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者》雨田言若

4、摸底

　　哈雷最排斥的术能腺体检如约而至。
　　每年都会有一次，对一个人的理论、法术、体能的全面测试。虽不允许末位淘汰制，只有末位鼓励制，但这个是agent学校，不嘲笑讽刺？不可能！
　　对于哈雷来说难受的不是不是那些冷言冷语，而是来自长辈再接再厉的鼓励。
　　这又不是肌肉，练练就能长……
　　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短板，哈雷先去测了体能，就像上一辈子小学的时候，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是近视，特意等同学们都测完了才去，甚至偷偷背下了视力表，然而最后还是带上了眼镜，开启了与眼镜相爱相杀的一生。
　　说是体能，其实也是竞赛，在障碍赛场上不停的奔跑，能不断地获取数据，除了瞬时成绩，还有衰减数据。大概能测试出一个人能跑多快，能跳多高，能扛多重，能坚持多久吧。
　　还有攀爬跟平衡，类似于部队中的障碍赛，这…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学校该有的范畴了……而且更变态的是它得一圈一圈地重复进行不能停歇，直到测试者认输。
　　每一项都有规定的完成时间，超时也算结束，唯一方便的是可以随时从起点出发，带上相应的编号即可。每一个学生的编号都不一样，像哈雷这样一早就来了的，第一批，就是大写加小写零零零零几这样，类似于“壹00009”。
　　“预备！跑！”
　　哈雷“撒手没”式起跑，一下子跑在了所有学生的最前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打算，哈雷求高分，其他学子求通过。
　　这些人大部分都计算过合格时间，手上都带着表，哪怕是踩点通过项目也行。每一个项目之间都会有缓冲带可以允许学生慢跑（走路也算输），所以可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更轻松的方式。校方对此也是会做出平衡，在速度与通过项目数量上进行分值配比，越快、通过项目次数越多的人分数越高。
　　本以为是一骑绝尘，体能上哈雷可从来没有怂过，却不想在项目【攀】时，一个身影与自己一同飞跃了顶端。
　　落地一瞬哈雷就斜眼瞄了下是谁这么悄无声息，那张扬的黄发，阳光下碧绿的双眼，竟是那日打了个照面的伊凡！
　　哈雷还在思考中，伊凡已经脚一蹬冲了出去！体能训练是不可以用魔法的，但这家伙跑的比别人用了魔法的还快！
　　以前没人能跑得过自己的时候不知道上限，现在有了对手了，哈雷来劲了！也不管不顾拼尽全力去追赶！看看谁更厉害，看看自己还能有多厉害！
　　一圈，两圈，三圈，普通人一圈就耐不住了，像孟梵这样的三圈封顶。哈雷也在观察伊凡是否会停在三圈的终点线，却不想他犹豫都不带的直接跨过了起点线。哈雷见状赶紧追了上去，然后就听到赛场旁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伊凡能继续是常事，但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跟他一样继续的就是奇事了，赛场周围开始聚集起了人，有给伊凡加油的，有议论哈雷能不能超越伊凡的。
　　几个虎头虎脑的一年级生看见俩学长不要命地跑过线，以为自己也能跟上，竟也不自量力地冲过了线。
　　第四圈，说实话伊凡跟哈雷都有些累了，呼吸更粗更急，在第一缓冲带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互相给了个“走着瞧”的眼色，凶巴巴的，然后脚下又提了速……
　　终于到了关键的【攀】，很多竞速者都栽在了这里。一旦后脚没跟上，就会从器材上摔下来。
　　对于哈雷跟伊凡来说这不算什么，哈雷一马当先越过了高架，隐约感觉到器材有些摇晃，伊凡紧随其后翻过顶端，正当两人在缓冲带角逐时，身后的器材轰然倒塌！
　　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刚刚他们身后好像还有人吧……互相看了一眼，确定了眼神，一起往回跑去，两人测试结束的哨声也同时被吹响。
　　与一起赶来的其他学员将器材搬了开来，就见一男生被整个儿压在下面，跟在他半米后的女生压到了小腿，已经送去医治了，匆匆赶来的教师正对那男生进行检查，那男生一直说没事，只是跑累了，教师便再检查器材，却发现被人做了手脚，若不是哈雷跟伊凡“身轻如燕”，可能被砸到的就是他们了。
　　那男生也说他是先从器材上摔了下来，睁开眼才看见器材倒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联想到了魔法，有人趁哈雷、伊凡疲惫之际，对器材施术，想要暗害他们，所以哈雷感觉到了摇晃，伊凡也说着力艰难，但这人施法前摇估计太长，哈雷、伊凡都翻过去了，器材才倒下来。
