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者》雨田言若

31、调查组织

　　楚蒙要与彭甲见面，得甩掉跟踪者，抹去自我行踪，还得取得彭甲信任，谨慎再谨慎才能不让人发现这个组织的存在，而文舜华要”回归”，同样步骤繁琐，直到今天，两方才正式见上面。
　　在一个隐蔽的房间内，相约见面的人纷纷取下了面具，重要的人在哈雷面前说出了重要的话。
　　“宋奇灵那狡猾的家伙，爪牙跟蚂蚁一样到处爬，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到现在都没有发布楚老哥的通缉令，生怕人躲起来。”
　　“他这样做就是让人放松警惕，还好我们也谨慎，闲杂人等都不允许靠近我们的场子。”
　　“现在谁在暗处还说不定，就怕他们藏的更深躲地更黑，到时候变成我们在明了就完蛋了！”
　　“这不是有文舜华嘛！他们宅心仁厚把文舜华放出来了，只罚了楚禹那小子，话说那宋奇灵说笨也真笨，妇人之仁，就听了几个学生的话，就放了文舜华，真是蠢才！”
　　“文舜华，你赶紧忙完你的事情回去学校，我们还要靠你获得一手情报呢！”
　　文舜华这一次就是为了协助转运哈雷才来到这里。
　　只是哈雷不知道文舜华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这里的人也都不怀疑他，难不成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还是，在见面之前，就已经忍受了非人的折磨以表忠心？
　　取下面具后，哈雷就注意到文舜华剪短了头发，他的发色较浅，发量不算多，倒显得那五官更加突出，男生女相的特点也更加明显，只是刚刚入座，就有登徒子凑了过去勾肩搭背。
　　前边的话哈雷多多少少还听了一点，后面完全被那登徒子的操作气的注意力全在他跟文舜华身上。
　　受楚蒙牵制，哈雷不敢轻举妄动，先观察一下楚蒙的神色，在感觉到他也不是很喜欢这里的某些人时，哈雷的手放到了眼前的玻璃杯上。
　　“他们没有发通缉令找楚哥，倒是大张旗鼓找起了文舜华，真搞不懂，他们目的是什么啊？”
　　“为了挽回面子吧！哈哈哈哈哈！前一天感动地把人放了，第二天发现人跑了！”
　　“以后没有楚哥在那学校，新人就只能在其他学校找了，要么就是社会上，社会上的都不安全，还是娃娃抓起比较忠心，可是其他学校能力特殊的太少了，那里的老师也不像楚哥那么会培养。”
　　“我可不求人多，你看那个萨沙，也是那学校出来的，到现在都只能当楚哥联络人，排不上大用场！就不像文舜华，”说着，这人用他的毛手刮蹭着文舜华的脸，“楚禹那小子真不是东西，霸着这么好的魔法师，明明是彭大哥的作品，就仗着自己是楚哥的弟弟横行霸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现在可进去了，有他好受的！”
　　哈雷握着玻璃杯的手又加大了力度。
　　即便这样子贬低楚禹，还提及了楚蒙的地位，也就是说楚禹这样的人都可以为所欲为，而只要楚蒙不喜欢他也可以随便让人诋毁。
　　那么仗着是楚蒙的恋人是不是也可以横着走？而楚蒙不喜欢的人即便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理会？
　　在这个剧目中，哈雷不知道下一场该演什么，但把自己不好惹的人设立起来，以后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想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楚蒙以为哈雷是要上厕所，却不想一抬眼看见他把玻璃杯甩了出去！
　　这可是体能满分的人甩出去的玻璃杯！
　　速度与力量均上成的攻击，直接把人打晕在地！
　　有那么一瞬间，文舜华以为哈雷的目标是他，旁边人倒地上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如哈雷所猜测，在这里坐着的人都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连倒下去一个人都没有丝毫同情，彭甲直接叫了人把他抬出去，等外人都出去后，他才说道：
　　“楚蒙，这仔你可得看紧了，楚禹可是惹了不少事。”
　　楚蒙没有回话，看着哈雷坐了下来视线却还一直在文舜华身上，有些不爽。
　　……
　　有文舜华的帮助，楚蒙哈雷很顺利地跨界，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海边，在这天涯海角的地方有一座私宅，彭甲偶尔会来这里闲住几日。
　　宅中仆从为哈雷安排了可以说最顶楼的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外是观景阳台。阳台下悬崖绝壁，俯身探看只有数丈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嶙峋似刃，海岸遥远，海面下定也是暗流汹涌，这哪里是海景房，分明是囚笼。
