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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姐姐-罪恶之渊 ...

  •   这一次我更惊恐了,当成玉秋死亡后。

      我回味着成玉秋的话,已经不是用恐慌来形容,但是我就是想不出为什么我离不开这里,而且我一直在犹豫着她说话的意思。

      我又看见小女孩了,是在我早上出行的时候,她就站在我面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们彼此对视好像周围的动态环境全部都静止了,我们彼此之间大约十几米的距离,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甚至都不会消失,这一次是真真实实的一个人,我就是感觉面孔非常熟悉,但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我们静静地站了好久。

      很久之后小女孩的面孔开始模糊,我缓过了神,发现身体可以动了,我惊讶的喘着气,但是小女孩没有了。

      她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越来越清晰,而且存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她就是在跟着我。只要我出现在这景区的附近,我就有种感觉她在我的周围,尤其是我在公寓的房间里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还有嬉笑声。

      在一个夜晚我又做梦了,我梦到一群绕圈圈的小孩,像是在玩一个游戏,最前面的人追逐队伍最后面的人,绕着一个房子。每个孩子之间攥着另一个孩子后边的衣角,形成一个队伍,第一个人是永远追不上最后一个人的,这样的圈圈一直在梦里绕。

      追逐时间过半后,所有的孩子离开房子,围成一个圈,其中一个红夹袄的女孩走到中间,拿出一个哨子一样的工具在中间吹。哨子很长,和传统的不一样,像是人工制作的。

      当听到哨音后我猛地醒了过来。

      那哨子发出的沙哑的声音,像极了铁管旁边锈蚀坏掉,露出细微小口灌入风时的声音。

      我终于知道她是谁了,那哨子我太熟悉了,那是父亲小时候用细小的竹管给我做的哨子,每次吹的时候都会发出不规则的声音。但是那哨子从幼年起就一直被姐姐攥在手里,几乎没有被我娱乐过。

      我惊恐的看着房间,逃似的跑出房间,快速的向前台跑去,和前台语无伦次的说着很多东西。前台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我要表述什么。

      我又打通报警电话,依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警方无奈挂断了我的电话。我知道这房间是怎么回事了,接着我不再解释,直接收拾起行李向家里跑去,甚至连工作我都不要了,此刻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等我真的回到家准备入睡的时候,第二天我发现我又回来了,还在我自己的205的房间。

      “真的逃不开!”

      在这期间偶然发现在床的角落里有一个手机,打开后我看了一下微信,那是郭文昌的,是上次在我房间喝酒的时候留下的。

      我翻看着手机里所有的聊天记录,其中有一条来自于微信群,上面记载的都是各个地方维权者留下的话语,好像是关于一个什么化妆品的群,里边已经超过好多条留言。我不停的向上翻着,其中有一条视频吸引了我的眼球,视频中一个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此刻正拿着一个瓶装似乎像饮料一样的东西喝着,周围站满了人,没有人制止。

      好像是在一个高端的大楼前,随后在喝完瓶中的液体没多久后,女人躺在地上抽蓄起来,接着再抽蓄了几分钟后没了呼吸。

      当我细看视频中的女人后,我惊呼起来,那视频中的女人正是那天我看到的那个紫色衣服的女人,我明白了,我看到的所有的鬼魂都是真的,但为了确定这些事情我还是去找到了前台的服务员。

      在这之前我又翻看了手机里的其他视频,其中就找到了一个类似于郭文昌妻子的人的微信,里边有一条视频,是一个男人坐在医院里,呆滞的望着窗口,下边还有一条新闻,讲的是一个男人精神失常杀死自己爱人的事情。

      这条新闻的关注度很高,看到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万人阅读过,上边写的主角的名字叫张春生,其中还有一个被杀死的女人,是他的爱人,上面有一张女人生前的照片,穿的就是白色的连衣裙。

      我似乎明白了很多,这些人可能真的都有罪,杀人案的刘安己,梦竹,拐卖的成玉秋,如果现在视频里所有的事情都与郭文昌有关,那前边的那些犯罪记录我知道的就都是真的了,融资诈骗的郭文昌。