　　那男生听见周围人这么猜测，内心十分懊悔，拼命跟伊凡道歉，说如果不是他着了道，伊凡可以获得更高的分数。
　　伊凡可以说是鼻孔朝天的态度回了句：“反正也是第一，差这点分数不算什么。”
　　围着的人不单只是有伊凡的粉丝，也有不少支持哈雷的，或者完全是依事实说话的，刚刚攀爬的时候不少人看见了是哈雷先翻越过去的。
　　“伊凡，你这话说早了吧，这儿还有一个没停下来的。”
　　说话者指了指哈雷。
　　刚刚好胜心趋势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现在被这么一指，哈雷心想完了，要是一直比下去，输了大家也是心服口服，可这半道上结束了，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争吵感觉是在所难免，可这样争吵又是最没意义的。
　　思索片刻，哈雷觉得如果客客气气地退让，可能会让伊凡生气，倒不如顺嘴下去，当个“坏人”。
　　伊凡先说道：“我一直在你前面，第一不过分吧。”
　　哈雷直言：“最后那个，你比我慢了，我先翻过去的，兴许再跑一圈，你就跑不动了。”
　　伊凡没想哈雷会回嘴，当即火气就上来了：“跟我背影跑过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我那是在保存实力，你冲这么快，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吧。”
　　“这赛场就是跑五圈我也能各项及格，就这三圈多还差得很远呢！”
　　“巧了，我也觉得还能跑个两三圈。”
　　“马上就出成绩了，看你还嘴硬！”
　　“成绩能代表什么？都没跑完。”
　　说是这么说，两人还是开始期待最终成绩。
　　因为最后的小插曲，评委讨论了一下要不要让两人再跑几圈，最后想想还是不妥，且两人的分数已经无人能超越了，就公布了分数。
　　拿到成绩单的哈雷、伊凡同时找到对方核对，出乎意料，两人分数相同。
　　随后两人又不约而同核对每一个项目的得分，确实有差别，但最后的总分两人相同。
　　哈雷心想，这算不算是最好的结果。
　　“这次不算，有机会我们再比过！”伊凡显然很不满意。
　　想想这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公开正常的比较也不是不行，哈雷也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对拳，定下约定。
　　之后哈雷来到理论与术能的测试地点。为了让节奏更快，理论测试在计算机房，只要有空位置就可以考试。
　　特地选了个人少的机房，没想依姗也在这里，看她屏幕上明显做错的那几道题，哈雷真的很想提醒她，抬头看到了好几个监控摄像头，又忍住了默默走开。
　　这么看来，这个agent学校最注重的恐怕还是魔法。这里的学生，体能与理论相较于其他学校的学生有优势但不明显，而魔法，从来没有哪个学院可以平齐，车尾灯都看不见。
　　那哈雷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拉高理论与体能的平均分吗……
　　做完题，哈雷往同一栋楼的楼上赶去，算着时间，在犄角旮旯里躲藏许久，一直到外面没有学生等待了，里面夜没有学生出来了，他才走出来面对门口的核对老师。
　　核对完进入室内，偌大的空间被分割成近百个区域，此时几乎所有区域都是空的。
　　教师也是会偷懒，剩没几个人测试了，就只留下一个区域还在测试，一对一的检测变成了多对一。
　　哈雷站在唯一的区域入口外，被人脸识别，还没识别完呢，门就开了，伊凡正好从里头出来。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伊凡眉头紧皱，有些不想让哈雷进去，可最后不知怎么的又想通了，让出了路，之后是一步三回头，忐忑不安地离开了。
　　哈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门既然开了那就进去。结果站在门口半天都没人理。
　　测试区内有非常多的屏幕，中央是测试机器，哈雷进来的早，脸都没刷完的人，看见伊凡的测试结果还在屏幕上展示着，几个教授可能，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哈雷看得出，伊凡的数据不是正常人能达到的，那就是贤者，是神（对哈雷来说）！第一次见到有人的数据能那么完美，跟一根针从百层楼落下刚好垂直掉进下水道井盖眼儿那样的完美！！！

作者有话说

　　体能强者，魔法弱鸡的设定，满腔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