目就是照顾斯内普,给他治疗擦药。
“还要多久?”
斯内普抿唇,这种状况让人无力,没有人愿意成为一个一无是处、只能依靠别人的人,更何况是一条高傲的斯莱特林毒蛇。
“很快了,不用担心,教授。”
诺维尔笑了一下,握住对方的手,用手上的温度温暖对方——简单来说,就是给斯内普暖手。
“大概还要半年的时间吧。”
毕竟是手部这种重要的部位,斯内普还要做魔药这种精细的工作,所以在诺维尔制定方案的时候就做了最详细完备的打算。
斯内普感受着手上渐渐回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对方这种亲密的态度从抗拒到皱眉,再到如今的习以为常。
反正说了他也不会听。
“要喝粥吗教授?”
斯内普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垂下眼睛喝着对方一勺一勺喂来的粥。
他的三餐都是诺维尔负责,这段时间在对方的强制要求下,不出意料地养成了规律的三餐和作息。
现在斯内普每天有充足的空余时间把以前因为繁忙而放置的课题仔细研究,除了不能实际操作,不管是孤本也好,材料也好,对方似乎都能找来。
斯内普抿唇,默默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他也曾经拒绝过,但诺维尔像是知道他的进程一样,每到瓶颈时期就会给他提供帮助。
可他没有什么能给对方的。
就算是那些高品质的魔药,对方用钱也能买来,而他最不在意的就是钱。
就算是买不来——诺维尔的天赋很高,他相信他自己也可以调配出来。
那么除此之外呢?
“你……有想要什么吗?”
诺维尔正在低头对着勺子吹气,就听见这样一句,他愣了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没有,教授,没有什么想要的。”
说完他笑了一下,“我怎么说也算是教授的得意门生吧?回报教授一下怎么了?”
诺维尔看着面前沉默的男人,默默地收敛了笑意。
双手受伤的事情对斯内普的打击很大,让原本骄傲毒舌的人变得沉默寡言。
斯内普的手现在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受不了重压,没有感觉,诺维尔连拿碗这种事情都不让他做。
斯内普觉得如再这样下去,半年之后自己可能就要废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不用这样照顾我,我自己可以。”
“不——行,你的治疗由我全权负责,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诺维尔对着勺子吹了口气,送到斯内普嘴边。
“张嘴。”
斯内普张口,咽下之后才开口反驳,“我不能拿碗,但可以试着拿勺子,不用这样像照顾废人一样照顾我。”
“不行。”
诺维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不是废人,是病人。”
他对着勺子轻轻吹气,抬眼将勺子递到男人嘴边。
他润黑的眼睛看着对方,“别想那么多,教授,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病,剩下的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斯内普无法,只好点头。
睡前手部依旧需要涂药按摩,晶莹湿润的液体布满两双交握的双手,斯内普抿唇扭过头,不再看眼前的场景。
青年修长的十指握住他的手,带着药液淋满双手,怎么看都有些……涩.情。
诺维尔轻轻按压手上的穴道,温声询问,“有感觉吗?”
斯内普低头看着交握的双手,“有一点。”
“热。”
诺维尔笑了,“那就对了。”
“这个药……还要用多久?”
斯内普忍不住问。
“后四个月就不用这个药了。”
斯内普颦起眉,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都要这样擦药吗?
诺维尔补充道:“换一样继续。”
斯内普脸色有些难看,那就是六个月。
他抬眼看着诺维尔,张了张嘴,想说他自己来,但张了张嘴也没出声。
他明白,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都完不成这项工作。
他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诺维尔目光从手上移到他的脸上,“怎么了,教授,不开心吗?”