      我跑到前台询问了前台的服务员,我想要确认我的想法,之前前台服务员只是和我说郭文昌犯过罪,但是具体犯什么罪前台服务员没说。后来询问了前台的服务员后,小女孩告诉我郭文昌搞化妆品诈骗了很多钱,好多人为此倾家荡产,甚至有人自杀。

      其中一个客户和她认识了有20年,因为信任投资了自己30年来所攒下的积蓄,后来化妆品品牌被查封了,定性为传销,客户自杀了。包括一个男人因为投资出现了精神抑郁,最后将自己的妻子杀死。

      我又问了关于刘安己和梦竹的事,包括成玉秋的事,我发现原来每个人真的都有过犯罪案底,而且是极其严重的案底。刘安己和梦竹一路上不停的更换身份信息,进行流窜作案杀害很多人,成玉秋一直以宗教的名义拐卖人口,在他们手上都有过失去生命的人。

      我惊恐的看着前台的服务员,原来他们都是身披罪恶的人,我终于知道了,在我的印证下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这地方似乎有某种魔力,可以把曾经冤死的人或者和自己有牵连的害死的人的灵魂牵引到这里,进行某种复仇,而且这地方可以控制人的某种思想,似乎即使自己离开了,但是最后受到这种思想的控制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最后都会回到这个地方来,所有的生活实际上都是正常进行的,但是很多关于自己思维的东西是不受自己掌控的。

      我努力的挣脱房子,甚至在户外待上一整天,我就是不要回去,不要看到那小女孩,但是我发现莫名的还是会被牵引到房间之中。

      在差不多一周后213房间的女孩死了,发现她的依然是清洁人员,房间内传来极度的恶臭,当房间门打开的时候女人的身体是□□的,没有任何一件衣服,□□插入了一把剪刀,看上去是被人伤害的样子,但实际上是自杀。我惊恐的看着从房间抬出的尸体,那个时间我已经不再工作。就在尸体被抬出的瞬间我居然看到了一群裸体的男人从房间走出,然后在走到楼梯口的位置的时候就消失了。

      警方来侦查了一下死者死亡的原因,同时查看了房间周围的环境,最后定性为自杀,在死者自杀后发现了死者的旁边有一个红本本,里边记录着非常多的名字,后来发现这些人都是后来患有艾滋病的人,原来这个女人是一个艾滋病患者,那些本子上的名字都是她曾经恶性感染过的人,其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叫大鹏。

      警方依然没有调查我,这个剩下的唯一的邻居。我已经习惯了,我大声的呼喊着发泄着,告诉他们这些死去的人都是被鬼魂害死的,没有一个人理我。我主动去攻击警察,但是警察根本不理会我,直接将我推开,我努力的和他们纠缠,却被拉开。他们不逮捕我,只当我是精神出了问题。

      我被带到医院,结果夜晚的时候又会回来,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身上的针孔。我甚至想过如果我被带到拘留所会怎样,但是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去尝试,因为在那之前一切就到来了。

      其实我是有个姐姐的,在很小的时候,姐姐比我大三岁,也许是那个时代重男轻女,又或者我是家里的老小,父母对我的爱要胜出姐姐很多,几乎所有的优厚条件都先给了我,甚至偏爱到同样的物品只要我喜欢家里都会给我,哪怕是两份。渐渐的姐姐不平衡了,开始在父母的关注视线之外欺负我。

      姐姐是同龄孩子里人缘最好的,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围着她玩,我也喜欢。但似乎是为了宣泄,她总喜欢在所有孩子中间欺负我,后来我慢慢疏远她,那个时候我才四岁,有这样的意识,可是这样的现象依然没有减少。

      姐姐总是喜欢欺负我,好像这样就可以宣泄他心中的不公。她力气很大,个子高,我打不过她,那个时候我喜欢跟在她屁股后,被欺负了又喜欢往家跑,父母知道后会打她,她打我就会更狠。后来再一次围着井边周围玩的时候,一种很古老的村里的口井,用水泥砌筑的水管插到地下的很深的地方。

