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者》雨田言若

9、曾经的事

　　【 “你会记得我吗？”
　　“当然！”
　　“会想我吗？”
　　“每时！每刻！日夜不停！”
　　“谢谢……”
　　“米娅！别走！”】
　　Stop！
　　“哈雷，这句话这么喊太生硬了，你不是跟别人比声音大，而是在挽留你的爱人。”
　　哈雷看着剧本挠了挠头：“我想象不出来，就算真的容初从这里走开，我想我也不会挽留她。”
　　王圣无奈，询问一句：“那谁离开你会挽留一下？”
　　哈雷又是心直口快：“我妻子跟我说离婚的时候跪下来挽留过。”
　　王圣一个头两个大，妻子？哈雷什么时候结婚了？还离婚了？
　　后知后觉的哈雷惊地起一身冷汗，赶紧解释道：“我是说如果容初是我妻子，她要是跟我说分手或者离婚要离开的话，我应该会挽留一下……啊不！我一定会挽留，而且是跪着！”
　　这个解释暂时行得通吧，王圣勉强接受了一下。
　　“那这后面的呢？需要你在不同的场景转换，先是追逐米娅的影子，从黑夜到白天，而后是马车，从初春到深冬，直到一片漆黑，四季变换之后，无尽的思念使你的术能凝聚，这里会一直有音乐，你要踩点，在术能爆发的一瞬需要你控制歌喉，这里的每一个动作，歌声的深浅都要在合适的度里。”
　　哈雷回想了一下：“上一次你感觉如何？”
　　“只是在唱而已，歌声是好听的，但没有情感。”
　　“哦～好的我知道了，回去我会再练一下。”
　　Action！
　　【“黑暗！我会与你奋战到底！即便剖出我的心脏！散尽术能！我也不会放弃米娅！”
　　“海德，我恳求你，离开吧，我自愿献于黑暗，这是报应，请你不要再管我了。”
　　“撒谎！献于黑暗的明明是我！”】
　　……
　　“哈雷，再练一下情感吧，还是那个问题，生硬。”
　　“好！”
　　【“美丽的米娅公主，能请您跳支舞吗？”
　　“先生，我似乎还未得知您名姓。”
　　“海德，佩德罗家族次子，望您赐爱。”】
　　……
　　“哈雷，海德是贵族家庭，动作要绅士，一举一动透露出教养，我不是说你没教养，就是你让人觉得纯真，但海德其实让人感觉高贵，不可靠近，只能浅浅交谈……”
　　“那个不是你吗？”哈雷打趣道，“我感觉你跟海德更像～”
　　王圣微皱眉：“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哈雷点头：“是啊，明明就坐在我身后，我却完全没有想要回头跟你交流的欲望，打面走过来我都不敢打招呼，主动跟你说话还要提起勇气～”
　　扶额，王圣只是不主动跟人接触，不表示他拒绝别人接触啊……
　　眼看着夜已深，算着时间差不多要休息了，哈雷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了一直以来让他苦恼的问题。
　　“王圣，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可能会让你生气，但我感觉，你不像是会欺负别人的人，可是班里女生都说你们霸凌文舜华，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圣有些奇怪，哈雷为什么要为跟他不想干的事情烦恼：“这是我们跟文舜华的事情，你为什么在意？”
　　“我不知道，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地说，不停地让我想起，总觉得，他一直在我身边，总觉得这件事情就是跟我有关系……”
　　王圣表现出了一丝厌烦情绪：“这事你不用管，跟你没关系。”
　　哈雷不想惹王圣不高兴，可是又忍不住直言直语，他坐在文舜华的座位上，用着他更衣室的衣柜跟鞋柜，睡着他曾经的床铺，原本慢慢习惯就好，但是那日他突然闯到跟前，看见那道纵深的疤，他就是想知道……
　　因为信任着王圣……
　　好久没有这种失落的感觉，这驱使着哈雷去寻找答案。
　　“文舜华来找我了，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疤，是你干的吗，王圣？”
　　听见哈雷这么问，王圣很是惊讶：“舜华找你？什么事情找你？有疤？他受伤了？”
　　一句“舜华”，哈雷心里咯噔一下，如此亲昵的称呼，哪里是仇人的关系。
　　“你们跟文舜华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来提醒我不要靠近楚蒙老师？！还有他跟楚蒙老师是什么关系？！你们不说，我光猜能猜到什么？！我就是很在意，我觉得我无时无刻不在这个漩涡中！难道刀架在脖子上了我还不能反抗吗？！”
　　哈雷激动的样子，让王圣态度有了些许缓和，细想刚刚说的话，确实是没有照顾到他的感受。
　　“那我跟你说，你会信吗？可能是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哈雷重重的点头：“我要听！”