“没有。”
斯内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只是下意识的逃避。
药液被吸收之后还有些黏,诺维尔等了一会儿先自己洗了手,再拿起帕子给斯内普擦手,仔细地擦过每一根手指和指缝。
因为触碰,手指上又会沾了些药,诺维尔随便擦了两下就把帕子放在一边。
“很晚了,睡吧,教授。”
“……晚安。”
“晚安。”
斯内普并不适应在别人的注视下入睡,还好诺维尔只是安置好他就出去了。
斯内普的睡姿很好,双手放在胸前,也不用担心半夜会压到手。
诺维尔醒的很早,早的让斯内普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不用睡觉,不仅如此,他的五感还敏锐的吓人。
有一次斯内普半夜醒来想喝水,他看了表是半夜三点,刚刚下了床走了两步门就被敲开了。
诺维尔敲门问他需要什么,知道他想喝水后推门进来,看着他好好的才放心地回去。
斯内普真的想告诉他自己可以用无声咒,不用这么担心他,但是一看见诺维尔的眼睛,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个月后,斯内普发现手上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抹药的时候热意更浓了。
诺维尔正坐在他面前垂眸轻轻按压着他的手。
如往常一般擦过手之后,诺维尔挥手同他告别,斯内普点了点头,扭过身子的时候却忍不住“嘶”了一声。
诺维尔立刻回过身看着他,“怎么了,教授,哪里不舒服?”
斯内普摇了摇头,“没事,下午撞到桌子了。”
诺维尔皱眉看他,“怎么不告诉我?”
他把人按在床上,“给我看一下。”
斯内普被按住,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诺维尔抿紧唇,放下了手里的药膏把人按在了床上,动作轻柔又强势。
“你干什么?!”
诺维尔轻声回答,“别动。”
他掀开斯内普的衬衣,看着对方的腰侧,苍白的肌肤上有一片青紫的痕迹。
他拿起药用手指沾了一些,指腹轻轻抹在斯内普腰侧,药很凉,斯内普轻嘶了一声。
“疼?”
斯内普顿了一下,摇头,“不是,凉。”
“转一下。”
诺维尔轻声吩咐道。
斯内普眨眼,“什么?”
“我看一下后面。”
斯内普抿唇,看着青年固执的眼睛,默默侧了侧身。
诺维尔掀起他的衣摆,果然,后腰也是。
带着凉意的药膏涂抹在腰上,激起一阵痒意。
“如果我今天没发现你受伤了怎么办?”
诺维尔声音淡淡的,仿佛是日常的询问。
斯内普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诺维尔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睫,指腹蘸取手中的药膏。
不出意料的话斯内普会一直忍到恢复,甚至到恢复了都不会告诉他。
高傲的毒蛇才不愿意将伤口放置人前。
他声音里带了些怒意,“教授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
过了几秒,斯内普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是。”
诺维尔擦了擦手指,等了几分钟药膏晾干了把对方的衣服重新拉了下来。
“教授,相信我一点好吗?”
他半抱着人,把斯内普恢复成平时的睡觉的姿势,握了握他的手指。
明明手指还没有什么知觉,但斯内普心里却觉得烫的吓人。
室内静谧无言,诺维尔叹了口气弯腰抱住了他,“睡吧,晚安。”
“……嗯。”
又过了一个月,斯内普原本的药换了一种。
“教授,前两个月作为早期恢复药效比较温和,但这个药有些刺激,你忍一下。”
斯内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诺维尔并不是担心对方不能忍受疼痛,这个男人连受了钻心剜骨都能面不改色,似乎没有什么痛苦能让他动容。
诺维尔握住斯内普的手一起沉入的面前的药液中。
盆中的药液依旧是粘稠的透明状,但斯内普却感觉到手指的异样,剧烈的痛感传来,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却被另一双手按住了。
“第一次换药属于正常现象,慢慢就好了。”
斯内普的手在无意识地颤抖,心里却涌上无言的喜悦,有痛感就说明有知觉,还有恢复的希望。
耳边有声音传来,“很痛吗?”
斯内普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还好。”
诺维尔看着对方亮起的眼睛,弯了弯唇角。
二十分钟后诺维尔捞起他的手放在掌心,依旧如前两个月一般慢慢按压着,但斯内普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被按过的地方像是有电流经过,酥麻感传遍整个手部,让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诺维尔停住动作,“怎么了?”
斯内普抿唇,“麻,痒。”
诺维尔松了口气,“没关系,这是正常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斯内普发现自己手部的感觉更加刺激和敏锐,只是寻常轻轻的按压就会带起电流一样的触感。
他抿唇,思考着是否是因为疼痛刺激的缘故。
这天,诺维尔如往常一般握住他的手按摩,斯内普看着他纤长的眼睫问道:“手部的感觉似乎很敏锐,还很刺激,这正常吗?”