　　在彭甲将试炼石带到这里之前，哈雷不会被组织启用，他只能先摸清宅子的构造，获取有利信息，看看能不能给暗卫传达尽量多的细节。
　　计划是这么计划的，可是来到宅子之后，楚蒙的疑心就更重了，总是让人跟着哈雷，一有重要人物来访，他就会像楚禹对待文舜华那样，手指一划，让哈雷失去控制。
　　无论哈雷跟楚蒙说多少遍不要控制他，楚蒙都用一个理由回绝：等使用了试炼石之后再说。
　　第一次被控制还是很愤怒的，满腔怒火，趁着这动不了的时间把楚蒙骂了百来回，计划着等解除控制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并且要求能自由出入这个宅子。
　　自由是给了，但不多，只是能在宅子里自由地走动。
　　这一次，让哈雷知道了彭甲的房间在更高的楼层，里面不让任何人进入，打扫卫生的还得是个瞎子。
　　真是的，瞎子怎么打扫。
　　可是当楚蒙知道可以讨价还价，第二次控制就得心应手了，只是这一次，时间很长。
　　起初还能用情绪蒙蔽自己，快一个小时后，哈雷开始动摇。眼中只有那个天花板，周围有一定儿响动都能被放大，紧张情绪潜移默化，动不了，意识却非常清晰。
　　而后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时间越来越长，焦虑越来越明显。
　　第五次解除控制后，哈雷不顾全员反对冲出了宅子，在看到大海，听见浮躁的海浪声后他才平静下来。那海鸟就这么在头顶飞了一遍又一遍。
　　好想飞。
　　哈雷心里想着。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可是高杨的孩子。我是十三士皇族钦点的公主，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
　　重新振作起来后，哈雷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折磨还会继续，不管怎样，哪怕是死，也要进彭甲的房间看一眼，就假装是不小心进去的，所以，一定要赶紧掌握自己的能力。
　　然而第六七八次很快就来了，每次来拜访的还都是不一样的人，看来这个宅子是非常重要的“通讯站”，只是哈雷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结果在第九次被控制后就不小心开启了【神谕】。
　　他能感知到同一层楼的人在做什么在说什么，阳台飞进来一只鸟又飞走，发觉仆从竟在门外可怜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有毒的虫子就从床底慢慢爬过，爬到床腿上，每一根寒毛都在感知它的靠近。
　　长这么大人了，哈雷第一次害怕地哭了出来，能想到的人只有文舜华，然而他不能经常来这里……
　　而这一切，也是文舜华曾经经历过的！
　　……
　　第十次的时间更长，长到哈雷以为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想，精神濒临崩溃。
　　解除控制后，哈雷甚至已经想祈求楚蒙不要再控制自己。
　　当发觉有这样的想法后，强烈的恶心让他当场呕吐！
　　等缓过神来，眼前的画面层叠重影，恍惚间哈雷看见“自己”身着病服半躺在病床上，周围是熟悉的白色墙面。
　　以为是梦醒了，该回到那九十岁的身躯中，一抬手却发现手腕带上是伊凡的名字。
　　这才想起来，跟伊凡还有这茬，那么这个画面是不是意味着伊凡已经醒了？
　　等眼前画面清晰，就又回到了海景房。
　　有了精神寄托，哈雷再次振作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向楚蒙低头。
　　第十一次也是很快来临，当哈雷意识到有“外人”进入这个宅子时，就已经做好了被控制的准备，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实在是憔悴了许多，双颊都有些凹陷了。
　　有了屋内的自由，有了屋外瞭望的时间，有不需要人紧跟的踏沙，那么这一次，哈雷得要些什么呢？
　　没想这次被控制后，哈雷的【神谕】竟有史以来辐射到了最大范围。
　　记得楚禹曾经说过，一个人在使用能力的时候会被人察觉，哈雷也有些担心，但在一段时间的窃听后却没有被楚蒙发现，有些奇怪，联想到柏瑟那用【术视】也看不见的能力，思考着这会不会是能力大小或者自控的问题。
　　几番被控制，哈雷已经多次进入死寂领域，身体因不能动弹反而变得更加灵敏，五感同时被放大，为了适应这样充满“威胁”的状态，【神谕】被一次又一次放大。
　　这是不是意味着，哈雷的能力也得到了加强。
　　这是楚蒙想要的结果吗？待试炼石到场，他可以拥有一个强大的米娅，两人一起统治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