　　王圣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回忆。
　　“是文舜华先主动跟我说话的，前后张桌，你前面是女生对吧，那他回头找我次数当然会比找前张桌的多。我不想跟他说话，很烦他，就纵容其他男生欺负他。但他完全不在意。”
　　王圣再叹一口气，背靠在墙上，似是想起最不开心的事情。
　　“他们敲他桌板，影响他学习，在他的凳子上涂胶水，藏他的书，趁他走进更衣室泼他一身水，明面上说是术能比拼，其实真的是在揍他，很多很多，不胜枚举，最过分的一次，是抢了他的钱包，花光了他的钱。”
　　随后王圣赶紧开始忏悔，不然他自己都顶不住愧疚感。
　　“直到他成为了我们队伍的经理，我很难去形容那个过程，就是突然间有一天发现我们需要他，需要他的鼓励，即便我们赢不了。以前会让他端茶递水，拿所有人的背包，输了就埋怨他，这些我们都乐此不彼，但渐渐的，相处久了，不得不承认我们变得需要他，慢慢的，他成为了我们队伍真正的核心。我们私下向他道歉和解，那时才发现原来他是性格非常好的人，他是我见过最坚韧的人……”
　　哈雷听明白了，因为文舜华脾气好，所以大家才“欺负”他，但其实因为大家的性格缺陷、躁动的情绪、缺乏被关心的心理，大家都渴望着文舜华的关注。
　　文舜华，他真正做到了【朋友】这一词。
　　“我也只是烦他，因为……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事实上我并不想交朋友，但文舜华不管这些，有些方面他跟你还真的很像，直言直语，心直口快，单纯善良，不过他从来不发脾气，一直都充满热情，就像是，流淌着清澈的溪水，像是透过黑暗的阳光……”
　　王圣不自觉向哈雷靠近了一些。
　　“敲桌板就当是例行打招呼了，他觉得很有趣，凳子上的胶水他是看着人涂上去的，特意穿了两条裤子来，结果涂胶水的人给老师狠狠罚了一顿，还有其他行为，他说我们下手也没那么重，那么在意他，是不是喜欢他，”说到这，王圣不禁笑出声，“乐观又淘气的原来是他，后来为了赔罪，我把钱还给他了，他说他终于不用去勤工俭学了。还是直接拿走我钱包不带犹豫的那种话，而且一遍一遍地告诉我，他很开心我们都围着他转，真的一点都不讨厌也不会记恨我们……”
　　“那他是怎么被你们‘逼得’换班的？”
　　哈雷很自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已经憋了太久了，
　　王哈又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他的父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些事情，要求校方换班，本来就是私下道歉，明面上还是在‘欺负’他，但这个还不是最主要的，而是自那之后，他就跟我们没了联系，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就感觉像是……他说的话都是骗我们的，实际上早就已经跟父母说他受不了了，一换班赶紧跟我们断了联系……”
　　随后王圣又想起了其他事情：“换班是在年末，进入长假之后就一直觉得不对劲，一开始还会敷衍地回一下信息，后来直接把我们拉黑了，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再见过他。”
　　“你没有去他班上找他吗？”
　　“我……”
　　王圣想说他才不想去找，总觉得主动去找一个人很跌面子，可是刚刚已经说过了很在乎文舜华，这个时候任性耍性子就显得很幼稚。
　　“我想你也很为难，他父母肯定也警告过你们不许再去找他，或者老师也会阻止，我猜的，如果你不想解释，我就这么圆了。”说着哈雷起身，“我相信你说的话，因为我也觉得文舜华现在很奇怪，他大概还会再来主动找我，我想试一试，化解这个矛盾。”
　　紧接着，哈雷就想带着剧本离开跟王圣说晚安。
　　王圣拦下他忙问了句：“这些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你听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要管？”
　　哈雷沉思片刻，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大概是顺了自己的心意：“我父母确实也劝告过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是文舜华已经主动来找我了，这意味着我已经身在其中，就算我想过安生日子，现实也不会让我安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逃避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作者有话说

　　哈雷不是软柿子～不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