诺维尔愣了一下,“刺激吗……具体是什么感觉?”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开口答道:“按的时候……很痒很麻,像是电流经过一样。”
诺维尔停下手中按压的动作,“这样……还有其他的吗?”
说话间,他的十指挤进斯内普的指缝,扣住他的双手和他紧密相接。
斯内普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的双手,即便是这几个月以来每天都被对方握着手按摩,对方也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动作。
细密的电流似乎流经手部带起一阵酥麻,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却让两人的双手相扣得更紧。
“现在呢?”
斯内普回过神看着对方澄澈的眼睛,默默转开眼睛,“还是很麻。”
“这样啊……”诺维尔收回手,本来被塞.满的指缝变得空旷,让斯内普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有强烈不适吗?”
“没有。”
“那就保持现在这样就好。”
说完诺维尔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不要骗我,教授,如果有什么异样要及时告诉我,否则影响了药效反而不好。”
虽然这药是他计算好的剂量,但他还是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以斯内普的性子,他又怕他不肯说。
斯内普哽住,半晌才回答道:“好。”
他的信誉就这么低吗?
诺维尔给斯内普擦手,“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斯内普浑身僵硬了一下,摇头,“没有。”
诺维尔擦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教授。”
“抬头。”
斯内普身体僵硬着抬起头,诺维尔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怎么了,嗯?”
“腿……有点疼。”
“多久了?”
斯内普抿唇,“今天。”
诺维尔的眼神暗了暗,“坐到床上。”
“嗯?”
“按一下。”
诺维尔收拾了一下手边的东西,“应该是最近几天坐的时间太长了,我给你按一下腿会好一些。”
斯内普知道拗不过他,只能闷闷地挪到床上。
温热的手隔着布料按在僵直的小腿上,慢慢地揉着,斯内普坐在床上,手臂搭在眼睛上。
直到感觉到对方的双腿慢慢放松,诺维尔才放缓了动作,手指渐渐往上移。
碰到大腿上的时候斯内普腿抖了一下,诺维尔停了一下,“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知道到底是在问身体舒不舒服还是按的舒不舒服。
诺维尔的眼神一直放在斯内普身上,见他不说话,他重新把手放在了对方大腿上,慢慢按着。
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昏黄的灯光打在青年脸上,斯内普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他认真的神色的纤长的眼睫。
他尽量放松腿上的肌肉,让对方不用按的那么吃力。
但酸痛的肌肉被按压着,斯内普还是会不时地发出几声闷哼,刚开始的时候诺维尔会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斯内普摇了几次头之后诺维尔就不再问了,只说了句“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腰疼吗?
“嗯?”
诺维尔重复了一遍,“腰疼吗?”
“……还好。”
还好,那就是疼了。
斯内普看着对方垂下眼睫,默默地把双手放在热水里浸泡了一会儿,然后扯开了他的衬衫。
“别动。”
诺维尔的手按上了他的腰,不是和按腿那样隔着一层衣物,现在是切切实实的肌肤相贴,刚泡过热水的手上带着温度,按压着敏感的腰腹。
“唔。”
诺维尔的手按上了斯内普的腰侧,像是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腰,拇指轻柔地按着,眼里是他看不清的神色。
斯内普躺在床上,感觉到的手渐渐向上,按上了自己的手臂,然后是肩,随后又放在了脖子上。
温热的手贴着肌肤,酸痛的肌肉得到缓解,斯内普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看着斯内普无意识地睡了过去,诺维尔放缓了动作,把他的手放在胸前恢复成平日入睡的姿势,又拉了拉被子给他盖上。
他伸出手指按了按斯内普的眉心,声音缱绻温柔,“晚安,教授。”
第二天斯内普被拒绝了继续课题的要求,并被强制性地安排了每天的锻炼时间。
说是锻炼,其实也只是每天多了半个小时的散步时间罢了。
晚上擦完药之后斯内普准备睡了,但诺维尔却没有了要走的意思。
斯内普坐在床沿,犹豫着跟青年道别,“嗯……晚安?”
“教授,今天我想跟你一起睡。”
斯内普疑惑,斯内普大为不解,“你说什么?”
