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七章 发布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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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结弦最近全心全意地为转职的事情忙碌着，本以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发布会当天依旧是充满了意外。
意外是从早上的一则新闻报道开始。
杉之原樂很讨厌媒体和记者，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算她现在会认真的完成团内的宣传任务，配合接受一些采访，依旧不会改变她讨厌媒体和记者的认知。
这个认知在今天早上被再度加深。
早上7点，静谧的卧室，两个到凌晨4点多才忙完的家伙刚睡踏实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
电话里听到长谷川紧张的声音：体育周刊提前公布了羽生结弦的转职决定。
来不及去想消息从哪里走漏的，羽生结弦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开始和ANA那边打电话，顺便开始修改他的发言稿。
樂也没有一个人独自补觉，抱着咖啡窝在沙发里，看着羽生结弦忙忙碌碌。
今天下午5点就要召开发布会了，体育周刊是怕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吗？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喝了口咖啡。
啧，忘记放冰块了。
羽生结弦挂断电话，看到明显没睡饱带着起床气的樂，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去睡会儿？”
“你呢？弄好了吗？还要睡吗？”樂调整了一下姿势，捧着杯子顺势窝进了羽生结弦的怀里，抬头看他，“你昨天晚上还去冰场训练了的，不累吗？”
他把樂手里的杯子拿下来放到茶几上，一手托着她的背，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嗯，走吧，再睡会儿。”
发布会的主角回去补觉了，团队和粉丝乱成了一团。
自冰演后又沉寂下来的粉丝群，今天格外热闹。
【咖啡牛奶：这是什么情况？羽生老师要退役了吗？[截图]】
【西柚少女：等会不是有发布会吗？怎么还能提前说啊？太不尊重人了】
【碳水我的爱：害，他日周刊向来不讲武德，当初造谣不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Riika：前方速报！发布会现场图来啦】
【Riika：图片】
【来口饭吃：这图花里胡哨的，还这么小气的排场，一看就不是宣布退役，大家散了吧。】
【噗桑与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太小气了。】
【谢谢我的小王子：我都能猜到他会说什么，肯定是什么谢谢大家的支持啊，然后一大堆车轱辘话以后，说接下来还是会以最好的状态征战下赛季。】
【咖啡牛奶：你说的好有道理！】
【Riika：他日的粉丝扒出了浅田真央退役的排场说，退役都这样的排场……】
【来口饭吃：那个多肃穆啊，看ANA这花里胡哨的。不会的不会的，我赌不退役。】
【青桐北疆糖：你们快看热搜，第二条#羽生结弦退役，第三条#羽生结弦不退役。】
【青桐北疆糖：我现在能不能想办法合法开个局，发家致富就靠羽生结弦了啊！】
……
关悦看着群里不断翻腾的消息，心里五味杂陈。
答案她已经听樂说过了。
昨天是她第一次忍不住打破了微妙的边界感，在看到预告后忍不住心中的紧张，直接去问了结果。
“挺好的，挺好的。这样真的挺好的，这几年哈牛也太难了，这样真的挺好的。”听到樂在电话那头短暂沉默后的回答，关悦在这头一边点着头一边反复说着挺好的，只是越说，声音越是哽咽。
“Hello？关悦桑？”电话里传来羽生温柔的声音。
“关悦桑，谢谢你，我会继续加油的。”电话那头的中文很不流利，一个字一个字地小心发音，关悦已经可以想象电话那边，樂用夸张的口型一个字一个字教羽生结弦现场发音的画面了。
“It\'s not an end, it\'s my new start.”他最后放弃了自己蹩脚的中文。
“嗯，羽生选手，おめでとう！”关悦说完，对面半晌没有回答，她抓了抓脑袋，“乐乐你快帮我说，我们作为粉丝都希望他开心，转职是好事，我们都敲锣打鼓庆祝呢！我只会那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你快帮我给他说！”她对着手机一通喊。
“谢谢。”信号再次带来了他的声音，和刚刚有些不一样，大概，是通信的原因吧。
【月亮关不住：他不退，我敬佩他，他退，我支持他。不管怎么样，听他发布会自己说吧。也就一个小时不到了。】
在群里发出她的想法，关闭了对话框，打开了直播链接。
发布会的后台，现在也异常的热闹。
羽生结弦在化妆间像一个任人摆弄的人形立台，他脑子里反复地复习着自己的发言稿，是不是看着镜子还会动动嘴。发型、衣袖、话筒、领带整理统统都交给围着他各司其职的专业人员。
“羽生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会场吧。”ANA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道。