      因为这个井打的早,井口没那么高,但有两人多粗。那个时代那种井就已经很少见了,很多人家有的井已经干涸,或者已经拆掉,或者填满,那个时候已经流行液压式水井或者电水井。

      我们家的井很奇怪一直都是有水的,村子里独这一口,爷爷说这是一个好兆头,水象征着人气,财富,将来会出能人,所以一直留了下来。那个时候姐姐喜欢绕着井跑,那一天不知为什么姐姐突然停了下来,去井口向里边望,我在背后趁她不注意直接将她撞了进去。

      等到姐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母亲哭到干呕,父亲却只是草草了事,后来那口井没多久就干了,父亲就将井口用大石头填上,再后来就搬离了那个村子。

      这个小女孩就是我的姐姐,当我发现她是姐姐的时候我突然回忆起那些梦中的场景。我小时候姐姐就喜欢带着我们村里那些孩子绕着树转,乡村的田地间,树多,又粗又大那种,生长了好多年的。

      那个时候姐姐虽然是女孩,却是这些孩子中的老大,像一个男孩一样。梳着两个马尾,活跃的很,虽然皮肤长的雪白,总喜欢和男孩子打架。

      村里边还有一个瞭望塔,好像是战争时期留下来的,就在我们村口不远的地方,因为有一定的纪念意义就留了下来。小时候姐姐经常带着我去那个瞭望塔上,我们嬉笑的趴在那围墙上,她总是看着我意味深长的对我说:“真想把你从这塔上扔下去!”

      我就对着她嘻嘻笑。

      最重要的记忆就是每次玩游戏的时候,到了最关键的部分,她都喜欢让所有孩子围成一圈,接着掏出那个爸爸送给我的竹子做的哨子,随后站在圈的中间吹,好像宣布游戏正式开始。那是我童年印象最深的一幕,似乎那个竹子哨子就该给她,那本就应该属于她的。

      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死了,这是这个地方对罪孽的人的一个判罚,只要有过恶地行为都会被审判带走。

      我不停的从公寓逃离,又不停的被抽回公寓,恍惚中姐姐的影子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我甚至能感受到姐姐在我耳边吹气的感觉,她好像就在等待一个机会把我带走。

      也许就像迷信思想里所说的,等我的阳寿尽了,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和我一起走吧!”

      这是在不知多久之后在睡梦中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就像在我耳边,接着我惊恐的睁开眼坐起身,突然看到姐姐的身影就站在我公寓房间的门前。我惊恐的后退着,但是似乎身体不受控制,随后她走上前,牵起我的手,就像小时候牵着我的手出去玩一样。

      “我错了,姐姐我真的错了!”

      我在房间里大声呼喊着,但是并没有人听的到。

      姐姐也没有停下她牵着我向前走的脚步,我用力的挣脱着,但是发现根本身体就不受控制。

      她带着我向最里边的房间走去,此时我的手上拿着一个锤子,那是好久之前就准备的。我不停的在眼前挥舞着,但是根本没有。那锤子好像打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反应,而她牵我的手像一个钳子一样,虽然是那样一个娇小的身体,我却根本挣脱不开。

      那个房间的门又开了,火红的光从房间里传来,我大喊着不要,同时用力的踢打着前方。我似乎感觉到热浪扑到了我的脸上。

      “地狱,就是地狱!”

      她在往地狱里拖拽我,我用力的挣脱,挥舞着手里的锤子,周围传来叮当的响声,但是一点用没有。红色的火焰岩浆烤焦了我的头发,我甚至闻到了焦糊的味道。

      我继续挥舞着右手里的锤子,而且十分用力,同时我用力的撞向前边的姐姐,就在我要被拉进那地狱之渊时我突然听到了一声脆响,接着我的身体好像被电击了一下,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死了,我看到了无数的白影在我面前飘过,我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那眼眶就像一个电视机一样,我在电视机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却做不出任何表决。

      我终于意识到了,这里是地狱之门,是罪恶之渊,所有犯过错误,有过罪恶之人,都将死在这里。谁说撒旦是个坏人,其实他是个好人,那些内心有罪恶的人,谁也挣脱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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