诺维尔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我想和你一起睡。”
“为什么!?”
诺维尔拿过一个枕头放在床头,“我睡不着,想让教授给我讲故事?”
斯内普几乎要被气笑了,“你是小孩子吗,还要讲睡前故事?”
诺维尔率先坐到了床上,拉了拉被子,“嗯,我是声控,想听教授讲睡前故事。”
“教授知道声控吗?就是喜欢好听的声音的人。”
斯内普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诺维尔面色如常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
斯内普臭着脸不愿意上前,明显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诺维尔歪了歪头,“教授连这样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一下吗?”
“……讲完你就回去睡觉。”
诺维尔反驳,“不,听完我就要睡了。”
“……我不想和别人睡一张床。”
“没关系,熟悉了就好了。”
斯内普看着眼前这个无赖模样的人,突然怀疑这几个月的温柔面孔是不是都是他装出来的。
“教授,教授,教授……”
“闭嘴。”
诺维尔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斯内普额头上青筋直跳,无奈地上了床。
诺维尔掀开一本书,挥了一下魔杖,羊皮纸的书籍飘了起来静静地浮在半空。
斯内普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你要听这个?”
诺维尔枕在枕头上,微微动了动脑袋像是在点头,“嗯。”
接着他加了一句,“助眠。”
斯内普:“……”
这种三岁小孩子的催眠读物他真的听得下去!?
但是不得不说,斯内普的声音很好听,就算是这种幼稚的儿童故事从他嘴里读出来也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环绕,诺维尔忍不住挠了挠耳朵,突然觉得有些痒。
虽然他不是真的声控,但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睡也是一种享受。
十分钟后,诺维尔轻轻拉了拉斯内普的衣服,打了个哈欠,“教授,睡吧,我困了。”
书页合上落在一旁的桌子上,诺维尔半闭着眼把斯内普塞进了被子里。
“晚安教授。”
“……晚安。”
身旁温热的躯体似乎散发着热意,斯内普觉得往日有些冰冷的身体也被暖热了,不再那么难以入眠。
不过……真的不能再加一床被子了吗?
他抿了抿唇,微微动了动被缠住的脚,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暖呼呼的,热量似乎也沾到了他身上,平日里泛着冷意的身体也被温暖包围着。
他动了一下手指,对方侧身半抱着他却半点也没碰着手,手臂搭在腰腹处,呼吸浅浅打在他的脖子上。
斯内普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之后,旁边的人睁开眼睛,把他往怀里揽了揽,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他的侧脸。
诺维尔手臂撑起上身,凑近轻轻在他的唇角碰了碰。
一触即离。
他贪恋地盯着眼前的人,脑袋埋到对方颈窝深吸了口气,是清香的魔药味道。
诺维尔嘟囔了两句,又静静地躺下,不让自己的动作打扰到斯内普的睡眠。
他发现,对待现在的斯内普真的不能太温柔,现在的他几乎就像是木偶人一样失去了灵魂,要多刺激刺激才好。
治疗还在继续,南希偶尔会来一趟,每次都用八卦的眼光看着两人,但是不久就会被诺维尔扔出去。
这次来的时候南希一脸揶揄,“原来你也会有办不到的事情?”
诺维尔瞥了他一眼,“滚。”
南希耷拉下脸,“喂,怎么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一点情面都没有吗?”
看着青年的眼神,南希咳了一下,默默转过了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但是两分钟不到,南希又凑了上来,“诶,你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人啊。”
“斯内普教授的手也快好了,等他痊愈走了你不就没……嗷!”
诺维尔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没忍住“咚”地一脚踹了出去。
“你以后都别来了。”
南希站在门外拍着门,“喂,你就这么无情的吗?”
“这么多年的情谊都不要了吗?!”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南希咬牙大声道:
“诺维尔·索默莱德,我诅咒你有生之年都追不到人!”
屋里,斯内普看着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的青年,把客厅桌子上的书拿走就准备转身上楼。
“教授。”
“嗯?”
“你不问问我吗?”
斯内普面色如常,“为什么要问?”
诺维尔简直要被气笑了,“我们现在结婚了。”
“本来就是权宜之计罢了,我们迟早要……”
话还没说完,诺维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鼓鼓地打开门把站在门口的南希扔了出去。
“嗷!你谋杀啊!”