“好的。”抬头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
发型，OK
对着镜子笑了笑，脸色状态也OK
西装也很舒适，OK
一切都没有问题，羽生结弦深呼吸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导去了会场。
会场上依旧布置好了蓝白色相间的会展台，樂不动声色地悄悄站在媒体们的身后，感谢口罩的存在，没有人在意她。当然，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这边，媒体们都举着“长枪短炮”等着主人翁的到来。
会场突然之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就是一阵争先恐后响起的快门声儿。羽生结弦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和浅蓝色的领带，和平日一身运动服的他不同，在紧张情绪的催化下，他显得格外拘谨。紧绷的后背可以骗过摄影机，却骗不过樂的眼睛。
她笑着举起手机，也跟着拍了一张照片，准备回头故意逗逗他。这一张图却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同的问题，赶忙收起手机赶回了后台。
“宫濑！这个羽生君的领带是你准备的吧？你怎么准备了这个颜色？”
泽井是ANA这边对接羽生团队的老人了，这个仙台大迷信的各种习惯她都非常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怀孕，需要培养一个接替的人，也不会招宫濑过来。
现在好了，转职发布会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给羽生结弦准备了一条在镜头下会变成银灰色的领带。
化妆间里，泽井还在训斥着宫濑。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垂着脑袋，双手交握在身前，眼泪一直往外涌。
“你哭有什么用啊，你知道羽生君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定感！他如果发布会出什么纰漏，你担得起责任吗？”
宫濑不明白，这个领带和西装衬衣的配色，她还专门去问了自己学设计的同学，配色上是好看的。她哪里知道，这领带一拍照颜色就变了呢？
“好了，泽井桑，你怀孕还是别生这么大气了，有准备备用的领带吗？”长谷川这一旁打圆场，但他一时也有些慌乱，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低头哭着的宫濑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去买吧，走，我开车带你去。”樂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当机立断拉着宫濑的手腕就往外跑。
“对不起，让你听不到羽生选手的发言了。”宫濑坐在副驾，攥着安全带抱歉地说道。
“我昨天晚上已经听过了。”狡黠地眨了眨眼，“宫濑桑你也不用太自责，是结弦这个家伙怪癖太多，太奇怪，不是你的错。”
“而且，这次还提醒我了，他以后也不比赛了，我准备家里也可以买点银色的东西了。”
……
真的是太紧张了。
羽生结弦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台上的水瓶放得有点远，他一直想拿来着，但是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回到后台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瓶矿泉水，拧开。
半瓶水灌下，浸润了他干得发紧的喉咙，也浇灭了他因为紧张而一直悬着的心。
门嘭地被推开，樂戴着口罩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汗湿的发丝贴在脸上，稍显狼狈。她手里拿着个袋子进来，到羽生结弦面前直接就开始拆他的领带。
羽生结弦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动，抬手给她抹去额角的汗珠，摘下因为她大口喘气而鼓动的口罩。
“我刚刚都没看到你，就是给我找领带去了吗？”
樂还没喘匀气，只是点点头，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她停好车就听说他的发布会结束了，距离他要去赶第一场节目录制大概只有10分钟。也顾不上宫濑有没有跟上，更顾不上脚上的高跟鞋，她一路跑回了现场。
“其实没关系，这个领带同时能体验两种颜色，也挺好的。倒是没有看到你，紧张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望向哪里了。”羽生结弦把手里的半瓶水重新拧开，递到樂的嘴边。
给他整理好领带，樂接过水，仰头灌了一大口，总算是顺了气。
“明明心里不自在得很，还逞强。”抬手在他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有些习惯也不着急改，慢慢来吧。没关系。”
她说着，好似领导鼓励下属似的拍了拍他的胸口，让羽生结弦有点哭笑不得。
“好，听前辈的。”
“乖~”
“羽生桑，我们要去下一个录制现场了。”
“好的来了！”
羽生捏了捏樂的手，离开了休息室。去迎接属于他的忙碌的夜晚，这个正式成为职业选手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发布会