外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斯内普听见南希“哦~”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诺维尔,你好渣哦。”
不出意料地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斯内普很不解,诺维尔这种性格怎么会跟南希这么跳脱的人成为好友?
本来斯内普想说诺维尔有些沉默,但是想想他每天跟自己斗嘴还乐此不疲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门口,诺维尔“碰”地一下关上了门,呼出了口气转身看他。
“说完了?”
诺维尔点头,“嗯,说完了。”
“那我们商量一下,嗯……离婚的事?”
诺维尔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你不是要追人吗?”
诺维尔哽住,“我……正在追。”
诺维尔看着斯内普的眼神,里面明晃晃地写着:你好渣啊。
斯内普觉得自己作为,嗯……对方的教授,应该掰正一下对方这种错误的思想。
诺维尔上前帮他把书放回卧室,语气有些艰难,“不是你想的那样。”
斯内普“哦”了一声,明显还是不太相信。
他看了诺维尔一眼,容貌雌雄莫辨,凑近看眼角处有一枚小痣,性格温柔,哦,当然,在他面前除外。
这样的人,应该是很招人喜欢的,但是在霍格沃茨几年,压根没听说过他谈恋爱。
斯内普晃了晃脑袋,跑题了。
他犹豫了一下,语气委婉,“当初我们……嗯,只是权宜之计,但是你想追人的话还是要跟人家解释清楚,最好还是在我们离……”婚之后再去。
斯内普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诺维尔忽的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压住了他的唇。
“啵”地一声,斯内普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被自己的学生亲了。
诺维尔的手还按在他的脸颊上,“我确实在追人。”
斯内普默默转开脸,扒拉下他的手,“……哦。”
“我们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不喜欢太活泼的。”
诺维尔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我不活泼,我那是怕你抑郁。”
斯内普哽住,“我不喜欢跟我顶嘴的。”
“我可以改。”
斯内普顿了一下,“我不喜欢男的。”
“……”
就在斯内普内心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诺维尔突然开口。
“为什么?”
“是因为男人的身体太硬了吗?”
诺维尔上前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我也很软的。”
斯内普手抖了一下,退后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你……”被南希传染了吧。
欣赏了一会斯内普脸上的窘色,诺维尔终于收起玩闹,“好了,不逗你了教授。”
斯内普怀疑地看着他,见他终于有了正形才放下了紧张的情绪,他抿了抿唇,那种直率地让人心都发烫的情绪……他真的应付不了。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的紧张和无措,他这样说的话……刚刚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吗?
手指似乎还残留着青年腰身柔韧的触感,他见过对方的腰,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的下摆蹭了上去,露出劲瘦的腰身。
对方迷迷糊糊地睡着,腰腹和腿都蹭到了他身上。
但是,确实很软。
诺维尔收敛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抱臂坐到了床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片静默中,斯内普率先开口,“我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嗯,所以?”
“我会重新找到工作,然后还你的人情。”
诺维尔微抬了抬下巴,“然后呢?不说一说离婚的事吗?”
斯内普“嗯”了一声,见青年没有开口的意思才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不离。”
斯内普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不离婚。”
斯内普看着青年漆黑的眼眸,忍不住放软了口气,“我们不合适。”
诺维尔走过来坐在斯内普旁边,“有什么不合适?”
“……”
“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
诺维尔看着斯内普冷淡的双眸,内心顿时熄了火,斯内普……好像真的不喜欢他。
他忍不住咬住下唇,那怎么办?
“两周之后,两周之后等你的手好了我们就离婚。”
诺维尔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张了张嘴,说了一句“好。”
直到诺维尔走出房门,斯内普躺到床上,混沌的心才放松下来。
诺维尔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不,这不重要。
半年来的照顾和纵容他都看在眼里,斯内普知道自己刚刚得知自己双手废掉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诺维尔每天要他念那些幼稚的童话故事,和自己斗嘴,这些都不符合他的性子,但他还是做了。
斯内普抵住额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
南希正在大肆嘲笑诺维尔。
“不是吧,不是吧,有人告白被拒绝了呀~”
诺维尔捂住额头,只觉得头痛不已。
“你还记得你来是干什么的吗?”
南希正色道:“当然记得,我是来给你出谋划策的。”
“干脆你把他睡了吧。”
诺维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停!”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南希凑近了些,“诶,我说真的。”
“反正你也没占到便宜,干脆在离婚之前把斯内普教授睡了好了。”
“净出些馊主意,滚蛋吧。”
诺维尔提起南希的衣领就把他往门口扔。
“唉唉唉,等下。”
南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诺维尔耳朵旁边说了什么,最后还是被扔了出去。
诺维尔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斯内普的房间,拿着茶.烟和酒上了楼顶。
楼顶露天,诺维尔曾经拉着斯内普来看星星,还被对方毒舌了一顿。
他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拨开盖子,酒香从瓶内传出,诺维尔凑近闻了闻,是他藏的酒没错,很香。
诺维尔有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他是个收集狂。
任何有价值的,被他看上的东西,都会被他收集起来,在游戏里这一点表现的极为明显,一牧曾经抱怨说他的仓库迟早要被刮干净。
他的空间里什么都有。
诺维尔没有拿杯子,直接对着瓶口浅浅地抿了一口。
他喝的不快,一口一口地,酒液划入口腔顺着喉咙进入胃里,慢慢地,一瓶酒就见了底。
诺维尔打了个酒嗝,悄悄鼓起了脸颊。
教授怎么还不来找他。
他有些踌躇地抽出一根茶.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是茶的味道,好香。
等斯内普找到人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青年脸上带着酡红,半眯着眼睛,迷蒙的神色带着些无辜,白皙的手正拿着一支烟准备往嘴里放。
他快步向前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东西。
诺维尔眨了眨眼睛,虚握了握手掌,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手里的东西突然就不见了。
他看向眼前的人,歪了歪脑袋,神色无辜,“是你拿了我的东西吗?”
语气很软,像是毫无攻击性的精致瓷娃娃。
见他不说话,青年鼓了鼓白嫩的脸颊,伸手摸到了放在旁边的烟盒,又从里面抽出一支,“我还有,不要你的。”
斯内普低头看着他无害的样子,把盒子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不能吸烟。”
诺维尔皱眉,一脸正色地纠正他,“这不是烟,这是茶。”
斯内普动了动手指,一只手把烟盒往衣袖里藏了藏,另一只手伸出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和想象中一样软。
诺维尔被掐的懵了一下,又想起自己被拿走的东西,拉着他的衣袖,“还给我。”
“什么?”
“我的茶。”
斯内普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盒茶叶,“呐,你的茶。”
诺维尔纠结得脸都皱了起来,“不是这个……”
诺维尔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打断,“这不是茶吗?”
“是……”
但诺维尔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但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斯内普恍惚了一下,突然想起青年看着他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时的神色。
眼里满溢着星光。
他咳了一声,拿起一旁的酒瓶看了看,已经见底了,喝了整整一瓶。
“喂,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不给。”
诺维尔的脸皱了起来,“不能给你。”
斯内普在他面前坐下,“那给谁?”
“嗯……给教授。”
青年迷蒙的眸子里泛起光,亮晶晶的,斯内普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满天星光。
突然对面的人垂下了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
“教授要跟我离婚了。”
斯内普手指微动了动,没有说话。
“但我好喜欢他。”
斯内普心里一跳,抬眼看向喝醉委屈的某人。
“为什么喜欢他?”
“没有为什么。”
斯内普捻了捻手指,细腻的感觉还停留在指尖,“那最开始呢?为什么接近他?”
“嗯……因为我们很像啊。”
斯内普眼皮一跳,“哪里像?”
诺维尔对着他摇了摇手指,“唔……不能告诉你,这是,嗝,这是秘密。”
斯内普决定不再跟这个醉鬼说话。
“走吧,回去睡觉。”
“不回去。”
“为什么?”
诺维尔晃了晃脑袋,“等教授。”
斯内普拉着人往回走,“他不会来了。”
诺维尔一动不动,“不,我要等他。”
“……我就是。”
“嗯?”
“我就是你的教授。”
诺维尔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笑了,对着他伸出手臂,“教授,抱。”
斯内普额头跳了跳,“放下手。”
诺维尔依旧伸着双臂没有动,“为什么?”
“你不是小孩子了。”
诺维尔慢慢放下手,“哦。”
斯内普看着他低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扶了扶他的肩膀,“回去睡了。”
见他没有动,斯内普蹲下身,顿时睁大了眼,诺维尔眼圈红红的,眼里都蓄了泪。
斯内普有些无措,“……别哭。”
诺维尔声音低低的,“教授不喜欢我吗?”
“……不是。”
“那教授为什么不抱我?”
斯内普无法,手伸出又缩回,最后还是伸手把人抱了起来。
青年身量很高,体重却没有多少,斯内普不会抱人,像是抱小孩子一样揽住他的腰和腿把人揽在了怀里。
诺维尔勾住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的肩头,滚烫的侧脸紧紧贴住他的脖子。
斯内普抱着人下到二楼,他淡声询问,“困了吗?”
“不困。”
“不,你困了。”
“……”
“哦。”
诺维尔乖乖点了点头,随后被放到了地上,“去洗澡。”
斯内普下楼去给他煮醒酒汤,其实有醒酒的魔药,但是味道……嗯,一言难尽。
而且,斯内普藏着私心,这样乖巧的诺维尔可不常见,特别是自从他受伤以来,诺维尔似乎跟他斗嘴这件事中找到了乐趣,乐此不疲。
等他回到楼上,青年已经换好睡衣坐到床上了。
“喝了。”
“哦。”
诺维尔乖乖应声,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无辜又可怜。
斯内普额头青筋跳了跳,“怎么不喝?”
“教授喂我。”
斯内普咬牙,“你的手是断了吗?”
诺维尔眼里有疑惑,“没有呀。”
斯内普把碗往前一推,“自己喝。”
诺维尔见他似乎生气了,也不说话,伸手接过碗“咕咚咕咚”地几口喝完了。
“教授,嗝,我,我喝完了。”
斯内普刚接过碗,就听见带着细微哭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青年缩手缩脚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斯内普原本是惊诧,随后又是无可奈何,他怎么也没想到喝醉了的诺维尔会是这个样子。
斯内普拉了拉被子,没有拉动。
“怎么了?”
“没,嗝,没事。”
斯内普皱眉用力拉开被子,就看见了青年绯红的眼角和洇湿的枕头。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放软,“怎么又哭了?”
“没,没有哭。”
诺维尔手忙脚乱地擦着眼里的泪,细微的呜咽却怎么也忍不住。
“别擦了。”
斯内普止住他的动作,手指擦过他的眼角。
诺维尔抱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泪滴落在皮肤上,斯内普觉得心都是烫的。
诺维尔混着泪吻上他的脖子,胡乱地舔咬着,然后是耳朵,锁骨,下巴,最后是唇。
“呜——教授。”
斯内普回吻过去,模模糊糊间,他看向身下的青年,心里恍惚着有一个念头——真是栽了。
斯内普的手摸过青年的腰,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上,带起一路电流。
“唔……”
诺维尔面色酡红,眼里是薄薄的一层水雾。
青年的嘴里含着一根手指,斯内普感受到对方湿滑滚烫的舌在无意间舔.弄着自己的手指。
他喉结滚了滚,握住青年的下巴低声开口,“乖,张嘴。”
另一根手指顺着唇缝挤了进去,斯内普的手指动了动,指腹抵住了对方的舌头。
“好了,乖。”
他抽出手指,指上牵连着银丝勾勾缠缠,口中没了异物的堵塞,涎水顺着青年被亲的异常红润的唇角滑下。
诺维尔皱起眉,“难受。”
斯内普在他的唇上亲了亲,“马上就好了。”
“额……”
青年眼神涣散,眼里无意识地蓄起了水雾,双手无力地垂下,过了一会儿才抽抽噎噎地开口:“疼。”
“现在还疼吗?”
诺维尔摇摇头,又点点头,乖乖开口,“一点点。”
斯内普低头含住青年的唇,腰腹慢慢动作,将对方的惊呼和呻吟都堵在了唇间。
青年不会发出多少声音,斯内普一下一下地啄吻着他的唇,二人的身影分开又交.合,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和未能忍住的呜咽呻吟。
迷蒙间,斯内普想,果然就像对方说的一样,很软。
第二天诺维尔睁开眼睛,他抬手捂住眼睛,身体上只有几处红痕,腰酸疼地厉害,腿也在细微地抖。
身边——或者说这栋房子,除了他已经没有人了。
诺维尔笑了一下,压下喉咙处的酸涩,起身给自己穿上衣服。
昨天的衣服显然已经不能穿了,他取出一身衣服给自己套上,对身上的痕迹视若不见。
高领遮住了脖子上的红痕,腰带勒出一截劲瘦的腰和弧度,诺维尔不断低头整理着衣服,明明已经整整齐齐一个褶皱都没有了,但他还是不断用手指整理着袖扣和衣领。
——你还在等什么?
他不断唾弃着自己。
——明明是你骗了斯内普,还不允许他走吗?
——……
——呵,真是可怜。
——……
——爱意落空的滋味怎么样啊哈哈。
——……
房间被收拾过了,不用诺维尔再操心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上还有细小的口子,他伸手按了按,扯了扯嘴角。
哈。
真是讽刺啊。
贪婪是人的劣根,他竟然也会变成这样,难道是跟人一起呆的太久了?
这时,门口处传来声响,诺维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立在了原地。
等斯内普取了药回来,就看见本来躺在床上的人已经收拾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出门?”
“……嗯。”
“能改天吗?先把药涂了。”
诺维尔看着他手里的药,沉默了几秒,“好。”
“你帮我。”
昨晚上的药已经被蹭掉了,斯内普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处。
诺维尔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他该告诉斯内普,这样的伤在他身上不过半天就会好全。
但他没说。
“我以为你走了。”
斯内普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不自然说地道:“没有走……”
“嗯。”
“不会走了。”
“……嗯。”
诺维尔坐在沙发上,衣服已经换成了宽松的家居服,脖子上的痕迹遮也遮不住。
“和我在一起……会不开心吗?”
斯内普顿了一下,仿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会。”
“那你现在呢?开心吗?”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嗯。”
诺维尔正在沏茶的手停下了,“你在担心?担心什么?”
斯内普别过脸,不看诺维尔,看见他,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对方落泪的场景。
那么乖,那么软。
“怕你生气。”
诺维尔看着男人的侧脸,认真道:“没有生气,我很高兴,教授。”
“高兴你能接受我,高兴你今天早上没有走,高兴……你没有抛弃我。”
“虽然不知道在你心里这算不算得上是感情,或者说这仅仅算是火包友的关系,我没有一点怪你的意思,教授,一点也没有。”
斯内普本来听着诺维尔的话,但说道“火包友”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不是火包友,我没有那样想。”
诺维尔微笑了一下,“好吧,教授,没有。”
“虽然不知道这段感情……不,是关系,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能持续多久,但我很高兴。”
斯内普皱起眉,“为什么不是感情?”
“关系”在斯内普听来,简直和“火包友”一样刺耳,就仿佛他们之间是什么交易一样。
“那……教授喜欢我吗?”
诺维尔看着斯内普沉默的侧脸,匆忙转过了头。
“是我唐突了,抱歉。”
他忽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抽屉旁似乎在找什么,“对了教授,昨天晚上的茶.烟你放到哪里了?”
“……下面一层。”
“好的,谢谢。”
斯内普的心狠狠一抽,他们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仿佛昨晚的温情只是酒精作祟,他也只是受了蛊惑。
诺维尔拿起一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是他喜欢的茶的味道,他抽出一支,第一次放到了嘴里。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取下烟笑着看向斯内普,“教授介意我抽烟吗?”
“……不介意。”
诺维尔叼着一支烟,火光明明灭灭间,斯内普仿佛看见了一只玩弄人心的鬼怪。
他走上前拿掉对方嘴里的烟吸了一口,转头堵上了他的唇。
斯内普按着诺维尔的脑袋,烟雾从缝隙处溢出然后慢慢飘升,氤氲着雾气,缱绻瑰丽。
“呼——”
最后一口雾气被斯内普蹭着青年耳畔呼出,“不要吸烟了。”
诺维尔掐灭火光,笑了。
“好,不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